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魔戒之其实早已爱上你 第142章 回忆

咕咕此刻被爱丽丝紧紧地抓在手里，爱丽丝的脖子和手被抓咬得鲜血淋漓。

“好吧。”索洛克似乎终于妥协了，但他的目光一直没有从咕咕身上移开，“随便你对他们讲什么，但是要快，R.J.——我要杀人，就为了这桩命案我整整被关了……”

“你们是疯子，你们两个都是。”爱丽丝颤抖地说，把目光投向瑞卡和查理寻找支持，“我听够了，我走了。”

她试图靠一条好腿站起来，但易莱安的魔戒不知何时又出现在手上，指着咕咕。

“你必须听我说完，爱丽丝，”他平静地说，“听的时候把凯希抓牢。”

“它不是什么凯希，它是咕咕！”爱丽丝喊道，试图把雀鹰塞回胸前的口袋里，但咕咕挣扎得太凶了。爱丽丝摇晃了一下，失去了平衡，查理扶住了她，把她推回到床上。然后，查理转向易莱安。

“我查过！尖嘴凯希的死是有目击者的，”他振振有词地说，“整条街的人呢……”

“他们看到的事情并不像他们以为的那样！”索洛克粗暴地说，依然盯着在爱丽丝手中挣扎的咕咕。

“所有的人都以为野狼索洛克杀死了凯希，”易莱安点头道，“我也信了——直到今晚看到地图，因为活点地图从不说谎……凯希还活着。爱丽丝正抓着他，瑞卡。”

瑞卡低头看看爱丽丝，两人目光相交，默默达成共识：索洛克和易莱安的脑子都出了问题。

他们说的话荒诞无稽。

咕咕怎么可能是什么尖嘴凯希呢？想必是坎塔岛上的牢狱生活使索洛克精神错乱了——但易莱安为什么跟他一唱一和呢？

查理再次开口了，声音颤抖，强作镇静，好像努力想用意念让易莱安教授恢复理智。

“可是易莱安教授……咕咕不可能是尖嘴凯希……这是不可能的，您知道这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易莱安镇静地问，好像他们是在课堂上，查理只是发现了格林迪洛实验中的一个问题。

“因为……因为如果尖嘴凯希是阿尼马格斯，人们会知道的。我们在波若教授的课上学过阿尼马格斯，我做作业时查了资料，魔法部对能变成动物的巫师都有记录，有登记簿显示他们能变成什么动物，还有标记之类的……我在登记簿中查到了波若教授，本世纪只有七位阿尼马格斯，尖嘴凯希的名字不在上面——”

瑞卡刚来得及暗自惊叹查理做作业所下的功夫，易莱安就笑了起来。

“又说对了，查理！”他近乎赞许地说，“但魔法部不知道曾有三名未登记的阿尼马格斯在阿森特奇活动。”

“如果你要把事情告诉他们，就快点讲，R.J.！”索洛克咆哮道，仍在注视着咕咕每一个绝望的挣扎，“这一刻，我等了十二年，不想再等了。”

“好吧……但是你得帮我，野狼。”易莱安说，“我只知道开头……”

他突然停住了，因为后面传来响亮的吱呀一声。

卧室的门自动开了。五个人都瞪着那门。易莱安走过去朝楼梯口张望了一下。

“没人……”

“这地方闹鬼！”爱丽丝喊道。

“不。”易莱安说，还在疑惑地看着那扇门，“尖叫棚屋从来没闹过鬼……村民们听到的那些尖叫和嗥叫都是我发出来的。”

他把几缕头发从眼前捋开，沉思片刻，说道：“所有的事情都是从这里——从我变成狼人开始的。如果我没有被咬，这些事都不会发生……如果我不是那么鲁莽……”

他看上去严肃而疲惫。爱丽丝想插话，但查理“嘘！”了一声，一边专注地望着易莱安。

“我是很小的时候被咬的，我的父母试了各种办法，但那个时候无法治愈。斯尔卡特教授为我配的药是最近才发明的。它让我变得安全了。我只要在满月前一周喝了这药，就能在变形时保持神志清醒……我可以蜷缩在我的办公室里，是一匹无害的狼，等待月缺。”

“但是，在狼毒药剂发明之前，我每个月都会变成一头可怕的怪物。我要进阿森特奇几乎是不可能的，其他家长不会愿意让他们的孩子与我接触。后来伊浮列敦当了校长，他很同情我。他说只要采取一些预防措施，就没有理由不让我进阿森特奇……”

易莱安叹息一声，直视着瑞卡，“几个月前我对你说过，疯狂打人柳是我进阿森特奇那年栽的。实际上它是因为我进阿森特奇才栽的。这屋子——”他苦涩地打量着这个房间，“以及通向它的地道——都是为我而修的。每月一次，我被秘密地带出城堡，到这个地方来变形。在地道口栽下那棵树，免得有人在危险期碰到我。”

