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不闹了不闹了...”傅悯从荆棘之中费劲的脱身,虚入道。
枫鸣却不依不挠势要大战三百回合。
二人打完,坐在山的两边自顾自的整理衣襟,而后听见傅悯道。
“你打算怎么出现?”傅悯整理着衣袖,感觉自己的肩膀要被弄骨折...
“天下谁人不知掩日?就当我勉强归顺一会你父亲的走狗吧。”
枫鸣不在意道,但傅悯明白他最讨厌的人就是他的父亲。
他走上前去,拍拍他的肩膀,黯然离去,留下枫鸣一人定于山峰。
他深呼吸一口气,望着锦绣山河,彩云叠嶂,枫红漫江。
思绪飘向很远,久到他快记不起那人的脸庞了。
傅悯这边回到客栈,谢念安的屋内早已熄灯,他静悄悄的回了房间。
躺在床板上思绪放空,在魏天远手底下做事的时候,并没有与九公子多见面,这人性情古怪花天酒地,说他不谙世事他也跟魏天远站一方,说他有登帝之心也并没有与太子挣些什么。
他在外树立了一个潇洒不羁不问时事,但不过是一个及其不好拿捏的人,没人猜得透他究竟想要什么。
接着就是一夜未眠。
翌日顶着一双熊猫眼下了榻,面具之下也是止不住的打哈欠。
谢念安与傅悯一同踏上前往京华的马车。
谢念安开口道:“昨日我已与太子殿下禀报此事,与九公子约于京华共赏秋叶共品美酒...”
傅悯的意识及其模糊,朦朦胧胧的靠在车壁上晃晃悠悠,谢念安见此呆住两秒,无声地皱了皱眉头,然后下意识的坐了过去,傅悯顺其自然的将头靠在了她的肩上。
靠完之后,谢念安一瞬间的后悔。
这是...在干嘛...我怎么...回事...
她余光中看向那人,身旁只有轻微的呼吸声,她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厌恶与人有身体接触吧...
一路上平坦至极,就这样他靠着她,没有一句话。
直到余晖落下帷幕,万鸟归林,人间烟火再次鼎盛。
“吁...”马蹄声戛然而止,转而来袭的是街市上的热闹气氛。
傅悯这一觉睡得及其踏实,路上好几次谢念安都以为肩上靠着的人会不会死了,用手探了好几次呼吸,暗暗吐槽道这人真的能睡...
她轻声清了嗓,僵硬地抬抬起手臂,犹豫道:“醒醒,到地方了...”
身旁没有动静,她又轻轻地推了他一下,后者迷迷瞪瞪的从睡梦中醒来。
当傅悯知道自己在靠着谁睡觉时,猛地清醒过来,急躁地吸了两口气。
“等一下...我这是靠着她...睡的...?!”
“你可真能睡。”谢念安毫不犹豫的下了车,丢下了这么一句话。
傅悯感觉两颊通红,似焰火灼烧般烫,愣了很多秒才回过神跟着下了马车。
加紧步伐赶上了她的身后,京华正值日落繁华之际,受太子殿下之邀前往东宫与之会面。
在一片繁华的宫城之中,东宫宛如遗世独立的仙境,静谧而庄重。宫墙高耸,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柔和的光芒,仿佛是岁月沉淀下来的温柔。宫门两侧,朱红的宫灯高高悬挂,虽未点燃,却也透着几分庄重的喜气。宫门缓缓开启,露出一条青石铺就的小径,两旁的枫树高耸入云,枫叶垂落方下,为之添上一笔清雅的风味。
褚煜站在殿前的台阶上,静静等候。
他身着一袭月白锦袍,衣料轻薄而柔软,绣着淡雅的云纹,显得清贵而不失儒雅。他的面容清秀俊朗,眉眼如画,眉峰如远山含翠,眼眸似秋水澄澈,透着几分温润与柔和。
“玄门拜见太子殿下。”二人作揖行礼。
烛火后的人转过身来,脸上带着温润如玉的笑容,道:“二位请坐,我九弟生性顽劣,多多担待。”
谢念安微微鞠躬回道:“世间盛传九公子潇洒不羁,不拘小节,如今这佳酒美宴臣相信九公子定会来赴宴。”
此时,大门轰地一声被大力打在石板上,一个高挑纤瘦的黑影照耀在石板路上。
内室外的下人纷纷跪地道:“拜见九公子!”
内室中的人视线纷纷朝向此处,紧接着内室的门被推开。
秋风簌簌涌进,来者的墨发挥扬向上,他身着一件深紫色的锦袍,衣料轻薄而柔软,上面绣着精致的金色暗纹,紫色本就象征着尊贵与神秘,而他身上的这件锦袍更是将这种气质衬托得淋漓尽致。
他的身姿修长而挺拔,步伐轻盈而潇洒,仿佛每一步都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
“太子殿下,九弟来迟了,还望殿下恕罪。”他拱手作礼,可语气上却是炫耀般。
褚煜不动声色,还是带着那一副笑模样上前地扶起他:“九弟你这性子还是改不了,不过,你能来这宴定是好不热闹。”
后者的眼神终于抬起,两人对视,明明都是笑模样却更加压抑了许多。
“来,这是玄门子弟,谢姑娘。”褚煜首先介绍了谢念安。
“臣拜见九公子。”
后者歪歪头,眼神晦暗不清,嘴上的笑容依旧不浅道:“这就是传说中鼎鼎大名的玄门子弟,姑娘为何戴着面具?”
