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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全集 第44章 猎鹰与茶叶

作者:稚冬sama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5-05-10 17:43:28 来源:文学城

哈利、罗恩和赫敏第二天早晨走进礼堂吃早饭的时候,他们首先看见的是德拉科·马尔福,他似乎正在给斯莱特林的一大批人讲着一个很有趣的故事。在他们路过时,他佯装昏倒,滑稽模样惹得哄堂大笑。

“别理他,”赫敏说,她正走在哈利后面,“就是别理他,不值得的...”

“嘿,波特!”斯莱特林的一个女孩子、脸长得像狮子狗的潘西·帕金森尖叫道。“波特!摄魂怪来了,波特!呵呵,呵呵呵!”

哈利坐到格兰芬多桌旁的一个座位上,正在乔治·韦斯莱的旁边。

“新的三年级课程表。”乔治说,向大家分发着,“你怎么啦,哈利?”

“马尔福。”罗恩说,坐在乔治的另外一边。回头看斯莱特林那张桌子。

乔治及时抬头,正好看见马尔福又在假装吓得昏过去。“那小蠢货,”他镇静地说,“昨晚那摄魂怪进入列车厢的时候,他可没有这样趾高气扬。吓得跑到我们车厢来了,是不是,弗雷德?”

“差点儿没把自己尿湿。”弗雷德说,轻蔑地看了马尔福一眼。

“我自己也不特别高兴,”乔治说,“那些摄魂怪是可怕的东西...”

“ 好像让你五脏六腑都冻结住了,是不是?” 弗雷德说。

“不过你没有昏过去呀,是不是?”哈利低声说。

“忘掉这件事,哈利。”乔治振奋精神说,“我爸曾经去过一次阿兹卡班,记得吗,弗雷德?他说那是他所去过的最坏的地方。他回来的时候浑身软弱还发着抖...那些摄魂怪,它们把一个地方的欢乐都吸走了。多数犯人在那里都发疯了。”

“不管怎么说,我们将看见第一次魁地奇比赛以后,马尔福会是什么样子。”弗雷德说,“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季度第一次比赛,记得吗?”

哈利和马尔福在魁地奇比赛中只有一次面对面,这次比赛马尔福肯定比哈利糟得多。想到这里,哈利高兴了一点儿,拿了些香肠和炸西红柿。

赫敏正在看她的新课程表。“哇,好,今天有几门新课要上。”她快乐地说。

“赫敏,”罗恩说,从她肩上看课程表,皱起了眉头,“他们把你的课程表搞乱了。你看——他们给你一天排了足有十门课。时间不够啊。”

“我会想办法的。我已经和麦格教授谈好了。”

“但是看呀,”罗恩大笑着说,“看见今天上午的了吗?九点钟,占卜。下面,九点钟,麻瓜研究,还有——”罗恩更靠近那张课程表,无法相信,“看哪——在这下面是算术占卜,九点钟。我意思是说,我知道你棒,赫敏,不过没有人棒到这种程度,你怎么能同时上三门课呢?”

“别犯傻,”赫敏暴躁地说,“我当然不能同时上三门课了。”

“唔,那么——”

“把果酱递给我。”赫敏说。

“但是——”

“哦,罗恩,我的课程表有一点满,那跟你有什么关系?”赫敏厉声说。“我告诉你,我已经和麦格教授完全谈好了。”

就在这时,海格走进了大厅。他身穿鼹鼠皮大衣,一只大手心不在焉地挥动着一只死鸡貂。

“都好吗?”他急切地说,在走向教师桌的半路停了下来。“你们要上我的第一堂课!午饭以后就是!五点钟就起床了,什么都弄妥了...希望一切都好...我...当教师了...说实在的...”

他对他们咧着大嘴笑起来,然后向教师的桌子走去了,仍然挥动着那只死鸡貂。

“不知道他在准备什么?”罗恩说,声音里有一丝焦急。

人们去上第一节课了,礼堂开始空下来。罗恩检查自己的课程表。

“我们快走吧,看,占卜课在北塔楼顶上。我们要走十分钟才能到...”

他们匆忙吃完早饭,对弗雷德和乔治说了再见,就从礼堂走回去了。他们经过斯莱特林的桌子时,马尔福又假装了一次昏厥。哄笑声跟着哈利走进了前厅。从城堡到北塔楼很远。他们虽然已经在霍格沃茨待了两年,却仍然没有熟悉城堡里的一切,他们以前从来没有到北塔楼里面去过。

“肯定——会——有——近路的。”罗恩喘息着说,此时他们正在爬第八层楼梯,来到一处陌生的平台,那里什么也没有,只在石墙上挂有一幅大画,画面上是一片草原。

“我想应该往这边走。”赫敏边说边往右边的那条通道张望着。

“不可能,”罗恩说,“这是南。看,从窗子外边可以看到湖的一角...”

