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男人没有回话,让洛听雨心里很慌张。
我要说什么,下一句,下一句是什么!你倒是接啊!!!洛听雨抓狂,该不会是ooc了吧!完蛋了,不该回话的。
再次安静的房间,处于房间的两人像在做无声的斗争,各怀鬼胎。
不多时,贝因尼对佣人说,把加丽美小姐放出来。就转身离开。佣人和洛听雨心里都松了一口气。
“我的小姐”佣人走到洛听雨旁边唤她“请随我走。”
洛听雨站起,跟着她走出房间,才发现关押她的地方像地牢。穿过长长的走廊 ,走一段向上的楼梯,终于在楼梯的尽头看到一扇大门,大门被打开,刺眼的阳光让洛听雨一时适应不了。
关押她的地方居然在地下!
外面生机盎然,阳光明媚,在太阳的光辉下,洛听雨感觉到自己像重生了。不远处的马车上,贝因尼拉开帘幕,看着沐浴在太阳之下的人,即使穿着廉价俭朴的衣群,也掩盖不了少女的美貌。
洛听雨也注意到了那道视线,朝那个方向扬起一个无害而温柔的笑脸。贝因尼嘴角上扬,目光柔和一瞬。便放下帘幕,对马车座驾的人淡淡道:“走。”
仅一个字,是还没收起的温情的流露。
“他怎么走了?”洛听雨疑惑的看着那辆精美的马车驶离。
“贝因尼候爵回去处理公务了”佣人回道:“我的小姐,请稍等片刻,加斯顿伯爵和加斯顿夫人来接小姐回家。”
那贝因尼是谁?但为了不引起怀疑,洛听雨没有问,只是点点头。
话说,那三个人被安排了什么角色,我要去哪里找他们啊!洛听雨看着周围,没有建筑物,刚刚出来的地方……不见了!!!
哇靠!洛听雨心里咆哮,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的小姐,怎么了吗?”佣人疑惑:“小姐,我脸上脏了吗?”抬手在脸上摸了摸。
她抬手那一瞬间,洛听雨看到了——白骨化的手!
“我的小姐,您怎么一直看着我?”佣人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她。
洛听雨对上那双眼,血液凝固,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那是一双无神的眼睛,像死人。
“没……没事”洛听雨收回目光,有点心虚,身体悄悄离远了几分。
她应该不会是白骨精吧?!
“你确定吗?”简渔兮不确定说。
“不确定。。。”顾知君认真回答,语气和心里都没有底气。
……
刚刚时舒对着他们说:“你们乔装打扮一下 ,拿着这肖像画去问问,随便问点有用的信息。”
“问道了不要打草惊蛇,知道地点在哪里,晚上我们再去请教。”
“直接问你的仆人不行?”
“不行,怕ooc,直接完球。”
……你还真是思考到位。
于是人来人往的街道就多了俩个脸上迷茫的人。
外面装潢朴素,内里富丽堂皇,坐落于商丘的庄园里,时舒窝在书房的真皮沙发上,十分惬意。
“看来段时间内不能出去了。”时舒小声的嘀咕,语气全是无奈,失落和悲哀。
他仰着头看着金光闪闪的天花板,清晰的天花板,渐渐模糊了。这太闪了,眼睛痛了,抬手覆在脸上,书房满满当当的书籍,安安静静,空空荡荡的。
良久,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又很快归于平静,再看,时舒已经坐在书桌前,认真的看着那堆纸。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了进来,暖黄暖黄的,时舒整理一下书桌,舒展身体。
真累啊。好在有点收获。
“巫师大人,仙客和达维思管家回来了。”侍从在门外恭敬汇报。
“知道了,叫他们过来。”
“是。”
书房内,时舒坐在沙发上,顾知君坐在他旁边的单人沙发,简渔兮坐在另一边,构成一个三角形。
顾知君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讲述今天的成果:“这里是一个偏远的,被诅咒的古镇。”
“这里已经很久没有外乡人来过,我和他原先打算以外乡人的身份打探的,结果他们很排斥,害怕,以为我们是魔鬼。”简渔兮接着道。
“黑乌鸦的诅咒。”时舒说道:“我在巫师的书籍里看到,这是一个很古老的诅咒,具体内容被撕了。”
顾知君开口:“在这里没有公爵,只有侯爵,伯爵和庄园主。”
“巫师在镇民口中是一个神密,善良的人,而且这里有一个节日‘感恩巫师节’,还有半月就到了。”
时舒若有所思:“巫师这个角色很重要。可没有公爵很不合理,与任务矛盾了。”
简渔兮道:“仙客是从东方而来,据说是神的化身,但很多人都很厌恶仙客。”
顾知君:“画上的人问到了,在杀仙路的一个院子里,我已经勘察了周围,没有看见像玩家的人。”
“我们今晚就行动吗?”简渔兮有点担忧道:“万一他们手中有什么武器,我们直接out了。”
时舒宽慰:“才第一天,不至于大开杀戒。”
“三天后的晚上,加斯顿伯爵和贝因尼侯爵要开一场联婚晚会,肯定是推动情节。在这三天我们尽量多收集信息,尽快了解背景什么,这个镇子上绝对发生过什么,才会被诅咒。”
开门声响起,时舒回到卧房,半躺在床上,梳理思路。
“巫师大人,水已放好了。”
“出去吧。”
时舒走进浴池,有泳池那么大,灯光昏暗,若隐若现的香味,池边摆放着吃食,俩边紫金色的大花瓶里放着金银雕刻的鸢尾花,花瓶上雕刻着人,跪着,像罪犯,他们恐惧,害怕的神情十分逼真。
绢色的缦纱分割出宽敞明亮的房间,浴池的暗淡。
池中的人半靠在池边,眉头紧锁,矜贵的五官透露着主人的不安。
时舒做噩梦了。
良久,时舒听见了门外的声音,缓缓睁开双眼,整理好着装,出门。
房门被打开,时舒看了一眼顾知君,道:“简渔兮呢?”
“先走了。”
“走吧。”
顾知君跟在后面,看着他,即使穿着普通的衣服,依旧藏不住高贵的气质。原本的刘海被随意撩回后面,顾知君看到了在左脸颊上的一颗痣,与鼻梁中间的那颗痣呈一条直线,很乖,很诱人。
“跟上!”时舒回头瞥一眼催促。
顾知君嘴角微微翘起一个弧度,跟上,并肩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