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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全集 第46章 逃走的胖夫人

作者:稚冬sama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5-05-10 17:43:28 来源:文学城

很快,黑魔法防御术就成为多数人喜爱的一门课了。只有德拉科·马尔福和他那一帮子斯莱特林的人说卢平教授的坏话。

“看看他的袍子,”卢平教授走过的时候,马尔福会大声说,“他穿得像我们家里的家养小精灵。”

但除了他们以外,没有人在意卢平教授的袍子有补丁又毛了边:他以后的几堂课,都和第一堂课一样地生动有趣。

在博格特以后,他们研究了红帽子,这是一种妖怪一样令人不愉快的小家伙,什么地方有谁流血了,它们就在什么地方潜伏着。在城堡主楼里,在荒无人迹的战场的坑洼里,它们随时准备着,向那些迷路的人发起猛烈攻击。

他们从红帽子又到了卡巴,这是一种爬行的水生动物,看上去像有鳞的猴子,双手有蹼,随时要扼死那些不知深浅、胆敢走在它们池塘里的涉水者。

哈利但愿自己对其他课程也这样感兴趣。最糟的是魔药课。这些天来,斯内普特别想报复,大家都清楚这是为什么。关于博格特现形为斯内普,纳威让它穿上他祖母的衣服这个故事,在校园里不胫而走,传得飞快。斯内普似乎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一提到卢平教授的名字,他的眼睛里就闪现着威胁的光芒。他现在比以前更加欺负纳威了。

哈利也越来越怕在特里劳妮教授那里,那令人窒息的占卜课教室里上课,在那里他们要解读各种倾斜的形状和象征,每次特里劳妮教授那双大眼睛泪汪汪地看着他的时候,他都要假装不在意。

他没法喜欢特里劳妮教授,尽管班上多数学生尊敬她,甚至还有点敬畏。帕瓦蒂·帕蒂尔和拉文德·布朗喜欢在午饭时分到特里劳妮教授的教室去,回来的时候,总是一脸令人心烦的优越感,好像她们知道了别人不知道的事情一样。

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她们对哈利说话,她们的声音就变得轻轻的,就好像他已经停尸在床了。

没有人真的喜欢保护神奇生物课,这门课在充满行动的第一课以后.变得十分沉闷。海格好像失去了信心。现在他们一课又一课地学习如何照顾弗洛伯毛虫,它们一定是现有的最烦人的生物。

“为什么有人要去烦神照顾它们呢?”罗恩在又花了一个小时,把切细的莴苣往弗洛伯毛虫黏滑的喉咙里塞的时候这样说。

然而,十月初,哈利有了让他专心的事情,这类事情很有趣,足以弥补他那些没上好的课给他带来的烦恼:魁地奇季节赛临近了,一个星期二晚上,格兰芬多队的队长奥利弗·伍德召集了一次会议,讨论新季节的战术。

一个魁地奇队有七名队员:三名追球手,他们的任务是把鬼飞球(一个足球大小的红色球),投进球场两端五十英尺高的环形圈里去而得分;两名击球手,他们装备有厚重的球拍以便抵挡游走球(两个发出嗡嗡声四处飞舞、伺机攻击球员的沉重黑球);一名守门员,他守卫球门;还有一名找球手,他的任务最困难,他要寻找并抓到金色飞贼,这是一个带翼的、胡桃大小的小球,抓住它比赛就结束了,得到这个小球的队伍就可以额外加一百五十分。

奥利弗·伍德是个粗壮结实的十七岁少年,现在上七年级,这也是他在霍格沃茨的最后一年。在越来越暗的魁地奇球场边上寒冷的更衣室里,他对他的六名队友说着话,声音里带着一种静静的绝望。

