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真是不好意思,今日本店的雅间都已经没有了。两位不如去别家店看看吧”管事的看见进来的二人连忙上前招呼。
“开什么玩笑,我明明看见二楼有一间空的”元青瑶刚刚进来的时候就见二楼最右边刚刚有人打扫了卫生。
“这……实在是对不住,那个房间是不对外揽客的,两位还是去别处瞧瞧吧 。”管事也知道楼上还有一间房,只是那是自家主子用来招呼客人的,向来不对外揽客,平日也就由下人进来打扫。
“笑话,那间房是有多金贵,本小姐可是太傅之女,还进不了你这店里的一间房吗?”元青瑶看那人油盐不进亮出自己的身份,企图用身份压制他。
“这位姑娘,真的是抱歉,这雅间确实不能给您,还请你道别处看看吧”管事听她用身份压制自己,脸色一黑。做了个请的姿势。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用身份威胁自己,还是个小丫头。
“你……”
“老板,你也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我们一路过来好多家店都满了,着实有些脚累,你就通融通融吧,价钱好商量。”钟依琅见那位管事有些阴沉的脸拉住元青瑶,示意她不要说话。
“实在抱歉。”管事依然做着那个请她们出去的手势。
“我还以为多大能能耐呢?看来你这太傅之女的名头也不是很管用呀”
朱静颜进来就看见这里的管家在赶人,赶的还是某个让自己很不顺眼的人,一时通体舒畅,刚刚那点不开心一下子就扫光了。
“你有什么好得意的,我们吃不了,你们以为你们就能吃得了吗?”元青瑶见他们进来还讽刺自己瞪着自己那双眼睛,两眼冒火,好似要喷出来一样。
“何小姐来啦”管事的见何欣年,笑着迎上去,那可是自家主子的心头好,可不能怠慢了。
“吴叔”何欣年刚刚在元青瑶问的时候就听说没房间了,本是想走的,只是因着朱静颜想看戏才逗留了一会。想着看完就走,没想到被他发现了。
“何小姐是来吃饭的……?”管事的看了眼何欣年身后跟着的几位,估计是出来看万圣节。
“是呀,只是没想到今日客人这么多”
“今日人确实是多了些,不过既是您来了,还是能忙的过来的。”吴叔说罢领着何欣年要上楼。
“不是说没空房间了么?”何欣年刚刚还在后面听说已经满了。
“有的,楼上还有一间雅间,我这就领你上去。”吴叔的说罢领着何欣年她们绕过旁边的元青瑶等人带着往二楼去。
“站住,管事的,刚刚不是还说不能去吗,怎么这会他们就可以了。”元青瑶见那管事见到何欣年跟狗见到肉骨头一样,还要把人领上去,差点没气疯。
“这位姑娘,还请你务必小声些,在坐的身份可都不低,你这般大呼小叫,要是传到别人家里,可不太好。”吴叔见元青瑶背后大喊,惊的好些个人出来看。
“你……”元青瑶听他说罢,气得指着他手都发抖,又不敢真的闹大了,到时候传到自己家里,只怕少不了一顿骂。
“吴叔,要不还是算了吧,我们去别家也可以。”何欣年大抵也知道吴叔要把自己往那里带,刚刚她可听到了,那里可是许东君私用的地方。
“唉呀,你没听说外面都满了吗?再说有位置干嘛不坐呀。”朱静颜倒是没那么多想法,听说有雅间,还是元青瑶撒泼这么久都没得到,心里很是欢喜,毕竟刚刚可是又扳倒了她一成,朱静颜觉着就冲这个,她可以多吃两碗饭。于是拉着何欣年就往二楼走。
洛清沅和施轻珠互相看了一眼,默默的跟了上去。眼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
但凡在京都有点消息的人都知道这家店背后的主人是谁。
六皇子呀,那可是太子的胞弟。这管事犹豫都没犹豫就把何欣年领上去了,只怕她在七皇子心中不简单呀 ,少不了将来最差也是侧妃了。
“何小姐莫要担心,公子走前有吩咐,若是您来了,大可让你进去,毕竟那里的环境好些。”吴叔见何欣年有些担心的表情,悄悄的宽慰
还未走的钟依琅也看到了那位管事将何欣年领进了那间房,且那管事还亲自领何欣年上去,多少有些意外。之前之所以那么客气的与那管事说话就是因为知道这酒楼背后的主人是七皇子。
只是何欣年刚来京都不久就搭上了七皇子,且一点风声都没有,实在有些令人匪夷所思了。
