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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莲花徒弟怀了我的崽 第14章 带上我

作者:袖里剑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5-01-08 02:19:28 来源:文学城

“大师兄,我不信你看不出来,李掌门是傀儡。”

司徒道清一脸阴沉,“傀儡也是刀,你不斩刀,等刀来斩你吗?”

李思雨歇斯底里叫喊道:“你要把每一个被操控的无辜之人都杀光吗!”

“他不无辜。”司徒道清目光冷冽,眼底有杀意,“倘若万不得已,杀光亦无不可。”

被明晃晃的杀气笼罩,李思雨几乎失声,“你这个疯子……”

司徒道清不管她,在他眼中李思雨和死人没甚区别,转眸看向楚宁。

“此事非同小可,一旦十狱绝杀阵成阵,十方狱主现世,揽金宗几千条人命便要葬送在这里。楚宁,你担得起这样的因果吗?”

楚宁拿出怀里抱着的剑,塞给李思雨。

“剑不离身,剑丢你死,言尽于此,概不负责。”

李思雨紧紧抱住长剑,“那你怎么办,你不用剑吗?”

司徒道清直接冷笑出声:“她不会用剑。一个学不会剑的清越峰弟子,除了拖后腿,还能做何事?”

楚宁没有回应司徒道清的冷嘲热讽,两指并拢点在李掌门的眉心。

李掌门腿一软,跪倒在地上,被跑过来的李思雨扶住。

“我打晕了他。带你爹离开这里。”

“好。”李思雨运起飘浮术,撑着李掌门往祭坛外跑。

怀里的长剑嗡鸣,白色光芒四溢,有部分灵气飘向楚宁。

它想回去护主?

剑有自主意识?李思雨瞪大双眼,竟然是一把有剑灵的剑!

她还不曾见过剑灵。只听说醉月剑尊的剑修出了剑灵,那剑灵之力可排山倒海,堪比神迹。

可是楚宁的师兄不是说楚宁不会用剑吗?

“剑?”剑还没还她,“楚宁,你的剑!”

“快滚!剑不准离身!”

楚宁抬手挡下司徒道清的攻击,指尖亮起微光,不计其数的寒冰射向司徒道清。

不对……司徒道清为何这么早暴露?

他现在还在清越峰,戚寻也没有死,除非当真无路可走了,不然不可能走一条绝路。

那他为何攻击自己?

楚宁的余光瞥向祭台边缘的李思明。

难道又在演戏?

想到这会儿和司徒道清打,待会儿还要和十方狱主打,楚宁就一阵头疼。

这戏精……不会演戏上瘾了吧?

她真的很想歇一会儿,十方狱主不好对付,稍不留神就会缺胳膊少腿、失去半条命,就这都还是轻的。

第三次来揽金宗对战十方狱主,她差点死了,可见胸有成竹有时候真不是什么好事。

司徒道清使几成力,楚宁便用多少灵力一一格挡回去。

“师兄这是为何?”

“布阵的人不死,十狱绝杀阵必不会就此停下。”司徒道清神情凝重,以为楚宁不懂其中的利害关系。

“师妹,你可知这阵法不是普通杀阵,而是十方狱主的往生之门,若放任祂们借助阵法重返人间,这里会成为祂们收割人命的屠宰场。”

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杀阵尚未完全成型,布阵者还在揽金宗,只要揽金宗的人都死光了,不留一个活口,杀阵也就不攻自破。

他相信,就算是师尊来了,也会默许他的做法。

当然,前提是楚宁不拦着他。

打着打着,司徒道清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你这修为……”

怎么忽高忽低的?

楚宁只有金丹修为的话,他轻松就能把人打晕,可要说她突破元婴期,她打出来的力量又不对等。

师尊究竟给了她多少法器?

阵法的压迫感愈发强烈,司徒道清不再留手,一掌拍向楚宁的肩膀。

为掩盖修为,楚宁刻意没躲,顺着司徒道清的力道被击飞出去。

一道黑影朝她冲来,楚宁掌心灵力再次凝聚,冰刃在她的操控下化作无数细小的冰针。

来人蒙着脸,身形说不出是修长还是纤细,朝楚宁伸出手,还没接住她,就被漫天冰针连续攻击。

及腰的黑发被冰刃割下半截,黑衣人与楚宁擦肩而过,神识贴着她的身体,在她肩膀处停顿片刻,没等楚宁发难,半空中的身影骤然消失。

不见了。

楚宁抓紧掌心里那捧黑发,头发的重量变轻,疑惑地张开手掌。

割下来的头发化作一捧白烟。

司徒道清急忙赶来,提剑站在楚宁身侧,“何人在此装神弄鬼,还不现身!”

