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最后的几天无疑是非常愉快的,如果瑞茜不用赶作业的话,这份快乐肯定会加倍的。
克里斯去租车行租了一辆兰博基尼,一辆经典的暗黑破坏神(注释:兰博基尼在1990年生产的经典车型。)。
它拥有火焰般的红色车身,还有宛若大提琴共鸣箱一样的排气系统,踩下油门之后,能演奏出激荡且性感的乐章,响彻云霄,当它行驶在路上时,整条街上的人都看着这辆移动的怪物。
“哟吼!这他妈的才叫生活!”克里斯握着方向盘,他刚刚发动汽车,车窗就被一只猫头鹰敲响了,他不耐烦的摇下车窗,一封信被丢了进来,克里斯示意瑞茜帮他拆开信,上面写道:
罗斯切尔德先生:
我们接到报告,得知今天下午两点五十六分你在一间麻瓜租车行,对一个麻瓜使用了混淆咒语。
你知道,未成年的巫师不许在校外使用魔法,并且你还对着一个麻瓜施咒,你如再有此类行为,将有可能被本校开除(对未成年巫师加以合理约束的法令,一八七五年,第三款)。
另外请记住,根据国际巫师联合会保密法第十三款,任何可能引起非魔法界成员(麻瓜)注意的魔法活动,均属严重违法行为。
我们已经增派傲罗处理相关事宜,请你将10加隆的罚金以邮寄或者面交的方式,交到魔法部禁止滥用魔法司。我们必须提醒你的是,我们将很快通知你的监护人,希望你不要再出现任何类似的问题。
祝暑期愉快!
马法尔达·霍普柯克
魔法部禁止滥用魔法司
“我能怎么办啊?”克里斯耸耸肩,“我没办法……我没有驾照,那个麻瓜就不给我租车,我只能他妈给他念个咒。你有10个加隆吗?帮我先付给那只猫头鹰。”
“他们会告诉你的家人啊,这样也没事?”瑞茜皱着眉头,“你爸妈不会生气吗?”
“我爸可是魔法部部长,他忙着处理他妈的各种公务,还有那些数都数不清的情妇,我有时候真想问问他,他记得住他睡的都是谁吗?还是说他的秘书专门有个本子,替他把这些女人的名字收集起来,做个表格什么的。”克里斯满不在乎的重新发动汽车,兰博基尼顺利驶入车流之中。
他接着说道,“至于我妈?她结完婚生完我,才发现自己是个双性恋,她现在有个女朋友,还有比我的人生更精彩的吗?而且他们还不能离婚,因为那些,你懂的,政治啦,经济啦。总之,我爸妈连我的葬礼可能都不会出席,我爸大概只会让他的秘书送个花篮之类的过来。”
“哇哦,我很抱歉。”瑞茜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迟疑的开口,试图说点什么来安慰一下克里斯,也许她应该拥抱一下他?
“不用,女孩。”克里斯露出一个笑容,“不管捅出什么乱子都没人管我,我爸倒是会揍我,但是揍完了他还得给我收拾烂摊子,我过的可太他妈爽了。”
“听起来不错。”瑞茜打开车窗,扑面而来的风吹起了她的长发,她脱掉了外套,只穿着运动风的吊带短裙,露出纤细的身体线条。
她趴在窗户上,看着道路两边的建筑,无数精致的圆顶角楼被他们甩在身后,车里放着披头士的歌曲,克里斯大声的跟着唱,他确实拥有一副好嗓子,唱的极好。
他们两个人陷入了一种令人舒适的沉默,瑞茜开启了灵犀,轻轻伸进克里斯的身体里,他的灵魂滚烫灼人,但又出奇的孤独。
像是空谷里幽深的一声叹息。
瑞茜盯着他专注开车的侧面,忍不住想伸手揉揉他蓬松的头发。
“干他妈的,根本没有车敢插在老子的前面,太他妈爽了!等我回美国后,一定要让我爸订一辆,不知道这个型号有没有更炫点的颜色!”克里斯大喊道,砸了一下方向盘,震耳欲聋的喇叭声响起。
周围的几辆车小心翼翼的踩了刹车,给这辆嚣张跋扈的豪车让路,瑞茜把自己的脑袋转了回去,拉低了帽檐,希望这辆昂贵的跑车隔音效果好一些——克里斯的那一嗓子真的很丢人,瑞茜问他:“你在往哪儿开?”
