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仙侠玄幻 > 黑衣天使 > 7、机谋

黑衣天使 7、机谋

作者:白天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0-05-20 01:50:38 来源:转码展示1

回到他们自己的房间,门一关上,邵玉姣就正色问:

“你认为这是谁干的?”

郑杰毫不犹豫地回答:

“当然是杜老大派人来的,但没想到他派来下手的却是女贼!”

“何以见得是他派来的人来下的手?”邵玉姣仍旧不动声色地问。xiashucom

郑杰毫不犹豫地回答:

“这是毫无疑问的,他既派了人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又派人跟踪我们去辛大老板那里,再一路跟回巴生港,难道不能事先派那女贼住进来伺机下手?其实刚才那个电话就是多余打来的,很明显的是个调虎离山计,把我们调离房间。因为我们绝不可能提着皮箱去接电话,一定留在房间里,那女贼正好趁机溜进我们房里下手了。派来的既是女贼,要弄开房门和皮箱上的锁,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她把箱里的美钞悉数一扫而空,装进了枕头套,再把海绵囊放进去锁上,几分钟的时间已足够。而且姓杜的在电话里跟你故意拖时间,她的时间就更充裕了。得手以后,她回到隔壁的房间,立刻就由窗口逃之夭夭,我想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吧!”

“你倒真有侦探的头脑!”邵玉姣说:“可是我问你,姓杜的既然派了人来下手,为什么还要我们把金钞换成黄金交付?”

郑杰强调说:

“所以我说他们那个电话打来是多余的,根本就不是要换什么黄金,而是故意找个借口拖延时间,好让他派来的女贼从容下手!”

邵玉姣忽然以凌厉的眼光,直直地逼视着他脸上问:

“他怎么算准了,我们两个人都去接电话,假使留一个人在房里守着皮箱呢?”

“这……”郑杰被问得一怔,想了想说:“也许他认为这件事非同小可,我们之间任何一个人也不能单独作主的。所以就算一个接电话,一个留在房里看守皮箱,遇到了他所出的难题,到时接电话的作不了主,也会把在房里的叫出来跟他在电话里讨价还价吧!”

邵玉姣一再反驳他,忽问: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她居然移尊就教,要郑杰拿出主意来了。

郑杰不禁苦笑说:

“你问我?我还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一切都得听你的呀!”

邵玉姣神色凝重地说:

“你的情形跟我不同,我是负责这件事的全责呀!”

“那就把事实告诉辛大老板!”郑杰突然冒出了一句。

邵玉姣摇摇头,又叹了口气说:

“今天跟昨晚的情形也不同,昨夜那五十万美金,是杜老大带着人来硬夺去的。而今天无凭无据,他可以不认账,这教我在辛大老板面前如何交代?并且辛大老板把一切都交由我全权处理了,我也在他面前拍了胸脯,现在事情如果栽在我手里,他就绝不会放我一条生路……”

说着,她把两手伸向郑杰的肩上,按他在床边坐了下来,突然整个身子扑进他怀里,使他承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冲力,上身不由自主地向后一仰,倒在了床上。

邵玉姣也跟着向前一扑,扑压在他的身上,凄然欲泣地说:

“你总不能是铁石心肠,见死不救呀!”

郑杰茫然不知所措地问:

“你,你要我怎么救?……”

邵玉姣双手捧住了他的脸,把自己的脸凑上去,接近到嘴唇与嘴唇相触,始妩媚至极地笑着说:

“告诉我,那女贼是谁?”

郑杰颇觉意外地一怔,惊诧地说:

“她是杜老大的人,你却问我,我怎么知道……”

邵玉姣用她的下唇,在郑杰的唇上轻轻磨擦着说:

“你不用再瞒了,我清楚得很,那个女贼并不是杜老大派来的,而是在辛大老板那里时,你趁我不在,在池畔打电话通知她先来这里,然后伺机下手的!”