哈利在看那幅画。一头肥肥胖胖、有深灰色斑纹的矮种马刚从容轻松地跳到草地上,正在若无其事地吃草。哈利对霍格沃茨中的画里的东西到处乱逛,并且离开画框彼此串门的事早已司空见惯,不过他总是愿意观察它们。

过了一会儿,一个身穿甲胄的矮胖骑士就发着当啷当啷的声音,进入了画里寻找他的矮种马。从他金属膝盖上所沾染的青草污渍来看,他刚才从马上摔下来着。

“啊哈!”他大叫,看到了哈利、罗恩和赫敏,“胆敢闯到我的私人领地上来的恶棍是谁?竟然讥笑我的偶然捧跤吗?拔剑,你们这些无赖、狗东西!”

他们惊讶地看到这位小骑士从鞘中拔出剑,开始猛烈地挥舞起来,并因狂怒而上下跳跃。但那把剑对他来说是太长了,幅度特别大的一招使他失去平衡,于是他脸朝下跌在草地上。

“你没事吧?”哈利问道,一面更走近了那幅画一些。

“回去,你这下流的吹牛者!去,你这流氓!”

那骑士又抓住了剑,用剑支撑自己爬起来,但那把剑深深地插进草里去了,尽管他用全力去拔,却拔不出来。最后他不得不噗的一声又坐到草地上,把面甲推上去,擦他那满是汗水的脸。

“听着,”哈利趁这骑士疲惫不堪时说,“我们在找北塔楼。你不知道怎么走吧,是不是?”

“寻找!”骑士的怒气似乎立即踪影全无。他当啷当啷地站起身来大叫道:“来吧,跟着我,亲爱的朋友们,我们会找到我们的目标的,要不然我们就在冲锋中勇敢地死去!”

他又去拔那把剑,仍然没有成功,想跨上那匹肥胖的矮马,也没有如愿,只好叫道:“那么就徒步吧,两位先生和这位女士,前进!前进!” 于是他当啷当啷地响着跑到画框的左边,然后看不见了。他们沿着走廊匆忙地跟着他,跟着他的当啷声。他们时不时地看到他跑过前面的一幅画。

“勇敢起来吧,前面还有更糟的事呢!”骑士大声叫着,他们看见他又出现在一群穿着有裙撑的裙子的受惊妇女前面,她们的肖像是挂在一道狭窄的螺旋形楼梯的墙壁上的。

哈利、罗恩和赫敏大口喘着气,爬上这旋转得厉害的搂梯。越来越感到眩晕,最后他们听到了头顶上嗡嗡的说话声,知道他们已经到教室了。

“再见!”骑士叫道,把脑袋伸进一幅画里,这幅画上有几个看上去阴险邪恶的僧人。“再见,我的战友们!如果你们需要高尚的心灵和钢铁般的肌肉,别忘了叫我卡多根爵士!”

“是啊,我们会叫你的,”罗恩咕哝着说,这时骑士消失了,“如果我们需要什么疯子的话。”

他们爬上最后几级楼梯,登上一处小小的平台,这个班级的人多数都在这里了。楼梯平台上没有门。罗恩推推哈利,指指天花板,那里有一个圆形的活板门,门上有一块铜牌。

“西比尔·特里劳妮,占卜课教授。”哈利读道。“我们怎么样才能上去呢?”

好像是回答他的问题似的,那扇活板门突然打开了,一道银色的梯子正放在哈利脚前。大家都安静下来了。

“你先上。”罗恩说,露齿而笑,于是哈利就这样第一个上去了。

他来到一间从来没有见过的最古怪的教室。实际上,这根本不是教室,倒更像是阁楼和老式茶馆的混合物。

至少有二十张圆形的小桌子挤在这间教室里。每张桌子周围都有印度印花布的扶手椅和鼓鼓囊囊的小坐垫。每样东西都由一道暗淡的猩红色光线照亮着。窗帘都拉拢了,许多灯都披有深红的灯罩。教室里暖和得令人感到郁闷,壁炉里塞得满满的,火上烧着一个大铜壶,于是火焰就发出一种沉闷、发腻的香味。圆形墙壁周边都是架子,架子上放满了灰尘满面的羽饰、蜡烛头、破旧扑克牌、无数银色的水晶球和一大堆茶具。

罗恩紧跟着哈利上来了,全班同学都围着他们站着,在悄声说话。

“她在哪里?”罗恩说。

阴影里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是那种轻柔模糊的嗓音。

“欢迎,”那声音说道,“最后能在有形世界看到你们,真好。”

给哈利的第一印象是来了个发光的大昆虫。特里劳妮教授走进火光照耀的地方,他们看到她非常瘦:她的大眼镜把她的眼睛放大了好几倍,她披着一条轻薄透明纱罗似的闪闪发光的披巾,细长的脖子上挂有无数项链和珠子,双臂和双手都戴有手镯和指环。

“坐,我的孩子,坐。”她说,于是他们都笨拙地爬到扶手椅上,或者陷到鼓鼓囊囊的坐垫里去了。哈利、罗恩和赫敏坐在同一张圆桌旁边。

“欢迎来上占卜课,”特里劳妮教授说,自己坐在壁炉前面一张有翼的扶手椅上,“我是特里劳妮教授,你们以前可能没有见过我。我发现过于频繁地介入学校熙攘忙碌的生活,使我的天目模糊。”

对于这样不寻常的宣言,谁也没有说什么话。特里劳妮教授细致地重新整理了一下披巾,继续说:“你们选了占卜课,这是所有魔法艺术中最难的课程。我必须一开始就警告你们:如果你们不具备‘视域’,那我能教你们的东西就很少了,在这方面,书本只能带你们走这么远...”

