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掌中玫瑰 第13章 第013章

哈利坐立不安地待在西弗勒斯的身边，这个才进来的人，让他感觉很危险。

总觉得那一双眼睛的红色，就和血一样，透着一股铁锈腥气。

西弗勒斯没有注意到哈利，他的注意力被沃德蒙特吸引住了。他知道沃德蒙特的危险，也知道他善于蛊惑人心，而且他更擅长给人带去无穷无尽的痛苦……正因如此，西弗勒斯很难不去注意他。

纵然深深明白这个人的危险之处，但西弗勒斯更清楚这人天生就是人群中的焦点，那些小精灵围绕在他身边，知道他曾经给他们带来过怎样的劫难，却仍然对他前赴后继。

西弗勒斯冷眼旁观着他们的热情，将哈利挡在自己身后。

“他是谁？”哈利不安地抓住西弗勒斯的衣袖。

“一个魔鬼。”西弗勒斯不是很想在这里给哈利科普这个人的身份，这里也绝对不是合适的场所。

沃德蒙特在人群中，也很轻易就看到了西弗勒斯，包括他身边的那个眼生的小东西，看上去像是才出生没多久的新鲜货。真是太久没见西弗勒斯了，他竟然也会有个孩子。

西弗勒斯对他来说，也是一个很难忘记的人，有才华，又那么骄傲，相似的出身，相似的经历，可惜所谓的爱情将他拖累了，反而失去了向上的野心。

沃德蒙特看出西弗勒斯想要和他保持距离，从他进来时就知道了，所有有意愿的人都朝着他而来，唯有少数的人站在原地并未动弹。

既然注定不会是一路人，沃德蒙特的注意力也不会浪费给他们，他的时间很宝贵，需要用在该用的地方。

哈利看到有和他们一样的没过去的人，他感觉安心不少。在这种狂热的场景中，他总是没来由的感到慌张。

西弗勒斯带着哈利离开这热闹的大厅，这个时候不会有人注意到他们这样的小角色。马尔福的中庭花园是不错的地方，西弗勒斯受邀来参加马尔福家的宴会时，很多时候会将时间在这里消磨。

离开热闹的大厅，进入暗香浮动的中庭花园，哈利这才感觉到空气的流通。这让他的呼吸顺畅了许多。

“这里真好看。”哈利被西弗勒斯牵着手，站在西弗勒斯的身边，他看到了马尔福家的中庭花园的布置，最能引起他注意的还是那漂亮壮观的喷泉，以及在灌木丛中悠闲散步的孔雀。

“他们竟然还养了孔雀！”哈利有些兴奋。

有的生物的语言是可懂的，有的却不行。但像孔雀这样的鸟类，有许多语言是小精灵们破译的，只需要小小的魔咒，就能让自己听懂。像这样的动物，其实都会很骄傲，也不容易圈养。

天知道马尔福是如何做到的，能让这些骄傲的白孔雀愿意生活在马尔福庄园里。

西弗勒斯暂时没告诉过哈利，什么叫做有钱能使鬼推磨。

看哈利恢复了活泼，西弗勒斯打算在这里等到热闹过去，就向卢修斯他们辞行。

如果早知道卢修斯的目的是让他见到回来的沃德蒙特，他就拒绝了。他总不可能在错了一次以后，还要继续错下去。他承受不起这个。

哈利兴奋地在花园里走动，每一个漂亮的造景，都会让他高兴地大笑。

那些孔雀离得远远的，在哈利靠近的时候还会躲开。而这对哈利而言却像是一个躲猫猫游戏，孔雀越是想要躲开，哈利越是想要抓住他们。

西弗勒斯就看着哈利和那些白痴孔雀在花园里玩躲猫猫游戏，心情却是放松了许多。

躲避是没有用的，有的事不面对是永远不会结束的。

躲猫猫游戏过于单调，没有人配合的情况下，哈利也很难获得持续的乐趣。追了好一阵儿，哈利也不想继续和孔雀玩闹了。不管孔雀的体型与野猪对比多么渺小，但对他来说还是过分大了。

就算他有旺盛的精力，在这个时候，也禁不起消磨。

“结束你的小游戏了？”西弗勒斯没想到哈利这么快就会回来。

哈利抬袖子擦了一把自己的脸：“嗯！”

大厅里的喧嚣还没停止，甚至有越来越热闹的趋势。

西弗勒斯给哈利施了个小小的咒语，清干了哈利身上的汗渍：“那就安分点坐好休息。”

