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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与江 第45章 美食家的基本素养(14)

作者:花花邪邪 分类:科幻灵异 更新时间:2024-08-22 15:06:17 来源:文学城

在陈实在的手下,畸形儿被两根铁棍搅成了一团肉泥。

“外表很怪异,但确实是人类的肉,除了黑血不能腐蚀它以外,没有任何的异变。”

萝拉双手抱在胸前,一脸不耐烦。她一直看着陈实在蹲在那里,心里窝火,想踹他几脚。莉莉比划了一次手势表示陈实在是在做他喜欢的事情。

萝拉烦躁的摆摆手,“我知道,真烦人。”

陈实在今年20岁,在人类世界时患有极其严重的自闭症。他家庭极其富裕,不过亲缘淡漠,家里仅是安排专业治疗团队在一个庄园照顾他,十多年来不曾有亲人探望过他。来到游乐园的那天,他的自闭症突然间就治愈了,与人交往时正常得看不出一丝患过自闭症的痕迹。

陈实在简单的和萝拉她们说过,萝拉没见过自闭症,就有些不知从哪获得的零碎知识,对自闭症有片面不准确印象:似乎患有自闭症的人都在某方面是天才呢。

萝拉其实也不在乎陈实在是不是天才,她也觉得陈实在总是对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感兴趣是脑子有病,不过萝拉也不会阻止他去干。如莉莉所说,陈实在他喜欢。

——这次不行,她有些烦了。

萝拉不高兴的囔囔道:“还走不走剧情了,有什么好看的。都被你毁成一坨肉了。”

陈实在看了眼萝拉,放下铁棍站了起来,神情有着淡淡的茫然,他脑中有点乱,但是确实是什么都没想,因为他不知道能想什么,他看畸形儿也没看出什么。他内心有点不安,潜意识里好像有什么问题呼欲而出,可转眼又没了这样的感觉。

安禾说:“我们去菜园那边看看吧,那里的植物茂盛得有些奇怪。”

没想到,他们刚打开房门,外面正站着一位女仆。

女仆面容普通,衣衫灰扑扑的,存在感极其低下,说话时显露出一种被训练出来的刻意温顺:“尊敬的客人,请移步至后院挑选食材,后日晚上七点美食家将归来。”

“各位客人,请吧。”

女仆在前方领着路。

此时的城堡变得怪异起来,原来宽敞的走廊,同时并排容纳十人都可以,渐渐的,安禾与冷江并肩走,竟然有种在狭窄过道中行走,高高的暗色墙壁,粗糙凹凸不平,满是压迫感的向他们倾倒而来——不,是向她。这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安禾停下步子,现在她周围彻底失去了所有的光。

她微微屈下身体,因为她的头顶抵到一个硬块,她身体刚向前倾一点,额头便撞上了冷冷的墙。她的双肩被两侧的墙挤压得只好向内收缩,她站不直,也不能弯腰,上身还得蜷着身体。

安禾勉强的摸了摸两侧的墙,她任何动作都受到很大阻碍。她试图蹲下,却不行,她所在的空间,四面都是铁墙,上宽下窄,她只能站着。

她这是又进入剧情了?

迟到的面板终于跳了出来。

【剧情故事:黎明前的黑暗时分;来源:时空混乱,随机触发】

面板渐渐消失,安禾身体渐渐爬上沉重的虚弱,胃部一片冰冷,带着其它脏器都泛起冷冷的无力的疼,脑子开始升起阵阵眩晕。

安禾闭上眼睛,想“看”一下外面的情况,“视线”的亮光一闪而过,她难受的垂下头,阵阵眩晕让她眼前满是流光溢彩的黑。

刷——

门开了,亮白的惨光刺得充斥满这个铁盒子内。安禾踉跄的向外倒出去,跌坐在地上。眉头勾连着眼睛一起皱起,抿起唇,唇瓣苍白中带着淡淡的紫色。黑色的眼瞳凝视着面前站着的几个人,他们都是皇室侍卫的打扮。

其中一人上前,粗暴的扯住安禾的胳膊,她被带着半起了身,神情淡淡,脆弱且任人宰割。侍卫动作一顿,另一只手高高抡起,安禾瞳孔紧缩。麻痛感从颈后肩炸裂开来,她瞬间失去了意识。

安禾再次醒来,却是漂浮在空中。

安禾低下头左看右看,转了一个圈。她的躯体从外表上来看,没有任何的特殊变化,可她就是能飘在空中。她走上走下,时而急速向前冲在空中来了个后空翻。不过,她走在地板上,并不能落在实地,她也不能触碰到任何东西。

她试着触碰墙面,那墙一下波荡起水纹,转眼她就进到了房间里。

“……主啊,这世间让有情人不能相恋,是何种道理?”

