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雾雨纪年 第14章 德拉科的实力

收到这个学期的第一封家书的时候，陈遥正在窗边活动自己仍然有点麻木胀痛的右胳膊。她从猫头鹰琥珀爪子上解下了小包裹，又给他喂面包和温开水，但琥珀似乎不太感兴趣，喝了点水就回家了。

上周魔药课上不知是哪个杀千刀的倒霉鬼把一根烟花扔进了格里高利.高尔那个蠢货的坩锅里，好巧不巧的是高尔破天荒的第一次把一锅魔药熬的像模像样。可想而知，那锅肿胀剂炸的满教室跟下雨了似的，大部分同学都遭殃了。德拉科原本小巧精致的鼻子肿大得像个大面包，蠢货高尔的眼睛肿得跟茶杯似的，诺特的嘴唇第一次完美的包容了他的小龅牙，赞比尼引以为傲的的半边脸，纳威的双手，西莫的额头……格兰芬多其他男生女生们倒是因为离得远而安然无恙，斯莱特林的女生里只有一个——不用猜也知道是米里森.伯斯德，谁让她在身高和体型上傲视群雄，不像潘西和格林格拉斯她们可以躲到德拉科和赞比尼身后——药液渗到了米里森的暖袜里，膨胀起来的大腿当时就把厚实的袜子胀破了……德拉科托着自己的鼻子，艰难地把身上的袍子拽下来给她盖上，似乎真的要从一个熊孩子转变成小绅士了。

不幸中的万幸是这节课陈遥和纳威分在一组，意外发生时她正好把袖子捋到手肘处，纳威也下意识的用他自己的双手替她挡了很多，陈遥这套最喜欢的白丝绸衬衫和暗红色羊毛衫躲过了一劫，但她整个小臂还是肿的像个棒槌。事后那杯有股大蒜味儿的、鼻涕似的消肿药剂恶心的陈遥一整天没吃东西，纳威倒是豁达，午餐照常吃很多烤仔鸡和土豆泥。晚餐虽然陈遥一般不陪他吃，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按他的忘性，那解药的滋味不会再对他有影响了。

活动完了胳膊，陈遥拆开小包裹，发现除了一封她父亲的亲笔信之外，还有本薄薄的小册子，脏脏旧旧的，封面上的书名也看不真切，大概是《幻影术入门》。这封信和去年这个时候她收到的差不多，还是交代她在圣诞节前两天请假回家过冬至，然后一直待到过完元旦再回学校，总之就是不过圣诞节呗，之后是家族任务等一些陈词滥调，最后提到了这本小册子，让陈遥务必倒背如流，铭记于心，但千万不要自己尝试，等暑假回家父母会手把手教她。

看着小册子扉页上什么17岁的适格年龄和形神分离的警告，陈遥嗤之以鼻：“给我一万块钱我也不会自己尝试的。”

敲门声响起，她快速收好了东西，过去开门，是那位扎着马尾的三年级学姐——陈遥第一天睡过头时就是纳威拜托这位学姐来叫她的，后来又麻烦了她不止一次——不对，安吉丽娜.约翰逊今年应该是四年级了。

“是的，很开心看到你没有睡过头，当然这次还是隆巴顿拜托我过来的。”安吉丽娜甩了甩马尾辫对她说，“听说你们似乎有个决斗俱乐部，还记得吗？感觉还挺好玩的，记得好好揍那一群斯莱特林，尤其是马尔福。”

“谢谢你，我会尽力的。”陈遥羞红了脸，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匆忙把魔杖塞进口袋就赶快向公共休息室跑去，惹得安吉丽娜又是一阵轻笑。

大礼堂彻底变了个样，四排长桌八排长凳都给收了起来，最中间的位置放了个高台，天花板上悬浮着数不清的火炬。四个学院的二年级学生都在这里，有愁容满面的，也有摩拳擦掌的，更多的是和陈遥纳威一样满脸懵圈，不知道这是干啥的。

看到斯内普教授穿着一身黑衣黑裤黑鞋从教室席的位置走上高台，纳威狠狠打了个冷颤。又看他三下五除二打趴了决斗俱乐部的发起者吉德洛.洛哈特教授，纳威抖得更厉害了。

陈遥注意到了斯内普教授使用的一个新魔咒，应该是解除别人武器的用处，但看起来威力格外强大，毕竟洛哈特先生被打得都飞出去了。

“好了，西弗勒斯，我是不敢随便展示自己的真实实力，”洛哈特教授心疼的整了整自己那套青金色的华丽长袍和早就没了造型的金发，“下面我们请两位学生上来示范怎么样？”

斯内普教授面无表情，直接把德拉科.马尔福提了上来，而洛哈特教授挑选的人，不用想就知道是哈利，他似乎无比看重哈利，但陈遥却看不出他有多爱护哈利。

德拉科的个头比哈利稍高，他十分娴熟地摆出了一个帅气的决斗姿势，把魔杖直直竖在胸前。月光和火光映着他的浅金色头发和优美的面部轮廓，让台下的陈遥几乎有点想为他动情鼓掌。

“洛哈特教授在台下呢。”纳威苦着脸提醒她，似乎有点嫌弃。

陈遥赶快收敛花痴的模样，想解释她一点都不痴迷洛哈特先生，但让纳威知道了她对小马尔福犯花痴的话似乎更糟糕，陈遥只好把一肚子话都咽了下去。

金发少年不动声色往台下瞥了一眼，再抬眼时笑意更浓。

“害怕吗，波特？”他朗声问道。

哈利握紧了魔杖，“你别想，马尔——”