“玄门子弟出世便不露真面。”
“原来如此,看来是我唐突,给姑娘陪个不是。”九公子阴柔柔的开着玩笑话。
“殿下说笑了。”
见此褚煜连忙出面道:“各位来此一聚,今晚必定要痛快一场。”
九公子也回到自己的位置,视线从谢念安身上转移到她的身后,眯了眯眼道:“谢姑娘你身后的这位也是玄门子弟吗?为何一句都不讲?”
“他天生不能开口,还望殿下恕罪。”
“啊...无妨无妨,既然是玄门子弟必定有过人之处,看这位小哥身材不错,应该是个习武之人,但又不佩剑,那应该就是玩阴的...比如说...毒针这一类的...谢姑娘你说是不是啊...”
“他虽不能讲话,思想却不是空洞的,他与我一同拜师,资质并不差。玄门是政治家不是江湖上的刺客组织,殿下大可放心,不必怀疑。”
九公子闻言端起楠木桌上的酒杯,身旁的美人很有眼力见的倒上美酒,一饮而尽。
他笑着道:“谢姑娘的声音如此美丽,想必人也是如此,若是能一睹姑娘的盛世美颜,那我可真是死而无憾了...”
谢念安还未开口,褚煜便先开了口:“九弟,不得无礼,玄门是庆国请来的客人。”
他起身端起酒杯先是对着褚煜后又对着谢念安道:“抱歉,我一向没教养惯了,请各位大量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见识!”说罢一饮而尽。
不过多久,压抑的气氛逐渐散去,佳酒美肴一排排的端上桌来,美人伴舞,盛宴当旺。
傅悯没法当众吃东西只得在这三人喝酒的时候趁别人不注意偷偷的嚼两口鸡腿...
气氛正上头时,九公子突然向谢念安问道:“谢姑娘,常山一事过了半个月此事可有着落?”
“殿下,不出意外明日便可结案,真相很快就会揭开。”
“嚯,谢姑娘不愧是女中豪杰,侠气风范!”
他的面容俊美,眉眼间带着几分慵懒与不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漫不经心的笑容。他的眼神中透着几分狡黠与玩味,仿佛世间万物都难以逃过他的眼底。
“殿下过誉了,在下不敢。”
“我听闻常山一事牵扯出什么...铃铛侠...?”他嗤笑道。
“是,此事与他脱不开干系。”
“哦?那你可查清他的身份?”
此刻气氛浸入沉寂,舞女退下只有他们四人在场。
“那是当然,臣还有一个请求。”
闻言,他歪歪头不解的开口道:“既然事情即将水落石出,还有什么事我还能帮得上忙?”
谢念安的眸色变化,冷静道:“殿下可否记得一个女人?”
“女人?”他不屑的笑道:“谢姑娘是不知我的女人数都数不过来?”
“殿下可否记得,玉鸢?”
九公子的笑容一瞬间的僵住,似在思考有接着道:“啊...这个女人我还是有点印象的,不过实在太不听话我只好杀了。”
傅悯端坐在后方,黑幕下他的眼神盯住九公子,今晚庆国太子九公子与玄门子弟身处一室,若是有任何差错,那么全天下都将陷入迷途。
“她并没有死。”
后者听到她讲的话,眼神里的戏谑混入了狠厉,语气有点加重道:“谢姑娘看来还是不知,我若废弃一件东西,那么此物必死无疑。”
秋风凛冽,带着一丝萧瑟,吹动着殿前的白玉栏杆,发出细微的声响,仿佛在为这场冷峻的盛宴增添几分肃杀之气。
“谢姑娘既然知道玉鸢的存在,那也必定听说过她想要杀死我,所以我只好在她杀死我之前杀死她了。”
“那公子可否想知道您所说的铃铛侠真实身份?”
后者挑挑眉,示意她接着往下说。
“殿下,他就是您的亲室护卫,萧无缘,而玉鸢也有一个姓,她姓萧。”
此话一出,褚煜的脸色变化多端,笑容早已消失不见,他从未把他这个九弟放在眼里,与魏天远走得近也只是颇为防备,谁知竟能和常山一事扯上关联。
“哦?此事我并不清楚。”
“那殿下可否详细讲讲萧无缘的事迹呢?”
他又扬起嘴角,道:“此事父王如此重视,既然与我扯上关联,那么我一定全盘托出,请谢姑娘明日到我府中,再细细讲这些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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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九公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