“我的王后依仗着她强大的母国实力,对我爱答不理,甚至与他人犯下通奸罪,主啊,您为什么还不给她惩罚?”

“我的大儿子墨菲斯特,从小性情跋扈,前日他刚处决了一位无辜之人,他对我也毫无敬意。”

“主啊,我每日提心吊胆,生怕哪一日醒来,我的国度海莱微莉亚就要易名成莫托托罗了,莫托托罗一个蛮荒之地,那些野蛮人的存在简直是污染了我们海莱微莉亚的美丽。这世上怎能有如此野蛮的存在!”

“嗯,主会聆听你的怨言的。”

“不不,亲爱的基亚,这不是怨言。我只是把让海莱微莉亚美丽削弱的罪魁祸首向主陈述。”

穿着厚重富丽皇袍的中年男子,跪在地上,两只肉手合掌向上,细长的小眼睛,加上两颊上下垂的两坨肉,嘴里用奇怪的语调,自以为诚心诚意的向他的主表示敬意——

却不曾想过,他那油腻肥胖的身躯,以及眼神表露出来的阴暗心机。若是主存在,早就被这头丑陋的猪给恶心死了。

安禾视线落在站在国王面前的人,他背对着安禾。他穿着暗色的长袍,在明亮的室内,他身上毫无光亮,他生硬的立在光明里。漫不经心的敷衍着国王不诚意的祷告。

长长的影子延长到安禾的脚下,男人侧头,碎发遮了他的眉眼,洁白的下颌像是一副恶魔暗夜图中的一点星光。恶魔容貌美丽,是罪恶图景里干净的留白,一点白,引人只想粗暴摧毁。

故而,恶魔迷人至极。

安禾飘了过去,柔软的手指缓缓的缠上他的肩,身体贴上他的背,一只手臂收拢,一只手摸上他的唇角。安禾温柔的笑着。

肥猪国王聒噪地说个不停。

她眼睛里满是碎星似的笑意,她见到他,就开心。

她无声的说:冷江。

黑眼睛闪了闪光,朝她靠近。她手指抵住他的额头,唇瓣上下开合,尽力清晰的做口形:不要乱动。

“基亚?”

国王发现他的神父转头看向别的地方,看了好久,而他视线落下的位置好像是玫瑰金雕花石膏瓶,是国王他近日最喜欢的一个藏品。国王一下子面露犹豫,若是神父喜欢的话,也不是不可以送给他……

国王一狠心,脸上的肉抖了两抖,吞吞吐吐的开口:“基亚,你眼光可真好,那玫瑰金雕花石膏瓶出自坎特家族,附加有圣巫的祝福,是王后送我的生辰礼,足足值六万卡尔币!”

说着,国王面露阴狠,“莫托托罗每年都给王后送来无数的奇珍异宝,而王后只会在我诞辰那一日送我一些不起眼的东西。哼,六万卡尔币算什么。王后的宝库里可有着传说中能让人长生不老的泪之珍,那可是无价之宝!”

国王跪着激情一喊,一只手臂忍不住朝天挥了两下,他眼里是有对宝物的狂热欣赏,也似乎是贪婪的**在猖狂。

忽地,他神情一僵。泪之珍是他藏在心底的宝物,他不该说出来的。不过,他转念一想,站在他面前的可是从小陪伴他长大的神父。

他的神父,永远一身黑袍,神秘高贵,又是如此的善良——他的神父总是会认真倾听他的痛苦,并且告诉主。他在神父面前,没有秘密,也不需要秘密!他的宝物就是神父的宝物,即便神父从不会看俗物一眼。

国王发出热烈的光亮。对!神父从不会多看俗物一眼,玫瑰金雕花石膏瓶能入神父的眼,六万卡尔币又算得了什么!

“基亚!”国王站起身,走过去把玫瑰金雕花石膏瓶捧起。他回身走向他的神父,再度诚恳的下跪,玫瑰金雕花石膏瓶被他放在身边,他俯下身,内心充满了对他的神父的喜爱和尊敬,他行了一个郑重的跪拜礼,久久不起。

“我的神父,我爱您。如此凡物能被您美丽的眼睛余光扫过,这是它的幸运。我的神父,您看在我对您的深厚的爱上,请您收下它吧。这会让我无比的幸福。”

冷江淡淡的说:“不用。”

眼睛依旧看着安禾,她趴在他的肩上,眼神奇怪的看着国王。察觉到冷江视线后,转头疑惑的看向他。

怎么了?