“这是我们赢得魁地奇杯的最后一次机会——我的最后一次机会,”他对队友们说,在他们面前大步走来走去,“今年年底我就要离开学校了。我再也不能在这里比赛了。

“到现在为止,格兰芬多已经七年没有赢了。好吧,我们过去运气极坏——受了伤——然后去年又取消了锦标赛...”伍德咽了一口口水,好像这番记忆仍旧能给他的喉咙带来硬块似的。

“但是我们也知道,我们有着本校——最佳——球队的称号。”他说,一手握拳,敲在另一只手上,眼睛里又闪现着昔日那种躁狂的光芒。

“我们有三名最佳追球手。”

伍德指着艾丽娅·斯平内特、安吉利娜·约翰逊和凯蒂·贝尔。“我们有两名战无不胜的击球手。”

“别说了奥利弗,你弄得我们不好意思了。”弗雷德和乔治这两个韦斯莱兄弟一起说,假装脸红了起来。

“我们还有一名找球手,他总是能赢得比赛!”伍德低沉地说,以一种狂怒而骄傲的神气瞪眼看着哈利。

“还有我。”他加上,作为事后想起的内容。

“我们认为你也是很好的,奥利弗。”乔治说。

“极好的守门员。”弗雷德说。

“要点是,”伍德继续说,又大步走来走去,“过去两年的魁地奇杯上,本应该有我们队的名字。自从哈利加入我们队以来,我一直认为奖杯是我们手到擒来的东西。但是我们没有得到这个奖杯,今年是我们看到奖杯有我们名字的最后一次机会了...”

伍德说得那样情绪低落,就连弗雷德和乔治也不禁同情起他来了。

“奥利弗,今年是我们的幸运年。”弗雷德说。“我们会赢的,奥利弗!”安吉利娜说。“肯定的。”哈利说。

这支球队满怀信心地开始了训练,每周三次。天气越来越冷,越来越潮湿,夜晚也更加黑暗了。但是,不管有多少泥浆,有风还是有雨,都不能动摇哈利的美好的预见:他们队最终会赢得那个巨大的魁地奇银杯。

一天晚上,哈利在训练以后回到格兰芬多院的休息室,感到又冷又僵,但是对练习的情况还是很满意的,他发现休息室里的人们嗡嗡地谈论着什么,都很兴奋。

“发生了什么事?”他问罗恩和赫敏,这两个人坐在壁炉旁边最好的两个座位上,正在比较天文学课上的几张星象图。

“第一个霍格莫德周末,”罗恩指着那旧布告板上的一张通知说,“十月底。万圣节前夕。”

“太棒了,”弗雷德说,他是跟着哈利走到肖像画上的洞里的,“我必须到佐科店去一下,我的臭弹快没了。”

哈利一屁股坐到罗恩旁边的一张椅子上,他亢奋的情绪渐渐消沉下去了。

赫敏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哈利,我敢说你下一次就能去了。”她说,“他们肯定很快就会抓住布莱克的,人家已经有一次看见他在什么地方了。”

“布莱克不会笨到那样子,妄想在霍格莫德干点什么的。”罗恩说,“问问麦格这次你能不能去,哈利,下一次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罗恩!”赫敏说,“哈利是应该待在学校里的——”

“他不能是唯一一个留校的三年级学生,”罗恩说,“去问问麦格,去呀,哈利——”

“对,我想我会去问的。”哈利下定决心说。

赫敏开口想说什么,但这时,克鲁克山轻快地跳到她的膝上,嘴里叼着一只很大的死蜘蛛。

“它一定要在我们面前吃东西吗?”罗恩咆哮道。

“聪明的克鲁克山,是你自己捉的吗?”赫敏说。

克鲁克山慢慢咀嚼着那只蜘蛛,它的黄眼睛盯着罗恩。

“就让它待在那儿,拜托了。”罗恩气呼呼地说,又去弄那张星象图了。“斑斑睡在我书包里呢。”