瑞卡看不出这个故事想说明什么，但她还是着迷地听着。除了易莱安微哑的声音之外，只有咕咕惊恐的尖叫声。

“那些日子我的变形——非常恐怖。变成狼人是很痛苦的。我被迫与人隔离了，于是我就咬自己、抓自己。村民们听到那些声音和尖叫，以为是特别狂暴的幽灵，伊浮列敦让这类谣言传开了……即使现在，这屋子已经安静好多年了，村民们还是不敢靠近……”

“不过，除去变形之外，那段时光我是前所未有的快乐。我第一次有了朋友，三个极好的朋友。野狼索洛克……尖嘴凯希……当然啦，瑞卡，还有两年前出手伤害你的巫师——维乐娃·洛登。”

“三个朋友不会注意不到我每月一次的失踪。我编了各种借口，说家人病了，我必须回家去探望之类的……我怕他们知道了我是狼人就会离开我。但是，当然啦，查理，他们像你一样，发现了真相……”

“可是他们没有离开我，而是想了一个办法，让我在变形时期不仅好受一些，而且成了我一生中最好的时光。他们学会了阿尼马格斯。”

“是的，”他继续回忆着，“他们花了将近三年才学会。维乐娃和野狼是全校最聪明的学生，也是我见过关系最好的姐弟俩。幸好如此，因为阿尼马格斯变形有可能出现可怕的错误——这是魔法部对阿尼马格斯严格控制的原因之一。凯希需要维乐娃和野狼的全力帮助。最后，在五年级时，他们终于练成了，每个人都能随意变成一种不同的动物。”

“可是这对你有什么帮助呢？”查理不解地问。

“他们作为人不能跟我在一起，所以就变成动物来陪我。”易莱安说，“狼人只对人有危险，他们每个月披着施了隐形咒的大斗篷溜出城堡。他们变成动物……凯希个子最小，能从疯狂打人柳的枝条下钻过去，按到能让它定住的那个节疤，然后他们滑入地道来找我。在他们的影响下，我变得不那么危险了。我的身体还是狼形，但跟他们在一起时，我的心智好像不那么像狼了。”

“快点儿，R.J.！”索洛克吼道，他仍然盯着咕咕，脸上带着一种可怕的饥渴。

“快了，野狼，快了……嗯，我们都能变形以后，有多少刺激的事情可以做啊。我们不久便离开了尖叫棚屋，夜间在学校和村子里游荡。野狼和维乐娃变成了那么大的动物，能够控制住狼人。我认为阿森特奇没有哪个学生能把学校和阿兹莱兹小镇摸得比我们更清楚……因为机缘巧合之下，我们在管理员侈奇的办公室里得到了那张活点地图，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些在乌龟殿下和星星眼带领的美好日子。”

“是什么动物——？”瑞卡问道，但查理打断了她。

“那还是挺危险的！在夜里跟一个狼人乱跑！要是你摆脱了同伴，咬到了人怎么办？”

“我现在想想还后怕呢，”易莱安沉重地说，“有过险情，很多次。我们过后拿这些事开玩笑。那时我们年轻，不懂事——陶醉在自己的小聪明里。”

“当然，我有时还会为辜负了伊浮列敦的信任而感到内疚……在没有一个校长肯收我的时候，他把我招进了阿森特奇，而现在他却不知道我在违反他为保护我和他人的安全而制定的规矩，他不知道我引得三个同学变成了非法的阿尼马格斯。但是，每当我们坐下来商量下个月的冒险活动时，我总是把负疚感忘到脑后。我至今都没变……”

易莱安面容凝重起来，话音中流露出对自己的厌恶。

“今年我一直在进行思想斗争，考虑要不要去对伊浮列敦说野狼是阿尼马格斯。但我没有去说。为什么？因为我太懦弱。如果说了，就意味着承认我上学时辜负了他的信任，承认我让别人跟我一道……而伊浮列敦的信任对我意味着一切。我小时候，是他让我进阿森特奇的；我长大后，一直受排斥，找不到一份有收入的工作，又是伊浮列敦录用了我。所以我就对自己说，野狼是用跟黑魔法巫师学来的黑魔法潜入学校的，与阿尼马格斯无关……因此，从某种意义上说，斯尔卡特对我的看法是对的。”

这是今晚第一次瑞卡恍惚的头脑感到有些清醒了。

“斯尔卡特教授？” 查理和瑞卡一齐抬头看着易莱安。

“斯尔卡特教授跟我们是同学。他当时跳了整整两个年级，是全级最年轻的五年级学生。他竭力反对让我教认识黑魔法，因为他认为我无法被信任。尽管如此，他还是按照伊浮列敦的要求每月给我配制药剂。”

索洛克轻蔑地哼了一声。

“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嘲讽道，“尽管他出于好意还是什么，是他结束了我姐姐的性命……”

“可这就是斯尔卡特不喜欢你的原因？”瑞卡缓缓地向易莱安发问道，“认为你是不可信任的阿尼马格斯？”

“没错。”易莱安身后的墙上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

弗勒·斯尔卡特揭下隐形套装，他右手食指的魔戒直指易莱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