听完这番话,哈利和罗恩都笑着看赫敏,赫敏听到这门课的书本没有多大用,显得很吃惊。

“许多女巫和男巫,尽管他们在发出猛烈的撞击声、气味和突然隐形等方面很有天赋,却不能拨开迷雾看透未来。”特里劳妮教授继续说下去,她那巨大发光的眼睛从这张脸转到那张脸上。“这种天赋的才能只有少数人才有。你,男孩,”她突然对纳威说,纳威差点儿从他的坐垫上掉下来,“你奶奶好吗?”

“我想是好的。”纳威颤抖着说。

“我要是你,我可不这么肯定,亲爱的。”特里劳妮教授说,火光在她长长的祖母绿耳环上反射着红光。

纳威喘不过气来。特里劳妮教授平静地继续说:“今年我们学习各种基本的占卜方法。第一学期都用在解读茶叶上。下学期我们应该学习手相术。顺便提一句,我亲爱的,”她突然对帕瓦蒂·帕蒂尔说,“提防红头发的男子。”

帕瓦蒂害怕地看了一眼罗恩,罗恩正好坐在她后面。帕瓦蒂把自己的椅子移得离开了罗恩一些。

“在夏季学期,”特里劳妮教授继续说,“我们将学习看水晶球——如果我们已经学完了火焰预兆的话。不幸的是,二月份,一场恶性流感会迫使班级停课。我自己会失音。在复活节前后,我们之中会有一个人永远离开大家。”

她说完这番话之后,教室里一片紧张的沉默,但特里劳妮教授似乎对此毫无感觉。

“我想,亲爱的,”她对拉文德·布朗说,她坐得最近,吓得缩在椅子里,“你能不能把那个最大的茶壶递给我?”

拉文德看上去松了一口气,站起来,从架子上拿了一把巨大的茶壶,放在特里劳妮教授面前的桌子上。

“谢谢你,亲爱的。顺便说一下,你害怕的那件事情——会在十月十六日,星期五那天发生。”

拉文德抖起来了。

“现在,我要你们大家分成两个组。从架子上拿一个茶杯,到我这里来,我会往杯子里倒茶。然后你们坐下来,喝茶,喝到杯子里只剩下茶叶。用左手将茶叶渣晃荡三次,然后将茶杯翻转,扣在茶杯托上。等到最后一点茶水流光,把茶杯交给你的伙伴解读。你们可以利用《拨开迷雾看未来》这本书的第五页、第六页的内容,来解读茶叶渣的形状。我将在你们中间行走,帮助你们,指示你们。哦,还有亲爱的——”她抓住纳威的手臂,把他拉了起来,“在你打碎第一个茶杯以后,你能不能从蓝色花样的茶杯中挑选一个呢?我很喜欢那种粉红的。”

没错,纳威刚走到放茶杯的架子面前,就传来瓷器破裂的声音。特里劳妮教授拿着簸箕和扫帚急忙走过去并且说:“那么,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拿一个蓝色的...谢谢你...”

哈利和罗恩的茶杯都注满了茶水以后,他们回到自己的桌子旁边,设法把滚烫的茶迅速喝完。他们如特里劳妮教授教导的那样晃荡了茶叶渣,然后把茶杯弄干,再互相交换茶杯。

“好啦,”罗恩说,两人同时把书翻到第五和第六页,“你在我的茶杯里看到了什么?”

“许多泡开了的棕色东西。”哈利说。教室里浓重的带香味的烟雾弄得他糊里糊涂地想睡觉。

“开阔思路,亲爱的,让你们的眼睛越过世俗的东西!”特里劳妮教授在黑暗处叫道。

哈利极力想振作起来。

“好,你现在有了一种摇摇晃晃的十字架..”他说,一面查阅《拨开迷雾看未来》,“这意味着你就要遇到考验和苦难——对此我感到遗憾——但是这里有个东西,好像是太阳。等一等...这意味着大快乐...所以你要倒霉,但是又会很快乐...”

“要是你问我,我就要说你需要测试一下你的天目。”罗恩说,两人都不得不使劲忍住笑,因为特里劳妮教授正往他们这里看。

“轮到我了...”罗恩向哈利的茶杯里看,他的前额因为努力而皱了起来。“这儿有一团东西,像是一顶圆顶硬礼帽,”他说,“也许你要为魔法部工作了...”