哈利打哈欠。他真想去睡觉,但他的星象图还没有完成。他把书包拉过来,拿出羊皮纸、墨水和羽毛笔,开始做作业。

“你要是愿意的话,可以抄我的。”罗恩说,一挥而就地标出他星象图上最后一颗星,然后把星象图推给哈利。

赫敏是不赞成抄袭的,因此她噘起嘴,但什么也没有说。

克鲁克山仍然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罗恩,一面轻轻摇动它那多毛的尾巴尖。然后,它一声不吭地来了个突然袭击。

“哦!”罗恩吼起来,一把抢过他的书包,这时,克鲁克山的四只爪子已经牢牢地抓住书包了,而且开始凶恶地撕咬起来。“放开,你这蠢畜生!”

罗恩努力把书包从克鲁克山爪子下面夺回来,但它紧抓不放,满嘴冒着细沫。

“罗恩,别伤害它!”赫敏尖叫道。整个休息室都在看热闹。罗恩拿着书包飞快地转了一圈,克鲁克山仍旧抓住不放,斑斑从书包顶端跳了出来——

“抓住那只猫!”罗恩大叫。这时,克鲁克山放开了书包,跳到桌子上,追赶那吓坏了的斑斑。

乔治·韦斯莱猛冲过去,想抓住克鲁克山,但是没抓着:斑斑在二十双腿之间飞跑,一下子就冲到一个五斗橱下边去了。克鲁克山猛然停住,低低地蹲着,开始用前爪狂怒地伸到五斗橱下面去掏。

罗恩和赫敏连忙跑过去。赫敏抓住克鲁克山的腰部,然后费力地举起它放到了别的地方。罗恩趴在地上,费了很大劲才抓住斑斑的尾巴,将它掩了出来。

“看看!”他狂怒地对赫敏说,一面拎着斑斑在她面前摇晃,“它已经皮包骨头了!你别让那只猫靠近它!”

“克鲁克山并不知道它做错了呀!”赫敏说,声音发抖,“所有的猫都抓耗子,罗恩!”

“这只畜生真有点怪!”罗恩说,一面努力说服那正在疯狂挣扎的斑斑回到他的书包里去。“它听见我说斑斑在我的书包里了!”

“哦,这就胡说八道了,”赫敏不耐烦地说,“克鲁克山会嗅到它的气息的,罗恩,你以为它还会——”

“那只猫就是盯着斑斑不放!”罗恩说,没有去理会周围的人,他们都开始笑起来。“斑斑是先在这里的,而且它病了!”

罗恩大步走过公共休息室,上楼到男生宿舍去了。

第二天,罗恩仍旧生赫敏的气。在整个草药课上,他几乎没有和赫敏说话,尽管他、哈利和赫敏是三人一组进行实验的。

“斑斑怎么样了?”赫敏胆怯地问道,此时他们正在剥豆荚,并且把发亮的豆子放到一只木桶里去。

“它躲在我床底下呢,一直在发抖。”罗恩生气地说,手一抖,没有投中,把豆子撒在了暖房地板上。

“当心,韦斯莱,当心!”斯普劳特教授嚷道,这时豆子就在他们眼前开花了。

下堂课是变形课。哈利下定决心要在课后问麦格教授,他到底能不能和大家一起到霍格莫德去,因此他就在教室排起了队,想着他应该怎么说。然而,队伍前面发生的骚乱让他分了心。

拉文德·布朗好像在哭。帕瓦蒂手臂环着她的肩,正在向西莫·斐尼甘和迪安·托马斯解释着什么,这两人都一本正经的。

“什么事呀,拉文德?”赫敏焦急地问道,这时,她、哈利和罗恩加入到了人群中。

“今天早上她接到家里的一封信,”帕瓦蒂悄声说道,“她的兔子宾基被狐狸咬死了。”

“哦,”赫敏说,“真遗憾,拉文德。”

“我早就应该知道的!”拉文德悲哀地说,“你们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哦——”

“十月十六日!‘你害怕的那件事,它会在十月十六日发生!’记得吗?她说得对,她说得对!”

