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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心女主,撩完就跑 第49章 第 49 章

作者:沈东流 分类:穿越重生 更新时间:2020-05-18 23:42:01 来源:文学城

“大少爷!”倾衣喜出望外,“你怎么找过来了?”

她完全没想到会有人来救自己,毕竟按照檀越泽的性子,区区一个人类的性命还没重要到能让他放弃近在眼前的真相。

陆长白却一言不发地走近,双手捧起她受伤的胳膊,全身气压一时比雪天还低。

“啊,我没事的。”倾衣赶紧解释,“刚才那是紧急处置嘛,你懂的,为了以防万一。”

少年轻柔地放下手,将斗笠摘下,露出面无表情的漂亮面容。倾衣一时间什么话都忘了,只知道呆呆地看着他。

不好,难道自己的颜狗属性已经病入膏肓到这等地步了!她心里数落自己,目光却始终跟随着少年的一举一动。

“别动,包扎。”陆长白闷声丢下这么一句话,就从随身携带的背囊中拿出药草与绷带,小心妥善地往伤口上抹。

倾衣开始还担心他做不好,都已经闭上眼睛准备忍痛了,没想到确实多虑。

陆长白包扎的手法极其娴熟,连药草如何分门别类地使用都了如指掌,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几乎没带来多大痛楚。倾衣惊讶之余,不由心疼:看来这孩子以前是没少吃苦了,否则也练不成那一手灵活的功夫。

“大家都怎么样了?”或许是夜晚太过安静,倾衣试探着没话找话:“都没事吧?”

陆长白:“没事。他们走了。”

“那好那好,我们休息一晚,天亮就赶上去。”

倾衣正要抽出手,却被陆长白瞪了一眼:“闭嘴。”

“!”这还是陆长白第一次表现出如此情绪化的发言,倾衣一时间都忘了生气。她发现新大陆般双眼发亮,反手拉住陆长白,问:“怎么了?是谁惹了我们金贵的大少爷?”

陆长白在她面前永远没什么气势,很快便蔫蔫地垂下头。倾衣还在等着他答话,可等着等着,却猝不及防地被拉进了一个怀抱。

这个怀抱温暖妥帖,环绕双肩的手似乎还留有一丝颤抖,扣紧的力道却不逞多让。鼻端是浅浅浮动的干草香,倾衣沉浸在少年凛冽的气息中,一时竟失了力气。

这还是她两辈子以来第一次拥抱一个人。

不知是出于心理因素,还是身体的确已濒临极限,倾衣在陆长白怀中小小打了个呵欠,刚刚才压抑下去的睡意再次卷土重来。

“陆少爷,”她拼着最后一丝神智,小声唤他,“该放手啦。”

陆长白却充耳不闻,甚至收紧了双臂,把头抵在她的颈边,微凉的气息拂过耳畔,带来一丝不易察觉的酥麻与震颤。

倾衣便喃喃了一句“小屁孩”,合上眼睛睡着了。

夜色重重的雪地之中,少年始终保持着紧拥少女的姿势,仿佛一道坚不可摧的阵线,将一切不详与伤痛隔绝在外。

他缓缓勾起嘴角,眉梢眼角都是满足的笑意。

*

翌日,二人一大早便清醒过来,开始重新寻找方向。

“有点困难啊。昨天迷迷糊糊被吹了不知多远,这会儿又没什么太阳,恐怕按照常规方法是难以判断方位的了。”倾衣道。她正试图用指南针和地图比对,但很快便发现行不通。

陆长白在一旁收拾昨夜生火的痕迹,顺便重新给倾衣的伤势上药包扎。

倾衣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我还没问你呢,你昨天究竟是怎么找到我的?这么大风雪,即便夜视能力再好,恐怕也难吧。”

陆长白还没戴上斗笠,那张冰雕玉琢般的脸便裸露在日光下,透着不可侵犯的圣洁感。他侧了侧头,似乎在努力回想。

“气息。”半晌,他给出了答案,“我想着,找你的气息。就闻到了。”

用闻的?倾衣疑惑,难道陆长白天赋异禀到这种地步,能在昨夜那种混乱混沌的情形下敏锐地辨别出自己的气息?

但陆长白身上的谜团一向只多不少,因此倾衣也没有多想,转而道:“那你能‘闻’到簌簌他们的气息么?”

陆长白背上行囊,走到倾衣身侧,闭上眼睛。

那一刻,即便对灵力迟钝如倾衣,也明显察觉到方寸之间猛然逆流的灵力股。仿佛二人身处环境之中全部有灵的生物都活了过来,争先恐后地向陆长白提供灵力,其数量之庞大甚至能以少年为中心卷起一道漩涡!

