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皮顺利夺标的消息在罗家传开,四太高兴之余,给内地贫穷地区捐了十所学校。jiuzuowen
在她看来,既然罗家发展重心在逐步转移,很有必要在内地先树立一个良好形象。
这件事全程由廖可负责,捐赠仪式当天,她盛装出席,穿着一身限定香槟色礼服,佩戴着四太的压箱底的项链首饰,头发被挽起来梳得一丝不苟,待人接物毫不露怯,被媒体盛赞已从土鸡蜕变成凤凰。
廖可被奚落惯了,并不往心里去,她这几天喝补汤险些呕吐,让四太做起了白日梦,以为她是在害喜,把她的高跟全换成了平底,还把自己的私厨送到了浅水湾给她营养辅食。
修金再也不让她拎超过两斤的重物,还给她穿上防辐射衣。
廖怡打来电话,“姐,你还好吗?”
廖可与她已有六年未见,“我很好,妈妈身体怎么样?”,
“姐夫前天把我们带到医院做了全身检查,妈妈除了有点腰间盘突出,其他没什么大问题。”廖怡语气里有藏不住的兴奋,“姐,你猜我们现在在哪里?”
“游乐园?”
“斐济!姐夫安排好了所有事情。”廖怡绘声绘色地给她讲述当地的人情风貌。
廖可由着她说,并不打断,数年前她嫁进罗家,也是这种认知被打破的感觉。
“姐夫还将小凯推荐给了MIT的教授。”廖怡感慨万千,“我真后悔没有留级,否则也能读全球前十的大学了,毕业后不至于留在家这边当个小学教师。”
“你的师范大学本硕连读也不差。”
“我学姐在学校辛苦半年,存的钱还不够买一个平方的。”廖怡和她抱怨,“妈妈还让我知足,说有个稳定工作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非让我考教师资格证。”
“她说的没错,工资低,但福利待遇在以后会慢慢体现出来,还有不少人梦寐以求的寒暑假。”
廖怡埋怨,“那是因为姐夫有钱,你想要什么他都会满足你。”
“凡事靠自己才能直起腰杆。”廖可没法和她说,自她嫁进罗家,四太便下意识地让她和原生家庭撇清干系,他们打心眼里瞧不起穷人,多说一句话都嫌跌了身份。
“我知道你的意思,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嘛,可是姐夫已经把南山区的那套房子送给我了。”廖怡试探性地问:“姐,你该不会想让我再退回去吧?”
廖可静默许久,淡声答道:“好好上学,不然我会把房子收回去。”
廖怡眉开眼笑,和她撒着娇,“你才不会呢,在这个家里面,姐是最疼我的那一个。”
“妈妈总是喜欢小凯更多一些,我只好来补偿你了。”
“然后姐夫补偿姐姐你~”
廖可不语,在外人看来或许是这样。
廖怡心头一动,想到登机前来送行的人,她无心提起:“姐,妈妈前几天都在帮我相亲了,全是邻村的拆迁户,和我根本没有共同话题。”
“别理她。”廖可并不想让她沾上满身市井,“你和她说,我不让你去,她要有意见,就让她打电话给我。”
“那我就放心了,但我总是要嫁人的,姐~你能不能替我留意一下姐夫身边的合适人选?”廖怡脸色微红,吞吞吐吐地说:“最好是像、像丁秘书那种。”
廖可轻声嗤笑,绕这么大一个圈子就是为了现在,“丁秘书的父母都是高知份子,他们这种家庭只会找门当户对或更优质的选择慢慢往上攀爬,没有自由恋爱一说,你老老实实地毕业工作,会有命中注定的合适人选出现。”
“哪有,我的亲姐姐现在是罗家最受宠的儿媳,丁秘书如果能和你沾亲带故,他怕是高兴都来不及,但我不太清楚他现在的感情状况,姐,求你了,帮我去问下他是否有女朋友。”
“喜欢就自己努力,我不参与你的这些事。”廖可挂断电话,将额前的头发招至耳后,发出了一声叹息。
“可可。”
廖可回头,修金接连捧进来一堆精致包装,笑眯眯地告诉她:“这是启文给你专门从意大利订来的。”
层层金箔被掀起,十几只限定香包展露开来,修金贴心地为每只包配上合适的礼服颜色,连出席的场合都标注好了,“这个品牌每款包全世界都只有三款,另外的不是在欧洲王室,就是在总统夫人的手中。”
廖可拎起来看了几眼,“确实很漂亮。”
门铃响起,修金穿过庭院,她比收礼物的人还要高兴,“布契拉提的首饰,平时四太都舍不得买,可可,你还没生下乖孙,就已经这样得宠,我不敢想你往后的荣华富贵。”
不用廖可动,修金逐一为她试戴,夸赞一番后又摘了下来,“怀孕期间不能戴,我先给你放在保险柜。”
廖可很配合,心中却存着疑惑,罗启文做的太多太过,她不是多嘴的人,他大可不必来刻意讨好她。
“可可,车到了。”
天气渐寒,香港没有温泉,但大湾区有,罗启文为了家里人以后能方便泡汤,入股一半,设了五间不对外开放的浴房。
廖可多年没有回到内地,终于找到一次机会,自然不会放过,到了对岸,她眼看着曾经的母校被推平,高楼拔地而起,所在的那片城中村也成了最为火热的CBD,深刻地体会到了物是人非这四个字。
车辆停靠在珠海西麓,柴门木屋,假山飞瀑,罗启文笑脸相迎,“可可。”
廖可浅笑,他已经从人前作戏几分钟换到了极致伪装24小时。
吃上一碗纯天然无公害的松茸鸡丝面打底,罗启文把她带到汤水最好的梦池中央。
私人的地盘,廖可少了许多顾忌,蹬掉脚上的鞋子,她将两条腿先放入水中试温,侧头问:“你想好应对的法子了?”
四下并无外人,罗启文摘下眼睛,两只眼睛血丝密布,“可可,我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你身上了。”
“做什么?”
罗启文握住她的手腕,“帮我生个孩子,别怕,我就是孩子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