“去牛津街,买两件衣服穿,你没发现我没拿行李吗?”克里斯回答。
“我以为你的行李袋有伸展咒什么的,你为什么不带东西?”
“啊哈,我他妈带了信用卡——这就够了,我们到了,女孩。”
克里斯把车横着停在车位上,他足足占了两个车位,瑞茜先行下车,她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冷漠一些——周围行人的目光让她想掏出魔杖,把自己变成一张用过的卫生纸,然后扔进垃圾桶。
还好路边就有一家星巴克,她立刻躲了进去,要了两杯大杯冰拿铁。
等她拿着咖啡走出来,克里斯正靠在门口抽烟,他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然后接过其中一杯拿铁,在垃圾桶上摁灭了烟头。
“走吧。”他说。
克里斯仍然穿着他那件破破烂烂的大短袖,看起来又脏又旧,但是当瑞茜和他一起走进纪梵希的门店,一个涂着蓝色眼影的男店员立刻盯着他的短袖惊呼道:“这是纪梵希今年的秀场款,特意做旧的街头风,全球限量——您真的太有品味了。”
克里斯点点头,照起了镜子:“不瞒你说,我也经常这么觉得。”
男店员捂着嘴,吃吃的笑了出来。
瑞茜坐在店内的沙发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克里斯买了大概五十件短袖,而那些衣服在她眼里几乎都一模一样。
大包小包的购物袋堆满了兰博基尼里所有的空间,就连瑞茜的脚下都放着袋子,她艰难的把腿插在Lv的纸袋里面,她的脚底下正踩着一双崭新的运动鞋,克里斯一边倒车一边说:“我们接下来——”
“回去写作业。”瑞茜坚定的回答他,还有一天她就要坐上返回霍格沃茨的火车了,而她的论文还有一篇没写,而这都是拜克里斯所赐,他每时每刻都抱怨着自己无聊,不是要去伦敦眼,就是闹着要去泰晤士河。
他们回到了破釜酒吧,点了两份很难吃的黏糊糊的鹰嘴豆泥配面包,克里斯趴在桌子上,五官皱在一起,闷闷的说:“我真他妈的不喜欢英国。”
瑞茜喝着冰汽水,尽量耐心的和他搭着话:“英国又怎么惹到你了?”
克里斯把脸埋到胳膊里,回答道:“英国女生穿的太多了。老天爷——现在还是夏天呢,她们的衣柜里难道没有短裙短裤吗?还有这里的女巫,她们比修女裹的还要严实,我是他妈的在沙特阿拉伯留学还是怎么着?她们信仰的到底是梅林还是安拉?”
