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大道上一支楚军在浩浩荡荡挺进,忽然这支队伍舍弃阳光大道,改走阴暗小道,正在后面敦促士卒的曹参和督办粮草的萧何有些纳闷,纵马欲向前探明情况。xiaohua1000
萧何遇见曹参,两人聊起来,萧何道,“沛公为何突然改道?”
曹参亦是疑惑,“参亦迷惑,原定之路突然改道,莫非前有敌情?”
萧何示意曹参快马向前了解状况,飞马至刘季身旁,刘季远远看到他们便知其来意。
刘季开口道,“途中遇利苍,乃知利苍熟知韩地,知小道可缩短至长社一天的路程。”
萧何面有担心之色,“新得利苍,底细不知,不可以心腹论之,若为险道,岂不麻烦?”
刘季笑道,“吾相信他不会将吾等带入险境。”
利苍此时正在前方带路,刘季提到此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萧何便不再好继续用言语诋毁他人,否则岂不落个嫉贤妒能。
曹参见萧何不再言语,便从另一个角度敲打此事,“沛公,既定线路如何临时修改?”
刘季显然对这个行动总指挥有些歉意,“此事本欲敬伯商议,然事发突然,周勃飞马来报言长社有诸多兵器车马装备,催吾尽快革新装备,且要事需要商议。”
曹参闻言,觉得此事不能再纠结下去,否则会引得沛公不快,毕竟现在人家可是武安侯,“参这就命楚军日夜赶路,尽快赶到。”
言毕,曹参便催马欲走,刘季加句话,“小道难走,多加小心。”
曹参和萧何同时道,“诺。”
……
长社城南临颍阴,西靠阳翟,东靠汶水,与鄢陵隔江相望,可谓四通五达,地理位置较为重要,风景优美。
提到阳翟不得不说一下这个郡守,明明郡治所在阳翟,颍川郡守偏偏喜欢待在颍阳,说是颍川郡自然是要带颍字,他喜欢有阳之地,便根据地名选择在颍阳驻守。
故而出现此等情况,阳翟虽好不如颍阳舒服。
言归正传,由于长社的重要性这里有重兵把守,吕泽与周勃联合攻城,费尽心思亦伤亡惨重的代价拿下长社,拿下颍川郡的要害之一。
长社城外一支人马悄然靠近,有一将默默看着城上的楚国旗帜本是笑容满面,此刻却怒目圆睁,怒喊对方开城门。
守城之将却回应道,“若非吕将军守令不得入城!”
此将正是赶来的樊哙,他嗓门很大,很快引得城上士兵警觉,齐刷刷举出弓箭,樊哙愤怒,对身边的士卒道,“向沛公请命,言,哙要攻城入内。”
片刻一匹战马飞向樊哙,后面还跟着几骑,樊哙回头一看来者居然是刘季,“沛公,吕泽欲反。”
刘季训斥,“休得胡言,吕将军岂会谋反,吾与吕将军本是互相扶持,何来谋反之说,日后休得再胡言乱语,否则重责五十军棍。”
樊哙嘟囔几句便不再言语,怒目瞪着城上。
城上士兵见兵临场下,且为楚军旗号而且兵力胜于城中楚军,不敢怠慢立刻回城禀报。
刘季看着城上的布防,心中倒是欣慰,“如此防卫倒是令人放心,只是……”
刘季没有一点焦急的意思,“大军已兵临城下,过不多时吕将军必知。”
刘季话音刚落,却听城上响起响起对话之声。
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周将军,此时不是应在……”
刘季听得出声音像是周勃,“应在酒肆?”
守将有些诧异,“将军百忙之中还不忘寻城,不愧是勤将。”
周勃早已知晓城下乃刘季所引楚军,“快开城门,沛公已到,若是耽搁时日,吕将军怪罪下来,汝如何交代?”
守将心中亦明白此刻的吕泽还是武安侯刘季的臣下,开罪刘季最后他定是替罪羊,便笑道,“末将奉命严守城池,不知是沛公驾到,还望将军赎罪,快开城门。”
话音刚落便听到城门打开的声音。
咯吱吱……
周勃和守将寻声望去,周勃意识到什么,立刻下城向城门走去,远远看到吕泽带诸将迎接刘季。
这个时候周勃心中有一道声音响起,“吕泽欲迎沛公为何事先不通知勃。”
此疑虑从心而生,脚下脚步没停,向城门走去。
城外的刘季正在宽慰樊哙,忽然听见城门打开之音,见吕泽引诸将分两旁迎接……
三进院落,百步一亭,十步一阁,在三进院内有一座三开间正房,房前的青竹随风摆动,隐隐传来抑扬顿挫之声。
声音中有一道简直是暴喝,“什么?雍齿那混蛋在军中,是可忍孰不可忍,勃兄,那厮何处,吾将其千刀万剐!”
这声音自然是樊哙,此刻周勃则非常紧张,“哙弟小点声。”
樊哙、卢绾、夏侯婴、刘交、萧何、曹参等几人在房间内议事,此刻最为激动的当属樊哙,吵着要去杀雍齿。
刘季自听闻雍齿在吕泽军中后,他便默然不语,一直未表达态度,刘季的目光望向窗外随风摆动的青竹。
雍齿叛贼,吾刘季深恶痛绝,他吕泽不会不知晓,明明知晓还收留雍齿,此为何意?刘季始终难以相信这个结果,不只一次的询问周勃是否看错,周勃坚信自己没看错。
樊哙着急的看向刘季,“刘兄,倒是言一句,杀不杀?”
言至于此,樊哙忽然转身走向门口,卢绾询问何去?
樊哙道,“杀掉那畜生!哙事后向沛公请罪。”
刘交见刘季一直处在思索中,深怕樊哙因怒意而坏刘季的大事,喊住樊哙,“哙兄且慢,沛公自有熟虑,勿扰沛公计。”
樊哙一只脚已经迈出门,刘季此时终于开口,“哙弟勿慌,若真有此事,吕兄自会给邦一个交代。”
樊哙将另一只脚收回,用手将门关上,“若是不给一个交代呢,若是装聋作哑呢?”
实则吕泽有两个妹夫,一个是刘季,另一个便是樊哙。樊哙和吕泽亦是有连襟的,只是樊哙亦不知咋回事就是对这个吕泽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感觉。
或许刘季至少是个亭长,他樊哙只是一个屠夫,虽然钱财上比刘季要略宽裕,然地位名声终究和亭长不能比。
为此樊哙曾一度思考吕泽为何见到他和见到刘季是不同的行事态度,当时樊哙在想或许自己这个身份,亦或是吕雉要比吕媭更受这个兄长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