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金安(穿书)》/南珣著
鸡蛋虽然和外面的一个价,但因着是批量买来的总价低,所以还是赚了!
“辛离离,跟从母说实话,你这是哪来的稀奇古怪的点子,做鱼肉夹馍就算了,又是小推车,又是卖鱼汤加鸡蛋的?都是谁告诉你的?”
辛离离眨眼睛,疯狂卖萌,撅着小嘴撒娇:“从母,好从母。”
袁依婉手中树枝在案几上抽了一下,指着辛离离道:“站好了,不许回头看大郎,大郎不会为你说话的。”
一个五岁的孩童,纵使天才,能识千字背古文,但不代表她会懂人情世故,做起生意一套一套的,仅一日,她们就赚了一千多个铜板,都快抵得上打鱼半日得收入了。
需知现在二十两银子就够一个家庭一年花销了,每月赚一二两银子都已经算是生活富足,两千个铜板相当于一两,合着他们一天赚了别人家半个月花销,再加上打鱼赚得钱,每日日入将近二两!
袁依婉十分怀疑是谁教了她,害怕她走了错路。
辛离离眼睛滴溜溜转,在把主意推到司马佑安和陈柏卓身上来回摇摆时,额头就被树枝轻软软戳了一下,只听袁依婉道:“不许撒谎。”
眼见是躲不过去了,她蔫头耷脑道:“自己想的呀。”
天地良心,真是她自己想的,她好歹也是个现代人,搞个小推车还是容易的很的。
袁依婉沉着脸,背脊挺得笔直,呵斥道:“当真是自己想的?”
辛离离猛地点头,快速道:“真是自己想的,离离经常给父亲做饭的么,当时家里穷,得了饼子就往里面塞点东西一起吃,那小推车,这不是,那个……离离想和从母一起推才想出来,离离就是想让鱼汤热的好么,离离只是说,能做出来还是靠大郎啊!”
只要扯上司马佑安,就能将不可能变成可能,眼见袁依婉神情有些松动,她赶紧道:“鱼汤从母知道的呀,有人想占便宜,离离才要价的,当时看见鸡蛋,离离就想着鱼汤都能单独要价,鸡蛋肯定也可以!”
最后她肯定狠点头:“是离离自己想的!”
司马佑安在她背在身后,紧张到手指团在一起,按出浅浅月牙坑的地方看了半晌,而后收回了视线。
袁依婉沉思半晌,暗道不愧是她阿姊和姊夫的孩子,竟如此聪颖,一时间心里是又为其欢喜,又为自己不能提供更好的环境而酸涩,说道:“好,从母信你。”
辛离离呼了一口气出去,可吓死她了,随即又开心起来,她这也算是在从母眼皮子地上过了明路,以后是不是可以多想点子了。
“今日辛苦离离和大郎了,每人给十个铜板。”
辛离离眼睛肉眼可见嗖地亮了,袁依婉哭笑不得地揉揉她的发髻,心疼道:“去睡会儿,下午从母自己烙饼就行。”
说完,她又同司马佑安道:“大郎今日也十分劳累,便不要再看书了,小憩一下,待我烙完饼与你一同去迎郎君挑鱼。”
司马佑安听后,放下羊皮纸,向袁依婉行了礼后,便将屏风拉上,乖乖躺下休息,等袁依婉出了门去烙饼,屏风被一双小手给推开道缝隙,缝隙中正巧能瞧见趴在床榻上,头冲着他的辛离离。
赚了钱的辛离离一腔热血没处撒,只能同司马佑安叨叨了,她这也算是给小反派传输爱的聊天,只听她小嘴不停,从现在日赚一千铜币,已经畅想到以后日赚一两银子、十两银子了!
“大郎,你日后还同我和从母出去摆摊吗?”
已经被她的魔音说得快要入睡的司马佑安听见她问猛然惊醒,来不及心惊自己竟然差点熟睡,就已点了头,点完之后正想打手势,辛离离马上又开始接话。
“你去就好,不然我还在想,我和从母两个人都忙不过来,小摊算是支起来了,打鱼完全可以交给叔来做,这样等冬天来了湖面结冰,我们也有营生,到时候就让叔跟着到县城打工,过这个冬天肯定没问题,至于我那个来捣乱的叔,他来一次揍一次!”