瑞茜:“……”
她不再理会克里斯,低头猛赶作业,她尽量把字写的大一些,好让她的论文看起来字数比较多,德拉科这次真的不打算帮她了,他这几天甚至都没有出现在对角巷。
Lucky跳到了酒吧的餐桌上,舔了舔它的爪子,克里斯看着它,猛的俯身和lucky脸贴着脸,一人一猫四目相对,几秒钟后lucky跳了起来,转身跑掉了,克里斯哈哈笑着坐回了原位。
“我恨英国。”他又再一次的趴下了,接着说道,“它真的是全世界最无聊的国家。”
瑞茜刚想提醒他,这句忘了加f*ck,他就再一次开口道:“干他妈的英国。”
OK,这样才对嘛,瑞茜耸耸肩,继续写着作业。
晚上十点半,她终于生拉硬拽的完成了整篇论文——她确信自己的文章后半段和“大脚怪之乱”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瑞茜如释重负的扔下羽毛笔,她不在乎这篇文章能得多少分,那是赫敏·格兰杰要操心的事情,只要开学的时候她有东西可以交上去就行了。
“我要睡觉了,克里斯,明天睡醒我陪你去还车——你把车漆蹭花了那么大一片,我认为你明天还得给那里的麻瓜再施一个混淆咒。”瑞茜收拾好东西,朝克里斯点点头:“晚安,美国贵公子。”
“晚安,瑞茜——贫民窟女孩。”克里斯懒洋洋的说。
“我住的可是上东区!”瑞茜恶狠狠的瞪着他,她耳朵上的梵克雅宝耳钉闪闪发亮。
“你面前的这位罗斯切尔德先生也住过上东区——实话说,那里的房子太小了,我不得不搬回了比弗利山庄。如果我有事的话,再通过飞路网去纽约的房子,很他妈麻烦对不对?但是没办法,因为上东区最贵的别墅竟然都不是独栋的,连花园都没有——那让人怎么住?”克里斯站了起来,“我也要回去睡了,回到那个狭小的蟑螂窝,我连他妈腿都伸不直。”
假期一眨眼就要结束了,明天就是回霍格沃茨的日子。
克里斯拖到了最后一天的下午,才把那辆兰博基尼还回去,他和车行老板大吵一架,接着又支付了很大一笔补车漆的费用,那笔钱都能再买一辆相当不错的车了。
这是一个阴雨绵绵的天气,他们站在租车行的门口,犹豫怎么返回破釜酒吧,周围没有出租车,甚至连行人也很少。
“我有个主意。”瑞茜说,“我们回到车行,给老板道个歉,让他送我们回去。”
“你就算拿刀捅进我的嘴里,我也不会跟他道歉的。”克里斯说,“我也有一个主意,瑞茜,比你的主意可靠谱多了。”
路边有几辆双层观光巴士,下雨天明显不是做生意的好时机,没有观光客,司机们只好蹲在屋檐下抽烟,克里斯给了他们几英镑,其中一个收了钱,站了起来。
“查林十字路,是吗?上车吧。”司机说。
克里斯得意的冲瑞茜扬起嘴角,瑞茜翻了个白眼,率先走上了巴士。
这是一辆半新不旧的露天观光巴士,二层支着一个简易的雨棚。当司机发动汽车以后,瑞茜拉着克里斯,把他拽到了巴士二层,司机在底下大喊道:“那个雨棚是个摆设,你们会淋湿的!”
但瑞茜不管不顾的——她几乎是坐在雨里,雾蒙蒙的伦敦拥有别样的浪漫,远处不知名的教堂传来钟声,充满了浓浓的中世纪风情。
细雨飘过沧桑灰黑的砖墙,隐约可见的教堂尖顶,那些暖色调的华丽建筑像是戴了一层冰冷的面纱,每一个角落都值得被记录成一幅油画。
克里斯坐在瑞茜的身边,他那件昂贵的皮夹克上沾满了水,但他毫不在乎,他们出神的望着那些狭巷窄街,匆匆走过街角的红唇女人,她的风衣下摆被风吹起,露出白净均匀的小腿,像是一支长茎玫瑰。
这段路很短,瑞茜有些恋恋不舍的坐在巴士上,看着破釜酒吧越来越大的招牌。
她的头发已经湿透了,贴在脸上,瑞茜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一个偶然间的抬眼,就看到了弗雷德·韦斯莱拿着一把巨大的黑伞,正站在破釜酒吧门口。
伞檐边缘,弗雷德的目光追着瑞茜的身影,嘴角带着很轻的微笑,他的表情非常温柔,和瑞茜四目相对的时候,弗雷德的嘴里无声的吐出了一个词,他在说:嗨。