“谢谢。”冷江停了几秒,再次出声对国王说道。

安安,说过,对其他人类释放的善意,要表示感谢。

国王见神父真的不想要,也没有强求。转而说起国内外政局,还有他的一些打算。

他一个人絮絮叨叨的说着,每次起头都用一种满是疑虑、飘忽、不安的语气,似乎是想让他的神父出主意,可是他说话期间不带任何的停顿,长语句夹杂着粗重的喘气,他声嘶力竭,最后以强势不容质疑的祈使句式将他的心中的安排变成现实中的命令。

他不想,以及不允许任何人违逆他的决定,质疑都不允许存在。

冷江不曾开口说过一言。

安禾歪头蹭了蹭冷江的脸,想着国王的行为,模模糊糊的觉得正是因为神父只会倾听,所以国王才会和神父说任何事情,国王需要有一个听众来满足他自尊心。

他当初登基,正是因为他娶了一位背后国家强大的王后。可是登基后,他傲气膨胀,王后的权利和财富,还有大王子的才能和名声,都让他不安,也让他嫉恨。

无能的人,需要一位“安静”的听众,听他嘴上的宏伟,这才能让他能短暂忘却内心的空虚,误以为自己变得真正的宏伟。

安禾捏了捏冷江的耳朵,他微侧头,黑色的眼睛看了一眼安禾,就垂下,他垂下眼的神情,在安禾的眼里变得缓慢,一时间他身后的一切都虚化了,她眼里只有他。

冷江很白,他的白是,最黑夜里的月光照入最黑的海里,水中的那抹白,脆弱的、易散的。他身上其它颜色,就显得极其浓重,比如他黑色的发,黑色的眉毛,还有他那双平静如深海的黑色的眼睛,宇宙虚无的黑,让人坠落。

一眼,愿意为他灵魂坠落。

安禾笑了一下,她觉得有些好笑。再次捏了捏冷江的耳朵,这次力度重了许多,松手时,在那弧耳垂都留下了红色的印子。

她只是让他不要再看她,不然国王会发现。他就做出这么委屈的样子,勾她,他真是学坏了。

安禾捏得不痛,冷江抿了抿唇,抬眼,对着国王冷冷的说:“主不收残忍之民。”

霎时,国王的红油面上,噗得炸开,变成烧焦的油面,肥硕的两颊颤颤抖抖,眼睛彻底只有一条缝,咽喉里泵出几个怒气音,他张大嘴,似乎想吼叫,最后两张厚嘴唇瘪了下来。他整个人像个坏掉的软黄油,堆在那里,无力抖动惹人生厌。

安禾和冷江被赶了出去。说得也不对。

国王低着头,肥大的身躯变得越来越小,他吞吞吐吐的说:“神父,你累了。”

在安禾他们在走出门时,听到他喃喃一句:“……神父,只是累了……”

神父基拉每次结束与国王的会谈,国王都会亲自送他到宫门,给他安排最好的皇家车骑将他送回圣殿。

这次,罕见的只有神父一人出来,国王寝宫外的侍官连忙迎了上去,殷勤地问神父准备去哪。

冷江侧头看了一眼安禾,她现在飘在他旁边,冷江敏锐的感知到她情绪一下子变得有些低落。安禾对冷江的视线很敏感,而现在她低着头在想什么,完全没注意到冷江。

“带我去见墨菲斯特。”

侍官诧异,因为神父基拉每次来皇宫除了见国王外,谁也不见。也不会去皇宫其它地方。

他问神父准备去哪里,只是一句日常问候,其实早就准备好了车马,国王送神父出来,神父就可以立马回圣殿了。侍官还奇怪国王今日怎么没陪神父出来。不过,好的侍者,就是执行命令绝不多问。

侍官安静的在前领路,还有一些侍从在冷江他们后面跟着。

冷江牵着安禾,这在后面的人看来是一个诡异的画面。神父似乎在抓着什么东西,可是他身边空无一物。

突然,冷江停了下来,伸手摸向安禾的太阳穴。

安禾愣愣的看着他。

冷江“看”到了刚才安禾安静时的一切想法。

他大手覆住安禾的半张脸,淡淡的暖意从掌心传到面上。

他说:“安安,他做的事情让你愤怒了。”

“而我说出的话,压迫到他的心灵,让他感受到他一直回避的罪恶感。”

安禾想说话,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她想起看到国王的最后一幕,他变得那么小那么小。

她让冷江说出那样的话,是她一眼就看出神父基拉对国王的意义,她知道神父口中的话,能让国王那黑掉的心肝,重新感受到最初的害怕无助。这样,他才会明白他的命令其实很残忍的对待了很多人。

难道国王不知道他是残忍的吗?