郑杰猛可想到,这倒并非绝不可能,因为他在电话里,已把一切告诉了赵家燕。并且说明了自己跟邵玉姣的“任务”,以及在巴生港落脚的地点,只是关照她们不必出面赶来救援,由他自行设法脱身而已。

而这个女郎,就是个神出鬼没的女飞贼!

难道她听说有五十万美金的巨款,即将由他们携往巴生港交付给杜老大,她竟在接到电话后,当真不顾一切地赶来等着下手了?

邵玉姣这时扑压在他身上,丰满的**正对着他胸前,被她自己身体的重量紧紧压着,使得面积扩大而压成了扁形。

她看郑杰并没有立即作答,便故意把顶压在他胸前的**揉动起来,同时娇声说:

“现在除了你能救我,我只有死路一条。除非我立刻逃走,来个一走了之,但那样你也活不成!瘟疫病一发作,任何名医也束手无策,那时候就是五百万,五千万美金对你又有什么价值?”

这女人真厉害,不但以行动施以诱惑,更以同归于尽为威胁!

郑杰这时对胸前揉动的感受,根本浑然无觉,他只是猜想着这件事的可能性,怀疑究竟会不会是赵家燕干的?

以行动的迅速,和手法干净利落看来,确实非那女贼莫属。

但她既已知道郑杰的处境,以及被控制无法脱身的原因,难道竟不顾道义,把救援他的事搁置一旁,专为那五十万美金赶来下手,得手了就扬长而去?

果真如此,这女贼也未免太财迷心窍,见利忘义了。

邵玉姣看他仍然无动于衷,既不承认确有其事,也不加以否认,只是两眼出神地似乎正想着什么。她以为他是在犹豫不决,一时拿不定主意,于是身体向上一纵,以嘴唇对正了他的嘴上压下去……

不料郑杰突然把脸向旁一侧,忽问:

“你是不是偷听了我的电话?”

邵玉姣吻在了他的脸颊上,立即移开说:

“见鬼!我是跟辛大老板走出来时,才发觉你手里抓着话筒,看我们走出来就忙不迭地放下!”

“那你怎么知道对方是个女的?”郑杰又提出了这个问题。

邵玉姣悻然说:

“刚才我已经回答过你了!现在我们不谈这问题,你究竟拿定主意没有?”

郑杰虽觉可能真是赵家燕干的,他也不能承认,因此故意问:

“你要我拿定什么主意?”

邵玉姣眼看软的不行,索性来硬的了,她以威胁的语气说:

“老实告诉你吧,那五十万美金每一张钞票上的号码。辛大老板事先已叫人抄了下来,只要他一出面报案,任谁拿去也形同废纸,一张也不敢用出去!但这对我却非常有影响,我不愿在辛大老板面前丢这个人,让他把我也看成酒囊饭袋,所以才这样委屈求全地求你。你现在可以考虑考虑,反正那些钱你们得手了也没有用处,对我却很重要。而且你不回岛上去注射特效药,超过二十四小时就会发作,绝对活不成的。如果你决定不要命了,想跟我同归于尽,那自然另当别论。否则就得让那女贼把钱交出来,使我不致于在辛大老板那里无法交代!”

郑杰并不受她的威胁,忿声说:

“我也可以老实告诉你,我那个电话,确实是打给一个女人,并且她就是神出鬼没的女贼!但是,我并没有叫她来下手,甚至不让她过问我的事。所以在获得事实证明以前,我也无法断定是不是她干的!”

“你要怎么证明?”邵玉姣问。

郑杰回答说:

“除非我能当面问她,但你对我寸步不离……”

正说之间,房门上又“笃笃”地响了两下,接着听那侍者大声说:

“郑先生,有人送了封信来给你!”

邵玉姣立即撑身而起,抢先下床冲向房门口,只见门缝下已塞进个西式信封。

她忙不迭蹲下去拾起来,见信封上只有“郑杰收”三个字。于是立即撕开封口,抽出信囊一看,既无称呼,也没有署名,一张白纸上草草写着:“倘欲取回失款,即为郑君注射特效药,并恢复其自由,否则该款将有去无回!”