瑞茜第一个跳下了巴士,弗雷德快步走过来,把伞举到了她的头顶,她却一把抢走了伞,把它合起来放在了酒吧门口,她拉着弗雷德的手,又反手拽住了克里斯,带着他们在雨中小跑了起来。
“——伞不够大,干脆都不要打了,这样比较公平,对吗?”她边笑边说,回头望向弗雷德,得意洋洋的眯起眼睛,她身上那股小蛇女的疯劲儿又来了。
弗雷德被她拽的一个趔趄,他也大笑起来,冲克里斯打了个招呼,“你好,哥们,我是弗雷德·韦斯莱。”
雨越下越大,弗雷德很快就彻底湿透了,他也不管不顾的奔跑起来——虽然他根本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在雨里疯跑,三个人肆无忌惮的狂奔着,瑞茜的外套下摆**的,偶尔会缠住弗雷德的小腿。
这太疯狂了,直到克里斯被路上一块凸起来的石砖绊倒了,左边膝盖跪在地上,克里斯半躺在地上,恶狠狠的骂道:“操他妈的——谁他妈修的路。”
三个人静了片刻,一同大笑起来,弗雷德和瑞茜一起把克里斯拉了起来。
“乔治还在酒吧——”弗雷德说道,他**的红发挡在眼前,雨水让他的白短袖紧紧的贴在身上,勾勒出少年人特有的瘦长身形。
“我知道,所以我才拉着你跑了,我可不想和罗恩他们打招呼。”瑞茜做了个鬼脸,她看起来又长大了一些,弗雷德心想,有了少女的模样,她的睫毛上都沾满了雨水,像是两只淋湿的黑蝴蝶,跟随她的眨眼依次振翅。
“让你失望了,小蛇女,罗恩不在,只有我和乔治,我们来买费力拔烟火——”弗雷德回答到,“你想把我们拽到哪里去?嗯?”
“隔壁街有一家墨西哥餐厅,我想吃牛肉塔可,而我不想给罗恩买单,这么说可以吗?”瑞茜强词夺理的说。
“淋成这样去吗?”弗雷德甩了甩他的头发,看上去活像一只金毛猎犬。
“是啊,能别像个傻哔一样站在这里了吗?我们还是快他妈回酒吧去换件衣服,我快他妈的冻死了。”克里斯嘟嘟囔囔的说,他左边裤子的膝盖处摔了一个很夸张的口子,他一瘸一拐的走着,冲弗雷德说:“你可以穿我的衣服,兄弟。”
“谢了,但是我想我们是他妈的巫师,我们可以用魔法,糟糕,但是我们他妈的没成年——”弗雷德惟妙惟肖的模仿着克里斯的语气。
“你的裤子破个口子好像更好看。”瑞茜对克里斯说,她蹦蹦跳跳的冲在第一个,回头看着他们,“那我们快回去吧,我饿了。”
乔治·韦斯莱正坐在破釜酒吧,看到三个落汤鸡走进来,他喊道:“你去哪儿买大池(注释:电池,乔治对麻瓜词汇的读音读音很不标准)——商店不就在隔壁吗?嗨,小蛇女,假期过得怎么样?我们前两天来对角巷买课本可没看见你。”
“好极了,乔治,你呢?我来了好几天了,我们一准是没遇到,我也不是总在对角巷待着。”瑞茜回答道,“你们在说什么?你的意思是电池吧?”
“是的,我猜是,我爸爸对麻瓜的东西很感兴趣,他让我们给他带一块麻瓜电池回家,他想拆开研究。”弗雷德解释道。
“我爸的业余小爱好,你们怎么湿成这样了?”乔治说。
“因为我们三个因为抢这把伞打他妈了一架。”克里斯说,他裤子上的裂口很有说服力,“你们是双胞胎?”
“很难看出来吗?”乔治看了看弗雷德,夸张的眨了眨眼睛,“可能因为我俩长得不太像吧,你才会这么问。”
克里斯笑了起来,他伸出一只手:“克里斯。”
“乔治·韦斯莱。”乔治握了上去。
瑞茜在旁边打了个喷嚏,她把湿透的外套脱下来,露出里面紧身的运动吊带,弗雷德立刻移开了目光,耳朵有些红。
“劳驾,我们还没成年,所以能不能帮我们念个干燥咒什么的?”弗雷德对旁边桌上的女巫说。
那个佝偻的老太太阴沉的看了一眼他们,伸出魔杖点了点,片刻后,他们三个人的衣服都干了,除了克里斯的衣服有些过于干燥,空气里闻着有些糊味。
“谢谢,女士,祝你长命百岁。”克里斯礼貌的说。
“很实用的祝福,年轻的绅士。”年迈的女巫不再理会他们了。
韦斯莱双胞胎和克里斯聊起了他们爸爸的一辆改装汽车,可以隐形之后天上飞,这样就不会被麻瓜们发现,克里斯非常感兴趣,一个劲的在追问细节,等他们把这个话题聊的差不多时,外面的雨都停了。
瑞茜饿的前胸贴后背,她提议道:“我们去吃点东西,如何?”