“走吧?”钟依琅看了眼还妄图与那管事争辩的元青瑶出了门。
这女人虽然蠢了的,但也算做了见好事,要不是她非得来这里吃饭想必也见不到这出好戏。
“元妹妹,这日头有些大了,今日你我也算玩的尽心,就此别过吧”钟依琅领着元青瑶去自家哥哥的酒楼吃了饭便想着将今日看到的事说与二皇子听,顺便邀邀功。
“今日叨扰钟姐姐了,改日找你玩。”元青瑶心里也不得劲,整整一天 ,除了那簪子的事还算满意外其他事没一件她满意的,何况还在朱静颜那里丢进了颜面。只想回家散散心中的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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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吴叔将何欣年领进雅间,又叫人将何欣年平日喜欢的几个菜报给了厨子,嘱咐他好好做。
何欣年看了咔那雅间,确实相比上次何欣年去的那个房间不要太好。窗户外面是江,停了些许游玩画舫。江风吹过来,沁着凉气,很是清爽,亦不会觉得闷热。
屋里的陈设处处透着雅致,一副不知名的山水画,还有“青莲居士的”题词。显得整个房间很有内涵。
“这房间果然不一般,七皇子对欣年你真的太有心了”朱静颜站在窗边感受感受凉风吹过耳畔,舒服的不要不要的。
“六皇子,我不认识呀?”何欣年有些意外朱静颜怎么会这么说。
“静颜不要胡说”施轻珠和洛清沅看了眼不知所云的何欣年,赶紧阻止她。
又对何欣年道“欣年你不知道吧,这家酒楼背后是六皇子。”
何欣年不知道,意味着七皇子没有与她表明身份,若是被现在被她们说了,到到时候生出些什么意外,谁都赔不起。只是两人话虽意指他处,但内心的想法也是波涛汹涌,不敢言表。
“原来如此” 何欣年不疑有他,但凡能在京都立脚,多多少少背后都有人撑着,只是何欣没想到许东君背后是七皇子而已。
何欣年突然有些担心在外的许东君,不知道他在这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到时会不会有波及。之前是不知道,如今知道许东君是六皇子的人,而六皇子是太子的胞弟。又听何父何母说起过,京都如今暗流涌动,自古皇权更替,少不了牺牲很多人,何欣年现在突然有些害怕后面的结果。
“欣年,你没事吧?”洛清沅见何欣年原本还好好的脸色突然就白了。还以为刚刚的欲盖明彰被识破了,何欣年知道了他心中那位公子是七皇子,一时受不住了。
“没事,只是突然想起一些事,吃饭吧。”何欣年见菜都已经上桌了,有好几道自己喜欢却没点菜都在靠自己这边,何欣年突然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却还是生生忍住了。
“小姐,你怎么了”夜半,玉润起夜想着自家主子下午精神头不太好,便想着过去看看。
一进屋便发现自家主子脸色发白,眼角一直在流泪,全身抖得不行,一看就是做噩梦了。忙把人叫起来。果然自己的担心没多余。
“玉润,你觉得,许东君他怎么样。”
何欣年被玉润叫起,梦里的场面格外清晰。
她喜欢的人,高头大马,十里红妆迎娶她,却在掀盖头的时候,作为新帝登基前的第一批炮灰,斩于殿前,嫁衣的红,和鲜血缠在一起分外浓烈,灼人眼球。
“许公子?”玉润看着何欣年泪流满面的起来,问的还是许东君,以为何欣年是想他了。
“许公子人很好呀,特别是小姐,你看今日小姐明明没有点那些菜,那管事还是把你喜欢的给端上了桌,这说明许公子一定是事先交代好的。”玉润想起今日摆在何欣年面前的几道菜,心中就很高兴,这说明那人是真的把自家主子放在心上了。
“是啊,他很好”何欣年蜷缩在一角,梦里的画面还是让她心有余悸,一闭眼就是那种画面,实在让她有些受不住。
“小姐,你就不要担心了,早些睡吧。明日还要早起呢。”雨润见何欣年抱着被子有些小可怜,赶紧抱住她,安慰的拍着她的后背。又点了些安神香才慢慢的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