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琉雪若 第108章 向失序奏响乐章

毫无疑问，千秋雪以那冰凝而成的玫瑰花，将那些罪人凌迟，她的指尖还在往下滴落血迹，碎石滚落在一边，她的眼眸，亮了一下。

“奇了怪了，不是吗？”千秋雪模仿着自己当时的想法，眼罩垂下的链条一晃一晃，“为什么我们砸伤他们的眼睛后，他们这些被号称帝国的未来天骄会毫无动静，就连精神力波动都没有的被我打呢？

“就算我是精神力这方面的天才，他也需要和我有一些精神力的对抗吧。”

不过，这种答案，不过一会儿，她也就明晰了——千秋雪并没有闲情雅致去做什么逃跑，在一群拥有近光速的机甲的疯子手里，她大概率是逃脱不了的——她失去了天命权能的调用权利，甚至于一些之前可以做的、最基本的加速都做不了。

于是，千秋雪被抓了起来，一个锥子刺入了她的左眼，鲜血喷涌在地上，她听见狱卒说：“这下，精神力限制就做好了。”

精神力限制？千秋雪第一次听见这些名词，但如果是这样，她也就可以理解这些东西了——

“也就是说，你只需要把那些人的眼睛打瞎，他们就和凡人无异？”沈璃给出了问题，也给出了与当时的千秋雪得出的结论一样的思路。

“嗯。”千秋雪笑了笑，“后来我试过，确实是的。”

千秋雪本就不顾及自己的性命，鲜血喷涌在地上，那冰凝而成的玫瑰却长在那狰狞的伤口上，这不是她的天命权能，这不过是精神力的实体化，这种精神力如瀚海，纵使调用器官被破坏，也可以自如使用。在帝国历史上，这种情况，也不过只出现了三次，每一次，都挽大厦之将倾，救琪落亚蒂于覆灭之前。

“但如果，他们早已经背离本心，这个国家，也早就失去了需要我们拯救的必要，不是吗？”

法庭上，千秋雪的眼中并无光亮，对于诸项指控，她并没有开口，她只是在等一个时间。

“没办法，与他们废话，也不过是在消耗我当时仅存不多的理性。”千秋雪是这么说的。

就如此，这场审判到了最后，千秋雪突然冲破桎梏，向前冲出一步，左眼内迸射出难以计数的花瓣，在空中飞舞燃烧，一道光柱冲天而起，自琪落亚蒂的中心向外扩散，这是精神力领域，这是那些天娇并没有用过的方式——他们善良至极，也不会考虑使用认知修改这种路子，否则，以他们的实力，登基称王亦早就足以。

“诸君，相信我也好，恨我也罢！”千秋雪的灵魂燃烧着，万千道玫瑰花瓣环绕在她身边，这似乎是临时法则与精神领域的结合效果，“我给予你们反抗不公的权力，我给予你们抵抗控制的权能——反正与我同类，今天过后本来就活不了了！”

这道声音不大，但通过领域，足够传遍琪落亚蒂的一切角落，他们无法犹豫，与其说是千秋雪给予他们复仇的力量，倒不如说，千秋雪控制了整个琪落亚蒂人的思想以向这个帝国挥剑——在这一瞬间，不论何物，凡有思想的，都向着这份秩序挥拳；而在那之后，求生的本能会推动他们走向她所期待的结局……

“这个疯子！”她似乎听见何人的暗骂，但这无妨，她本就是一个离经叛道的危险分子，她本来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她必将为这该死的世界带来终结，就算在这之前，要先毁灭她自己。

“哈哈哈哈哈哈哈！”

千秋雪高举双手，任由自己的理性在自己精神力的冲击下一寸寸崩溃散于天地，而后，灵魂被无尽的海水淹没，不见光亮。

——琪落亚蒂，一个以残暴与洗脑来建立了统治的国家；也将以暴力做乐，奏响灭亡的序曲：

“至此，所有人都会这么死去，因为我的抗争与复仇……那么，你们想杀我也行，感谢我也罢……我赐予你们复仇的权力，我赐予你们反抗的力量，我赐予你们最真诚的诅咒：‘拔剑吧，拔刀吧，要么抗争，要么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