现在,全班人都聚集在拉文德身边了。西莫严肃地摇着头。

赫敏迟疑着,然后她说:“你——你怕宾基被狐狸吃了吗?”

“唔,不一定是被狐狸啊,”拉文德说,泪光盈盈地抬头看着赫敏,“但我显然担心它会死。是不是?”

“哦。”赫敏说。她又停了一下。然后——

“宾基是只老兔子吗?”

“不——不!”拉文德抽泣着说。“它还是只小兔呢!”

帕瓦蒂的手臂在拉文德的肩上围得更紧了。

“那你为什么怕它死呢?”赫敏说。

帕瓦蒂瞪着她。

“好吧,让我们来逻辑地看这个问题,”赫敏转向大家说,“我的意思是说,宾基甚至不是今天死的,对不对,拉文德今天才得到消息——”

拉文德大声哀哭起来。“——而且她不可能一直在担心这件事,因为这件事让她真正震惊——”

“别理赫敏,拉文德。”罗恩大声说,“她认为别人的宠物都不要紧。”

这时,麦格教授打开了教室的门,幸而是在这个时刻打开,因为赫敏和罗恩两人正怒目相视,等到走进教室以后,这两人分别坐在哈利两旁。整个课上彼此都不和对方说话。

下课铃响了,哈利还是没有下定决心去问麦格教授,倒是她首先提起了霍格莫德这个话题。

“请等一会儿!”她叫道,因为整个班级都要离开教室了。“你们都是我这个学院的,你们应该在万圣节前夕以前把申请表交给我。不交表,就别去霍格莫德。所以啊,你们都别忘了!”

纳威举手。

“教授,我——我想我那份表丢掉了——”

“你奶奶直接把表交给我了,隆巴顿,”麦格教授说,“她好像认为这样做放心些。好吧,没什么了。你们可以离开了。”

“去问呀。”罗恩嘶声对哈利说。

“哦,不过——”赫敏开口说。

“去呀,哈利。”罗恩固执地说。

哈利等到大家都走了,才紧张地走到麦格教授的桌子面前。

“唔,波特?”

哈利深深地吸了口气。

“教授,我的姨妈和姨父——哦——忘了给我的申请表签名。”他说。

麦格教授从她的方形眼镜上方看着他,但是什么也没有说。

“那么——哦——您认为行不行——我意思是说——我能不能——要是我到霍格莫德去,行不行呢?”

麦格教授收回了目光,开始翻弄桌子上的纸张了。

“我怕是不行,波特,”她说,“你听到我刚才说什么了。不交表,就别去。这是规定。”

“可是——教授,我的姨妈和姨父——您知道的,他们都是麻瓜啊,他们并不真正理解——理解霍格沃茨的表格和人员?”哈利说,罗恩在一边使劲点着头鼓励他。“如果您说我可以去——”

“但是我不会这样说的。”麦格教授说。她站了起来,把她的纸张整齐地放到抽屉里。“申请表很明白地说,必须得到家长或者是监护人的同意。”

她回身看着他,脸上有一种古怪的表情。“我很抱歉,波特,但这是我的最后决定。你还是赶快走吧,要不然你下一课要迟到了。”

没法挽救了。罗恩骂了麦格教授许多难听的话,弄得赫敏很恼火。赫敏脸上露出“终于圆满了结了”的表情,让罗恩更加冒火。

班级里的同学纷纷高兴地大声谈论,他们一旦到了霍格莫德,首先就要做什么。对此,哈利只能默默忍受。

“总会有一场盛宴的,”罗恩说,想让哈利高兴起来,“你知道,万圣节前夕的晚宴。”

“是啊,”哈利阴郁地说,“很棒的。”

