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怜白拒绝了:“不了。”他睫毛颤了下,“我庙小,容不下她。”
锦屏把窃喜掩下,她抬眼望向姜岁那边,又来了两个人,徐英锐似乎看见了她,笑容淡了些平静的撇过了头。
锦屏紧紧手指,她低头,假装若无其事。
姜岁玩了一下午,累的很早就回了房。她是被吵醒的,她下床推开窗户往外看,墙头上坐着个人,他拎着酒壶,醉意朦胧。
是徐英锐。
姜岁爬上窗子:“哪家的酒?”
徐英锐还清醒着,他还记得自己要杀了她,可这个时候他想跟她聊天:“不值钱。”他提起酒壶,狐狸眼眯了起来,“来点吗?”
姜岁闻出来了,是好酒,她有些馋:“要。”
徐英锐拿着酒壶晃了晃,姜岁的脑袋小狗似的跟着转,他觉得好玩,笑了,从上面下来:“诺。”
姜岁并不芥蒂,她对口喝了几口,辣的嗓子直疼。
徐英锐抢过去:“也不像是喜欢的,何必为难自己?”
姜岁擦擦嘴:“贵啊。”
徐英锐掀眼皮:“拜金,肤浅。”
姜岁笑咪咪:“换个说辞……我真实坦率啊。”
徐英锐挑挑眉,不得不承认姜岁说的也对,这时姜岁忽然靠近:“我忽然发现你也挺好看的。”
眼前的少女杏眼翘鼻,小女儿家的灵动俏皮的情态,徐英锐心漏了一拍,姜岁拉开了距离,背着手冲他笑,得意道:“原来你喜欢这样的。”
徐英锐眼皮跳了下:“姜岁!”
姜岁歪歪头,不经意的懵懂娇憨天真可爱:“怎么啦,你生气了?”她噘着嘴,向撒娇又像抱怨,“我改就好了嘛。”
徐英锐失了下神,也是那个年纪,秦锦和他是青梅竹马,没人知道在外面落落大方秦家的小姐在他面前也会耍小脾气,他喊了声:“锦儿……”
姜岁眼睛弯了起来,甜甜道:“英锐。”
徐英锐从魔怔中惊醒,他脸色难看:“谁准你叫我名字的?”
姜岁不怕他,拿起他的手摸自己的脸,他掌下肌肤柔嫩,看来是上好珍珠膏起了效用:“你喜欢吗?喜欢的吧。”喜欢你记忆里的那个姑娘的吧。
明明长得一点都不像。
徐英锐低下头,姜岁在笑,一如往常,他想自己也疯了:“喜欢的。”
姜岁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奖励似的牵起徐英锐的手:“你什么时候带我出去玩?这里真的好闷。”
徐英锐温柔道:“明天,明天我就来送请帖。”
还真把自己当工具人了?呵,男人。
可姜岁还是很乖,依依不舍:“那你明天要早点来啊。”
他们没在避暑山庄待多久,过两天就回去了,可也就是从那天起,徐英锐对角色扮演越发上心,几乎是每天晚上都来找姜岁,带礼物变戏法,疯魔了一般重温往事。
他甚至不愿意再见到秦锦,对姜岁却是越发的温柔,姜岁也好脾气的陪着。
还是焦飞跃先看出来不对劲的:“徐哥,你是不是也对姜岁越来越上心了?”
徐英锐在泡茶,动作行云流水,观赏性极强:“胡说。”不等焦飞跃反驳就推过去一杯,“请。”
焦飞跃郁闷的一口喝完,他跑过去找姜岁,姜岁在浇花。
焦飞跃被指使惯了,过去就接过姜岁手里的水壶:“你还是歇着吧,照顾它们这么勤快,也没见你给我倒过水。”
姜岁充耳不闻:“过来干嘛,我怕晒,不出去。孟凤华呢,我这两天怎么没见他。”
焦飞跃想起秦锦:“伯父找他有事吧。”算算时间,信也该回来了。他顺嘴提了句,“你的老相好又出去了。”
这个姜岁还真不知道,她皱眉:“去哪了?”
