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掌中玫瑰 第18章 第018章

西弗勒斯发现了一件事，哈利·波特这小子最近在躲着他，或者说这小子在单方面的和他冷战。

为什么？

哈利总是没心没肺的，似乎怎么样都能高兴，尤其是面对他的时候，似乎就没有超过十分钟不和他说话。但这都好几天了，他都一句话没说。

当然给哈利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在他眼皮底下夜不归宿，更不用说什么夜游了。整个学校里，没有几个人能过着比哈利还要规律的生活。

一开始西弗勒斯还没感觉出什么问题，但几天过去，西弗勒斯也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能忍住不和他说话，这小子怕也是憋得够辛苦的。

西弗勒斯打算和哈利谈谈，看看到了青春期的孩子到底在想什么东西。

哈利比西弗勒斯更加苦恼，要忍住不对西弗勒斯说话，可比西弗勒斯变身话痨还要困难。

“哈利，你怎么还在这儿？你最近格外好学？”菲比没想到哈利竟然这个时候都还在图书馆里，她要不是有本书一定要找，也不会这个时候过来。

哈利看了眼平斯夫人，小声地回答：“我回去太早，会忍不住和西弗勒斯说话。”

“嗯，他是你的监护人，你和他说话不是很应该？”菲比完全不知道这种事有什么好苦恼的。

“额……可是，我还在生他的气。”哈利才不要那么轻易地原谅。

菲比捂着嘴，一抽一抽地笑：“得了吧，你要是还生气，何必在这儿苦恼，就是没面子，他根本就没发现吧？嗯哼，格兰芬多的魁地奇小王子。”

“嘿，我才不是什么魁地奇小王子。”哈利面对菲比总是脸红，她总有办法轻易踩中他的尴尬点，“有点、有点吧。”西弗勒斯竟然一直都没有发现他的反常，哈利觉得自己不被重视。

“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你直接跟教授说不就行了？他还挺在意你的，不是吗？我记得你不小心从扫帚上摔下来，还是他熬夜守着你。”菲比拽着哈利，“走吧，把书借了，然后回去。再晚了，他该出来找你了。”

“我……”

“别你了，走了。”菲比没让哈利挣脱，带着他去找平斯夫人办理手续，然后和哈利在路口分开。

“记得跟教授好好聊聊。”

哈利抱着书，咬着牙，朝着地窖走。

西弗勒斯一直都没发现，就是他一个人在这儿纠结，真是傻透了。

自从进了学校，哈利觉得西弗勒斯的关注都被斯莱特林分走了，课堂上每次都偏心斯莱特林，还故意加倍惩罚他，对他喜欢魁地奇的态度也总是很暧昧，就差说不怎么样了……

要他说，西弗勒斯的做法真是糟透了。每次他的一点小错都会被西弗勒斯针对，他受惩罚总是会引起别人的一阵嘲笑。西弗勒斯是一个糟糕的大人！

哈利鼓着脸颊，气冲冲地说了口令，回到地窖的房间里。

房间的灯都开着，西弗勒斯在书桌那儿批改作业。

微微弓起的背，紧锁的眉头，还有嫌弃的眼神……很难看到西弗勒斯对什么是满意的。

“你回来了，”西弗勒斯听到动静，将笔放下，整个椅子调转方向，让西弗勒斯正好能面对哈利，“正好，我们该谈谈了。”他可是急匆匆地研究过分析青春期孩子行为的书，以及作为父亲应该怎么教导孩子的书，现在面对哈利，西弗勒斯可谓自信满满。

哈利在西弗勒斯的目光下想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他必须得说，在西弗勒斯的目光下，任何人都会觉得自己那些微不足道的小心思都被看穿了，更何况哈利本来就心虚。

“谈、谈什么？”

哈利觉得自己的嗓子都要冒烟了，雄赳赳气昂昂想跟西弗勒斯说的话，这时候都离他远去，只给他留下一个空空如也的小脑袋。

西弗勒斯双手叠成塔状，眯眼看着哈利，一张椅子漂浮到哈利身后，“先坐下。”他的视线落到哈利手中的书本上，又不在意地移开。

哈利硬着头皮坐下。

“很好，看来你很配合。”西弗勒斯挑眉，“那么我们光彩夺人的哈利先生，这几天到底在发什么小脾气呢？”

哈利哽住了，“我……”这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开心，还是什么别的感觉，他的心跳得飞快，血液急速地朝他的脸上涌。菲比的话在他的头脑里打转，让他感觉自己特别丢人。