他把茶杯向另外一边侧过去。

“但这么看就更像是一颗橡子..那是什么?”他猛翻自己那本《拨开迷雾看未来》。“意外之财,意料不到的黄金。棒极了,你可以借给我一些。这里还有个东西,”他又把茶杯转了一下,“这看上去像是一头动物。对,如果说那是脑袋的话...它看起来像河马...不,像羊...”

哈利一阵大笑,特里劳妮教授飞快地转过身来。

“让我看看,亲爱的。”她不高兴地对罗恩说,迅速走过来,一把夺过罗恩手里的茶杯。大家都安静下来,看着。

特里劳妮教授瞪着那茶杯,一面把茶杯向逆时针方向转动着。

“猎鹰...亲爱的,你有死敌。”

“但是谁都知道这件事啊。”赫敏大声嘀咕道。特里劳妮教授瞪着她。

“唔,是这样的,”赫敏说,“大家都知道哈利和神秘人。”

哈利和罗恩瞪着她,又惊讶又佩服。他们还从来没有听到赫敏这样对老师说话。

特里劳妮教授故意不予回答。她那双大眼睛又往哈利的茶杯里看,而且继续转动茶杯。

“大棒...一次袭击。亲爱的,亲爱的,这可不是个幸运的茶杯...”

“我还以为那是一顶圆顶硬礼帽呢。”罗恩局促不安地说。

“头盖骨...前途有危险,亲爱的...”大家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特里劳妮教授,她最后又将茶杯转动了一次,喘气,然后尖叫起来。又响起一声瓷器破碎的声音:纳威打碎了第二个杯子。

特里劳妮教授一下子就坐进了一张空扶手椅里,她那发亮的手抚着她的心口,双眼紧闭。“我亲爱的孩子——我可怜的、亲爱的孩子——不——不如不说出来的好——不——别问我...”

“怎么啦,教授?”迪安·托马斯立即说。大家都站了起来,都慢慢地围在哈利和罗恩那张桌子旁边,更靠近特里劳妮教授的扶手椅,以便把哈利的茶杯看得清楚些。

“我亲爱的,”特里劳妮教授的大眼睛戏剧性地睁开了,“你有不祥。”

“我有什么?”哈利说。他明白他不是唯一听不懂这个词儿的人:迪安·托马斯对他耸耸肩,拉文德·布朗一脸迷惑,但其他人几乎都抬手捂住嘴,因为他们感到恐怖。

“‘不祥’,我亲爱的,‘不祥’!”特里劳妮教授叫道,哈利竟然不懂,她感到震惊。“在墓地游荡的那条鬼怪似的大狗!我亲爱的孩子,这是凶兆——最坏的凶兆——死亡的预兆!”

哈利的胃痉挛起来。书店里那本《死亡预兆》封面上的那条狗——在木兰花新月街阴影里的那条狗。拉文德·布朗也把手捂到了嘴上。大家都看着哈利。

只有赫敏除外,她站了起来,绕到特里劳妮教授的椅子背后。

“我看这不像是不祥。”她直截了当地说。特里劳妮教授打量着赫敏,越发不喜欢她了。

“我这么说,你别不高兴,亲爱的,我发觉环绕你的光环很小。对于未来共鸣的接受力很差。”

西莫·斐尼甘不断摇头。“如果你这么看,看起来就像不祥了,”他说,眼睛几乎是闭上的,“但是从这边看,又像是头驴子。”他说.边向左靠去。

“你们什么时候才能全体决定我到底会不会死!”哈利说,自己不觉也吃了一惊。现在似乎谁也不想看着他了。

“我想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吧,”特里劳妮教授说,用的是她最模糊的嗓音,“请收拾好你们的东西..”

整个班级默默地把茶杯还给了特里劳妮教授,合上书,收拾起书包。就连罗恩也不敢正视哈利。

“在我们再见面以前,”特里劳妮教授虚弱地说,“祝大家好运。哦,亲爱的——”她指指纳威,“下堂课你会迟到,所以,记着要额外努力才能赶上大家。”

哈利、罗恩和赫敏一言不发地走下占卜课教室的楼梯和螺旋形楼梯,然后去上麦格教授的变形课。他们花了很长时间才找到了教室,所以,尽管早就离开了占卜课教室,他们也不过刚刚赶上点。

哈利挑了个后排座位,觉得自己好像是坐在特别显眼的地方一样。班上其他人不断向他投来鬼鬼祟祟的目光,好像他随时都会倒地而死。麦格教授在对他们讲授有关阿尼马格斯(能够使人随心所欲地变成各种动物的魔法)的知识。他几乎全没听进去,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变成了一只花斑猫,眼睛周围有眼镜的痕迹,哈利甚至看都没看。

“说真的,你们今天都怎么了?”麦格教授说,这时,伴随着轻微的噗的一声。她已经变回原形,并且环视着这些学生。“这倒不要紧,不过我的变形没有博得全班的掌声,这还是第一次。”

大家的脑袋都再次转向哈利,但没人说话。这时赫敏举起了手。

“教授,我们刚刚上了占卜课,我们读解茶叶,而且——”

“啊,当然,”麦格教授说,突然皱起了眉头,“没有必要再说下去了,格兰杰小姐。告诉我,今年你们之中谁会死啊?”