他缓缓放下手,微微偏头看向她,竟注意到他刚刚的动作了么?轻轻将被子拉至肩膀,他阖上眸子,短暂的睡了过去。
如此几日,日日都是风和日丽的好天气,袁依婉的鱼肉夹馍小摊子因着独一份,所以在集市上拥有了很大的客流量。
虽然因为众人尝过鱼肉夹馍,对其新鲜劲儿下降了不少,但当场往饼子里塞看得见的鱼肉,有免费鱼汤,还能自己选择加鸡蛋,还是让不少人趋之若鹜。
加上集市人流量大,她们有了摊子可以一直支到晚上,鱼肉夹馍的销量一直增长,直直涨到五百又往下滑落,最终维持在四百左右。
四百个鱼肉夹馍每个五铜板,每日赚钱基础便是两千个铜板,袁依婉又寻了卖面和卖鸡蛋的婶子,批发价上货,成本下来后,加鸡蛋、卖鱼汤都在赚钱,每日又能多赚出二三百个铜板,这样一日下来,竟真能日赚一两银子了。
关键他们家不光有摊子,还有打鱼的渔船,渔船虽打上的鱼不定,但扣除给三郎家的费用和上缴的税,每日日入一两不是难事,若是运气好打上大鱼,拉到县城能卖上个四五两!
家中银钱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攒起来了,都有四十两银子了!袁依婉便做主,每日只备四百的量,摊子也只出到晌午。
回家后,她预备第二日的饼子,等离离睡醒午觉后,便将鱼炖上,到时小火闷着,第二日的鱼汤更加浓稠鲜美,而后她便在厨房一边烙饼一边询问两个孩子功课。
四百个饼子不是小数目,往往袁依婉要一直烙到深夜,直到她烙得多了,一大锅能捞出十多个饼子才能稍稍喘口气。
辛离离看的心疼,想让她从母雇人去烙,可哪里舍得啊,雇陈柏卓打鱼已经在一直提费用了,就怕他不打了,袁依婉甚至已经在想将渔船租给陈柏卓,他们收租一事了,可临近冬日,她便压下没提。
小渔村眼见是不能再待下去了,趁现在何家还没来,积累些积蓄,带着离离和大郎搬到县城才是正经事,而且这里风气不好,她既欣慰两个孩子都有主见,又担心他们受欺负,想给他们更好的教育,所以自己辛苦点算什么。
次日一早,城门外,还来不及进去,便有熟人来打招呼,“夫人,今日又带着孩子出摊了,给我先来份鱼肉夹馍。”
“好,一会儿进城给你拿。”袁依婉说道。
“中。”
城门外惯常排起长队,可今日不少人却纷纷掉头往回走,有那想直接候在城门口的都不让站。
辛离离垫着脚都看不到前方城门处发生什么了。
反倒是袁依婉隐隐有所感,带着他们让出官道的路,果不其然,他们让出没一会儿,城里就有官兵出来清人,离城门处二里地的官道上都不许有人有牲畜。
古代知识小白的辛离离还是头一次见这架势,忍不住想这难道是哪个钦差大人来访?弄得这么兴师动众。
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散落着踢踢踏踏的声响,在这个人民出行全靠牛车、驴车的时代,十多匹强健有力的马匹就如同现代街上的劳斯莱斯,贵且稀少。
可如今却真真切切出现在了辛离离眼中。
一行白衣缥缈,头戴玉冠,腰间绣着鹤纹,瞧着要升仙的男子先后从他们眼前而过。
十多人的队伍中间护着的是一位年仅十来岁的少年,他骑着的是唯一一匹白马,黑色腰带束出他纤细的身材来,宽袖似是要乘风飘至眼前。
他的脸上是和同伴们一样的倨傲冷淡,似乎道边的众人只是匍匐在他们脚下的蝼蚁,再和辛离离短暂对视的一瞬后,便轻飘飘移开了眼,似是万物在他眼中均留不下痕迹。
烟尘四起又消散后,他们的身影已经进城再也看不见了,安静的四周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喧闹。
“哎呦,只是借道去白鹤观而已,竟然连官道都让我们让么,这些当官的!”
“胆敢妄议太史令的使君不要命了!”
辛离离耳尖抓到太史令这个关键词,随即刷的扭头看向司马佑安,他神情平淡,对刚刚从面前经过的太史令官员,既不敬畏又不在意。
透过云层的朝阳打在他脸上,投下一片剪影,若不是他还乖顺的听从袁依婉的话,当真与那些太史令官员们如出一辙。
不愧是书中太史令出身的人,书里记载小反派被皇帝接过去后,就给塞进太史令了,而后力排众议,封他做了国师,他也担起了重担,谁人不知国师啊。
她仰头问道:“从母,太史令是做什么的啊?他们的地位很高啊,大家都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袁依婉神情似有回忆,推着小推车慢慢道:“太史令乃是掌记灾祥、占候天象、推演历法的官员,历来地位颇受尊崇,与一般官员不同……”
在两人身旁的司马佑安微微抬眸望向太史令们前进的方向,属于幼童这个年纪独有的清澈眼瞳里,有着未来二字。
司马佑安:总觉得这个“辛离离”不太聪明的样子。
PS:请记住这个白衣少年,后面要考的。【吃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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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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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九章 太史令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