韦斯莱兄弟拿不出什么好的提议,克里斯想嚷嚷着叫辆计程车,去吃两个街区以外的一家米其林餐厅。
瑞茜干脆利落的把他们带到了麦当劳,就在旁边一条街上,还好韦斯莱兄弟今天穿的都是麻瓜衣服,他们很顺利的走进了餐厅。
“哇哦,麻瓜的东西真不赖。”弗雷德咬了一口巨无霸汉堡,惊讶的说,“味道很不错。”
“何止是不赖,哥们,很好吃——相当好吃。”乔治也伸出了大拇指,他又拿起一根薯条,“真不错,小蛇女,很会选地方。”
“小蛇女是你的外号吗?”克里斯问道,他对麦当劳就没什么热情了,敷衍的吃了一两口,就放在了一边,“听着还挺带劲,就像X战警什么的。”
“他俩给我起的,因为斯莱特林的代表动物是一条蛇。”瑞茜回答他。
“你是哪个学院的?我们之前从来没见过你。”乔治问克里斯。
“这就说来话长了。”瑞茜开口道,等她把克里斯的遭遇说完,双胞胎已经把他们面前的餐盘一扫而空了,他们眨眨眼睛,看着克里斯,又看看瑞茜,露出了钦佩的表情。
“你真是我俩的心目中的英雄,兄弟。”
“我俩的梦想就是有朝一日能被学校开除,还有比这个更酷的毕业方式吗?”
“没有了——我也想和费尔奇吵一架,或者打一架,或者开辆车从他的脸上碾过去。”
“碾斯内普也行。”
双胞胎们你一言我一语,克里斯头都疼了,他左看看右看看,忍不住说道:“你们说的是谁?”
“你马上就能见识到了,就是明天。”乔治拍拍他的肩膀,“顺便一提,你这是什么?”他指着克里斯手上的纹身。
“本来日本的机动战士高达,一个动画片,很他妈酷,兄弟,但是我爸气的发疯,我只好让纹身师拿‘美国万岁’给我盖住了,结果就成了一块脏兮兮的色块。”克里斯举起手给乔治看。
“这应该去医院施个咒就能去掉。”乔治评价道,“但我理解你,这是一种无声的反抗,也是一种没什么用的反抗。”
“你的新发型很好看。”桌子的另一边,弗雷德对瑞茜说,他的眼睛非常真诚,而且比夏威夷的海还要蓝。
瑞茜朝他弯弯眼睛,她快速吃完自己的汉堡,“我们该去对角巷了,你们要买什么来着?”
“我要去银行换钱,这两天你大概已经给我垫了十个亿了。”克里斯说到,他那张玩世不恭的脸上看起来有些不忿,“我第一次让别人给我买单!还是女孩!”
“不用客气,你也买了香奈儿送给我,记得吗?”瑞茜拍拍他,一行人站了起来,瑞茜教双胞胎把餐盘里的垃圾倒掉,再统一留在固定的位置。
“哇哦,这些都是客人自己收拾吗?开个麻瓜餐厅真方便。”乔治说。
“这个叫连锁快餐,就是因为它方便,你们巫师的食物种类真的很少,不是我说,霍格沃茨的餐单有变化过吗?”瑞茜说。
“我还是分不清你们两个他妈的谁是谁,你俩不能挂个胸牌什么的吗?你为什么能分出来,小蛇女?”克里斯在一旁抱怨道,他们已经走出了餐厅。
“这个你可学不来。”瑞茜高傲的说,耳边的斯莱特林银发在日光下闪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