“奇怪。”楚宁喃喃道。那人是想接住她吗?

她看了眼手心,一根头发丝都没留下。

楚宁活动被司徒道清打麻的肩膀,见司徒道清分神找黑衣人,干脆找地方坐下,靠着祭台的石柱养精蓄锐。

李思明还趴在祭台边缘的台阶上,沉郁的眼睛打量司徒道清,扫过黑衣人出现的位置,最后转向楚宁。

楚宁和他进行了相同的目光扫描,不出意外和李思明对视。

两人互相看着对方,都不说话。

找不到黑衣人,怀疑对象又多一个,司徒道清暂且压下了灭揽金宗满门的想法。

此时此刻不止是揽金宗的人,黑衣人的嫌疑也不小。

他施法擦干地面的血迹,上一刻消失的血迹,下一刻又完整地出现。

李思明猝然惊叫:“他定是控制掌门的人!那黑衣人今夜进了掌门的房间,我追上去却跟丢了,随后掌门就变成了这副模样!掌门一心为揽金宗,绝不会使用十狱绝杀阵这般恶毒的阵法!”

“听听。”楚宁示意司徒道清细品。

“黑衣人,我们会杀。”司徒道清挥剑,剑气如狂风般朝着李思明席卷而去,“但你,也逃不掉。”

李思明瞳孔微缩,身体迅速后退,长枪横挡在身前。

枪刃与剑气相撞,火花四溅。

“你干什么!原来如此!万剑宗才是策划这一切的主使,你们和黑衣人是一伙的!”

“栽赃嫁祸一把好手。”楚宁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发现腿边的感觉不太妙,暗自“啧”了一声。

她默默用了一遍除尘术。

“你原先还认不出十狱绝杀阵和十方灵阵的区别,黑衣人一出现,你的脑子便灵光了,这可说不过去。唆使李掌门……啊不,控制李掌门的人,是你吧?”

“休得胡言!”金戈破空之声响起,一道粗犷的声音从上空传来。

揽金宗的长老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李思明一口咬定万剑宗的时候出现了。

余昌明提起李思明,把人护在身后,怒声道:“你们万剑宗莫要欺人太甚!欲杀掌门灭口在前,污蔑掌门亲传在后,还有什么是你们不敢做的!”

揽金宗其余长老也纷纷附和。

“思明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他杀一只鸡都不敢,怎么敢布这十狱绝杀阵!”

“是啊,李思明区区金丹,如何有那能耐。”

李思明冲着楚宁大声叱道:“本以为,你们虽不是救我等出幻境的恩人,但也有心助揽金宗脱困,才对你们客气三分!怎料你们万剑宗如此心怀鬼胎,眼看计划不成,为了脱罪,红口白牙地抹黑我。”

“二位是醉月剑尊的弟子,听闻万剑宗素来不参加帝尊的极乐大典,我看这天也要变了,万剑宗是想斩灭各大宗门,打上极乐宫吧!”

“荒谬!”楚宁一挥手,用禁言术封了李思明的嘴。

李思明说不了话。

但余昌明可以,他不能容忍自家宗门弟子被污蔑,势要辩个清白。

“孰黑孰白,请问心镜一问便知,看是你们有灭揽金宗的想法,还是我们宗门里出了一个内鬼!”

司徒道清脸色铁青,气到说不出话来。

楚宁悠哉地背着手,时不时看一眼他的脸色。

别说,你还真别说,司徒道清就是有灭宗的想法,他不仅有,他还想灭世!

楚宁乐意看司徒道清吃瘪。

然而问心镜真请出来,吃瘪的可不止司徒道清。

司徒道清能用底牌跑得无影无踪,她却不行,十方狱主随时会被召唤出来。

揽金宗灭了,万剑宗便会失去最得力的帮手。

李思明这小子满口胡言,但给他说中一点,他们的确要打极乐宫,还是和揽金宗联合攻打的。

但这些,都不妨碍她把目光投向余昌明,眼含赞赏。

司徒道清的修为臻至元婴巅峰,比余昌明高出一个小境界,使用问心镜,必然要折损余昌明的修为,修为与灵力不同,无法自然恢复,也不知要花多少时日才能修炼回来。

为了一名并非座下的弟子,做到这种程度,品性可见一斑。

“请问心镜!”