焦飞跃见她这么关心,不高兴了,重重的把水壶放下:“我哪知道!”
姜岁有些不安,她问系统:“你知道吗?”
任务停滞不前,系统经常休眠,强制被姜岁唤醒后说了声不知道又没影了。
姜岁安慰自己应该没事。
焦飞跃提议出去玩,他把姜岁拽起来:“走吧,咱们去赌一把,放心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姜岁动心了,她撸撸袖子,信心满满:“放心,不会让你输太多!”
焦飞跃只是笑,浓眉大眼的少年郎仍旧纯情,喜欢的委婉含蓄。
姜岁只是喜欢胡玩,技术并不好,焦飞跃家里管得严以前从来没来过这种场所,他俩被当肥羊宰,一晚上输了一百多两。
气愤吵的正热。
焦飞跃指使姜岁压大:“这把肯定是了!”
姜岁已经连输了十几次,信他个邪,她毫不犹豫压了小,赌徒们拍着桌子含着号子,是大!
焦飞跃嘲笑姜岁蠢。
姜岁张牙舞爪的咬焦飞跃:“你刚为什么不拦着我?”
徐英锐一眼就看见了姜岁焦飞跃,赌场里就他们俩个二傻子。
他展开扇子,隔开挤过来的人,来到姜岁面前:“输了多少?”
姜岁立马嚷嚷起来:“一百多两了,哥,救命啊。”
徐英锐拿扇子敲姜岁的头:“蠢物。”
姜岁泪眼汪汪:“疼。”
徐英锐这几天照顾姜岁已经成了习惯,他低下头往上吹了口,狐狸眼微微眯起来:“娇气。”
姜岁一副有人给她撑腰的模样开了把大的:“叫你们老板来!”
焦飞跃被狂涌过来的人挤开了,他在后面看着徐英锐虽然嫌弃还是护着姜岁,眼睛里隐隐有着笑意。
他觉得不对,但两个人也没有过界的地方。
徐英锐是赌场老鸟,不出一刻钟就赢回了姜岁焦飞跃刚输的,他懂得适可而止也不想给姜岁当工具人就拉着姜岁走了。
出了门口,他就把钱扔给焦飞跃:“拿着。”
焦飞跃接了,他见徐英锐和姜岁牵着手,头一次有些认真:“徐哥,男女授受不亲。”
他朝姜岁伸手,把钱给她,“再说这是你赢的,给岁岁吧。”
姜岁还没应,徐英锐就拦着了她:“忘了,她嫌重,先换银票吧。”
焦飞跃握了握拳,他别过头:“知道了。”徐哥就是比他要讨女孩子的喜欢。
姜岁拍拍手:走吧,挺没意思的,回去了。”
*
与此同时,朱府。
朱怜白是昏迷着被送回来的,朱老板又急的满头大汗,消息传出去后已经是晚上了。
朱怜白也是才醒,他哑着嗓子:“去叫孟府请徐英锐。”
徐英锐接到朱怜白的请帖是挺奇怪的,他还去特意问了姜岁要不要去,姜岁让他滚。
徐英锐笑咪咪的滚了,他弹了弹衣角,思考着事情的可能性。
但他没想到是秦锦被抓了,生死不知。
这些天的轻松惬意一扫而空,他大脑空白了一瞬,一字一句道:“你说什么?”
