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知节略显急躁的单手解开衬衫领口的几颗扣子,这头压着木荀亲的用力。
木荀被压在门板上丝毫没有逃脱的余地。
虽说是他撩拨在先,但其实他并没有想到齐知节会亲自己。
还是这么有侵略性的。
所以,刚刚成年没多久的小孩在情爱缠绵里总是会落于下风的。
他第一次看见衣衫不整的齐知节,领口的扣子似乎因为他松解时过于使力而崩坏,落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从前在他眼前衣服上连褶皱都不许存在的男人,如今穿着一件扣子崩坏的白衬衫。
露出了脖颈乃至胸前半遮半掩的风光。
看的木荀耳根发红,不由得羞涩起来。
齐知节空出一只手来捧住木荀一再躲闪的脸,不知疲倦的在他的唇上反复厮磨,情到浓时,二人皆轻喘出声。
木荀能感受到压着他的男人如今身体的温度有多滚烫。
在他暂时放过他的唇转战至他敏感的侧颈时,木荀才终于有机会开口说话,他被咬的舒服,轻喘出声:“齐知节……”
齐知节的耳根红透了,听着男人唤自己名字的那一瞬,小腹之下又涨了一圈。
这个小孩好像什么都不懂,又好像什么都懂。
彼时,楼下却传来何叔的喊声:“木荀。”
房里暂时将理智抛在脑后的二人在这一刻才清醒过来。
木荀抓着齐知节胸口的衬衫布料,大口喘息着。
楼下的何叔见没有动静,随即迈着略显蹒跚的步子背着手上了楼。
他的脚步声愈来愈近,在木荀的耳边愈发清晰。
“木荀?你不会又睡着了吧?”何叔站在阁楼那扇老旧的红木门前敲了敲门板。
他不知道,缠在一起吻的面红耳赤的二人离他只有一门之隔。
木荀吓的紧紧捏着齐知节的衬衫,惊慌失措的看着他。
男人倒是显得淡定不少,对着他使了使眼色,示意他说话。
“我没…没睡,怎么了?”木荀的声音都变得沙哑。
“我炖了猪骨汤,快出来喝。”
齐知节难得看到这么怂的木荀,掐了一下他腰上的软肉,故意逗他。
木荀猝不及防,没忍住轻哼出声。
门外的何叔疑惑:“你怎么了?哪儿又不舒服了吗?”
木荀那张脸瞬间爆红,又羞又恼的看着齐知节,他倒是笑的得意。
“没有,撞到床脚了。”他咬着唇回答着门外一无所知的何叔。
“那你赶紧下来吧,我去关火。”
门外的何叔总算是缓步下了楼,房里的木荀我总算是松了口气。
只是压在他身上的男人似乎没有要松开他的意思,睁着那双标志的桃花眼,直勾勾的看着他。
“我…我要下楼喝汤了。”木荀不敢抬眸,微微使力推搡着他。
齐知节这才顺势松开了他,暧昧不清的开口:“那我在这儿等你回来继续?”
“你…你要点脸。”木荀的脸已经红透了,身体的温度比自己发烧的时候还要烫。
他不能再和齐知节待下去。
不然……迟早被他给“烧死”。
他迅疾的开了门,溜了出去。
齐知节看着他落荒而逃的样子,勾起唇浅浅笑了。
在楼下喝汤的木荀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脸上的余韵和肿着的嘴巴真的很扎眼。
好在何叔年纪大了没带老花镜看不清,只以为木荀又发热了,不然怎么脸蛋这么红。
喝完汤的木荀其实还真的怕齐知节会在房间里等着自己。
他已经开始想到自己今天的裤衩穿的好像是很尴尬的花裤衩,齐知节会不会笑自己了。
但事实证明是他多虑了,等他回阁楼的时候,房间里已然空无一人,只剩下几缕残留的木质香味能证明刚才发生的一切不是木荀在做春梦。
回了家的齐知节,从自己的行李箱里翻出了每年木荀给自己送的新年明信片。
每年,他都会回木荀一张官方且毫无感情的祝福语明信片。
但其实,他每一年都准备了另外一张明信片给木荀。
只是他从来没有寄出去过。
他将自己每次回漫河就藏起来不戴的白玉扳指重新套回了拇指上,感受心中翻涌腾起的无边爱意。
窗棂外洒进一层朦胧的月光,站在窗前的齐知节,手里转着拇指上泛着一层油脂色的玉扳指。
月光虽朦胧,他的心意却从未如此明朗过。
第二天清晨,何叔拿给了木荀一个精致的铁盒:“知节给你的。”
木荀愣神,呆呆的接过:“他人呢?”