万圣节盛宴总是很棒的,但是,如果哈利是和大家一起在霍格莫德待了一天之后,再参加这次盛宴,那这场盛宴的滋味无疑会好得多。不管谁说什么,都不能让哈利心情好一点。迪安·托马斯擅长使用羽毛笔,他曾提出让他在申请表上模仿弗农姨父的签字,但是哈利已经告诉麦格教授了,说他的那张表没有签字,再这样做就不会有什么好处。

罗恩半心半意地建议他穿隐形衣,但是赫敏对这个主意迎头痛击,她提醒罗恩说,邓布利多说过,摄魂怪是能够看透隐形衣的。珀西说的话则可能是最不能安慰哈利的了。

“他们一说到霍格莫德就大惊小怪的,但是我告诉你,哈利,那儿并不像人们说的那么好。”他认真地说,“那糖果店倒是相当好,但佐科笑话店简直就是危险的地方。对,还有那间尖叫棚屋倒是一直值得一看。不过说真的,哈利,除了这些地方以外,你没有错过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万圣节前夕的早晨,哈利和大家一起醒来下楼去吃早饭,他的心绪恶劣极了,不过表面上他尽量装得和平常一样。

“我们会从蜂蜜公爵那里给你带很多糖果回来的。”赫敏说,为他感到极其难过。

“是啊,带很多。”罗恩说。由于哈利情绪低落,他和赫敏终于忘了他们关于克鲁克山的争吵。

“别为我担心。”哈利说,他希望自己说得很随意的样子。“晚宴的时侯见面,玩个痛快。”

他陪他们到了前厅,看管人费尔奇站在大门里面,拿着一张长长的名单核对着一个个人,怀疑地看着每一个人的脸,提防着任何不应该去的人溜出去。

“留下来了,波特?”马尔福大叫道,他和克拉布、高尔都站在队伍里。“害怕遇到摄魂怪吗?”

哈利不理睬他,独自走上大理石楼梯,穿过没有人走动的走廊,回到格兰芬多塔楼。

“口令?”那胖夫人问道,她刚从小睡中醒来。

“吉星高照。”哈利无精打采地说。

肖像画打开了,他从洞里爬进去,进了公共休息室。那里满是一二年级的学生,都在谈笑,有几个大一点的学生显然去过很多次霍格莫德,对那里已经没有新鲜的感觉了。

“哈利!哈利!你好,哈利!”这是科林·克里维,二年级学生,极其敬佩哈利,凡有和哈利说话的机会,他从不放过。“你不去霍格莫德,是吗,哈利?为什么不去啊?嘿——”

科林急切地四处环顾着他的同学,“你愿意的话,来和我们坐在一起,好吗?”

“哦——不,谢谢,科林。”哈利说,他不想让一大堆人眼巴巴地看着他额头上的伤疤。

“我—— 我必须到图书馆去,必须到那里去完成作业。” 这样说了之后,他别无选择,只能向后转。又从肖像画上的洞里出去了。

“干嘛老把我叫醒?”他走开以后,胖夫人追着他的背影叫道。哈利无精打采地走向图书馆,但在半路上改变了主意:他不想干正经事。

他回过身来,迎面遇到了费尔奇,他显然刚送走去霍格莫德的最后一批人。

“你在干吗?”费尔奇怀疑地问。

“没干嘛。”哈利老实说。

“没干嘛!”费尔奇往地上唾了一口,他的下巴令人不愉快地抖动着。“说得倒像真的似的!你一个人在这里偷偷摸摸地走着,你怎么没跟你那些讨厌的朋友在一起,现在正在霍格莫德买臭弹和打嗝粉,还有飞鸣虫呢?”

哈利耸了耸肩。

“好吧,回到你该去的公共休息室去!”费尔奇厉声说,他站在那里瞪着哈利,直到哈利走得看不见了为止。

但是哈利没有回到公共休息室去;他登上一道搂梯,迷迷糊糊地想着,是不是该到猫头鹰栖息、出没的地方去看看海德薇,于是他沿着另外一条走廊走去,这时,一个房间里有人招呼他:“哈利?”