朱怜白被刺了一剑,他捂着伤口,脸色苍白,他这次外出不明不白的被人伏击,商队死伤大半:“是我的错……她是为了救我才被抓的。”他看向徐英锐,“袭击我们的人训练有素的死士,我不知道得罪了谁,我想请你帮忙。”
徐英锐怒火中烧,但他逼自己冷静下来,他猛的站起来,甩袖:“秦锦要是有事,你也活不了。”
朱怜白颦起眉,轻描淡写:“我知道。”
徐英锐不知道从哪找出来了一路人,姜岁见过一次,一身黑衣,袖口绣着银线,隐约是个锐字。
焦飞跃也见了,气得跳脚,大喊着徐英锐疯了。
孟凤华接到消息还没返回水泽县就又往京城跑了,徐英锐怀疑秦锦身份曝光偷袭秦锦的是太后的人。
孟府突然戒备森严,姜岁害怕火烧到自己身上,在自己房间里老实的不能再老实。
但她本身就在火场里,还是没躲过去。
白天天色就很阴沉,夜里电闪雷鸣,风雨大作。
姜岁有丝不祥的预感,她刚提着裙子要跑就被人用剑顶住了脖子,她怕死的要命:“我不喊,我不叫,我不跑,大哥饶命。”
男人声音嘶哑,气息冰冷:“想活?”徐英锐调来了太师嫡系的私兵,他的同伴们被他屠杀殆尽。
姜岁捂着嘴疯狂点头。
男人喂了姜岁一颗药丸:“这是睡美人,三天后要是还没有解药你就会倒下,你的身体不受控制,意识却还清醒着能清楚的感受到内脏慢慢腐烂。”
姜岁后悔这些天和孟凤华他们几个勾搭了,不用说她就知道黑衣人的目的是什么……
男人哑声道:“你去找徐英锐他们收集的证据。”他看着姜岁,“你可以不信,但只有我有解药,我要是被发现了你也死定了。”
姜岁表示自己懂,非常狗腿:“我可惜命了,您放心。”
黑衣人皱了皱眉,离姜岁远了点:“你知道就好。”
姜岁还没表示忠心,她的门就被敲响了。
“岁岁,岁岁!”
是焦飞跃,他有点急,“外面好像有人闯进来了……算了,你开门。”
姜岁看向黑衣人。
那人闪了进去。
姜岁去开门,焦飞跃见她没事放心了,还抱怨了下:“你怎么这么慢,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姜岁让焦飞跃进来,还给他了个毛巾:“擦擦,外面乱么?”
焦飞跃简直受宠若惊,姜岁很少给他好脸色,更别说主动给他递毛巾了:“嗯……你也知道秦……就朱家出事了,徐哥在帮忙。”
姜岁撒娇:“我也想去,带我一起。”
经过这些时间的锻炼,焦飞跃已经很难拒绝姜岁了:“不行,危险……好了好了,让你去,不过你得跟紧我。还有,你最近低调点,不要招惹徐哥。”
姜岁抱着焦飞跃手腕,仰着头,眼睛水汪汪的道谢:“你真好。”
焦飞跃差点双脚离地起飞,他难为情道:“你知道就行。”他突然认真,“岁岁,等这件事了,我们回京城吧。我家院子很大,姊妹很多,你会开心的。”
姜岁毫不芥蒂的答应了:“好啊。”
焦飞跃傻笑了起来,看了眼姜岁的房间:“你先睡,今儿晚了,明天我再来找你。”
姜岁立马装可怜:“好黑,还有打雷,我害怕。”
焦飞跃从来没见过姜岁这么柔弱可欺的样子,他都结巴了:“那怎么办……我还忙……”他还要帮忙找秦锦。
“一晚上的空都没有?”姜岁假哭,“呜呜呜。”
焦飞跃手足无措:“好了……”他知道姜岁在装,但还是屈服了,“我陪你就是了。”
姜岁破涕而笑:“那我要去你房间。”
焦飞跃无奈:“行。”
姜岁不想弄湿鞋就要焦飞跃背她,焦飞跃为他男人的尊严挣扎了两下还是屈服了。
姜岁抱着焦飞跃:“京城有什么好玩的?”
酒楼布庄胭脂水粉的店,焦飞跃把话咽下去:“可多可多了,你去了就知道了。”
姜岁去过,但她还是说:“好啊。”
一直到了焦飞跃的房间,姜岁关了门:“我中毒了,睡美人,他要我偷你们的证据。”
焦飞跃懵了下:“什么?”