倾衣突然眼前一痛,泪水情不自禁地往外流。她原本还想以灵力凝聚双眼,看清陆长白究竟在是用什么法术,却在这么做的下一秒遭到“驱逐”,直接把用以探测的灵力反弹回来,让她差点叫出声。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人类怎么可能号令得动自然生灵?

虽不过短短一刹那,倾衣也足以判断出,陆长白如今的做法正是向“沿途所有生灵下令”,让他们将关于谭簌簌等人的信息传递回来。其范围之大令人咂舌,而最根本的问题,在于人类根本不能施展出此等法术。

或许是因为陆长白心窍封闭,格外纯粹的缘故?倾衣猜想。毕竟他处处都不太像传统意义上的人类,没准那些灵物们便是因此接纳他的。

正出着神,兴师动众寻找目标的陆长白眼睛一睁,道:“找到了。”

倾衣立刻弹起来,兴奋:“在哪儿?”

陆长白并未立刻回答她。他转了转眸子,似乎在重新适应周围的环境光。片刻后,他回答道:“不用去找他们。”

倾衣:“为什么?”

陆长白:“我们,离王帐,很近。”

发现自己被暴风雪卷到离王帐不过一炷香距离的地方后,倾衣不得不感叹自己真是因祸得福的体质。没想到昨晚虽然受了不少罪,但居然能误打误撞来到目的地附近。

“走吧?”她对陆长白道,“你来带路,我跟着。”

或许到了王帐,一起都会好起来吧。倾衣在陆长白身旁并肩而行,思绪不由自主地发散:只要抵达王帐,不单止计划能顺利推行了,或许自己还能发现什么新东西也不一定。

*

在即将抵达王帐前,天空中原本便无比压抑的暗色似乎更加清晰。

倾衣微微掩住口鼻,有些不敢置信:“这是……血腥味?”

陆长白没说话。他看着不远处晚一步赶来的檀越泽一行人,重新将斗笠戴好。

“倾衣!”谭簌簌第一个发现二人,立刻飞扑过来给了倾衣一个熊抱:“天哪你没事吧!”

倾衣来不及再说什么,已经直接被谭簌簌报了个满怀。她心里一阵暖意,便回抱过去:“没事,多亏了某位少爷急急忙忙地跑来找我,才没冻成个冰雕。”

说这话时,她不免有几分怨怼地朝檀越泽看去,赏了他一个彼此都心知肚明的眼神。帮主只觉喉间苦涩,却又为二人间接近心意相通的默契而可耻的欣喜若狂,遂只得垂下眼皮,故作冷漠地转了个身。

阿茹娜扶着心口长叹一口气,也迎了上来:“没事真是太好了,若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会受这些伤。”她看见倾衣左手上臂的绷带,顿时神色歉疚。

倾衣赶紧宽慰:“不必自责,换作是你,想必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不说这些了,眼下马上就要进入王帐范围,可有何异样?”

阿茹娜整理好心情,凝重道:“正因没有异样,才更加奇怪。原本王帐周边该是十分热闹的,勇士们时常会练兵打架,即便是姑娘家也该在外面溜达,不至于如此安静。”

的确,眼前的一切都笼罩着大雾,仿佛风雪之中还有一些别的什么在阻止他们接近。

倾衣咬了咬牙,率先踏出一步,却冷不防踩到了一个长条形物体。

“这……是……”她心底突然一阵恶寒,仿佛被人用长针当胸穿过,连血都凉了。“阿茹娜,”她极力抑制住语气的颤抖,“做好心理准备。”

阿茹娜当场受不了了,直接冲进迷雾中,却在短短半秒后惊叫一声,捂着嘴跌了回来。

“不,”她哑着嗓子,目眦欲裂,不堪负重般弯下了腰。“不,不……”

迷雾倏然散去,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

谭簌簌似站立不稳,一把抓住倾衣的手,掌心都是冷汗。“怎会如此?”她似乎在问别人,又像在徒劳地寻找某根救命稻草:“怎么如此!”

血,满地都是血,从交叠倒下的尸体下、从断折破碎的兵器中,腥红浸没了整片大地,毫无生机、毫无动静,仿佛曾在此间的一切都已全数死绝。

他们在废墟前、在残骸前驻足,除了檀越泽脸色如常,其余人俱是一脸不可置信。

“有妖力。”唯一一个没怎么受影响的大妖走上前,弯腰在血泊中探了一把:“这里的空气中全是这股气息,品阶与本座平级……不,甚至更高。”

倾衣木然上前,狠狠一咬舌尖让自己保持清醒。她在坍塌的木料下翻找,食指擦过一处焦黑的痕迹时蓦然停驻。

那处伤痕呈放射状,中心还泛着些许微金,边缘却焦黑如被火焰灼烧。

霎时间,上辈子的记忆纷至沓来。滚落的巨石、惊叫的人们、身体上呈由金至黑的放射状烧伤……

“黑凰。”她嗫嚅道,嘴唇颤抖,一时间竟发不出声音。

“是黑凰。”

檀越泽挑了挑眉,肯定道:“想必是了。估计是那家伙慌了,当年果真在九乌落下了什么把柄,才急急忙忙跑来灭口吧?”