信封上写的虽是“郑杰收”,而这信上的口气,却分明是向邵玉姣开出的条件。

郑杰赶过来一看,心里已然有数,证实果然是赵家燕干的了!

邵玉姣铁青着脸,怒问:

“还要证明吗?”

郑杰反问她:

“你答不答应这个条件?”

不料邵玉姣竟断然拒绝说:

“办不到,姓杜的这笔交易,我可以找借口拖他到明天,看你能不能活过二十四小时!”

郑杰不禁惊怒交加地问:

“那么你的意思呢?”

“很简单!”邵玉姣冷冷地说:“我用不着再跟着你,免得你说我对你寸步不离。你可以单独行动,无论用什么方法把钱找回来,一切过去的我绝不计较,仍然一本初衷。等这里的事情告一段落,就回岛上替你注射特效药。致于以后嘛,那是你与辛大老板之间的事了,去留由你自己决定,与我无关。并且,纵然你现在一走了之,我也绝不勉强你回来!”

郑杰不作答,略一迟疑,便毫不犹豫地向房门口走去。

邵玉姣突然唤住了他说:

“这只空皮箱也请你带去,回头好装钱!”

郑杰仍然不作答,走过去把箱内的枕头囊取出丢在床上,关上箱盖,把挂在箱上的钥匙取下,放进上装口袋里,提了皮箱就开门走出房去。

邵玉姣并未阻拦,跟到房门口,目送他昂然阔步地走出旅社,不禁又恨又怒,忽然阴森森地笑了起来……

照郑杰的估计,赵家燕既是单枪匹马赶来巴生港,为了要使他能脱离控制,不惜冒险下手窃走那五十万美金的巨款,得手以后绝不敢逗留在巴生港的。

她大概是花了点钱,找什么人把信送到“大东旅社”来,自己则回巴生市去了。

因此他找了个电话亭,准备先打个电话回“国都大饭店”问清情况,即使赵家燕尚未回去,白莎丽和伍月香总在。

可是进了电话亭,向身上一摸,竟是分文不名,这才想起自己在岛上已被剥得精光,衣物全部被“没收”,身上这套行头还是临时借用的,但却连一个硬币也摸不出!

郑杰无可奈何,只好沮丧退出了电话亭。

忽然灵机一动,他提着那只空皮箱,匆匆奔金瘤子的店里而来。

走进去一见金瘤子正在招呼顾客,他上前劈头就问:

“喂!那两套衣服怎么还不送去?”

金瘤子乍见是郑杰,顿时作贼心虚地暗吃一惊,忙不迭陪着笑脸说:

“对不起,对不起,店里这会儿正忙,实在走不开,回头就送去……”

郑杰并不是真来兴师问罪的,他点点头表示同意,遂说:

“我可以借用一下电话吗?”

“请便,请便……”金瘤子连声应着,又忙着去招呼顾客了。

郑杰立即抓起柜台上的话筒,拨动了号码盘,总算打了个不花钱的电话。

电话接通了,他请“国都大饭店”的总机接到三一一号房间,铃声响了一遍一遍,却始终没有人接听!

难道三个女郎一致行动,全都赶到巴生港来了?

郑杰只好放下话筒,又向金瘤子说:

“老板,我这只皮箱寄在你店里一会儿,回头来拿!”

“可以,可以……”金瘤子走了过来:“里面有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

郑杰说了声:“空的!”便把皮箱交给他,径自走了出去。

一走出店外,郑杰就发现对面街边站着两个大汉,佯装在观看一家百货店橱窗里陈列的货品,实际上却是利用玻璃的反映,监视着金瘤子这边的店铺。

并且他一走开,那两个家伙也离开了橱窗前,隔着马路朝同一个方向走去。

这一来,郑杰已然看出,他们监视的目标就是他!

