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流对于白月光真的没什么办法,打不得骂不得,弱弱反抗的时候还不小心被挠到了敏感点,忍不住笑出了声。
好不容易把白月光打发走,白月光还有些依依不舍,他的人设是一个医痴,遇到江安流这种罕见的毒,恨不得直接把江安流剖了当实验体,江安流看到白月光向他投来的眼神就感觉到浑身僵硬,感觉他成了一只实验室里的小白鼠。
白月光终于依依不舍地走了,江安流这才把目光投向还被他拘在地上的主角攻。
他缓缓踱步到万倾云面前,表面上盯着他,实际在出神想该怎么办。
却是万倾云先开口了:“朕……我愿在王爷身边服侍以赎罪。”
江安流掀了掀眼皮——方便在自己身边搞小动作?
那当然要给主角攻行方便,允了。
路过摄政王小筑的宫人出入时大气都不敢出,目不斜视地看着自己手上的活计,不敢看皇上手上戴着镣铐,亦步亦趋地跟在摄政王后面的样子。
给江安流端茶倒水这些事他是做惯了的,只是现在万倾云手上还坠着铁链,走起路来总是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江安流刚醒来就要面对那么多的奏折,再听着刺耳的铁链声更加烦躁,干脆让暗卫给万倾云拆了,让他走路做事都不要发出声音。
万倾云就这样柔顺地跪在江安流脚边,手腕脚腕上还带着铁链摩梭的红痕,丝毫不像是一个帝王,倒像是哪家饲养的小宠,就是体积有点大。
“真乖。”江安流伸出一只手,非常随意地揉了揉万倾云的头发,将他的束发完全打乱才罢休。
江安流这次是打定主意要磨一磨万倾云的脾气,真就让万倾云在他身边伺候了快一个月。
在此期间,江安流严格地按照剧情需要传唤白月光,走完剧情就让人把他拉走,他实在是招架不住白月光过分的热情和对他身体的觊觎,又打不得骂不得,总有一种自己要崩人设的感觉。
所以要召见白月光的时候,他都先把主角攻赶得远远的,生怕自己在万倾云面前崩了人设。
一个月过去,江安流的寒毒差不多稳定了,而系统也欣喜告诉他,恨意值已经涨到了五十。
“原来主角攻吃的是这一套羞辱虐心的。”系统恍然大悟道。
“你们公司的主角你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江安流对这个没有用的系统很无语。
“啊这……”系统有些心虚,“设计主角性格是很复杂的,我,我也不清楚啊……”实际上当它把它发现的bug上报给公司的时候,公司只让它别再多问,还要尽量瞒住他的宿主。
原来它的宿主是唯一一个可以走到这里的测评员,其他的测评员不是打不通一开始的造反关卡,就是在刚见到主角攻的时候就被主角攻一刀捅死,哪怕是几个活下来的幸运儿,也在主角攻刚满十六岁的时候就被掀翻了,剧情都没来得及走……
反正它跟宿主这对能把游戏打到十八岁的已经是目前硕果仅存的游戏测评员了。
系统觉得自己责任重大,于是连忙劝江安流更加努力工作:“宿主不打算去开发新地图吗?”
“要去的。”江安流这两天懒病犯了,又把部分奏折分给万倾云批改,至于会引起下面多少轩然大波也丝毫不理会。虽然都是些说废话的请安折子,倒还是让自己悠闲了不少,此时万倾云还在吭哧吭哧地在每份折子上写着“朕与摄政王皆安”,江安流已经洗漱完毕慵懒地躺在床上跟系统聊天了。
江安流本来的想法是等万倾云亲政之后再找个理由出征,而如今这时间却是可以提前了,他这一去,可能少说也要一年的时间,所以江安流打算提前把一些剧情走了。
万倾云刚批完今天所有的折子,忽然听到那边传来摄政王懒洋洋的一声:“过来。”
万倾云顺从地走入江安流的寝宫,习惯性地要跪下,却被入眼的一幕愣在了原地。
摄政王喜红色,整个小筑都由红帐丝绸装点,忽明忽暗的烛光在那人的面容投下掩盖住神色的阴影,摄政王如丝绸般的头发随意地散落在肩上,更显得他被烛火映衬得皮肤近透明,他随意地半坐在床边,只向他伸出一只脚。
是的,一只脚。
红衣美人懒洋洋地靠在床边,只伸出一截苍白细瘦的玉足,而其中一只白嫩的脚趾上挂着一截红绳,上面坠着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御林军的虎符。这动作也就只有看不到自己什么样的江安流才会觉得是羞辱,外人看见了,只会觉得是哪家美人的有意勾/引。
万倾云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四周,确定这里只有自己才放下心来。
摄政王姿态慵懒却依旧带着些凌人的气势,让他区别于是话本中只是妖媚的艳鬼,他看向怔在原地盯着他的万倾云,声音带着点自己都没发现的上翘:“想要吗?”
真没出息,一块御林军的虎符就傻了?就知道直勾勾地盯着看?