“回付东了。”
“他有说什么时候回来么?”木荀连忙问着。
“这他没提。”
木荀垂眸看着手里的铁盒子,呆呆的走回了房间,才敢小心翼翼的打开。
盒子里有三张明信片,一封信还有许多用玉石雕刻出的羊羔形状的小玩意。
第一张明信片是齐知节三年前的春节写的:
小孩,收到你的明信片我很高兴,记得每天开心。
第二张写着:
小孩,我想和你一起看烟花。
第三张,也就是今年春节:
阿荀,今年我真的格外的想你,每天看玉扳指的时间比看公司报表的时间还要长。
他不知道为什么寄到他手的明信片只有短短四个字:同乐,谢谢。
还有一封标着时间是写于昨天夜里的信。
木荀觉得脑袋都有些发麻,拆开了那封信,是他熟悉的齐知节的行文字体。
.
阿荀:
我做过很多次羊羔子状的玉器,好的坏的,我都想着送给你。
却苦于没有理由,它们便只能待在盒子里见不得光。
就像我爱你这件事一样。
可我不想再这样下去。
它们迟早要从盒子里出来,就像我爱你,我不得不承认。
你会爱我吗?阿荀。
等芙蓉花开,等我回来,请你告诉我一个答案。
——老齐
.
时至今日,木荀都记得他读到那封信时,心跳的有多快。
彼时的齐知节正在古玩街项目的讨论会上说着长篇大论。
因为昨天夜里木荀才刚和他吵了架,他不想给他好脸色,便全程抿着嘴丧着张脸。
众人都能看得出来小木总不高兴,于是一个个大气不敢出,更别说讨论了。
只有齐知节,把木荀出的那套方案从头否定到了尾。
木荀觉得他就是在找茬,这套方案他明明跟着项目组熬了好几个大夜才做出来的:“齐总,这已经是第三版方案了,你确定自己不是在鸡蛋里挑骨头?”
“木氏是第一次接触古玩街这样的项目,有问题才是正常的,如果按照原方案去执行,这条古玩街就会和每座城市里的古玩街如出一辙,没有任何的出彩点,没有记忆点,也没有城市特色,那么请问,人家凭什么要来这儿。”齐知节皱着那双好看的剑眉,语气认真又严厉。
“好啊,既然如此,不如举手表决吧,觉得方案要大改的举个手。”木荀双手环胸,懒懒的抬眸看了眼桌上的其他人。
这个抬眸分明就是**裸的威胁。
在坐的都是木氏的小员工和小股东们,哪里敢得罪木荀。
于是,通通像是在玩木头人谁动一下就输了似的僵在座位上一动不动。
木荀很得意的挑着眉看向齐知节:“你看,大家都觉得没必要,准备下去开始施工……”
“不行。”
木荀话还没说完便被齐知节冷冷两个字给斩断了。
“小木总,我和你一样持对半股份,我不点头,这个方案就不能实施。”齐知节倒是一点面子也不给他。
木荀咬着唇,心里不禁咒骂:难怪非要一半股份,原来在这儿等着他呢。
“齐总这样说,就是要和我作对呗。”
“不是和你作对,阿荀,我怎么舍得和你作对,我只是在就事论事……”齐知节刚刚还铁一样的语气瞬间软了下去。
会上的其他人表情微妙,困惑里带着一点吃瓜的神色。
这俩人怎么吵着吵着调起情来了……
“行,那这个方案你亲自操刀,我不管了,行了吧。”木荀两手一摊,摆了起来。
“不行,阿荀,你得和我一起。”
木荀无语,觉得齐知节就是在找茬。
其他人更无语,一时之间不知道是在开大会呢还是在这看小情侣吵架呢。
这场大会就这样毫无效果的开完了,木荀仰着脑袋就准备走。
却被齐知节喊了停。
“阿荀,明天我会让我的设计团队过来,你也一起过来,我们一起盯方案。”
木荀顿住了脚步,没好气的回了句:“齐先生这么牛,你盯着我就放心了。”
随即迈开了步子。
齐知节伸手拉住了他插着裤带的手肘,语气略显焦急:“我不可能每次都帮你盯着,阿荀,总有一天,你要一个人盯着整个木氏的。”
木荀垂眸,微微偏过头,眸光从把在自己手肘上的那只修长的手顺势而上对上了齐知节那双布满担忧之色的桃花眼。
忽然又觉得,是不是自己过于狭隘了。
他放软了语气:“知道了,我会来的。”而后甩开了男人的手,走了。
齐知节看着男人的背影,神色落寞的站在原地。
老齐还有两幅面孔哈哈哈哈
.
我要和老齐学习不要脸嘿嘿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1章 就让我们在一起(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