哈利回身看是谁,只见是卢平教授,正在他办公室的门口四处张望。

“你在干什么?”卢平问,口气和费尔奇完全不同,“罗恩和赫敏呢?”

“霍格莫德。”哈利说,尽量说得很随意。

“啊。”卢平说。他对哈利看了一会儿。“你为什么不进来呢?我刚刚收到为我们的下一课准备的格林迪洛。”

“什么东西?”哈利问。

他跟随卢平进了办公室。办公室角落里放着一个很大的水箱,一个长着尖尖的小角、病恹恹的绿色家伙把脸紧贴在玻璃上,它做着鬼脸,不断伸曲着细长的爪子。

“水怪,”卢平说,若有所思地看着格林迪洛,“我们对付它应该不会有多大困难,毕竟我们有过卡巴了。秘诀在于破坏它的紧握。你注意到那长得不正常的爪子了吗?强壮,但是脆弱。”

那格林迪洛龇出绿色的牙齿,然后把自己埋在水箱角落里的一团乱糟糟的水草里了。

“喝杯茶吗?”卢平说,四处找着水壶,“我方才正在想着泡一杯呢。”

“好的。”哈利尴尬地说。

卢平用魔杖轻敲水壶,壶嘴便突然喷出一股蒸气来。

“坐下。”卢平说,揭开垃圾桶的盖子,“我只有袋泡茶,恐怕——不过我敢说你对茶叶已经觉得够烦了吧?”

哈利看着他。卢平的眼睛闪闪发光。

“您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哈利问道。

“麦格教授告诉我的。”卢平说,递给哈利一杯茶,茶杯上有一个缺口。“你不害怕吧,害怕吗?”

“不。”哈利说。

有那么一会儿工夫,他想告诉卢平,他在木兰花新月街看见那条狗的事,但后来又决定不说了。他不想让卢平认为他是懦夫,特别是卢平已经认为他不能对付博格持了。

哈利心里想的可能有一部分在脸上显露出来了,因为卢平说:“你在担心什么事吗,哈利?”

“没有。”哈利说了个谎。他喝了一点茶,看着那格林迪洛对他挥舞着一只拳头。

“有,”他突然说,把茶放在了卢平的桌子上,“您还记得我们对付博格特的那天的事吗?”

“记得。”卢平慢慢地说。

“您为什么不让我和博格特搏斗呢?”

卢平扬起了眉毛。

“我原来以为这原因是明摆着的,哈利。”他说,声音里透着惊讶。

哈利原来以为卢平不会承认这件事,因此也大吃一惊。

“为什么?”他又问。

“好吧,”卢平说,眉头略略皱着,“我假定如果搏格特面对着你,就会以伏地魔的形象出现的。”

哈利瞪眼。不但这样的回答是他不曾料到的,而且卢平说出了伏地魔的名字。哈利知道的唯一一个曾大声说出这个名字的人(哈利自己除外)是邓布利多教授。

“显然,我错了。”卢平说,仍然对哈利皱着眉头,“但是我认为,伏地魔在□□休息室里现形不是好主意。我想大家会被吓得要命的。”

“我首先想到的的确是伏地魔,”哈利诚实地说,“但是,然后我——我想起了那些摄魂怪。”

“我明白了,”卢平沉思着说,“唔,唔,我有印象。”

哈利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卢平对此微微一笑。“这说明你最怕的东西是——恐惧。很聪明,哈利。”

对这句活,哈利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只得去喝茶。

“那你一直在想我不相信你能够斗得过博格特?”卢平精明地问。

“唔...是的。”哈利说,他突然感到高兴了许多。“卢平教授,您知道那摄魂怪——”

有人在门上敲了一下,哈利的话被打断了。

“进来。”卢平大声说。

门开了,斯内普走了进来。他手上拿着一个高脚杯,微微冒着热气,看见哈利,他停住脚步,黑眼睛眯了起来。

“啊,西弗勒斯,”卢平微笑着说,“多谢。把它放在书桌上好吗?”