大概这两个家伙是杜老大的人吧?他心里暗忖着,不动声色地继续走向了码头。

如果三个女郎都来了巴生港,住进“大东旅社”伺机下手的必然是赵家燕,白莎丽和伍月香则可能在附近接应。

但得手以后,她们纵然不立回巴生市,留在巴生港也绝不会轻易露面,一定是在什么地方藏起来,等着看邵玉姣的反应和动静了。

这时候既不知她们的行踪,没有目标,找起来自然相当困难。除非她们发现他,主动出面跟他联系。

可是郑杰又担心她们当真贸然出面,因为整个巴生港已遍布了黑衣天使,而且此刻又正被人在跟踪。那三个女郎一旦露面,很可能就会被一网就擒,那样一来就更麻烦啦!

不过,白振飞的消息杳然,至今下落不明,却使郑杰感到莫名其妙,不知他究竟是发生了意外?还是……

念犹未了,不料就在他边走边想,偶一分神之际,对面街上的两个家伙竟已不知去向!

郑杰不禁暗觉诧异起来,那两个家伙跟了一段,怎么突然放弃了跟踪?

这时他已到了码头,就是昨晚与白振飞等候那两个重要人物地方。举目四眺,港内停泊着不少大小船只,一批批的搬运工人,正在为一艘刚到不久的货船,上上下下在忙着搬运货物。附近尚有很多人闲着在观望,虽然没有人对他特别注意,但其中说不定就有人在暗中监视。

他对跟踪这一套并不外行,这叫“接力跟踪”。换句话说就是分段替换,不由一两个人跟踪到底,跟了一段便把目标交给其他的人接手,换人继续跟踪,这样才不致使被跟踪的人容易发觉。

往往有人发觉跟踪的人突然不知去向,以为对方已被放弃,因而松懈了警觉,实际上仍然在被跟踪!

郑杰既己料到有此可能,当然不得不防。在码头上站了片刻,便又向别处走去,并且故意走走停停,暗中留意后面是否有人尾随。

难道对方真放弃了?

他又故意各处转了一阵,目的在希望被那三个女郎,或者白振飞发现他已单独活动,设法来跟他联系,然后走进了一家码头附近的“白云大旅社”。

进去要了二楼临街的房间,从窗口正好可以看到整个码头。附近的一切动静,均可一览无遗,尽收眼底。

这个房间真选对了,他不但可以看到码头附近的任何动静,同时他已在街上露过面,只要那三个女郎或白振飞已发现他,就必然会设法跟他取得联系的。

因此,他决定不再毫无目标地去找他们,而等他们找上门来。

于是他便耐着性子,静静地等着……

但他估计错了,刚才跟踪的两个家伙,并不是杜老大的人,而是辛克威事先早就派到巴生港,负责在必要时接应邵玉姣的!

实际上并不止他们两个人,整个巴生港各处分布的,起码有一二十人。但他们奉命不得擅自采取任何行动,必要时才能露面,并且受邵玉姣的指挥。

他们跟那批黑衣天使一样,也是各自设法掩饰身份,等于是一支备而不用的伏兵。只有在特殊情况之下才出动,与黑衣大使们所负的任务稍有不同。

不过由于他们是男人,有的泡在酒吧里,混迹在各处……

而最主要的几处目标,则是“春风旅社”,“威利酒吧”,以及金瘤子的店铺。

因此刘武的“春风旅社”里,今天就住进了两三个特殊的旅客!

尾随郑杰的两个家伙,为什么突然放弃跟踪了呢!原来他们发现了一个妖艳无比的女人,驾着一辆轿车悄然跟来,在经过身边时向他们一打手势,就把车向街边转角驶去。

他们认出车上的女人正是邵玉姣,立即快步奔向转角,发现她己将车停在不远的街边。

急步奔至车窗外,邵玉姣劈头就问:

“你们看见姓郑的了吗?”

“他刚去过金瘤子那里,打了个电话,后来把一只皮箱交给金瘤子就出来了,我们正在跟着他……”

“不用跟了,”邵玉姣说:“是我叫他把那箱钱,送去交给金瘤子,转交给杜老大的。他还有别的任务,你们用不着跟踪他,立刻回巴生市去报告辛大老板。就说钱已照杜老大的指定,由金瘤子转交给他,致于交人的时间和地点,回头才能知道,一有消息我就用电话向辛大老板报告!”