余昌明看了二人一眼,遂即挑选意志力最薄弱、修为最低的来,“时间有限,便从楚道友开始。”

楚宁:“……”

楚宁撤回一个赞赏。

他莫不是以为她修为最低,在她身上使用问心镜不需要损耗修为吧?

老狐狸,诡计多端的。

楚宁再三询问:“长老,你确定我来?”

余昌明想起她师父是何人,面色微凝,这里还有其他人选,他也没坚持找楚宁这个不可控的变量。

楚宁沉吟道:“我看诸位长老都不认识十狱绝杀阵,这理评来评去的,又有何用呢?”

揽金宗长老们没好气道:“怎么没用,能揪出歹人,为修真界除去一大祸害!”

余昌明:“百年内,十狱绝杀阵频繁出现,我们如何不识得!”

“那便怪了,大家都识得,为何不知十狱绝杀阵的特性?”楚宁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扫了眼司徒道清,又看着众人。

“你想说你了解十狱绝杀阵?”

“即便阵法尚未完全开启,进了阵眼的金丹,也活不过半息。而你们方才说,李思明道友是金丹修为。”

“不是又如何?”余昌明皱眉,“师侄停在金丹巅峰百年,离突破不过一步之遥。”

“一步之遥?他停留的那一百年是不想突破吗?都是金丹巅峰过来的,应当都知道,金丹入元婴如跨天堑,有的人一辈子就卡在金丹境了。”

“谁也不愿意一辈子只是一个金丹,这不就得想办法么。譬如某些人,设下幻境迷障,吸走他人的修为提升,拿走他人的法器渡劫。”

“我也没特指谁,按图索骥,瞎猜的。揽金宗被拢进幻境里,护山大阵失效,借力晋升之人必须靠法宝渡劫。至于真相是不是如此,诸位长老可仔细盘点宗门内的法器,有没有缺失的、破损的。”

揽金宗众长老不出声,没有人出来应楚宁的话。

楚宁叹了口气。

“要不说揽金宗上下一心呢。还是你们爱护弟子,察觉法器有异也闭口不提。你们的弟子也爱你们,突破元婴了也没敢告诉你们,怕你们想不开。”

“再说这十狱绝杀阵,李道友不愧是宗门翘楚,生当揽金宗的人,死作揽金宗的鬼,如此危险的阵法一出现,他便死守最危险的区域。”

楚宁指着李思明趴过的台阶,那里有他的眼泪,还有衣袍爬行的痕迹。

“李道友独身一人来祭坛阻止掌门,还能行走,却迟迟不愿回去找你们帮忙,就趴在祭台边上,声嘶力竭,岿然不动。可见与掌门感情甚笃,怕极了错过掌门的最后一面。”

“说到这里,我们也没想到揽金宗还有这么多人活着,李掌门也是元婴,七八个元婴长老都拦不住他吗?”

楚宁竖起大拇指,“李掌门真乃神人也。”

揽金宗长老们有的眼皮直跳,有的脸黑得赛过锅底。

司徒道清转开脸,发出一声声嗤笑,跟犯了鼻炎似的,把嗤之以鼻表现得淋漓尽致。

还能抽空开口提醒:“师妹,别忘了揽金宗还有老祖。”

楚宁淡淡道:“李道友肯定也不知道揽金宗老祖闭关的地方,否则怎会在十狱绝杀阵即将成阵的时候,都找不到可以求助的人。”

揽金宗老祖化神巅峰修为,闭了死关。楚宁不知道他出了什么事,总之末日尽头也没见他出关。

可能早就不在了吧。

余昌明厉声问李思明:“出了这般大的事,你为何不报!”

“唔!唔唔……!”李思明指了指自己张不开的嘴。

“废物!金丹的禁言术都解不开!”

余昌明嘴上骂骂咧咧,心里却在暗度楚宁使用的法宝。

什么法宝能弥补修为差距,令元婴期的李思明都奈何不了她的禁言术?