不合时宜的大雪再次开始飘洒,阿茹娜几乎跌跌撞撞地在营地间搜寻,跨过族人们惨不忍睹的遗体,多少次俯下身,试图找到任何一个生还的气息。

但答案无疑令人绝望。当倾衣再次与阿茹娜碰头时,这位始终面带笑意的九乌圣女已脸色灰败,双眼中俱是火光熄灭后的灰烬。

“没事,他一定还在。”她似乎在说给自己听,力度微弱,却通过反复的强调勾勒出一丝镇定。“只要找到他,九乌就不算……”

倾衣几乎看不下去了,正要于事无补地安慰几句,便听到不远处传来谭簌簌的呼唤:“快来看看,陆兄发现了个东西!”

他们几乎飞也似地跑到伙伴身边,眼中再次焕发出细微的希望。陆长白手中躺着一枚兽牙,品相上等光洁,掉落在离王帐有些距离的废墟中,牙尖指向雪山。

面对三双期盼的目光,陆长白微微阖眼,方才倾衣感觉到的氛围再次出现。他似乎在向天地间每一寸灵力发号施令,捕捉任何一丝动静,全身上下笼罩着森严而不可侵犯的威严。

檀越泽拢在袖子里的手动了动,眯起眼。

这小子的气息……不,不太可能。

“这是,乌恩其。”陆长白睁开眼,肯定道:“他掉下来的。”

阿茹娜扑上去,几乎毫无章法地一把夺过兽牙,放在心口捂紧,闭着眼似乎在感知什么。片刻后,她也抬起头:“确实,确实是他的气息,不会有错。”

“他往哪里去了?”谭簌簌连忙问陆长白,“你知道吗?”

陆长白静静点头,抬手指向圣山:“山顶,他一个人,上去了。”

没有人问他是如何得知的,一切注意力都被集中在了那座高不可攀的雪山上。

“走吧。”阿茹娜道,她一马当先,跨过几个倒塌的木架,连灵力都顾不上用,就急急慌慌地往雪山跑去。

谭簌簌与倾衣紧随其后,陆长白则在经过檀越泽时略作停顿。

他捕捉到对方看他的目光。绝非善意,却又蕴藏着些捉摸不透的深沉,仿佛恍然大悟了什么,又感叹于其造化弄人,因而不由意味深长。

陆长白虽敏感于察觉他人的视线,却全然无法判断出这人究竟在打什么算盘,遂脚下一顿,头也不回地跟上了倾衣。

檀越泽落在最后,抖开广袖,右腕一翻,掌心瞬间多了一朵娇艳欲滴的罂粟。

“果真是你……”他低声道,目光一动不动地落在掌心,似乎带上了几分疑惑。“可你如何会作此选择?”

风雪愈来愈大,似乎在酝酿一场已初见雏形的阴谋。

“快看,这道血迹似乎通向了山顶?”谭簌簌指着登山石阶旁的一滩血痕,道:“没准是上山的人留下的,我们快些登上去看看吧!”

她没敢说是哪位“上山的人”,阿茹娜本就毫无血色的唇瓣顿时猛地颤了一下。倾衣自打踏进王帐就没停过的猛烈心跳也跟着擂鼓似的轰轰作响,让她不由得紧了紧衣物。

一行人沿着阶梯往山巅走去,耳边全是变了调的风声,刮得人心里七上八下的,仿佛在一个无底深渊下落,永远望不到尽头,也不知何时才会结束。

“这山上都有什么?”倾衣开口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方才我听见你将它成为圣山?”

阿茹娜拍了拍脸颊,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狼狈。“是的,”她回答:“这座山是我族圣山,山巅安置了一座祭天台,用以将死者的血肉进献给长生天。”

谭簌簌用带着厚厚手套的右手扒拉着山壁,闻言加入了这场互相取暖的谈话:“如何献祭?难不成就这么放在台上?”

“当然不。”圣女答道:“祭天台是一口铜棺材,内面钉着各一百零一枚长钉,能从死者的驱躯干中嵌入血肉,将尚为凝固的血液缓慢逼出,顺着棺材与祭台相连的部分渗入山峰,滋养居住在圣山中的神明。”

这项传统实在有些血腥,倾衣顿时有点后悔挑起了这个话题。她正想着换一个由头,却看见阿茹娜脸上突然浮现出了一丝血色。

少女攥紧了那枚兽牙,激动道:“没错,因年年献祭,那祭天台附近有神佛之力加以庇佑,多数妖魔无法靠近。若殿下逃到了那处,此刻定然无恙……”

“那可未必。”背后冷不防传来一句话。

檀越泽站在他们身后,食指指向天空。“看看吧,你们走了一路,连这么一只盯梢的都没看见?”