“是!”那大汉只好唯唯应命。

邵玉姣交代完毕,立即把车开走,绕了个圈,仍然回到“大东旅杜”。

这女人不但厉害,而且善用心计。这样一来,等于已把巨款被窃的责任摆脱,落在了郑杰的身上,连金瘤子也背上了黑锅。

郑杰能把失款追回,一切自然不成问题,否则辛克威那里已得到报告,知道那笔巨款是由他送到了金瘤子店铺里去的,再由金瘤子去转交给杜老大。

那两个暗中监视的大汉,已亲眼看见郑杰提着皮箱走进金瘤子的店里,然后把皮箱留下了出来,这一切岂不与邵玉姣说的完全相符?

到时候郑杰要不把失款弄回来,他就百口莫辩,说什么也无法澄清事实啦!

但是,邵玉姣怎么算定了,郑杰会到金瘤子的店里去借用电话,而巨把空皮箱寄存在那里呢?

这一点实在不得不佩服她的料事如神,因为她知道郑杰身无分文,所以当他一离开“大东旅社”,她就料想到他很可能会先打电话跟那女贼联络。但他连打电话的硬币都没有一个,自然只有找可以借用电话的地方。

离开不远就是金瘤子的店,那家伙大概是送了消息给杜老大,由于作贼心虚,吓得始终尚未把那选定的两套西装送去,郑杰岂不是正好有借口去追问,顺便借打电话?

结果完全不出所料,只是没想到一点,郑杰会把空皮箱留在金瘤子的店里。

邵玉姣在郑杰前脚刚走,她后脚就跟了出来,驾着车子遥遥尾随,发现他没带皮箱出来,不由地喜出望外,这正是她可遇而不可求的机会。于是灵机一动,立即趋上去招呼那两个大汉到街边的转角处,来了个顺水推舟,把失款的责任推在郑杰身上。

这倒不完全是整郑杰的冤枉,使他为她代人受过,而是事先为自己预留退步。万一失款真追不回,甚至郑杰也一走了之,那么辛大老板追究起来,两个大汉可以挺身作证,证明亲眼看见郑杰把皮箱送去交给金瘤子了。

他们自然不知巨款已失窃,提去的是只空箱子。等到杜老大那边不在认收到了钱,事情一闹开,辛大老板必然认为不是金瘤子见财起意,就是杜老大又存心吃了这笔钱,反正这个黑锅是由他们背定啦!

致于郑杰这方面,那倒不成问题,他找不回失款,人也得回来,除非他不想活了!会挺身向辛克威说明巨款被窃的真相?

那绝不可能,因为下手的女贼,就是郑杰一起的赵家燕呀!

邵玉姣这时才松了口气,独自回到“大东旅社”,静待事态的发展,和等着郑杰的消息……

郑杰也跟她一样,在等人上门来!

世界上任何一个港口,都充斥着色情和罪恶,巴生港自不例外。尤其码头附近一带的旅馆,侍者就是色情的最大媒介,他们无不希望借拉拢旅客与应召女郎,从中收外快。

而他们猎取的对象,自然是单身的男性旅客,尤其声明“休息”的,等于是给他们一种暗示,意味着是需要找寻刺激而来的!

因此侍者在送茶水迸房时,就向言明休息的郑杰拉起生意来,笑容可掬地搭讪问:

“先生,要不要找位小姐来陪陪?”

郑杰摇摇头说:

“不要……”

但侍者仍不死心,继续陪着笑脸说:

“您可以先看看,不中意绝不勉强,我负责替您介绍年轻漂亮的华籍小姐,热情的马来姑娘,还有……”

郑杰断然拒绝说:

“我都没兴趣,我来这里是等人的!”

正说之间,忽听房门口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问:

“是等我吗?”

郑杰抬头,径自走进房来的,竟然正是那女飞贼赵家燕!

