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第三人视角,不喜勿入。
我是一个珐琅花瓶,就很普通的那种,唯一的不同就是我是这间房子主人的定情之物。
我被小心的安放在卧室的书架上,从我这个角度,正好看得到整个房间。
这个房间全是按照女主人的喜好设计的,男主人根本没在意过。
今天过得像平常一样,我不能动,只能看看这个房间发生的一切。
男主人又发脾气了,他从我的肚子里掏出来一盒药,那是女主人吃了好久的药。
“你就这么不愿意怀上我的孩子?”他向女主人怒吼。
女主人很淡定,几乎可以说是面无表情,她没有情绪的波动。
“你在说啥子嘞,我每天吃啥不都是你安排里?”
“呋呋呋呋,别装傻了,宝宝。你知道你不会说谎的。”
“诶?是吗?你看出来喽?”
“废话,别转移话题,这药是怎么回事?”男主人非常愤怒,我见证过他们之间的太多,很清楚这个男人生气起来的恐怖。
女主人依旧用一种可以说不知死活的态度对待男主人:“你先告诉我你想干啥子。”
“……哼,这么多年了,你难道还不了解我?当然是杀了她!”
“我是不会告诉你哩!”
“那我就一个一个找!你别想跑,迟早,你会怀孕的。”
男主人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转身,他的粉色羽毛大衣差点就蹭到我了,吓人的很。
不过我也忍不住想知道,到底是哪个倒霉蛋给女主人买的药?
男主人好像已经不许这城堡里除他以外的人跟女主人说话了,就这样女主人还是能搞来药,那是真不想生呀。
女主人坐在床边幽幽的叹气,手里抚摸着一把大铁锨,铁锨铲子的部位光滑明亮,一看就经常用。
没一会女主人也出去了,又一会儿,女主人拎着脑袋上顶着个大包包的男主人回来了。
“你是不是还想被埋?我不是说了不让动手。”
男主人笑声越听越贱:“她敢给你买药,还有,她居然吸引了你的注意力,不可饶恕。”
“……你真的想要孩子?你就这么想让我给你生个孩子?”
“呋呋呋呋呋,当然。而且德雷斯罗萨也需要一个继承人。”
然后女主人好像默许了,他们就开始生命大和谐,我悄咪咪的眯着眼睛看。
然后他们的关系好像有所改善了,我虽没见过其他太多的人,但自从我出生,从我被送给女主人的时候开始,他们的关系从来没有像这些日子以来这么好过。
后来一个月了,女主人不负众望,终于怀上孩子。
男主人松了一口气,像是放下了什么重担。那几天,他的尖头皮鞋走路都轻快了不少。
深夜的时候,我时常看到变态的男主人猥琐地抱着女主人笑。
天热的时候,女主人就不让他抱着了。
那时候我就能看到男主人站在我旁边猥琐的看着睡着了的女主人笑。
一边笑,一边儿呢喃:“有了孩子,你别想再离开我……”
那时候我感觉我空荡荡的肚子里填满了东西。
虽然我肚子里时常会被塞进一些不知名的奇怪东西,但没有哪一次是像他们亲密的时候那样的饱和。
说实话,其实我也有一个秘密。
这个秘密只有我和两个主人知道。
那就是男主人喜欢在他们运动完毕的时候,把东西扔到我肚子里。
就是一个从身上揪下来的黏糊糊湿哒哒的东西。
以前每次女主人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不想和男主人睡一起的时候,最后就会变成这样的结果。
他们把那些小小的干的放在我肚子里,然后晚上用的时候再掏出去,最后用完了变湿了又扔回来,我真的不理解他们的脑回路。
女主人阻止过,但是阻止无果。从那以后我就被嫌弃了,我不干净了/(ㄒoㄒ)/~~
好在男主人后来说什么也不肯用了。
女主人怀孕后,男主人的工作越来越忙,女主人的肚子越来越大,她们不再经常的待在一起。
我以为只是一时的事情罢了,可后来男主人,他不见了。
就是真的不见了,很久很久都没有回来,女主人抱着我去了别的地方。
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
可男主人一直都没回来。
那天她生了,是个女孩,她在我的肚子里灌满了水,似乎想把那个女孩放在我的肚子里,可那个女孩抓着她的手直哭,她就又心软了,抱着孩子哭个不停。
我看到她裙子上都是血,那些血还在不停的往下流,床单上,地上,到处都是暗红的血迹。
她把孩子托付给了别人,是个戴着鼓囊囊的帽子的男人,总觉得他自带一股嘲讽的气息。
他一只手抱孩子一只手抱我,我清楚的看到他脸上的嫌弃。
“这个瓶……你们是用来当尿壶的吗?”
女主人淡淡道:“……多弗总是癖好很奇怪撒。”
艹,老子身上明明是男主人的芳香!
男人用拿刀的手托着小婴儿,笑容邪气:“你确定信任我?我可是以杀死多弗朗明哥为目标的啊。”
女主人脸色已经白了,晕乎乎的躺在床上:“多弗他不是还没死吗,好歹是我生的女儿,说不定可以等他出狱的时候威胁他,就拜托你养她几年,如果多弗死了,还请你放我女儿一命。如果实在是不能放任仇人的孩子生活在身边的话,那就当做她是你的童养媳吧。我把她的一生都托付给你……”
女主人说着说着躺在床上没有了呼吸,天地似乎都寂静了,我感觉我的肚子里有了裂痕。
男人嘴角还是带着笑,他随手将我一扔,喊了句“room”,我就被转移到一艘潜艇上了。
我被摆放在女孩房间的角落,我能感受到男人对女孩的态度从漫不经心到渐渐上心。
我觉得女孩大概真的被当成童养媳了。
那我就放心了。
在女孩16岁成人的那个夜晚,我悄悄的在她的房间碎掉了,再也拼不回来了。
女孩被那个男人带着,去把我埋在了女主人的坟上。
他们走之前,我似乎还听到了男人嘲讽的声音。
“呵,定情信物果然就像两个人一样不坚固啊……”
我想起来很久以前,男主人带着我闯进女主人的房间,强行跟女主人定情,强*暴女主人的那个晚上,我被愤怒的女主人打碎了,然后又被男主人一片一片拼了回来。
那天晚上,他们两个身上都是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