预谋杀害王后和大王子。

“泄露”情妇歌女的信息,让歌女处境更加黑暗。漠视小王子在外艰难生存。

他知道的。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因神父的话被敲击心灵,实际也不会反思他的举动,而是在懊悔说得太难听让神父接受不了了,他只是在害怕失去唯一的听众神父基拉罢了……说不定,神父基拉怎么想的他也不在意。他要的是神父基拉“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像玫瑰金雕花瓶那样美丽的站在那里,听他说话就好了。

他不会忏悔的。

冷江怜爱的看着安禾,“本该是国王在罪恶感中忏悔。”

“可为什么现在是你在忏悔呢?安安,你为什么会有负罪感了呢?”

在冷江停下,说出第一句话时,周围的侍从就齐齐惶惶不安的跪下,头趴在地上。皇宫里一直有鬼魂在飘荡的传闻,他们以为神父正在对不愿离去的人们做净化。

冷江扫了一眼他们,他们顿时齐齐的站起,僵硬的离开了。

宫殿外阳光大好,带着玫瑰花瓣的风从菱形窗口灌了进来。

安禾恍神,淡淡的难过渐渐涌上心头。

国王犯下不容原谅的罪恶。安禾没有心软可怜他,也没有认为她让冷江说出那样的话是错的。

“我、我觉得他该受到惩罚。我看出了他在意什么,然后让你说出那样的话。我觉得我这样的行为满是恶意,也让你沾染上了恶。”

“我认为他该受到惩罚,究竟是因为他做了坏事,还是我那说不清道不明的自大心理在作祟?就是我似乎从他受到惩罚,且这个惩罚是我做的,我从中获得了一种隐秘的快感”

“我的行为并不纯粹……”

冷江静静的看着安禾,她的眼瞳略微虚散,冷江突然想起安禾八岁时的模样。可可怜怜的。

他半蹲下来,与安禾平视。

“安安,一刹那,变幻莫测。一霎间是善,一霎那又是恶。善恶共存,善可大可小,恶亦然。善会变恶,恶也会变善。有时,善便是恶,恶便是善。善恶难测……”

“你在害怕你从善越到了恶的界限内。”

安禾说: “我怕在所谓正义中迷失,堕化成真正的黑暗。”

“安安,你不要试图消化掉他人的罪恶。”

“我没有。”安禾下意识回答,反应过来时,不能理解冷江说的话,“嗯?”

冷江摸了摸安禾的头,“身为人,你可以自私。”

不用因为自己在做任何事情时,带了自己的主观欲念,就产生罪恶感;也不用因为无法帮到别人,就厌弃自己无能;更不用对自己在善恶界限上持有极高的标准。

安禾笑了笑,笑得牵强,她还是没能从低落的情绪中走出。但她还是尽量营造出轻松的语气:“人可以自私,神明不可以吗?”

安禾是在开玩笑,她知道自己说出的话没意思,是个废话。神明自然是不可以自私,不能有私欲。

冷江想了想,“神明不在乎。”

善恶一事,冷江他不在乎。即便善恶的平衡对世间稳定的运行有很大的好处,他也不在乎。

他不在乎任何生灵,甚至他都不在乎这个世界。

不过,冷江再仔细的想了想,又补充说道:“大概吧。我只是只章鱼,不是什么合格神明。”

面对他的话,安禾沉默了一下,然后哦了一声。

“我不够强,也不在乎这个世界。好像除了我有个自然主神的神格外,我哪里都不像神明。”

“哦。”

冷江委委屈屈的捏了捏安禾的脸。

安禾笑了一下,“我很喜欢这个世界。冷江要是不喜欢,那也没有关系。”说完,安禾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

“安安,总是会说些让我心疼的话。”

安禾被冷江的话惊了一下,“什么啊?”

“我心脏跳得好快好快,快到有些疼了呢。”冷江贴近安禾的脸,他们两人像小时候一样脸贴着脸,冷江的脸冰冰的,“我好喜欢安安,安安喜欢什么,我就喜欢什么。”

安禾莫名有些不好意思了。

“……唔,我们还是快去找墨菲斯特吧。”

2024.11.21.12:36.

