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偏执狂与反社会 第22章 第022章

“他们来了。”

卢修斯示意西弗勒斯看过去。他的确好奇西弗勒斯为什么目的在于普林斯夫妇上，不过以这个黑黢黢的小子这沉默寡言的个性，很难问出什么。

不用卢修斯提醒，西弗勒斯就看到了。

普林斯夫妇看上去精神状态倒是不错，比那天在蜘蛛尾巷看到的情况要好得多。他们此刻衣着得体，脸上带着不明显的笑，没有那么和蔼可亲，但比起在蜘蛛尾巷见过的他们的样子，这已经算是温和很多了。

普林斯夫妇在马尔福夫人的带领下，从容地步入人群中。在场的人很少不认识他们，一部分人甚至主动走过去和普林斯夫妇打招呼。当时蜘蛛尾巷里，老普林斯那凶恼的样子，让西弗勒斯以为他们并不会有什么朋友呢。

虽说不是每个人都对普林斯夫妇很欢迎，但此刻能看出来的情况，老普林斯的人缘已经比西弗勒斯想的要好太多。

卢修斯望着普林斯夫妇，又回头看西弗勒斯，惊觉老普林斯的眉眼和西弗勒斯颇为相似，而这种相似和西弗勒斯他们的目的在于普林斯身上绝对不是巧合。

难道……这孩子竟然是老普林斯的私生子？

卢修斯收敛视线，盯着桌上的甜点，艰难地压制着自己的好奇心，声音有些可疑的颤抖地问：“你要过去吗？正好我可以带你去见见他们。”

“不用。”西弗勒斯克制地说。

普林斯被人们包围着，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已经过去了，这个时候他要是和卢修斯·马尔福一起走过去，一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老师变装的目的就在于不引人注目，他不能坏了老师的计划。

提议被拒绝的卢修斯也不着恼，他的猜想修正了一下，如果按正常年龄推算，西弗勒斯做老普林斯的孙子是正合适。有普林斯的血脉，长得和普林斯相似那就完全解释得通了。

老普林斯的风评还是相当不错的，这对老夫妻是难得的夫妻典范，夫妻情感几十年如一日的和谐，老普林斯没可能在这样的年龄还能出轨生个这么小的私生子。

西弗勒斯和那位莫里斯先生如此谨慎，也是不想让西弗勒斯的身世就这样公之于众。也是，当年艾琳·普林斯的事在巫师界可是大新闻，即使到现在都是那些夫人小姐茶余饭后的笑话和反面典型。

要是在马尔福家的宴会上，这个小子和普林斯直接来个认亲仪式，那也有些过于戏剧化了。

“父亲会带普林斯夫妇去书房。”卢修斯轻声提醒。

西弗勒斯感觉卢修斯好像知道了什么，可他对巫师界的很多事都不清楚，想不到卢修斯就目前的信息能看出什么。

对卢修斯来说，普林斯家的事在巫师界不算秘密，巫师界本来就小，消息也相对封闭，普林斯家不是绝对的名门望族，却也是小有名气的，这样的家庭，一旦发生点什么事，很容易成为新闻。更何况当时的艾琳做的事绝对可以说是离经叛道的了。

艾琳·普林斯和一个麻瓜的结婚消息遵照传统在报纸上刊登了出来，这态度根本就是毫不悔过，不仅是视巫师界的法律如无物，也是把普林斯家的颜面踩在地下。

这件事给普林斯带来的绝对没有正面影响，在纯血之中普林斯的声望也一落千丈。自那以后，普林斯夫妇的身体也每况愈下——他们的目的真是认亲的话，卢修斯并不看好。

不过这事儿对西弗勒斯来说，却并没有那么“声名显赫”。到现在他也才刚刚接触到巫师界的新闻，而在庄园里的时候，他每天的时间都留给学习知识了，还绝大多数时间都是靠自己看书，不管是纳吉妮还是沃德蒙特都很少给他说些什么。