侍者一看他有“自备的”,只好暗觉失望,知趣地很快退出了房去,顺手把房门带上。

郑杰立即从沙发上跳起来,迎上去惊喜交加地问:

“你怎么找到我的?”

赵家燕笑笑说:

“你故意招摇过市地满街跑,我还会发现不了你?可是我担心他们把你当作鱼饵,想把我钓上,所以暗中观察了一阵,证实没有人跟踪,我才决定进来跟你见面的!”

郑杰迫不及待地问:

“那封信是你叫人送去的吗?”

赵家燕眉飞色舞地笑着说:

“钱是我下的手,信自然不会是别人写的呀!”

郑杰急问:

“那笔钱呢?”

赵家燕又笑了笑说:

“我把它藏在了一个绝对安全,而且任何人也找不到,想不到的地方。如果那女人不接受我的条件,连你我也绝不告诉!”

郑杰正色地说:

“可是那些钱每一张钞票上的号码,他们事先都已抄录了下来,只要他们一报案,就全部形同废纸,谁也不敢用出去一张……”

赵家燕冷声说:

“我也根本没打算发这笔横财,但现款不能挂失。如果他们不照我信上的话做,钞票我可以不用,把全部付之一炬,那对他们却是个不小的损失!”

郑杰不禁苦笑说:

“那样一来,我的这条命,也就被你付之一炬烧掉啦!”

赵家燕暗吃一惊,急问:

“他们当真在你身上注射了什么病菌?”

郑杰回答说:

“据说是一种瘟疫病菌,超过二十四小时就会发作,任何医药都无效。只有在未过时限以前,再注射他们的特效药才能解除!”

赵家燕表示怀疑地说:

“现在医学发达,任何病只要发觉得早,就能医治。何况他们既有解除的特效药,别的医院也总有,不见得除了他们就没有别人能治。”

郑杰郑重其事地说:

“我的想法也跟你一样,但你没有亲眼看见那岛上的一切,你绝不会相信。而事实上他们在那里不惜投下巨资,甚至花上百万美金,收买两百个活生生的人去作实验,就是在从事研究这种瘟疫病菌啊!”

赵家燕纳罕地说:

“既然这是有益于社会研究工作,他们为什么不敢公开,却要躲在个孤岛上,弄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我也想不通,”郑杰困惑他说:“不过,我相信其中自然另有文章吧?”

忽然之间,他想起在池畔曾听辛克威向邵玉姣轻声说着话,提及那池中的七八个女郎,说她们是飞行俱乐部的会员,又说要加紧完成实验,以便配合什么计划……

郑杰突然冷哼一声说:

“哼!如果不出我所料,他们可能是在利用研究的瘟疫病菌,进行什么骇人听闻一项大阴谋!”

赵家燕惊问:

“会不会是什么细菌战之类的?”这名词她大概是从报纸上看到的。

“这倒很难说,”郑杰说:“但我敢打赌,他们绝不是从事正当的医学研究!”

赵家燕忽然把眉一皱,忧急地说:

“我们先别管那些了,那女人看了我的信,究竟怎么表示,答不答应我的条件?”

郑杰沮然回答:

“她的态度非常强硬,要我出来找你,立刻把钱送回去。那样她才同意等他们的交易完成后,带我回岛上去注射特效药,否则就各显神通,看我能不能超过二十四小时!”

“难道她宁可不要那笔钱了?”赵家燕担心这张王牌,已经压不住对方了。

郑杰神色凝重地说:

“她已决定各走极端,就无法逼她就范了……”

赵家燕忽问:

“对了,白大爷呢?”

郑杰被她突然提醒,更觉心情沉重地说:

“昨晚分手以后,我们就失去了联系。本来我以为他找不到我,或者会回巴生市去,至少也会打个电话问你们一声,有没有我的消息。谁知他的下落反而至今不明,说不定情形比我更糟,已经发生意外了!”

赵家燕着急地说:

“那我们总得查明他究竟出了什么事呀!我看还是赶快通知白小姐和伍月香赶来,大家分头找一找吧!”