斯内普把还冒着热气的杯子放下来,他的目光在哈利和卢平之间来回移动。

“我正在让哈利看我的格林迪洛。”卢平指着那水箱高兴地说。

“令人着迷。”斯内普说,却并没有往那里看,“你应该直接喝下去,卢平。”

“是,是,我会喝的。”卢平说。

“我做了满满一锅呢,”斯内普说,“要是你还要的话。”

“明天我很可能还要喝一点。多谢,西弗勒斯。”

“别客气。”斯内普说,但他眼睛里有一种神色,是哈利不乐意看到的。

斯内普退出房间的时候,脸上没有微笑,还一副有所戒备的样子。

哈利好奇地看着那个高脚杯,卢平微笑着。

“斯内普教授好心为我调制了一服药剂,”他说,“我对调制药剂一直不大在行,而这一服又特别复杂。”

他拿起高脚杯,闻了闻。

“可惜不能放糖。”他又加了一句,啜饮了一口,发起抖来。

“为什么——”哈利张口问。卢平看看他,回答了这个没有问完的问题。

“我一直觉得不大好,”他说,“只有这服药才能起到作用。我很幸运,能和斯内普教授一块儿工作:能够调制这种药剂的巫师实在不多。”

他又喝了一口,哈利恨不得从他手里夺下这只高脚杯。

“斯内普教授对黑魔法很感兴趣呢。”他脱口而出。

“是吗?”卢平说,对这句话好像不大感兴趣,随即又喝了一大口。

“有人认为——”哈利犹疑了一下,然后不顾一切地说下去,“有人认为他特别想教黑魔法防御术,为了得到这个职位不惜代价。”卢平一口喝干了药,做了个鬼脸。

“真难喝。”他说,“好啦,哈利。我还是回去工作的好。晚宴时侯再见。”

“好吧。”哈利说,把他的空茶杯放下了。那只已经喝空的高脚杯还在缓缓地冒着气。

“看,”罗恩说,“我们带给你这么多糖果,再多就带不了了。”

一大捧糖果暴雨似的落到哈利膝上。

这是薄暮时分,罗恩和赫敏刚刚在公共休息室露面。他们的脸已被冷风吹成粉红色,看上去好像是痛痛快快地玩了一阵子。

“多谢,”哈利说,捡起一袋小巧的胡椒小顽童,“霍格莫德怎么样?你们都去了哪些地方?”

听听就知道了——什么地方都去了。德维斯和班斯、魔法设备店、佐科笑话店,还去了供应泛泡沫的黄油啤酒的三把扫帚,以及别的许多地方。

“那邮局,哈利!大约有二百只猫头鹰,都坐在架子上,都有颜色代码,就看你的信需要走多快了!”

“蜂蜜公爵有一种新的牛奶软糖,他们在分发免费的样品呢,这里有一点,你看——”

“我们认为我们看到了一个吃人妖魔,真的,三把扫帚那里各种各样的都有——”

“真想给你带些黄油啤酒,真能让你暖和起来——”

“你在学校做了些什么?”赫敏问道,很焦急的样子,“做完什么作业了吗?”

“没有,”哈利说,“卢平在他的办公室里给我沏了一杯茶。接下来斯内普进来了...”

他把有关那只高脚杯的事全部告诉了他们。罗恩的嘴张得大大的。

“卢平喝了吗?”他喘气,“他疯了?”

赫敏看了一下表。“我们还是下楼吧,要知道,再有五分钟,晚宴就开始了...”