其余长老也在好奇地观察楚宁。

楚宁不学无术的名声传遍了修真界。

曾闻,醉月剑尊为楚宁讨断骨之仇,提剑斩杀一个宗门的人,手把手带她杀人,不可理喻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醉月剑尊那般维护楚宁,拿出些法宝也无可厚非。

甭说楚宁安然无恙待在十狱绝杀阵里,就是她从十方狱主手底下逃脱,他们也不会觉得稀奇。

余昌明念咒解开禁言术。

李思明指着自己的嘴巴:“唔唔!”

“说话!”余昌明,“你是无话可说了,使这般低劣的把戏,想蒙混过关?”

李思明嘴巴上的禁言咒还在,怀疑地看着余昌明,“唔唔……!”

司徒道清也没开口,好整以暇地望着李思明,任他在那胡乱比划。

眼看时机差不多了,楚宁随手解开术法。

李思明大声道:“我看余长老和他们也是一伙的!不解开我的禁言,不准我说话为自己辩解,这便是证据!”

“竖子!”余昌明一脚将人踹翻,“把他带回去审!”

“不杀吗?”司徒道清问。

余昌明心头怀疑未消,“李思明罪该万死,仅凭他一人不可能布下那般庞大的幻阵,背后定还有始作俑者。”

楚宁点头,指尖往下指,“看看脚下吧。”

众人这才看向脚底,一瞬间,眼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十狱绝杀阵居然成了!

李思明抬起手,看着掌心的伤口,嘴角挂着狰狞扭曲的笑。

“为了完成这个法阵,我割开手掌三十次,每一次都让鲜血流得更快一些。”

“揽金宗气数将尽,教出来的弟子一届不如一届,资质最好的也才元婴。你们站到外宗面前,岂不是平添笑话?”

他转动僵态的眼珠,神经质地望着众人,“极乐大典在即,各位都不紧张吗?”

长老们被李思明的眼神盯得发毛。

“是啊,你们都不紧张。”李思明露出手臂上烂了的臭了的伤。

“极乐大典的规矩,输了大比的宗门要交出一千名弟子,供极乐宫玩乐半年。揽金宗哪一次不是输,我们的四肢、躯干、脑袋,变成供人玩乐的工具。”

余昌明面色难看:“李思明,不要再说了!你委屈,便要拉着所有人去死吗!”

“我有何不可!我是掌门亲传,是掌门最爱的弟子,给我这些名头,不就是点名要我被极乐宫玩死吗!”

“我为何去啊?我为了保护师妹,结果呢?我的名字从那一年开始,便定在了册子上,谁都比我重要,你们为了一个刚入门的弟子犹豫再三,却不考虑我想不想去,是觉得反正都脏了臭了,多用几回也没关系,保护还没受到伤害的弟子就行了。”

“这就是我用善良换回来的恶!”李思明怒而甩袖,手臂露出更多斑驳的伤痕。

他看见脚下的十狱绝杀阵,镇定了几分,“死了算了。”

楚宁低着头说:“若是想死,便不会晋升元婴。”

“我为何要死!我本就不该死!”李思明弯腰嘶吼,他抬起脸,面相变了,满目苍夷,正派弟子的形象支离破碎。

“雨和明像吗?随便改几笔,我们的人生就换了。我简直愚不可及!该死的是他们!是被极乐宫选中的李思雨!”

四周红光迭起,映照出李思明惨白而扭曲的面容。

余昌明闭了闭眼,“被极乐宫点名,皆是迟早的事。掌门疼爱自己的女儿,又疏远她,便是心里清楚,那一天早晚要来,他也没有办法。”

“宗门傲骨呢!”

李思明瞪视余昌明,用尽全力挥开手臂指向楚宁和司徒道清,“为何他们万剑宗可以不去极乐大典?为何啊?”

“我们不是第二大宗门吗?我们打不过极乐宫吗?哈哈哈,都不敢反抗,都怕被极乐宫盯上!”

“师兄……”微弱的哭泣声唤回了李思明的神智。

他转动视线。

李思雨抱着楚宁的剑,跪坐在祭台下面,眼泪无声地滑落。

“你告诉我,我对你坏一点,打得越重,极乐宫越瞧不起你,下回便不会要你了,都是骗我的吗?”

“傻丫头,自然是骗你的。你对我好,我还怎么下得去手,屠你满门?”