卢修斯琢磨着普林斯夫妇会是什么反应，艾琳的事是耻辱，但如果艾琳真心悔过，这对老夫妻还是有几率接受的。虽说普林斯家杂七杂八的旁系亲戚不少，但老普林斯夫妇俩毕竟只有这么一个女儿。

瞥一眼专注地盯着普林斯夫妇的西弗勒斯，卢修斯又本能地感觉这事没有表面这么简单。

“我想出去走走。”西弗勒斯收回目光，对卢修斯说。

他看到阿布拉克萨斯真的带着普林斯夫妇往书房方向去，知道老师肯定是有话和普林斯夫妇说，他的心里也很想知道他们会说些什么，也很不明白为什么老师会背着他和普林斯夫妇聊，还有此前突然想到的老师和马尔福的关系，老师的身份……这些疑问比起卢修斯的八卦来说，更显得沉闷，闷得他几乎要喘不过气。

西弗勒斯也并不是请求卢修斯带他出去，他说着就已经自主站起来。

西弗勒斯的反应在卢修斯看来，就像是一个知道此后会发生什么剧情又心生别扭的小孩。

不管这里面有什么事，让这样的小崽子来承担也太可怜了。

出于某种隐秘的可怜和看热闹、外加想找机会问出更多地心理，卢修斯顺从地带西弗勒斯出去。

还没见过艾琳，但艾琳在卢修斯的眼里早已是蠢得可怜的那类人。纯血巫师里也不一定都是聪明人，蠢货一抓一大把。艾琳大概要更不堪一点，连给孩子恰当的教育都做不到，想要回来，还要让自己的儿子探路，真是太没担当了。

卢修斯几乎是把自己猜测的东西当成了真相，现在不过是缺一点证实。

猜出了西弗勒斯的身世，那位莫里斯在卢修斯的眼里更神秘了。莫里斯是什么身份？为什么父亲会配合他的行动？他是为了帮西弗勒斯这个小孩认亲？

……

马尔福庄园的庭院布置比起沃德蒙特的庄园要更加精致，一看就是被精心打理过的，修剪得造型奇特的灌木，一簇一簇的花半开不开地风情迷人。

刚进到院子里，阵阵幽香就已悄然地游来。

这里的灯光昏暗，将厅内的响动隔绝在外，足够的幽静。

喷泉的水稀里哗啦，灌木丛里不时地晃过一抹白色。

“白孔雀。”卢修斯有些骄傲地说，“我家里饲养的。它们开屏会很漂亮，是很稀有的物种。”

西弗勒斯盯着白孔雀，认为这东西真的和马尔福家相配，不说羽毛颜色的问题，就是走路的姿态都很相似。

这个发现让他稍微愉快了一些。

夜晚的凉风刮过，卷走了西弗勒斯身上冗余的室内沉闷空气，让他神思暂清。

“你好像很不适应人多的场合。”卢修斯暂时避开有关普林斯的话题，选择了个安全点的。

作为人群始终的焦点，卢修斯很习惯宴会的氛围。而西弗勒斯却应该就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合。可这种生疏感，卢修斯看莫里斯可没有。

莫里斯和父亲谈话的时候，那种气势，好像他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谁都应该把他看做焦点。即使卢修斯做惯了人群中心，在面对莫里斯时都本能的敬畏。

西弗勒斯背对着一室的灯光，融入夜色中，让他自在很多。卢修斯的问题让他笑了一下，嘲笑的意味十足。

“你不赞同？”卢修斯没为这样的小事着恼。

“没谁规定我要善于交际。”西弗勒斯理所当然道。

更何况这样的场合，并没有需要他的地方。

“你总会会需要的……”卢修斯尚算诚恳。

“好了，你想问什么？我已经有老师了，不需要你以此来教训我。”西弗勒斯烦躁不已，他并不想在这儿面对卢修斯的问题，他更想自己问老师。

“莫里斯先生是你的……”

“老师。”西弗勒斯快速接了个词。

卢修斯忽然之间没有了任何疑惑——或者说，他已经没有继续问的必要了——他的双面镜响了。

卢修斯就是稀有的事儿妈（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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