姜岁有条不紊:“喊人去包围我房间,再叫徐英锐来,我就只剩下三天,你们找不到解药,我就要死了。”她一直确信要把命捏到自己手里,也不喜欢被人胁迫。
焦飞跃迟疑了下,先是担心姜岁的毒,后又反应过来,刚才姜岁好像过于顺从,他察觉到反常:“那你刚才说的话……就、就只是……为了跟我过来?”都是假的,去京城是假的,住他家是假的,想去看看也是假的。
姜岁冲焦飞跃笑:“你不喜欢?”
焦飞跃低下头,他心里很难受:“喜欢。”是喜欢的。
他拉起姜岁,认真起来,“走吧,不耽误了。”
黑衣人跟着两个人,门一关他就感觉事情要坏了,他运功就要走,然而这是孟府,三人的大本营。
徐英锐是没想到姜岁能这么果断的,一点都不像贪生怕死的蠢蛋,不得不说,他有些欣赏姜岁了:“秦锦呢?”
黑衣人看向姜岁:“我说的真的,睡美人只有我有解药,你必死无疑。”
焦飞跃担忧的看过去:“我会帮你找的。”
姜岁十分冷静:“杀了他,他身上肯定有延迟的药。”三天时间太短了,为了更好的控制她,肯定会等药效发作让她感受痛苦的。
黑衣人神色变了下,他忽然摸向自己的腰带,徐英锐见机拔箭,黑衣人当场毙命。
徐英锐过去找到了一个小瓷瓶,他掂了掂:“他说的没错,睡美人只有他有解药。”他勾唇,“你要死了。”
焦飞跃:“徐哥!”
姜岁没回话:“找锦屏……秦锦吧。”
*
黑衣人找上姜岁就是狗急跳墙,在徐英锐锲而不舍的努力下,秦锦还是被找到了。
那已经三天后,密林里四周阴暗。
姜岁是偷偷溜出来的,他们不带她。她活动了下的手腕,猫好身子然后一转头看到了锦屏……应该说秦锦。
她很虚弱,散着头发,血痕斑斑,唇瓣苍白。
姜岁表示看着都疼。
不远处站着三个人,姜岁余光暼到了,朱怜白徐英锐孟凤华。
三人皮相都不错……呸呸,怎么逃出去啊!姜岁眼皮直跳,直觉自己要完。
风雨大作。
男音嘶哑:“你们竟然找过来了。”
秦锦状态很差,焦飞跃很是着急:“放了她,我们可以让你走!”
男人抬起头,他的脸被毁了,丑陋无比:“走,走去哪里?”他脚下还是同伴尚有余温尸体,他看向徐英锐,“徐少爷还真是舍得,竟然出动了你祖父的死士,你不知道大万朝官员养死士是死罪吗?”
徐英锐摸着扇柄:“知道啊,可那又怎么样。”
秦锦被雨淋醒了,她一眼就看见了朱怜白,眼泪瞬间掉了下来:“怜白……”
姜岁耳朵灵,她听到了,心想这才多久就喊上怜白了。
她扬起下巴,去看她的小仙童哥哥。
朱怜白脊背僵硬,他看到了偷偷跟过来的姜岁。
这么久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岁岁……岁岁还中毒了。
他满脑子都是姜岁,她肯定很怕,他的目光和姜岁撞到了一起,嘴唇动了动。
姜岁看懂了,他说的别怕。
她翘了下唇,她好喜欢小仙童哥哥啊!
