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巧,在这儿遇见你。”杨舒岚淡笑着说道,只是熟人见的打招呼,并没有过分热络。
出于礼貌,陆景行点了点头,表示回应。
“我还有些事,先走了,再会。”杨舒岚又说道,然后,便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杨舒岚的身影刚消失,沈清溪就回来了。
她走到陆景行身边,很自然的伸手挽住陆景行的手臂,两人谁也没提杨舒岚,似乎这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
电梯抵达他们所在的楼层,两人相携着,一起走进电梯。
s市到j市,高速车程是两个小时。
陆景行的司机开车的技术不错,车子开得稳稳当当。
沈清溪坐在后面的位置,翻看了一会儿手机新闻,然后,头靠在陆景行的肩膀上,阖着眼帘假寐了一会儿,再睁开眼睛,车子已经驶入j市市区了。
魏家住在j市的新区,这片区域依山傍水,低价吵得很热,而魏家的住址是倚着山的一栋三层独栋别墅。
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的魏家,早已经不是当年官司缠身的魏家了。
魏老恢复了名誉,依旧是备受尊崇的知名学者。魏冉是国际知名巨星,魏杰从政,如今也是身居高位。
黑色迈巴赫在魏家的别墅前停下。
魏老爷子傍晚无事,正坐在院子里修剪花草,顺便等着外孙。
“外公。”陆景行牵扯沈清溪的手,一起走到魏老面前。
魏老见到外孙,脸上露出慈爱的笑。“景行回来啦。”
他说完,放下手中的剪刀,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温和的目光落在沈清溪的身上,带着几分打量,但并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
“外公。”沈清溪脆生生的唤了一句,带着几分腼腆和羞涩。
“清溪吧,我最近正在追你演的剧,本人比电视上漂亮多了。”魏老笑着打趣道。
沈清溪出演的那部宫斗剧正在各大卫视热播,魏老并不热衷宫斗剧,但知道这部剧是未来的外孙女婿主演,还是特意看了一些。小姑娘长得漂亮,眼神也很干净,魏老觉得外孙的眼光还不错。
陆景行牵着沈清溪的手,和魏老一起走进别墅。
别墅一楼的厅堂内,魏杰正坐在沙发上看国际新闻,见陆景行和沈清溪进来,脸上也浮现几分笑意。
“舅舅。”
“舅舅,您好。”沈清溪乖乖的跟着陆景行叫人,脸上的笑容腼腆。
魏杰笑着点了点头,热络的把陆景行招到身边,笑着打趣道,“一年多没有回来了吧,陆总贵人事忙。”
“舅舅别打趣我了,今年公司事情比较多,我也有些焦头烂额。”陆景行伸手端起茶几上的紫砂小壶,倒了杯温茶,恭恭敬敬的递过去。
魏杰抿了口茶,说了句,“有烦心的事就和舅舅说一声,舅舅没别的本事,人还是认识几个的。”
魏杰如今身居高位,手中自然有自己的人脉。陆景行有魏杰这个舅舅做依仗,在商场上完全可以横着走了。
“都是些琐碎的事儿,哪儿需要劳动您。”陆景行笑着回道。
之后,舅甥两人又聊了些公司的事儿,以及目前的国际国内的经济形势。然后,就是晚饭时间了。
平时,魏家的餐桌上之后魏家父子两人,显得十分的清冷。现在多了陆景行和沈清溪,倒是多了几分热闹。
餐桌上的气氛也不错,魏杰和陆景行也没再聊公事,而是谈起了他和沈清溪的婚事。
“你们准备在哪儿办婚礼?国内还是国外?”魏杰夹着菜,询问道。
“暂时还没决定,应该会在国外办婚礼,在国内再办一场答谢宴。”陆景行回答,并用筷子夹了一只鸡翅,放在沈清溪的碗里。漆深的眼眸,状似不经意的看了她一眼。
沈清溪莞尔一笑,对他的回答显然十分满意。
关于婚礼,两个人聊过一次,多少有些分歧。陆景行更倾向于在国内办婚礼,毕竟,飞扬集团总裁的婚礼,并不仅仅是一场婚礼那么简单,s市整个上流社会只怕都要来凑一份热闹。
这些有头有脸的人,都是时间宝贵,把所有人折腾去国外,不仅是劳民伤财,而是完全不现实。
而沈清溪并没有考虑现实的问题,她只想要一场浪漫的,纯粹的婚礼。
前世,因为未婚先孕,他们只是领了证,并没有一场像样的婚礼。大概是为了弥补心中的遗憾,所以,今生,她一定要穿着最美的婚纱,高高兴兴的嫁给他。
未必要风光大嫁,只要两个人,在亲朋好友的见证下,完成这个人生中最郑重的仪式。
而沈清溪心目中的几个婚礼备选地点,都在国外。
上次两个人并没有商量出结果,但现在魏杰询问,陆景行却给出了答案。显然,他已经做了妥协和让步。
这个有些霸道和固执的男人,却给了她足够的宠溺和纵容。
几人正相谈甚欢,餐厅外隐约传来说话的声音,然后,一道窈窕倩丽的身影出现在了餐厅门口。
餐厅内的说笑声几乎在一瞬间沉寂,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各不相同。
魏老脸色微沉,连筷子都放下了。魏杰抬手摸了摸鼻子,神色讳莫如深。而陆景行低敛着深眸,状若无事的给沈清溪夹菜,任谁都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绪。
沈清溪:“……”她犹豫着该不该出声打招呼。
魏冉站在餐厅的门口,穿着一条波西米亚风的长裙,她随意的摘掉脸上的墨镜,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都流露出风情万种。
魏冉似乎没看到餐桌上众人的脸色,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进餐厅,随手把墨镜丢在一旁,冲着家里的佣人招了招手,“张姐,添一副碗筷,再给我一杯鲜橙汁。”
“好的。”佣人张姐应道,很快就添了一双碗筷放在魏冉面前,随后又端了一杯鲜榨橙汁。
魏冉喝了半杯橙汁,再次抬眸看向餐桌上的几人,除了陆景行之外,其他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像三束探照灯一样。
“都看着我干嘛,不欢迎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