大家都瞪眼看着她。

“我。”最后哈利说。

“明白了。”麦格教授说,她那双小圆眼睛盯着哈利看,“那么,波特,你应该知道,西比尔·特里劳妮自从到这所学校以来,每年都预言一名学生死亡。到现在.他们还没有一个死的。预见死亡征兆是她喜爱的欢迎新班学生的方式。如果我不是从来不说同事坏话的人——”麦格教授停了下来,他们看见她的鼻孔发白了。

她继续说,平静了一些,“占卜学是魔法学中最不准确的科目之一。不瞒你们说,我对占卜最没耐心。真正能预见未来的人非常少,而且特里劳妮教授...”

她又停了下来,然后说,腔调是非常实事求是的,“我看你身体极其健康,波特,所以,如果我今天在家庭作业方面不轻轻放过你的话,你别怪我。我保证,如果你死了,就不用交这份作业了。”

赫敏大笑起来。哈利觉得好一点儿了。现在,要被特里劳妮教授的教室里那种令人迷惑的香气、模糊的红色光线,再加上一团茶叶吓着,似乎困难一点儿了。然而,不是所有人都信服这番话的。罗恩似乎仍旧担心,拉文德悄声说道:“那纳威的茶杯是怎么回事呢?”

变形课下课以后,他们和大家一起闹哄哄地走向礼堂去吃午饭。

“罗恩,高兴起来,”赫敏说着把一碟调料向他推过去。

“你听到麦格教授是怎么说的了。”罗恩往自己的盘子里舀了一勺调料,拿起了叉子,但并没有开吃。“哈利,”他说,声音低而严肃,“你没有在任何地方看到过一条黑色的大狗,是不是?”

“不,我看到过,”哈利说,“我离开德思礼家的那天晚上。”

罗恩的叉子咔哒一声掉在了桌上。

“可能是条迷路的狗吧。”赫敏镇静地说。

罗恩看着赫敏,好像她已经发疯了似的。

“赫敏,如果哈利看见了不祥,那就——那就糟了。”他说,“我的——我的叔叔比利尔斯就见过一条,然后——然后,二十四小时之后他就死了!”

“巧合罢了。”赫敏轻描淡写地说,给自己倒了些南瓜汁。

“你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罗恩说,开始生气了。“不祥让多数巫师吓得魂不附体!”

“那你算说对了,”赫敏带有优越感地说,“他们看到了不祥然后就吓死了。不祥不是凶兆,而是死亡的原因!哈利仍旧和我们在一起,因为他没有笨到看见它以后就想:‘好吧,我不如突然死去吧!”

罗恩对着赫敏,张口结舌。赫敏打开书包拿出她的新算术占卜课本,打开,再把这本书靠在果汁罐上。

“我认为占卜课好像稀里糊涂的,”她说,翻着书页,“有许多地方是靠猜的,要是你问我的话。”

“那个茶杯里的不祥可是清清楚楚的!”罗恩激烈地说,“特里劳妮教授说你的光环不对头!你就是不喜欢自己在哪件事上不行。”

他触到痛处了。赫敏把算术占卜书啪的一下摔到桌上,动作如此之重,以至肉末和胡萝卜末飞得到处都是。

“如果说占卜学成绩好就意味着,我必须假装在一团茶叶渣里看到了死亡的凶兆,那我没准还不学这门课了呢!同我的算术占卜课相比,这门课完全是垃圾!”

她一把抓起书包,走了。

罗恩双眉紧皱目送着她。

“她在说什么呀?”他对哈利说,“她的算术占卜课还没有开始呢。”

午饭后离开城堡的时候,哈利很高兴。昨天的雨已经停了,天空晴朗,呈浅灰色,脚下的草地松软而潮湿,这时他们去上第一堂保护神奇生物课。

罗恩和赫敏彼此不说话。哈利沉默着走在他们旁边,他们正走下斜坡到禁林边上海格的小屋里去。

直到他看到前面走着三个非常熟悉的背影时,这才明白他们必须和斯莱特林的学生一起上这门课。

马尔福正活泼地和克拉布、高尔说话,这两人在咯咯地笑。哈利知道他们在笑什么。

海格在小屋门旁等待他的学生。他身穿鼹鼠皮大衣,猎狗牙牙在他脚下,似乎急于出发。

“来吧,快点快点!”他叫道,这时学生们已经走近了。“今天可有好东西款待你们!马上就要上精彩的一课!大家都到了吗?好,跟我来!”