他们急急忙忙地穿过肖像画上的洞,加入到人群中去了,一路上还在说着斯内普。

“不过要是他——你们知道——”赫敏放低了声音,一面紧张地四处张望,“如果他在设法——毒死卢平——他不会当着哈利的面这样做的。”

“对,可能是这样。”哈利说,这时他们已经走到前厅,正在穿行进入礼堂。礼堂里挂着成百上千只南瓜灯,还有一群振翼飞舞的蝙蝠和许多喷吐火焰的橘色飘带,它们在天花板下面懒洋洋地飘荡,像是灿烂的水蛇。

食物是精美的;就连赫敏和罗恩这样吃蜂蜜公爵的糖果,吃得肚子快要爆裂的人,也每样食物都要了第二份。

哈利一直偷眼看着□□席。卢平教授看上去很高兴,而且像平时一样正常:他正在和小个子魔咒教师,弗立维教授活跃地谈话。哈利顺着桌子往下看,一直看到斯内普坐的地方。是他的想象,还是斯内普瞥卢平的眼光比起平时来不大正常呢?

晚宴以霍格沃茨的幽灵提供的文娱节目作为结束。幽灵们从墙上和桌子上突然出现,来作一种列队滑行。格兰芬多的差点无头的尼克,也成功地重现了他当年被杀头的情况。

这个晚上过得真愉快,哈利的情绪很好,马尔福在大家离开礼堂时在人群中高声叫道:“摄魂怪向你致意,哈利!”就连这样,也没有扫他的兴。

哈利、罗恩和赫敏跟随格兰芬多的其他人,沿着通常的路线一起去到格兰芬多塔楼。但是等他们走到胖夫人肖像面前时,却发现走廊里挤了许多人。

“大家为什么都不进去呢?”罗恩好奇地说。

哈利越过人头向前看去。那张肖像画好像是关闭着的。

“请让我过去。”珀西的声音,他从人群中神气地走出来。“干吗堵在这儿啊?你们大家总不见得都忘了口令吧——对不起,我是男生学生会主席——”

人群静了下来,是从最前面开始安静下来的,所以这就像一阵寒流在走廊里散布开来一样。他们听到珀西说话,声音突然变得尖利起来:“谁去请一下邓布利多教授。快!”

人们都回过头来,站在最后的人踮起了脚。

“出什么事啦?”金妮说,她刚到。

过了一会儿,邓布利多教授到了,他急忙走向那幅肖像画。格兰芬多院的学生都挤在一起让他过去,哈利、罗恩和赫敏靠得更紧了一些,想看清楚麻烦出在哪里。

“哦,天哪——”赫敏惊叫,抓紧了哈利的手臂。那胖夫人已经从肖像画上消失了,肖像画遭到了恶意破坏,帆布小片在地上到处都是,大块画布则被完全从画框上撕走了。

邓布利多对被损坏的画迅速地看了一眼。“麦格教授,请马上到费尔奇那里去,告诉他在城堡里每幅画上寻找那位胖夫人。”

“你会走运的!”一个嘶哑的声音说。那是捉弄人的皮皮鬼,他在人群的头顶上跳着,很高兴的样子,看到破坏和忧愁的景象,他向来如此。

“你这是什么意思,皮皮鬼?”邓布利多镇静地问道。皮皮鬼的笑容消退了一点:他不敢嘲笑邓布利多。他转而采取了一种油滑的腔调,听起来倒比那嘶哑的声音要好些。

“不好意思,校长先生。不想被人看见:她被弄得一塌糊涂了。看见她跑过五楼那张风景画,先生,躲在树木中间,哭着说了些什么可怕的事情。”他高兴地说。“可怜的东西。”他加了一句,却全无可怜别人的意思。

“她说了是谁干的吗?”邓布利多安静地问。

“哦,说了,教授头子。”皮皮鬼说,神气得像是怀中抱着一枚大炸弹似的。

“她不让他进去,他非常恼火,你明白。”皮皮鬼在空中翻跟斗,从他自己的双腿中间对邓布利多咧着嘴笑。

“他脾气可真坏,这个小天狼星,布莱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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