红楼之贾蔷 第十七章 归京途中

贾蔷自从那天体力不支又因为实在受伤流血太多，就一直在昏迷。昏睡中的他，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来到一个地方。映入贾蔷眼中的是满目的荒凉，到处都是尸横遍野。野狗吃着死透的尸体，还有一对夫妇抱着孩子和一个人商量着什么，一旁的人暗暗的磨着刀。正待贾蔷正欲前去察看，只见眼前又换了一个景象，一队士兵在一个年轻人的带领下正在抵抗另外一队士兵的进攻，只见对方有着镶白、正红、正蓝、镶蓝、镶红等旗帜。看年轻人的年纪不过十六岁左右，只见他大声喊着：“各位同袍，报国就在今日，我等但已我血荐轩辕”。画面一转，这位年轻人已身在狱中。痛斥着一双眼花翎的官员，能看到他朗声一笑:不要骗我!洪亨九先生死于国事已久，天子曾临祠亲祭，泪洒龙颜，群臣呜咽。汝等何样逆贼丑类，敢托忠烈先生大名，穿虏服虏帽冒允堂堂洪先生，真狗贼耳!那位官员嘴角抽搐却被对方言语所惊不敢发一言。

一城中穿着青布甲的战士在大队的绵甲士兵的攻击下死守不退。经过一番激烈抵抗后城池失陷，只见穿着绵甲的士兵在城里屠戮劫掠，十日不封刀。贾蔷定睛一看，对方正是在扬州城。几世繁华的扬州城此时堆尸贮积，手足相枕，血入水碧赭，化为五色，塘为之平、前后左右，处处焚灼，城中积尸如乱麻。扬州百姓除少数破城前逃出和个别在绵甲士兵入城后隐蔽较深幸免于难者以外，几乎全部惨遭屠杀，仅被和尚收殓的尸体就超80万具。

“啊！”贾蔷终于从刚刚的景象中醒了过来。

“蔷儿，你终于醒过来了”。林黛玉擦了擦发红的双目，仔细看的话还有隐隐的泪痕。在贾蔷昏迷的这几天，她一直在衣不解带的照顾他，未曾一刻离开。

贾蔷擦了擦自己额头被梦境惊醒的冷汗，看到跟前的林黛玉，才知道终于自己是醒过来了。

他有些虚弱的起来靠在靠枕上，勉力微笑的对林黛玉说：“姑姑不必忧心。蔷过几天必定会完好如初。”

“蔷儿，那天你为什么那么傻，为什么不一个人逃跑”。林黛玉满脸‘怪罪的架势’。

“我跑了，你这么个大美人，不是便宜他们了吗”。贾蔷朗声一笑。

“又说胡话，仔细你的皮”。林黛玉眼神‘恶狠狠’的威胁道。

“我说的是实话啊，您老人家可是金陵十三钗...”贾蔷刚想脱口而出，又着忙止住了话语。

“什么金陵十三？”黛玉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贾蔷连忙摇摇头，不承认自己说过金陵十三钗。

见问不出来，黛玉也没有继续追问。而是满脸疑惑的问道：“和你认识了这么久，蔷儿，我怎么没见你会功夫，你说说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我说是一个老胡子爷爷，在我梦里教我的，你信吗”。黛玉给了贾蔷一个俏皮的白眼，言下之意自是不信。

贾蔷缓缓起身，推开房间里的窗户。看着外面表情不复刚刚的打趣。

“自我四岁就开始研习武艺了，姑姑你可知道一个四岁的小孩，亲眼看到别人在自己面前被打死是什么感觉吗？姑姑又可曾知道，一直被人觊觎时刻被人注视的感受是什么吗？”

听了贾蔷的话，黛玉一阵沉默。她却没有说什么话来安慰对方，而是默默的取了自己怀中的一个荷包，有些羞涩却又十分坚定的挂在腰间。待好不容易用颤抖的手挂到对方腰间后，黛玉就像一个灵活的小猫，一窜便到了门口。

“蔷儿，以后...以后，你还有我呢，再也不会一个人了”。说完这句话，她匆匆忙忙的就离开了。

贾蔷宠溺的一笑，只是一个人诺诺的自语道：“对...对，我再也不是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