陆长白神色一变,立刻抬头看去——雪山上方盘旋着一道黑影,似乎呈鸟兽状,周身散发的气息却极度阴郁。

“打,下来!”陆长白反手握住太岁,正要拔剑,却被檀越泽一手按了回去。

他用方才指向天空的手掐了个诀,一道红光立刻自掌心疯涨起来,将黑影自下而上地贯穿!

“你们先上去,”檀越泽松开抵住太岁剑鞘的手,“本座教训教训那只鸟儿,看它能吐出些什么来。”

倾衣向他略一点头,便随着另两个心急如焚的姑娘继续上山。檀越泽见她们离开,便压低声对陆长白道:“小子,你方才想做什么?”

正拔腿要走的陆长白被这人三番四次地制止,本就难得的生了气,此刻更是不耐烦:“用太岁!”

“你明明知道拔出太岁意味着什么,下次千万别再让本座看到此等冒失之举!”檀越泽狠狠道,眼中逐渐浮现出一圈妖纹,浓郁的甜香逐渐散发开来:“你可以不要命,倾衣不行。”

陆长白一个腾挪闪开了檀越泽。他在比檀越泽略高三级的阶梯处站定,冷冷开口:“我不用你教我怎么做。我会保护她,无论何时。”

说罢,他闪电般掠上雪山,再不见踪影。

*

山巅上,谭簌簌对着向前方延伸的血迹缓缓停下脚步,指尖深深陷进掌心。

“这是……什么?”她嗓音颤抖,似不可置信:“你们看……”

无需多言,阿茹娜已经沉默地走上前,直至来到天祭台的铜棺材前。

这座棺材是雪山上下皆白中唯一的一抹异色。这并非指棺材本身的青铜色泽,而是其缝隙中源源不断往外淌出的血液。

阿茹娜突然平静了下来。她伸手抚上棺材,指尖白得几乎与雪色融为一体。

“愿长生天保佑你我。”她用九乌语道,声音轻缓而庄重:“愿九乌的雄鹰永世不受束缚,在吾等父亲的庇佑下展翅高飞。”

说着说着,便有泪水滴落。起初是一连串,很快便连贯成汩汩小溪,冲刷了姑娘家脸上被风雪蒙灰的污垢。

倾衣与谭簌簌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却纷纷被眼前景象震撼到说不出话来。她们心里隐约有了一个猜想,却又极力回避思考,只能机械地走上前,与退后半步的阿茹娜一同试图打开铜棺材。

“我来。”陆长白拨开姑娘们,始终不离身的青竹棍在侧面一点,却没能移动棺盖半寸。他用上灵力,却只听得青竹棍一阵嗡鸣,铜棺依旧纹丝不动。

长呼一口气,陆长白再次将手附在剑柄上。

电光火石之间,太岁出鞘了半寸。还不及倾衣看清那小半截雪亮的剑刃,一声清脆的“叮”已划破空气,直直刺向严丝合缝的铜棺!

剑光与铜棺接触的瞬间,风压不期而至。四周飞扬的大雪都似被无限滞空,时间短暂停摆,虚空中传来低沉的呓语与咆哮——短短一刹那,却似割裂了空间,将一种无法名状的恐惧无声散播!

下一秒,铜棺开了。

“乌恩其!”倾衣惨呼一声,差点没能站稳。

只见铜棺之中躺着衣衫褴褛的乌恩其,被无数长针钉死在棺材之中,浑身血洞密布,几乎不成人形。即便如此,见众人到来,他居然还能微微眨动眼睑,艰难地扬起一抹笑意。

原来那些长针数量虽多,却并非全部刺穿要害,因此躺在其中的人不会立刻死去,只会在剧痛中感受着自己缓慢失血,乃至走向死亡。

“典……籍……”他气若游丝,却依旧口齿清晰,“……我怀中。”

倾衣跌上前,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不住点头。

见她应承,乌恩其缓缓别过头,视线凝固在阿茹娜尚留泪痕的脸颊上,似有光芒一闪而过。

他很慢很慢地眨了眨眼,咽下最后一口气。

倾衣仰天悲嚎,似要将全身的血液奔流而出;谭簌簌瘫坐在地,揪紧胸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连陆长白都抹了把脸,半疑惑半苦涩地观察着指尖的一点晶莹。

阿茹娜静静站在铜棺前,下唇已血肉模糊。她掌心的软肉被指甲刺破,血迹斑斑,却一声未出,只任由眼泪肆意奔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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