法阵中的光芒益发强烈,李思明心如死灰,睁着暗灰色的眼睛,倒在十狱绝杀阵的中心。

他望着血红的天空,心底掠过最后一个念头,自己都没来得及想清,便无声地和身体一同堙灭。

“师兄!”李思雨的哭声哑了,眼泪涌出,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剑身上。

眼泪模糊了视线,熟悉的青色身影被十狱绝杀阵吞噬,只剩下冰冷的长枪。

“啊!啊!”李思雨埋头跪在地上,双手抱住头,撕心裂肺地哭喊,像是要将所有的痛苦都发泄出来。

楚宁闪现在李思雨身侧,拎起她的衣领,另一只手接住剑身。

“知道逼死你师兄的人是谁吗?”

逼死师兄的人……

李思雨呜咽起来,是祭台上的人,是她爹,还有她。

她害怕地捂住耳朵。楚宁拎小鸡似的拎起她的脑袋,轻声说道:“是极乐宫。”

李思雨抬起头,像落水的幼犬,全身发抖,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眼泪不停地滑落。

“极……乐宫?”

楚宁也在祭台上,怕不给她李思雨指定一个共同的仇敌,李思雨会成为李思明那样的问题人物。

“造成这一切的元凶是极乐宫宫主,帝尊段巍才是你该恨该怨之人。”

“你师兄怕极乐宫。他连死都不怕了,却怕极乐宫,那里是他的心魔。李姑娘,有朝一日你能强大起来,便把极乐宫掀了吧。你师兄泉下有知,也会为你感到欣慰。”

“掀了……极乐宫。”李思雨抱住楚宁送过来的长枪,口中呢喃着掀了极乐宫。

楚宁摸了摸她的头,把自己的剑系在她的腰带上,“别摘,活着下来,为你师兄报仇。”

“掀了极乐宫……”

“回去吧,去你爹身边。”楚宁推了推李思雨,看着她走出祭坛范围。

司徒道清一脸古怪地看着她,转了下手中的剑,他的佩剑破损严重,甩动时能听见剑鸣声。

“看什么?”楚宁问。

“你对她倒是温柔体贴。”司徒道清抿了抿唇,拉着她向祭坛外走,“因为她是姑娘吗?”

“有没有可能,我只对你不温柔?”

楚宁自觉说的是大实话,但司徒道清不信,他也觉得自己很懂楚宁,讥笑道:“我们之间的深仇大怨,配得上你用‘只’来形容了?”

楚宁垂眸,看向司徒道清牵住她手腕的手,怀疑自己没睡醒。

司徒道清突然甩开她,“现在离开揽金宗,十狱绝杀阵已成,再待下去就是死。你有师尊的法宝护身,离开这里不难。”

为什么一个个都相信她有戚寻给的法宝?

司徒道清就没发现她肩膀也没受伤吗?

楚宁不紧不慢地向外走,她内心不大愿意走,待会儿还要原路返回,麻烦得很。

“楚宁。”司徒道清突然叫魂。

“怎么了?”楚宁回头看他,“大师兄,你也早点离开吧,这里太危险了。”

“我去疏散揽金宗的人。”司徒道清皱眉道,“你怎么走那么慢,你是不会御剑吗?”

疏散揽金宗的人?

十狱绝杀阵已成,还有谁能走掉?

唉,司徒道清可以。

楚宁内心羡慕,“剑借出去了,辛苦大师兄惦记。”

司徒道清把自己的佩剑丢给她。

楚宁接到佩剑,像拿到了烫手山芋,反手给他丢了回去,连忙化冰为剑,头也不回地御剑飞走。

“山水有相逢,再会,大师兄!”

*

楚宁在后山边界处落脚,沉下心神慢慢等待,忽然想起祭台上出现不到半息的黑衣人。

只出现了不到半息……

楚宁目光微沉,抽出追踪符,灵力蛛丝在半空延展,指向之前的山洞。

洛尘冰还在那里?

山洞灵气浓郁,但已经塌了,为何非在那里修炼不可?

楚宁抬眼看着那个方向。

……

坍塌的山洞里,岩溶水的水面“咕噜咕噜”冒着气泡。

洛尘冰整个脑袋没入水中,白发在水底散开,如水藻般。

从上方往水下面看,他比影妖更像妖。

楚宁弯腰在岸上站了片息,施法把人捞上来。

洛尘冰伸手按住岸边的岩石,手指用力,让自己半边身子留在水中。

“师尊,我下面没穿衣服。”

过了很久,楚宁放下手,半蹲在岸边的岩石上。

“你去祭坛了?”