有那么一会儿令人难受的时刻,哈利以为海格要把他们领到林子里面去:哈利在那林子里有过不愉快的经历,足使他终生难忘。然而,海格只领着他们沿着林子边缘走,五分钟以后,他们已经置身于一片围场似的地方外面了。那里什么也没有。

“大家都到这道篱笆边上来!”他叫道,“这就对了——站到你看得见的地方。现在,你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书本——”

“怎么打开?”德拉科·马尔福用他那冷淡、拖长的声调说。“嗯?”海格说。

“我们怎么打开书本呀?”马尔福又说了一遍。他拿出他的《妖怪们的妖怪书》,他已经用一根绳子把它绑上了。别的人也拿出书来;有些人,像哈利那样,也把他们的书捆好了。别的人则把这本书放在牢固的袋子里或是用大夹子夹住。

“没有——没有人能够打开这本书吗?”海格说,看上去垂头丧气的。全班学生都摇头。

“必须捋捋这些书。”海格说,好像这是世界上最明白不过的事了,“看...”

他拿过赫敏的书,撕掉捆住书的胶纸。这本书想要咬人,但海格的食指在书脊上从上到下一滑,这本书就抖了起来,然后打开了,安安静静地躺在他手上。

“哦,我们多么笨啊!”马尔福冷嘲道,“我们应该捋捋这些书!我们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我...我认为这些书滑稽可笑。”海格对赫敏犹犹疑疑地说。

“哦,滑稽可笑得不得了!”马尔福说,“真聪明,给我们用想撕掉我们手的书!”

“住嘴,马尔福。”哈利安静地说。海格显得垂头丧气,而哈利希望海格的第一堂课成功。

“说得对,”海格说,他似乎思路乱了,找不到词儿,“那么...那么你们都有书了...哦...现在你们需要的只是神奇生物了。对。我这就去找它们。等等。”

他离开学生走到林子里去了。一会儿就走得看不见了。

“上帝,这地方要完蛋了。”马尔福大声说,“这种蠢人来教我们,要是我告诉我爸爸,他不大发睥气才怪——”

“住嘴,马尔福。”哈利又说。

“小心,波特,你后面就是个摄魂怪——”

“哦哦哦——!”拉文德·布朗尖叫起来,指着围场对面。

十二头哈利平生未曾见过的奇异动物,快步向着他们走来。它们有马的身体、后腿和尾巴,但它们的前腿、双翼和脑袋似乎是鹰的,它们有钢铁样颜色的利喙和明亮的橘色大眼睛。它们前腿上的爪子足有半英尺长,看上去会致人于死地。

每头野兽的脖子上都围着一个浓密的羽毛领子,上面系着一根长长的链子,这些链子的末端都握在海格的那只大手里,他跟在这些动物后面慢步跑到围场上。

“上那边去!”他吼道,摇晃着链子,吆喝这些家伙到全班学生站立的篱笆前面来。海格走近并且把这些家伙拴在篱笆上的时候,大家都退后了一些。

“鹰头马身有翼兽!”海格快乐地吼道。向他们挥动着一只手,“它们可漂亮了,是不是?”

哈利多少能懂一些海格的意思。乍一看见这半马半鸟的家伙会感到震惊,但震惊过去之后,你就会欣赏它那发亮的皮毛,这种皮毛顺利地从羽毛过渡到皮毛,各有不同的颜色:深灰色、青铜色、带粉红的沙毛(红白相间的)色、发亮的栗色,最后是墨黑色。

“那么,”海格说,他两手相互擦着,对全体学生微微一笑,“如果你们想要走近一些...”

似乎没有人想这样做。然而,哈利、罗恩和赫敏小心谨慎地向篱笆走过去。

“好,关于鹰头马身有翼兽,你们必须知道的第一件事是,它们是骄傲的,”海格说,“很容易就得罪了它们。永远不要得罪鹰头马身有翼兽,因为这可能是你最不愿意做的事情。”

马尔福、克拉布和高尔并没有听,他们在低声说话。哈利有一种极不愉快的感觉,那就是他们在想办法破坏这堂课。

“你总要等待鹰头马身有翼兽先采取行动,”海格继续说道,“这是礼貌,懂吗?你向它走过去,你鞠躬,然后你等着。如果它也向你还礼,你就可以碰碰它了。如果它不鞠躬,那就赶快离开它,因为这些爪子要伤人的。”

“好吧——谁第一个来?”作为回答,全体学生大都往后退着。就连哈利、罗恩和赫敏也觉得害怕。怪兽们正在愤怒地摇晃脑袋,展开强大有力的双翼。它们似乎不乐意像这样受到束缚。

“没有人吗?”海格问,露出请求的神色。

“我来。”哈利说。

他身后有人深深地吸了口气,拉文德和帕瓦蒂都低声道:“哦,不,哈利,想想你的茶叶!”

哈利不理他们。他爬过那道围场的篱笆。

“好样的,哈利!”海格叫道,“好——让我们看看你和那头叫巴克比克的怪兽相处得怎么样。”他解开了一条链子,把巴克比克从同伴身边拖开并且退下它的皮颈圈。围场那边的全体学生好像都屏住了呼吸。马尔福的眼睛恶意地眯起来。

“放松,好,哈利,”海格安静地说,“你和它必须相互注视,想办法不要眨眼——如果你眼睛眨得厉害。怪兽就不信任你...”