郑杰忽说:

“对了,我已经打过电话,她们都不在……”

“不会吧?”赵家燕说:“我接到你的电话时,她们两个正在房里玩牌,放下了牌过来在我旁边一起听,可是你的话没说完就挂断了。当时我们三个一商量,因为你教我们不要出面,所以怕三个人一起来这里,不但目标太大,而且旅馆里也不能全走了不留人。最后才决定由我先赶来看看情形,她们等我的消息再商量对策的,不可能走开的呀!”

郑杰顿吃一惊说:

“那怎么我刚才打电话去,铃响了半天没有人接听?”

“这就奇怪了,”赵家燕诧然说:“我们再打个电话去看看!”

郑杰似已情知有异,急说:

“你留在房里别出去,把门闩上好,除非是我,任何人敲门都别开,我去打个电话就回来!”

说完他便开了房门出去,走到服务台去。

这家三层楼的旅馆规模较大,每层楼的服务台上都置有电话分机,总机在楼下。二三楼要用电话时,只要一按开关,就可以直接打出去。用完再将开关拨回,不必走到楼下去打,比“大东旅社”方便多了。

郑杰抓起话筒,侍者立即替他拨动开关。

拨完号码,电话接通了“国都大饭店”,再吩咐总机接到三一一号房间。

电话铃刚一响,便立刻有人接听,对方传来声:

“喂!”却是个粗哑的男人声音!

这声音一听就不是白振飞,三个女郎住的房间里,怎么突然有个陌生男人?

郑杰不由地暗自一怔,诧然急问:

“请问是三一一号房间吗?”

“是的!”对方声说:“你找谁?”

房间既未接错,这就更使郑杰莫名其妙了!

“请问你是那一位?”他问。

对方粗里粗气的回答:

“我就是我,你以为我是谁?”

郑杰只好忿声说:

“那么我找白小姐或者伍小姐说话!”

“抱歉,”对方说:“她们不在!”

郑杰急切问:

“她们上哪里去了?”

对方突然狞笑说:

“你大概是那姓郑的小子吧?老子正等着你来电话好告诉你,那两位小妞已经被辛大老板请去作客了,你最好老老实实跟着邵小姐办事,别动歪念头,否则就永远别想再见到她们面啦!哈哈……”

狂笑声中,郑杰犹未及再问,对方已将电话挂断。

一听两个女郎落在了辛克威手里,顿使郑杰大吃一惊,额上不由冒出了冷汗!

辛克威的人,怎会找到她们的呢?

那不消说,准是他自己在池畔打电话出的毛病,否则绝不可能找上门去。

其实邵玉姣并未利用分机偷听,而是池畔的那几个大汉,佯作在欣赏池中那七八名女郎戏水,实际上却在聆听,知道他的电话是打到“国都大饭店”,再接到了三一一号房间。

致于他跟赵家燕说些什么,由于声音极轻,使他们无法听清楚。

但是,等郑杰和邵玉姣带着那箱美金一走,他们就报告了辛克威。

辛大老板立即下令:

“你们立刻到‘国都大饭店’去,不管是什么人,把她替我带来!”

送钱去的中年人叫钱可望,是辛克威的狗头军师,立即建议说:

“老板,我看最好不要用武力,闹出事来对我们非常不利,不如就说姓郑的在这里,有重要的事请她们来一趟,万一软的不行再用硬的!”

辛克威采纳了他的意思,当即一声令下:

“就这么办,你们见机行事,快去吧!”

于是,这些大汉匆匆赶到了“国都大饭店”去。

郑杰在金瘤子店里打电话时,两个女郎刚好被骗出“国都大饭店”,随同他们登车而去,所以房里电话铃响了一遍又一遍,始终没有人接听。

而刚才接听电话的,则是随后赶去,在房间里等了半天的钱可望。

这家伙不愧是位狗头军师,他认为邵玉姣用的方法,不一定能控制郑杰。为求万无一失起见,只有把郑杰一起的人弄去掌握在手里,才是一张最厉害的王牌。

那样一来,不怕孙悟空神通广大,也就绝对翻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了!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