少年看着她的手,湿漉漉的手指搭上她的掌心,楚宁冻得手背都哆嗦了一下。

好冷。

究竟谁才是冰灵根?

洛尘冰的体温绝不正常。

楚宁抬眼看他,目光落在他的背上。

白色长发深入水中,看不到底,不用撩起来比对,便知道很长很长,与黑衣人的黑发不在一个层次。

她笑了一声。

“不陪你玩了,走了。”楚宁放开他的手,走到一半,突然停下,“我还是不理解,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她就没见到过能在十狱绝杀阵里活下来的金丹。

特指金丹。

李思雨是筑基,她能借剑灵的气息挡一挡,但金丹却不行。

金丹气机强盛,灵力斐然,十狱绝杀阵碰上金丹,就像狗闻到肉骨头,骨头碎片都不会留下。

“受伤了。”说完这一句话,少年沉入水底,脑袋沉没之前加了一句,“很重的伤。”

“那你还入水?”楚宁奇怪道。

她远距离瞧看洛尘冰的脸,松了口气,好在还没毁容。

洛尘冰在水底垂着双目,手指轻触温热的腹部,他可以躲过十狱绝杀阵的锁定,可当时,腹中的灵气暴露了他。

里面应该都是金丹期的灵力。

它好像不会变化,也不能通过空气吸取楚宁如今的灵力。

洛尘冰对自己的猜想又生出了怀疑。

难道这些只是一团没有吸收完的灵力?

光团迎头撞了一下洛尘冰。

少年移开被踢的手掌,看到小腹出现一抹浅淡的金色灵纹,那纹路显现一霎便消失,像水中光线造成的虚影。

身体一日比一日冷,寒冷的岩溶水都可以为他提供少许热量了。

“师尊有办法对付十方狱主?”

洛尘冰仔细观察过楚宁,她并不担心即将出现的十方狱主,也没有要离开揽金宗避难的样子。

“能有什么办法,硬上呗,从哪里来的,打回到哪里。”楚宁沉思片刻说,“是有一个不成熟的作战计划。”

洛尘冰爬上岸,不是楚宁以为的什么都没穿,他穿着短裤,衣摆塞在腰带里,笔直的小腿光洁如旧,看不到伤在哪里。

“师尊带上我吧,我有用处。”

“……”楚宁盯着人看了半天。

“你金丹。”

“我也可以不是。”

“你现在突破?修炼不到十年,就要突破元婴境,想吓死谁?”

少年默了默,“没到突破的时机,现在突破,我也没有信心能活下来。”

楚宁道:“知道就好,别犯傻。”

“师尊不必担心,我不会死在这里。”

倒也没有担心。楚宁摸了摸鼻子,斟酌着说:“你不去也有用处。如果你看到十方狱主退去,而我没有来找你,麻烦你去祭坛一趟,把可能重伤的我带出来医治。”

她双手合十:“感激不尽。”

楚宁取出疗伤丹药,和蕴养身体的补药,放进洛尘冰手里,像交待遗言,语重心长:“也有几万分之一的可能救不回我,没关系,尽力便好。”

洛尘冰攥紧药瓶,攥得手指发抖,也没有去抓楚宁的手,阻止她走。

“遗书写好了吗?遗产谁继承?我是你唯一的徒弟?有没有野生的,给个准信。”

楚宁:“……”

还得是你。

楚宁本来就不乐意去遭罪,听见洛尘冰一点都不在意她这个师父的死活,还惦记她口袋里那点家产,心情更不好了。

于是,她找准自己的定位,言辞恳切,苦口婆心道:“你还年轻,有探索欲很正常,日后定要节制,正值壮年的人也经不住那般消耗。身体是自己的,玩坏了可补不回来。”

“看你这手冷的。”楚宁又塞了几瓶丹药,让少年抱成满怀,“太虚了,这些是补身体和养伤的良药,多补补。”

语毕,楚宁拔腿就走。

和洛尘冰拼毒舌,她没有信心,她有自己的精神胜利法,那就是立刻退出赛后。

“师尊。”洛尘冰撩动眼皮,暗沉的双眸转向她,嘴巴被齿尖刺出血腥。

“带上我,乱云涧的事一笔勾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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