为了让万倾云回神,江安流微微抖了抖那只脚,挂在上面的虎符也抖了抖。
万倾云只盯着那只脚,眼眸幽深。
想要,怎么不想要?如果他可以,他想现在就握住红衣美人的脚腕,将那白的晶莹的玉足放在手心里仔细把玩,他会用一只手狠狠攥住它,听到那人吃痛求饶才松开……
只是他顿了一下,才看清上面挂着的虎符,藏在袖子里的手指微不可察的陷进了掌心,眼底的神色越发的幽暗:“想。”
他越来越搞不懂摄政王了。
眼前的人有多危险,相信没有人比万倾云更了解,这可能只是那人心血来潮玩弄他的一个陷阱,可是万倾云又一次选择跟他说了实话。
“那还不过来?”江安流看着万倾云错综复杂的表情,只以为他是被自己羞辱到无所适从了,觉得任务实在是过于顺利,不由一笑,“跪着给我磕个头,再把它摘下来,它就是你的。”
随意地坐在榻上的红衣美人对着万倾云莞尔,烛光下的那双猫儿似的眼睛潋滟动人,只些微带着些血色的唇勾起个讥诮的弧度,却更吸引人将它沾染上红晕,让它像果实一般熟透。
说者指的是虎符,但是听的人就不一定了。
情绪纷涌而来,像是热浪一样一波又一波地拍打着心脏,万倾云缓缓跪下,他从来没有跪的这么慢过,也从来没有跪的这么虔诚过,朝着面前之人臣服,他心甘情愿。
看到万倾云重重地磕了一个头之后,江安流本来想一甩脚把虎符丢出去给万倾云,但是万倾云却抢先一步抓住了自己的脚,轻轻地把上面的虎符摘下。
江安流:……就这么迫不及待?
在万倾云取下虎符的那一瞬间,江安流就迫不及待地收回了脚,说实话伸出一只脚举这么半天也怪累的,要不是系统任务要他这么做,他才不会干的。
好在涨了十点的恨意值告诉他,这是很值得的。
“谢……”万倾云本来想说王爷隆恩,又觉得这话有些奇怪,他们之间畸形的关系已经持续了很多年,江安流平常都不会称呼他的名字,都用喂之类的呼来喝去,只有生气的时候才会阴阳怪气地叫他皇上,而万倾云也只是偶尔叫他王爷,其余时间他是没有资格跟江安流主动讲话的。
“我能叫您义父吗?”万倾云还跪在地上,仰头看着榻上的江安流,小心翼翼地问道。
“义父?”江安流重复了一遍这个称呼,然后饶有兴味地看着万倾云,不愧是主角攻,能屈能伸,刚被羞辱完还能叫他义父,“随便你。”
他的确也算这小子半个爹了。
他不找痕迹地在被子下按摩着有些酸麻的腿,看着万倾云还待在原地半天不走,不耐烦地低头瞥了还跪着的万倾云:“还不走?还想要更大的虎符?”
万倾云的头又垂下去了:“……不敢。”
他偷偷抬头看到江安流被子下的颤抖,大概猜到了他在做什么,于是主动请缨:“义父要不要我帮忙按摩?”
倒是叫得快。
江安流一身懒骨头,有人伺候当然好,于是他也就任由万倾云慢慢地站起身来,在他的床脚坐下,伸手抓住了他的一条腿。
少年人火气旺盛,万倾云的手掌热得惊人,只是轻轻抓住了江安流的小腿,就已经舒服的他唔了一声。
暖洋洋带着些许薄茧的手贴在自己因为寒毒而冰冷的腿上,说不出的舒服。江安流一开始还看两眼万倾云的动作,后面就索性靠在床头,闭上眼享受起来了。
万倾云也感觉到了手下身体的冰凉,默默地用了些内力在掌上,让自己的手更暖和,哪怕自己刚刚受过内力反噬,用起力来五脏六腑都传来隐隐的阵痛。
江安流从醒来之后就一直很怕冷,被窝里一直塞着不少汤婆子,但是总没有人体的温度来得妥帖,更别提万倾云是特意观察着他的表情,确定自己的温度和力道都是最适合他的了。
江安流被按得满意,等万倾云按了一会道:“你以后每天晚上都来给我按摩。”
万倾云垂眸,看向手中那一截雪白的腿,虽然瘦,但是却依旧有好看的流畅性线条,在脚腕处收紧,盈盈一握。
“是。”
之后的时间,江安流也不让万倾云跟在他旁边了,挥手让他去训练自己给他的御林军,御林军驻扎的地方在城外,万倾云不得不每天早出晚归,有时候一天都睡不了三个时辰,有一次晚上回来给江安流按摩的时候,都差点睡着了。
江安流皱眉将脚从他手中抽出:“你直接睡在大营里,不用天天回来了。”
一向乖顺地小皇帝却反对了他的意见,江安流也只是随口一说,只当他有什么事情要在皇宫里做,也就随他便了。
秋天过去,立冬刚至。
本来在宫里传闻摄政王最近的新欢,医术高超长相出众的白家公子,不知怎么地惹了摄政王大怒,竟要废掉他的手。
说实话这个动作真的分人……要是一个抠脚大汉脚趾上挂着虎符那就是妥妥的羞辱了哈哈哈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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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摄政王X狗皇帝(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