哈利的眼睛快要流泪了,但他没有闭上眼睛。巴克比克已经把它那大而尖的脑袋转过来了,正用一只狂怒的橘黄色眼睛看着哈利。

“这就对了,”海格说,“这就对了,哈利...现在,鞠躬...”

哈利很不愿意把自己的后脖子亮给巴克比克,但是他照做了。他略略鞠了一躬,然后直起身来看。

那头怪兽仍旧满怀敌意地看着他。它没有动。

“啊。”海格说,听上去有些担忧的意味。“好吧——后退吧,现在。哈利,放松地后退——”

但就在这时,让哈利大为惊奇的是,那怪兽突然弯下它有鳞的前膝,身子往下沉,明显不过地是在鞠躬。

“干得好,哈利!”海格欣喜若狂地说,“对——你现在可以碰碰它了!拍它的喙,拍吧!”

哈利感到要是不去拍,一件更好的礼物就要失去。他慢慢地向那怪兽走去,并且向它伸出手来,在它的喙上拍了好几下。那怪兽懒懒地闭上眼睛,好像很喜欢他这么拍。

全体同学鼓起掌来,但马尔福、克拉布和高尔除外,他们看上去很失望。

“好,哈利,”海格说,“我想它也许愿意让你骑它呢。”

这可是超出了哈利的愿望。他习惯骑飞天扫帚,但是他拿不准骑怪兽是不是跟骑扫帚一样。

“你从这里爬上去,正好在翅膀关节的后边,”海格说,“当心不要拉掉它的羽毛,它不喜欢你这样做...”

哈利把一只脚放在巴克比克的翅膀上,爬到它的背上。巴克比克站了起来。

哈利不知道该抓住哪里;他面前的每一块地方都罩上了羽毛。

“继续下去啊!”海格叫道,拍了拍这头怪兽的臀部。

事先没有警告,十二英尺长的双翼在哈利的两旁展开了。哈利在向上飞时,及时抓住了怪兽的脖子。这和骑扫帚一点儿也不一样,哈利知道自己宁愿骑哪一种:怪兽的双翼在他两旁鼓动着,不停地碰着他的腿,令人不舒服,让他觉得好像就要掉下来了。滑亮的羽毛在他手指下面滑动,他不敢抓得很牢。怪兽的臀部随着双翼起落,哈利觉得自己前后颠簸,真不如光轮2000那种平滑的感觉舒服。

巴克比克载着他在围场上空飞了一圈,然后回到了地面:这一着正是哈利一直害怕的。那光滑的脖子低下去了,哈利向后靠去,觉得自己要从它的喙上滑下来了;然后,怪兽搭配不匀称的四条腿着了地,哈利感觉到一下沉重的撞击,好不容易才抓住了没掉下来。并且让自己再次直了直身子。

“干得好,哈利!”海格叫道,除了马尔福、克拉布和高尔以外,大家都欢呼起来。“好啦,谁还想试一试?”

全体同学从哈利身上得到了鼓舞,都小心谨慎地进了围场。海格一个一个地解开链子,不久,围场上到处都有人紧张地鞠着躬。纳威几次从他的怪兽面前逃了回去,那头怪兽似乎不想弯下它的膝盖。罗恩和赫敏对着一头栗色的怪兽鞠躬,哈利在一旁看着。

马尔福、克拉布和高尔要了巴克比克。它对马尔福鞠了躬,马尔福正拍着它的喙,一副嫌恶的样子。

“这很容易,”马尔福拖长声调说,声音响得足以让哈利听见,“要是波特能做到的话,我知道那一定是特别容易的...我打赌你一点也不危险。是不是?”他对那头怪兽说,“你不危险吧,你这头丑陋的大畜生?”

钢灰色的爪子一挥。马尔福发出一声尖叫,海格马上把还在挣扎着、要扑向马尔福的巴克比克努力套回它的颈圈里。马尔福在草地上蜷成一团。长袍上有块块血迹。

“我要死了!”马尔福大叫,全体慌作一团。“我要死了,看呀!它杀了我!”

“你不会死的!”海格说,脸色极其苍白。“谁来帮帮我——必须把他从这里抬走——”