“决斗之前请安静！”斯内普教授在一个非常合适的时间点切入，看着哈利被迫把剩下的一个音节到肚子里的憋屈模样似乎让他特别满意。

“三！二！一！”吉德洛.洛哈特教授大声喊着倒计时。陈遥紧张的几乎闭上了眼，抓紧了自己的袖子，不敢去看。

她听到两句咒语，哈利一声惨叫，德拉科大声不自然地大笑着。

“咒立停！”斯内普教授话音刚落，台上的动静就消失了，陈遥这才敢去看台上的两个男孩，他们都恢复了正常，不过氛围还是剑拔弩张的，哈利有点喘气，德拉科绷着一张红红的尖脸，满满的都是不甘心。

洛哈特教授上来打圆场，说要重新分组，两人对抗练习，纳威立刻转向陈遥，用自己那对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蓝玻璃似的眼睛可怜巴巴望着她：“兰瑞莎，你不会真的用魔法揍我吧？”话里的放水请求不言而喻。

“我还要请求你对我手下留情呢，纳威先生。”陈遥把魔杖塞进口袋里，面不改色地同纳威商业互吹，“万一你把我缴械了，我可打不过你，因为我完全不会功夫。”

“坦白说，我还没记住缴械咒……假如有你说的那一天，我也绝对不会对你动手的，永远不会。”他羞红了脸，但没忍住偷偷笑了。

陈遥想挪揄他两句，但斯内普教授又想到了什么好主意，声音里是难掩的阴冷笑意：“波特和赞比尼，韦斯莱和诺特……”他似乎已经为不喜欢的学生们找好了对手，而且是不经洛哈特教授同意的那种。

“格兰杰小姐和伯德温小姐……”听起来他还在寻找下一个要安排的可怜虫，陈遥和纳威一边不动声色的往对方身后躲，一边祈祷那毒蛇似的目光不要看过来。

然而他还是发现了，“格兰芬多的兰瑞莎.陈小姐，和德拉科.马尔福先生。”陈遥不知道该哭还是痛哭，抬头确认了斯内普教授冷冰冰的讥笑，瞬间就认命了，他果然很讨厌没有斯莱特林特质的人，可能加上她家在英国巫师界的名声和所谓的纯血身份就罪加一等？

纳威倒是运气好，被洛哈特教授及时拎去和一个赫奇帕奇的男孩子组队，他只来得及喊一句“及时向马尔福投降”便被拉走了。

德拉科.马尔福衣兜里插着魔杖，大方从容的走到她面前，脸上的笑容似乎有深意，又似乎很纯洁。

“窃贼小姐，开始吧。”他说。

上一次听他说“窃贼小姐”之类的胡话似乎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了。

陈遥紧紧抿着嘴唇，学着刚才两位教授的样子，先把魔杖竖在胸前，然后朝德拉科鞠躬。

德拉科却没有照做，只是轻松地微笑着，“听我说完再开始，可以吗？”看到陈遥乖乖地点头，他继续说：“刚才你把魔杖放的太高了，手应该在最后一排肋骨的中间位置。还有鞠躬没必要太认真，没人敢保证你的对手不会偷袭，你需要用余光时刻关注着对方。”

陈遥按他说的调整了魔杖的位置，又尽力滚动着眼球完成了余光看人，只觉得眼珠子快要翻过去了。

她揉着眼睛抱怨，“这太难了，德拉科。”

他却像没绷住一样笑了起来：“你怎么这么傻啊，小姐？对我的每一句话都深信不疑可是不明智的——”

“专心！”斯内普教授突然出现在德拉科身后，在他肩膀上用力一拍，而对面的陈遥都没看清斯内普教授是怎么走过来的。

德拉科被吓了一个趔趄，赶快摆好姿势冲陈遥鞠躬，“准备好，兰瑞莎！”

“除你武器！”话音刚落，一道绿光从他的魔杖顶端钻了出来，而陈遥在他伸出魔杖的瞬间就下意识躲开了。

那道光打到地面上，溅起一阵轻烟。又一道“除你武器”飞向她，她抱着魔杖堪堪躲过。

“躲避是最没用的防御！用你的魔杖反抗我！”德拉科大声喊，又甩出一道咒语，“除你武器！”

陈遥当然想反抗点什么，但她还没听清这个魔咒的具体发音，匆忙躲闪时被自己的袍子绊倒了，第三道缴械咒擦着她的衣服过去了。

眼看着他的魔杖对准了她，陈遥知道这次可能真的要被打到了，她连忙把魔杖举起来。德拉科满脸细汗，又要开口喊缴械咒，她还没确定第三个音节的发音，但拿着魔杖的右手手腕里一些力量似乎要喷薄而出。

那道绿光没有打在她身上，因为被她魔杖里射出来的一道红光拦在半空。两人保持着这样的姿势，都没有收敛魔力的意思，两道细光就这么“滋滋”的轻轻较量着。

大概过了三分钟，也有可能才过了几秒，陈遥已经开始有缺氧的感觉，手腕里的力量似乎也要耗尽了，但德拉科还没有要收手的表示，她只好尽力维持着。

眼前开始像失了灵的电视屏幕，一块一块的图像变灰变暗，然后慢慢从视线里剥落。拿着魔杖的右手无力放下，几乎是同时，一道蛮横的力道击中了她，陈遥感觉自己飞了出去，在空中翻滚了一两圈才重重摔在地上。

“我之前不应该觉得你只是个饭桶，德拉科。”昏过去之前，她躺在德拉科的胳膊上，对着急忙冲上来的他说了句这样的话，结果换来被他直接从臂弯里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