这个时间,又一个中午。

又一个中午我解剖了“卜考过”。

2024。12。3 20:19

原本是想写两次做兔子解剖实验的感受,但是一下子有事导致21号那天来不及写,然后接下来十多天都没时间写了,大学真的太忙了。

这段故事里解剖了“卜考过”,我也恰好是两次中午解剖兔子……半个月以前第一次解剖兔子的感觉是沉重的,拿着手术刀划开兔子的脖颈,撑开筋膜,撕开肉,露出血管和神经。我以为会是血林琳的场景,其实还好,根本没有血液流动,就是血还在血管里,我们操作到位,没有伤害到什么神经、什么血管,所以就没有血。当然在毕竟划开了肉,那当然是红彤彤的。

第一次实验在10月8日,是观察呼吸实验:给气管插管,往管道里通二氧化。碳;增加一个无效腔;剪断一侧迷走神经;最后窒息操作……这些操作会引起兔子呼吸怎样的变化,生物信号采集系统会记录下来,然后我们看显示屏上的曲线变化就好。

有一位女孩子因为信仰缘故,所以我们就让她去操作系统,做信号采集。我也就没看呼吸曲线是怎么变化,注意力全在刀下面的兔子。(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是,老师讲解如何操作系统时,我的位置太靠后,而且我视力还不咋地,看不到老师的操作屏,所以我也没听老师讲解。)

啊,忘记说挑选兔子的过程了。那一只只小白兔就都在几个方形矮笼里,打开盖子,兔耳朵齐齐立起来又耷拉下去,眼睛像红宝石一样漂亮,毛白白的。听学长学姐说兔子又脏又臭,要我们挑的时候最好挑干净点的。还好这次我们实验的兔子都挺干净的,挑选起来就没那么麻烦了。

兔子窝在笼子里时看着很乖,可是一抱起来,后腿蹬得可有力了,一脚蹬出怀里,又从地上弹飞起,一道白线过去,它又窝回了笼子中。顺利抱好后,还要给它称重,那也很麻烦,兔子很怕,一直抖,称不准,有的兔子四肢乱动,秤都掀翻了。

我是我们组挑兔子的人,我先在外围看完同学遭遇的种种情况后才挤进去挑兔子。

站定,伸手,抱起兔子。是一只有点小,但是摸起来有肉感的感觉很乖的兔子。称重时也很顺利,我还歪头和它红晶晶的眼睛对视上,看到它睫毛在颤抖,我终于放下心来。

看来这只兔子没有问题呢,还知道会害怕,那反应那么平静,那可能是性情温顺吧。

……高兴太早了,打麻醉药,需要压住它,它挣扎的力气让我差点没按住。最让人又气又好笑的是,它插针时疯狂挣扎,把针头甩掉后,它头又歪枕在自己前腿上,看起来可无辜了。

我们组的状况还好,其他组的兔子吓到拉尿,跳手术台……还有不知道做了什么,实验室会像起兔子撕心裂肺的尖叫。

我们组尝试了六七次,都没有插针成功,只好求助老师……老师也失败了……没有,第三次时成功了。

我的心跟坐山车一样跌宕起伏。

这只兔子啊,也就只是看着乖。

老师让我们赶紧做实验,她估计麻醉量打多了,这只兔子怕是会突然死亡。

这只兔子没有突然死亡,它一直坚持到了我们要进行的最后一步—选择它的死亡方式。

实验动物在实验后是可以存活的,这和两个因素有关系,实验操作和实验后救助。

我们小组的实验操作,除了麻醉,其余都很顺利,但是我们的实验操作并不能达到实验动物实验后还能存活的条件。

它就是专门来给我们上课。

死亡方式有两种,一打空气针,往耳旁静脉注射三大管空气;二窒息。

我们选择二,因为打空气针需要插针,我们插针真的插不上。

窒息是由我来操作。

我数了180秒,整整三分钟,在最后十分钟,它的呼吸曲线才发生变化,它胸部起伏突地变高变大,一直感受它心跳的我,这时候觉得它那颗小小的心脏就要蹦出来了……一下抽搐……然后它就死了。

它生命力非常的强盛,在过量麻醉剂下它支撑着等我们做完实验,又在最后180秒呈现生命之重与轻,

明确它死后,我看着它的尸体能确定这就是躯壳。

伟大的兔子老师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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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美食家的基本素养(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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