秦锦也看到了,她眼里的光熄灭了,却还是勉强勾了勾唇角。
姜岁直起身子,朝黑衣人扔了块石头,黑衣人下意识射过去一道飞镖,焦飞跃径直上来挑飞了他挟持着秦锦的剑。
姜岁险而又险的躲过了。
徐英锐只看了一眼姜岁就过去抱秦锦,焦飞跃在两三招后结束掉了这最后一个黑衣人,他想去找姜岁却看见她被朱怜白紧紧的护在怀里。
“没事了,没事了。”朱怜白也不知道在安慰谁,“别怕,别怕。”
姜岁少有的安静,她掂起脚给朱怜白擦眼泪:“不哭了,哭了就不漂亮了。”
朱怜白僵了下,然后将姜岁抱得更紧,秦锦失踪他只是担心,飞镖射向姜岁的时候他感觉……他活不成了:“岁岁……岁岁。”
姜岁弯起唇:“我没事儿。”
秦锦在徐英锐怀里看向朱怜白,她垂下眼:“大概是四天前,有人给我喂了毒药……是睡美人。”
徐英锐毫不犹豫:“没事,我有延迟的药,我们回京城,京城一定有解药。锦儿,没事儿的,没事的。”
焦飞跃猛抬头,他不敢置信的看向徐英锐……药只有一粒,直接给秦锦?
徐英锐察觉到焦飞跃的目光:“怎么了,有什么问题?飞跃,是谁跟你一起长大的,你好好想清楚。”
焦飞跃攥紧了拳头,他照着树干垂了两下,血流了出来,浓眉大眼的少年面无表情:“我知道了。”十几年的友谊,自然是……是比这一个多月的相处要珍贵些的。
焦飞跃一言不发眼睛通红的离开。
一行人回孟府。
回去的路上姜岁就有些不能控制身体了,但她忍着没说,她躺到床上,朱怜白在一边守着她:“徐英锐等会就来了,他有药,岁岁……岁岁?”
姜岁不能回应他了,睡美人发作,身体失去控制。
徐英锐抱着秦锦进来,她比姜岁还要早一点服毒药,此刻也发作了。
徐英锐见朱怜白看着他:“没错,”秦锦也中了睡美人,延迟的药只有一份。”
朱怜白抬头,哑声:“给岁岁。”
徐英锐瞧见怀里人眼角的泪了,他温柔的为她擦去:“看来我们的意见不统一了。”通过姜岁,他发现他还是喜欢秦锦。
他想要秦锦,就得使用一点小手段。比如,特意过来问朱怜白要救谁,让秦锦死心。
秦锦昏迷着,眼泪却一直往外留,她拼命救下的人,照顾六年的人,毫无犹豫的说,要救另一个人。
朱怜白:“你想怎么样?”
徐英锐笑道:“不怎么样,可是……朱怜白,不管怎么说,锦儿也救了你一次,于情于理,你都不该让你的救命恩人去死吧,嗯?”
朱怜白的眼睛黑沉沉的,他没有反驳,他不是狼心狗肺的人。
徐英锐见状更温柔了:“我会继续找药的,锦儿比姜岁更早发作,按这个也该给锦儿。”
朱怜白又沉默了。
徐英锐把药拿了出来,正要给秦锦,朱怜白上前一步,很执拗:“分一半。”
徐英锐:“你该不会不知道,药量降低了,药效不可控吧。”
朱怜白:“分一半。”
徐英锐没想到朱怜白这样也要救姜岁,但他本身也不是怜悯的人,他要踢开朱怜白。
朱怜白握住他的手腕:“你不会想知道秦锦发现我怎么死的。”
徐英锐脸黑了,他没办法,药一分为二。
结果就是两个人都没醒,后半夜,姜岁秦锦接着发起了烧,徐英锐请的大夫也到了,了解了情况,他说睡美人的解药配制相当难找,至少他调不出来,她俩必死无疑。
但了解两个人情况,他可以用另一种方法……引毒,两个人中了同一种毒,他可以引过去,但只有一个人能活。
姜岁和秦锦并排躺着。
大夫在准备,她们最多还能拖四天。
紧急情况,系统被唤醒,它对结果很担忧:“你怎么突然快挂了!你还没洗白啊!”
姜岁问:“我要是死了会怎么样?”
系统开始哭了:“当然是洗白失败,我们一块完蛋了。”
姜岁耐心纠正:“任务不会失败,我是说我死了会怎么样?”
系统:“反正你这幅身体是要销毁的,你死了没事,可任务一定要完成啊!你不是说稳了吗?怎么突然快死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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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