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苏浅动情了,他有了弱点。
为了他们筹谋多年,为之耗尽心力的大事,潼华不得不劝说一句:“殿下,我们的过去和未来都不允许我们有任何弱点存在,我们真的……赌不起……”
有时候的输赢不是个人的输赢,而是一群人的输赢。
赌不起意味着输不起。
秦时越何尝不知。
但……
秦时越连连吐了好几口浊气,有些不想谈论这些事。
他对潼话说:“你回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殿下……”
潼华不想秦时越提到这事就回避她,她急急走到了秦时越跟前,想要继续劝秦时越,秦时越却不耐烦的抬了抬手,显然是一句也不想听。
潼华走了,秦时越拿出来了藏在袖子里的九节萧,悠悠扬扬的吹了起来。
“这首曲子听起来很像《思亲》。”
“什么像啊,这分明就是《思亲》。只是不知道这吹曲的人到底经历了什么,将这首曲子吹的如此悲伤?是那种发自心底的悲伤。”
客栈下面路过的人,听到秦时越的萧声后,议论了两句。
…
苏浅从昨晚醒来到今早一直脸色很差,但她没有因此歇着,而是在想该怎么抓住采花大盗的头目。
你死我活的游戏,要想活,就必须干掉那个想让她死的人。
所以这采花大盗的头目苏浅是非抓不可。
苏浅正在纸上写抓捕计划,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紧接着,花雨推门而入,慌慌张张的说:“小姐小姐不好了,有几个穿官服装的大人来找你了,说是什么钦差大臣,有要事见你。”
“有要事见我?”苏浅从一堆写废的纸张中抬起了头。
“是!”花雨解释:“这些钦差正是从金陵城来负责押走采花大盗的钦差。他们听说这些采花大盗能被抓获,小姐功不可没,所以就来找小姐询问一些事了。”
呵呵,秦时越那里问不到什么,就来她这里了?
他们也不想想,秦时越那里都问不到什么,她这里又能问到些什么?
要知道,他们和离的消息没有对外公布,名义上他们还是夫妻。荣辱与共,是一体的。
苏浅道:“好想知道他们长什么草包样子?”
苏浅口中的一群草包直接被掌柜的点头哈腰带到了苏浅的房间里,都不带通报的,就直接来见苏浅了。
苏浅真的是连准备一盘瓜子的时间都没有。
他们这是有多怕苏浅见他们之前,先去找秦时越,问秦时越到底能不能见他啊!
万一,是说万一。
苏浅要是被秦时越提前交代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那这些人就从苏浅嘴里问不出什么来了。
“昭王妃多日不见,真是大变样啊!”
“如今的昭王妃真是貌比西施,倾国倾城啊,昭王殿下好服气。”
几位钦差大臣给苏浅行过礼后,围着苏浅吹起了彩虹屁,虽然以前的苏浅并不是太过惊艳人,但是端庄大方,长相秀美还是称得上的。
那个时候也没见这些人这样夸苏浅呐!
此番上来就夸的这么的狠,连她面上的病态都能忽略不见,简直就是把“我等此行有所求”几个字明明白白的写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