哈利乖巧点头，安静地坐在一边。西弗勒斯安静地盯着一簇花团，面瘫般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哈利的目光本来也是四处乱转，花园的景致很精致，可很快哈利也失去了赏景的兴趣。哈利转而看起了西弗勒斯，看西弗勒斯看的方向，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特别的他，好像发现了西弗勒斯什么都没看，因为西弗勒斯的眼睛没有专注的光芒，里面是一片回忆之色。

想到西弗勒斯在大厅里见到那个红眼睛的男人的反应，哈利觉得他应该是在想那个被众星捧月的男人：“斯内普先生，你和那个人认识吗？”哈利忍不住发问。

听到声音，西弗勒斯从回忆中回神，瞟一眼哈利，西弗勒斯冷漠回应：“这不是你该知道的。”

“我觉得我可以。你和他一定认识，而且你不喜欢他。”哈利倔强地盯着西弗勒斯的眼睛，他想要个答案。西弗勒斯看那个人的眼神，让哈利觉得那是他插不进去的地方。就像西弗勒斯接收到来自莉莉的信件时的样子一样，那是属于西弗勒斯个人的过往。

可是哈利希望自己能了解西弗勒斯的一切，他希望西弗勒斯的一切也都有他的痕迹。

“如此自命不凡，真是和……”西弗勒斯本欲讽刺哈利的多管闲事，可说了一半，他又不想说下去了。

“我想帮你。”哈利嘟囔着，挤到西弗勒斯的身边。西弗勒斯几次想要拉开距离，却都没得逞。

“真是块粘人精。”

“你和他有什么关系？”

“我们现在没什么关系。”

“我是问过去你们有什么关系？”哈利觉得自己被敷衍了。

西弗勒斯感受到身边的热度，觉得哈利真是烦人精，但他还是开口了：“过去，他提供了一份工作给我，但我对那份工作并不满意，然后我退出了。”

“工作……？”哈利重复着这个词。

“工作。”西弗勒斯肯定。

哈利迷茫地抓住西弗勒斯的胳膊：“工作是什么？”

请谅解一个才出生没多久的小精灵，他们的传承记忆并不包含这些东西。

西弗勒斯为哈利解释了一下这个概念：“工作就是你在学校毕业以后，成为一个有知识有担当的优秀成年精灵，进入小精灵的社会必须进行的社会活动。要有一份工作，才能获得一份报酬。你用自己的劳动，换取等价的钱财，这样才能保障你的生活。”

“以后我也会参与工作？”西弗勒斯的话在哈利的脑子里转了几下。

“每个小精灵都会。”

“那你是在哪儿工作的呢？我们还有钱吗？生活会有困难吗？”哈利完全没有感觉到西弗勒斯日常有工作。

西弗勒斯觉得自己是被哈利小瞧了：“我在休假。放心吧臭小子，我的钱足够养活你了。”

哈利却不知道西弗勒斯的想法，他只是若有所思的点头。在西弗勒斯认为他不会再说什么傻话以后，哈利却抱着他的胳膊，凝视着他的眼睛说：“以后我也会工作赚钱。我会养你的。”

没错，现在西弗勒斯养着他，他以后也会养着西弗勒斯的！以前西弗勒斯竟然会跟着那么可怕的人工作，现在他不愿意工作也好。

“你不要再跟那个人工作了。”哈利拉着西弗勒斯，请求许诺。

西弗勒斯完全没明白哈利的脑回路，“你好像很不喜欢他？”像这种外皮好看又受欢迎的人，往往招人喜欢。这小子怎么这么排斥沃德蒙特？

哈利已经彻底认定西弗勒斯前老板不是好人，不过他也知道不能这么直白说出来。

“没有……我只是……因为你不喜欢他……所以……所以……”

看他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西弗勒斯也不强求了。

此时马尔福的大厅不再热闹，西弗勒斯猜测那个人已经离开。

“好了，闭上你丧失功能的嘴。我们现在去找马尔福，然后回家。”

“哦。”哈利感觉西弗勒斯的嘴真的很毒。

西弗勒斯才不在意哈利的想法，他拽着哈利重新回到大厅。确实那个人已经离开了，马尔福和其他人还有些失魂落魄。

面对提出离开的西弗勒斯，马尔福甚至腾不出空来表达遗憾。而西弗勒斯也没有心情和卢修斯聊关于沃德蒙特的事，道别以后，西弗勒斯直接带着哈利离开了。

等回到家，哈利才真正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