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没有停顿,几分钟的路程,安娜一声“阿拉霍洞开”,里面安睡的三头犬一个头警觉的抬起来,一个漂浮的音乐盒吸引了它的注意力,吐了吐舌头,发出一声睡前的呼声,十分钟左右渐渐打起了呼噜。
这时咒语失效,三人已经现出了身形,沃普斯按照计划先一步穿越活板门,没等巨型的魔鬼网反应,沃普斯拦在门前,高举起手中的魔杖,巨大的光芒发散出去,安娜和埃伯特躲在后面闭上了眼睛,避免被亮光伤害到眼睛。
遇光即散的魔鬼网让出来一条路来。
埃伯特递给沃普斯一个瓶子,沃普斯一饮而下,魔力的消耗得到了一定补充。
安娜看着在地上蠕动的藤蔓,像几百条巨蛇在交缠,急急忙忙穿了过去,临走前,沃普斯垫后对魔鬼网施了最后一个咒语。
“焰火熊熊。”沃普斯说着,他的魔杖挥动着,嘴里念念有词,火焰从魔杖头上射出一道蓝色,很快附着住了魔鬼网,火焰越来越大,驱散了阴冷和潮湿。
埃伯特吞了一口唾沫,对这么大范围的施咒能力心生佩服。
因为事先有所准备,他们顺利通过了前两关。
他们走上一条石子走廊,这是唯一的一条路,前面渐渐传来沙沙和哐当当的声音。
“是翅膀扇动的声音。”埃伯特侧耳细听。
“真佩服这个教授的想象力,让钥匙带上翅膀。”他们来到了走廊尽头,在一个灯火通明的房间,高高的天花板上是无数像鸟一样的闪耀钥匙,在房间里飞来飞去,一扇厚重的大门紧紧闭锁。
“呃,说好的,我不会飞上去的。”埃伯特看到了墙边的飞天扫帚,脸色很差。
安娜兴奋地骑上去试试又降落在埃伯特身边做了一个鬼脸,在埃伯特抓住她之前又飞了上去。
“我不喜欢升起来的感觉,你们去吧,我在下面等着。”埃伯特说道。
沃普斯点了点头,于是驾轻就熟地骑上去寻找,眼花缭乱的小鸟擦过他的脸颊,有些无从下手。
幸亏安娜在搜寻方面有着过人之处,“在那,翅膀天蓝色的那个跟别的钥匙不太一样,沃普斯,三点钟方向。”
安娜往下飞,差一点碰到那把钥匙,堪堪擦过。沃普斯迅速看准往前一扑,断了半边翅膀的钥匙在他手里噗呲噗呲挣扎。
他们快速降落,跑向那个木门,把钥匙塞进锁孔里,一拧,咔嚓,门开了。
进入第二个房间
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等他们一踏进去,突然的灯火照亮出一个巨大的棋盘,他们正站在上面,比他们高出很多的棋子静静凝视着他们。
“我们是黑棋?要打败白棋吗?”安娜出声问道,没有五官的白棋子让她的膝盖发抖。
埃伯特走到一边,拍了拍沃普斯的肩膀,“交给你了。”
“好。”沃普斯扫视周围的棋子分布,骑士,国王,主教……大概的样子出现在他脑海中。
白棋一下,沃普斯立马开始下达命令,指挥着骑士不断移动,白色的卒子上前两步,沃普斯又让埃伯特后退,在他们的一个卒子被吃掉之后,沃普斯不急反而微微一笑。
又是几分钟过去了,安娜越来越靠近白皇后,她甚至紧张的放轻了呼吸。
“我……要被吃掉了吗?”白皇后的脸慢慢转向了她,安娜低声问,连埃伯特也紧张的看过来。
“我们要一起走到那里的。把这当作一场美妙的奇遇吧,各位。”
沃普斯从容不迫地说着,即刻一声令下,铿锵有力的喝声中,骑士成功砍掉主教的头颅,“不好意思,将军!”