赫敏跑去打开大门,而海格轻易地举起马尔福。他们走过的时候,哈利看到马尔福臂上有一道又深又长的口子,血流到了草上,海格带着他奔上斜坡,向城堡跑去。

保护神奇生物课的学生大为震惊,都跟在后面。斯莱特林的学生一起大声嚷嚷着关于海格的话。

“他们应该马上开除他!”潘西·帕金森说,满脸是泪。

“是马尔福的错!”迪安·托马斯厉声说。克拉布和高尔威胁地鼓动肌肉。

大家爬上了石阶,来到空无一人的前厅。“我去看看他是不是没事了!”潘西说,大家都看着她奔上那道大理石楼梯。

斯莱特林的学生们仍旧在说着海格,一面走向城堡主楼,他们的公共休息室去了。

哈利、罗恩和赫敏上楼到格兰芬多的塔楼去了。“你们说他不会有事吧?”赫敏紧张地说。

“当然不会有事啦,庞弗雷夫人大约一秒钟就能把伤口缝好。”哈利说,护士长曾经神奇地给他治好比这严重得多的创伤。

“不过海格的第一课发生这样的事情,真是太糟了,对不对?”罗恩说,一副担心的样子。

“马尔福肯定会把事情搞得一团糟...”晚饭时分,他们是第一批到达礼堂的,希望在那里看到海格,但是他不在那里。

“他们不会开除他吧,会吗?”赫敏焦急地问道,面前的牛排和腰子布丁动也没动。

“他们最好别开除他。”罗恩说,他也没有吃。

哈利正在看斯莱特林的桌子,包括克拉布和高尔在内的一大群人挤在一起,谈得正起劲。哈利肯定他们在编造有关马尔福如何受伤的说法。

“好吧,你们总不能说这第一节课没趣吧。”罗恩阴郁地说。晚饭以后他们上楼到格兰芬多院的公共休息室去了,想做麦格教授布置的作业,但三个人都时不时地停下来,而且老是向塔楼的窗外看。

“海格的窗子有灯光。”哈利忽然说。罗恩看看他的表。

“如果我们赶快,我们可以下楼去看他,时间还早...”

“我不知道。”赫敏慢慢地说,哈利看到她向自己瞥了一眼。

“我可以穿行场地,”他直截了当地说,“小天狼星布莱克还没有越过摄魂怪吧,是不是?”这样他们就收拾好东西,走出肖像画上的洞,高兴的是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人就走到了大门口,他们拿不准是不是允许他们出去。

草地还是湿的,在暮色中看上去几乎是黑色的。他们走到海格的小屋,敲了门,一个声音吼道:“进来。”

海格只穿着衬衣坐在他那擦洗干净的木桌旁边,他的猎狗牙牙,脑袋搁在海格的腿上。一眼看去他们就知道海格已经喝了很多酒,他面前放着一个大得和水桶差不多的单柄大酒杯,他似乎很难看清他们。

“恐怕这是个新记录,”他认出了他们之后就口齿不清地说,“我想他们还从来没有过只干了一天的教师。”

“没有解雇你吧,海格!”赫敏喘着气说。

“还没有呢,”海格悲哀地说,从单柄大酒杯里又喝了一口不知是什么东西,“不过这只是时间问题罢了,是不是,在马尔福——”

“他现在怎么样?”罗恩说,这时他们都坐了下来,“伤得不严重吧?”

“庞弗雷夫人尽她所能给他治疗,”海格迟钝地说,“但是他仍旧说很痛...用绷带包扎起来了...还在呻吟...”

“他在装假,”哈利马上说,“庞弗雷夫人什么都能治。去年她让我的一半骨头重新生长起来了。马尔福准会拼命利用这件事捞好处的。”

“学校主管人员当然都知道了这件事,”海格悲哀地说,“他们认为我冒进了。应该过些时候再让鹰头马身有翼兽上场...完成了弗洛伯毛虫或者别的什么以后再...本来以为能把第一课弄好的...这都怪我...”

“这都怪马尔福,海格!”赫敏真诚地说。“我们都是见证。”哈利说,“你说过,如果你侮辱怪兽,它就会攻击。马尔福没听,这要怪他自己。我们会把事情真相告诉邓布利多的。”

“对,别担心,海格。我们会支持你的。”罗恩说。泪水从海格乌黑的眼睛褶皱里流了下来。他抓住了哈利和罗恩,把他们拉过去,搂得他们几乎骨头都要断了。

“我认为你已经喝得够多的了,海格。”赫敏坚决地说。她把那单柄大酒杯从桌上拿开,走到外面把酒倒了。

“啊,她也许说得对。”海格说,放开了哈利和罗恩,这两人都踉跄后退,一面抚摸着自己的肋骨。海格费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脚步不稳地跟随赫敏走到外边去了。他们听到了响亮的泼水声。

“他做什么了?”哈利紧张地说道,这时赫敏进来了,手里拿着那个大酒杯。

“他把脑袋伸到水桶里去了。”赫敏说着把大酒杯放到了别处。海格回来了,长发和胡子都湿透了,一面抹去眼睛那里的水。

“这就好多了。”他说,像狗一样地摇摇脑袋,水珠飞到了他们的身上。“听着。你们到这里来看我,这是你们对我的好处,我真—— ”

海格忽然住嘴了,瞪眼看着哈利,好像现在才发现他在这里似的。

“你以为你在干什么,嗯?”他吼道,那么突然,吓得他们蹦起老高。“天黑以后你是不应该到处乱逛的,哈利!还有你们两个!竟然让他这样!”海格走到哈利身边,抓住他的手臂,把他向门边拉去。

“走吧!”海格恼怒地说,“我带你们三个回学校,可别再让我看见你们天黑以后到这里来看我。我不值得你们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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