“引人注意的小手段，对吗？”

西弗勒斯轻声的猜测，落在哈利的耳朵里如惊雷一样：“不！不——不是！”该死的，绝对不能承认。

然而这副样子落在西弗勒斯的眼里，活脱脱就是被言中的心虚：“嗯，很好，哈利，你觉得我哪儿关注你不够？或者是我花在你身上的精力不多？亦或者你认为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太少？”

“我……”哈利知道自己被彻底看穿了，手指抠弄着书，惹得书本在他的手里扭动着造反，“我……”

“别吞吞吐吐的，有什么就说什么，你犯的蠢够多了，难道我还会嫌弃你？”西弗勒斯的耐心在这方面总是不强。

哈利脸色变了几变，他看着西弗勒斯目光充满挣扎。西弗勒斯却只是平静地凹造型，看着他。哈利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而且他就是忍耐不下去了，丢开手里挣扎不停的书，从椅子上蹬下来，他双手扒拉在西弗勒斯的小臂上，满脸委屈：“就是不够！一切，任何，你能想到的所有，都不够。”

“你还真敢说。”西弗勒斯气笑了。

哈利仰望着西弗勒斯的眼睛，很不高兴：“我不喜欢你关注别人，不喜欢你在意斯莱特林比在乎我多，不喜欢你总是在课堂上批评我，让别人笑话我，不喜欢你老是罚我写更长的论文，不喜欢你不喜欢魁地奇……”

一大串的不喜欢接连地砸向西弗勒斯，他还真没想到哈利竟然能有这么多不满。

“……我不喜欢……不喜欢你明明什么都知道，却看我什么都不说。”哈利难过的趴在西弗勒斯的膝头，“离开家里以后，我觉得自己就不再是你的独一无二了。”

“全都是不喜欢，看来这段时间真是委屈你了。”西弗勒斯也烦躁起来，说实话，在家里就他们两个人，要做任何事，必然都是能互相看见的。可是在学校，他有工作，作为教授，他有他要尽的义务，有他必须承担的责任，哈利作为学生，也有他必须完成的课业。谁能知道这个小子的脑袋里却是这些东西？

西弗勒斯觉得自己真的是有些太高看哈利了。

这就只是一个努力争取大人关注的孩子啊。

哈利委屈得眼泪哗哗，泪水濡湿了西弗勒斯膝头的布料：“我知道我这样很不对，可是就是很想……很想和你时刻在一起。”

西弗勒斯彻底无奈了，他僵着手，拂开哈利的手，转而将这个白痴小子抱进怀里：“你要是敢在我的衣服上擦鼻涕，我就让你抄写校规一百遍。”

“我才不会！”哈利闷声反驳，赶紧吸了吸鼻子。

西弗勒斯一手揽着哈利，一手轻轻拍抚哈利的后脑勺，“你只是一时不习惯，你该接触更多的人，以后你的生活也要你自己负责，我不可能一辈子陪在你身边。”

“为什么？我只想陪在你身边！”哈利慌张地想看西弗勒斯的脸，但西弗勒斯按着他，让他不能动。

西弗勒斯表情扭曲了一下，但还是勉强耐心地说：“我就像你的父亲，你就是我的孩子，孩子长大了，就会离开家庭，然后组建自己的家庭。没有我，你也会很好。”

“我不会离开的。只要不是你赶我走。”哈利急切地保证。

西弗勒斯知道这个时候说得再多都没用，他不反驳哈利的话，只是轻轻拍抚哈利，在他耳边说：“我不会赶你。”

这就像是一次承诺，哈利将西弗勒斯的话牢牢地记在心里，反正他绝对不会离开西弗勒斯的，不管以后发生什么！

而哈利这小小的决心，除了他自己，也没有别的人知道。

第二天该享用早餐的时候，哈利准时出现在格兰芬多的长桌上，脸上一扫阴云，甚至又对教授席的西弗勒斯露出傻兮兮的笑来。

拉文克劳的三人看到哈利这表现，算是放心多了。

就在哈利还想来点什么新的交流时，一只小花仙忽然扔了一个长盒子给哈利，然后快速地消失不见。

盒子上有张纸条，写着“给哈利”，字迹让哈利觉得异常熟悉，细瘦简约，整齐拥挤，是西弗勒斯的。

哈利快速地剥开包装，猝不及防地看到了最新款的火|弩|箭。

哈利猛地抬头去看教授席，但那个总是黑黢黢又优雅进餐的男人已经不见了。

切，大人的口是心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