这场没有鲜血的战争就此落下帷幕。
白色的棋子纷纷退出一条路来,白国王的皇冠扔到沃普斯脚下,他们赢了。
“天哪,吓死人吓死人,让我们快去下一个房间吧。”安娜心有余悸地小跑推开门,一股令人作呕的臭味扑鼻而来,她的眼睛被熏出了眼泪,透过模糊的眼泪很快看到了一个巨怪。
妈呀,这比之前见到的还大。
埃伯特皱了皱眉,“这是奇洛设置的吧,太恶心人了。”他看向目不转睛的沃普斯,“所以……”
“我们要击败它。”沃普斯说。
“怎么击败,我气都喘不过来了。”下一秒,安娜强忍眼泪:“呕——救命。”
沃普斯无奈地笑了笑,巨怪听到了他们的动静,磨磨蹭蹭地站起来,沃普斯缓缓退后,冷喝道,“那就别浪费时间了,简单一点。”
两人慎重地退开,此时,沃普斯的魔杖不断发热,沃普斯挥出一道绿光,如同刀刃劈开空气,狠狠击中巨怪的身体,没有任何死亡前的挣扎,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无声无息,巨怪永远睡着了。
安娜和埃伯特对视一眼,看到对方的眼神里都有一个“哇塞”,彼此心照不宣。
他们再次穿过一扇门,接下来并没有什么可怕的画面,只有一张桌子,上面排放着七个形状各异的瓶子。
“看来是我们院长的魔法了。”埃伯特饶有兴趣地说。
几人刚跨过门槛,身后就腾起一股紫色的火焰,封住了他们来时的路,就连通往前面的门口也窜起了黑色的火苗。
沃普斯拿起桌子上的羊皮纸,两人站在他身旁读到:
危险在前方,安全在后方,
我们中间有两个可以给你帮忙。
把它们喝下去,一个领你向前,
另一个把你送回原来的地方。
两个里面装的是荨麻酒,
三个杀手正排着队等候。
选择吧,除非你希望永远再次停留。
我们还提供四条线索帮你选择:
第一,不论毒药怎样狡猾躲藏,其实他们都正在寻麻酒的左方。
第二,左右两端的瓶里内容不同,如果你想前进,他们都不会对你有用。
第三,你会发现瓶子大小各不相等,在巨人和侏儒里没有长着死神。
第四,左边第二个和右边第二个,虽然模样不同,味道却是一样。
“是要解谜语吗?”
埃伯特松了一口气,安娜看不明白,同时她很吃惊,为什么两人像没事人一样。
埃伯特又读了一遍,径直挑出了最小的那瓶“是这瓶,能帮我们通过黑色火焰。”然后他又拿起另一瓶圆溜溜的瓶子,“而这个能让我们回到原来的地方。”
“药水这么少,那我们该怎么办?”安娜盯着两个瓶子,感觉笑不出来。
可是随后沃普斯和埃伯特就打消她的疑虑,让她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我敢说,没人比你们更可怕了。”
只见两人拿出几个银可西,混着几枚发亮的金加隆做出了令安娜一生难忘的事情。
只见两人纷纷施咒,令人眼花缭乱的变形咒层出不奇,坩埚,架子,玻璃瓶摆在了桌上……并且两个魔药狂魔通过瓶子里的魔药想出了大概的配方。
她算是看懂了,这两个人竟然打算在这里现配一模一样的药水出来!
“那、那、那,材料呢?金加隆变出来的材料可练不成魔药啊!”安娜结结巴巴地问道。
沃普斯一挑眉,接着神神秘秘地抛出一个袋子,一打开斯内普办公室里大半的材料都在里面了。
他又在里面拿出来几张羊皮纸,一目十行找出大致相同,最有可能是配方的两张。
埃伯特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为院长身边有个大尾巴狼默哀三秒。
“如果里面还没有配置的材料的话,那就算任务失败了,毕竟被困在这里我们被发现的话都完了。”沃普斯严肃地说。
时间紧迫,埃伯特和沃普斯分别配置,安娜负责打下手,忙的简直不可开交。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过去了,三人各自喝下药水,通过了那扇藏着未知的门。
在他们离开后,身后的火焰依旧在熊熊燃烧着,一个人不紧不慢地打开了巨怪房间和火焰房之间的门,火焰阻挡了他继续前进的道路,他盯着他们离开的那扇门脸色苍白。
“……憋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