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褚离雾会不会答应这件事。”谢舒绵喃喃道。
常溪暮开口道:“只要他想跟颜小姐在一起,那么他就一定会答应。”
谢舒绵闻言也觉得是这么回事,褚离雾现在的命都是属于颜舜华的,再为颜舜华牺牲一些,他应该会愿意的。
“那我现在去告诉阿华跟褚离雾这个办法,这样他们就能不用担心,可以安心在一起了。”谢舒绵抬步说道。
“绵绵,你等等!”常溪暮伸手拉住谢舒绵。
谢舒绵回头疑惑的看着常溪暮,不明白常溪暮为什么阻止自己,同时心里有一些不自在的感觉,听常溪暮唤她的小名,她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这个事情你去说不太合适,这也算一个考验,让该去说的人去说吧。”常溪暮不舍的松开谢舒绵的手说道。
“谁是该去说的人?”谢舒绵问着常溪暮。
常溪暮缓缓说道:“颜尚书。”
谢舒绵闻言一愣:“可是颜伯父他现在并不知道这件事情。”
“他迟早会知道的,我们现在还在准备攻打漠宁的一切事宜,还要等待一段时间才会发兵,暂时不用着急。”
谢舒绵眨眼看着常溪暮。
常溪暮继续说道:“褚离雾总待在我这里也不是那么回事,你不是说之前颜小姐想要让褚离雾做她的护卫吗?就让颜小姐实现这个愿望好了。”
“可是现在褚离雾的伤还没有好。”谢舒绵睁大眼说道。
常溪暮无所谓道:“一点内伤而已,没什么大碍,我让九韶给他送去的伤药都是效果极好的,很快就会没事,然后剩下的一些暗伤就要靠自己慢慢恢复了。”
“人家都吐了那么多血,都不能下床了,你还说只是一点内伤而已?到底什么伤你才会觉得是大事?”谢舒绵惊讶的看着常溪暮。
“那是因为受伤的人是他,如果是你,哪怕只是被树枝划了一下,我也觉得是惊天动地的大伤。”常溪暮突然看着谢舒绵深情说道。
面对常溪暮突然的深情,谢舒绵愣了一下,手上的桃花枝微倒,谢舒绵赶紧回神去扶,然后手真的不小心被桃花枝划了一下。
“嘶!”谢舒绵忍不住吸了口凉气。
“绵绵,你没事吧!”一瞬间常溪暮的脸色就变了,将谢舒绵手中的桃花枝打落,执起谢舒绵的手认真看着。
谢舒绵白皙的手背被桃花枝划了一条红痕出来,不过没有见血,不用擦药,一两天就会自己痊愈,是真的小伤。
常溪暮打落了谢舒绵的桃花枝,谢舒绵抬头瞪着常溪暮,手背上传来的疼痛让她更加气愤。
“你这嘴是在宝元寺开过光吗?这么灵,你还打落我的桃花枝,太过分了!”
常溪暮心疼的捧着谢舒绵的手,早知道他随口说说的事情会成真,他肯定不会乱说话,现在谢舒绵伤了,他是真心疼。
在意的人跟别人就是不一样,不相干的人哪怕死在常溪暮面前,常溪暮眼皮都不会抬一下,谢舒绵受这么一点小伤,常溪暮却心疼得不行。
常溪暮跟谢舒绵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早知道这样,我不会乱说话的。桃花枝我这王府有得是,我待会儿重新再给你折就好了,别生气。”
谢舒绵本来还是挺生气的,可是听着常溪暮真诚的道歉,还有常溪暮心疼她的语气,谢舒绵的心逐渐软了下来。
谢舒绵瞪了常溪暮一眼,然后将自己的手从常溪暮的手中抽了回来:“算了,这次就这样原谅你了,再有下次,我可没有这么好打发。”
说着,谢舒绵弯腰捡起地上的桃花枝,桃花枝掉在地上,掉了几朵桃花几片花瓣,不过还是很漂亮,捡起来还是能要的。
常溪暮还是心疼的看着谢舒绵的手,皱眉说道:“不如我带你去擦一点药吧,这样你的伤能好得快些。”
谢舒绵看了看自己手背上的红痕,不在意道:“这个是真的小伤,过两天自己会好的。”
“我心疼嘛!”常溪暮委屈说道,在谢舒绵面前,常溪暮是半点邪魅狂狷的样子都没有了。
谢舒绵忍不住想起曾经常溪暮跟她作对的时候,然后无可避免的就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
谢舒绵突然又开始瞪着常溪暮,眼里还有些怒意:“我这么一点小伤你都说心疼,你好像忘了那年在宫中你将我绊倒,摔得非常惨的事情了。”
那一次谢舒绵吃的亏是真的大,在宫中养了许久的伤,那阵子她看见常溪暮就闹心。
常溪暮也还记得那个时候自己跟谢舒绵之间发生的事情,现在回过头去看,他忍不住心疼,不过他还记得事情的前因后果。
“可是那是因为你先想暗算我,我趁势反击而已。”
“那你是不是下手太狠了,让我养了那么久的伤。”谢舒绵生气的质问常溪暮。
常溪暮闻言摸了摸鼻子,这个他没法反驳,他自己当时也觉得自己下手太狠了。
“对不起嘛,不然我也把自己摔一跤,摔成跟你当年一样重的伤,那样你心情会不会好点。”常溪暮看着谢舒绵问道。
谢舒绵看着常溪暮认真的表情,从常溪暮之前做的那些事情来看,谢舒绵很相信她一点头,常溪暮真的会摔自己,如果她现在还在考验常溪暮,她很有可能让常溪暮折腾自己,现在常溪暮已经通过了她的考验,她倒是有些舍不得常溪暮受伤了。
谢舒绵看着常溪暮半晌,然后抱着桃花枝转身说道:“算了,都这么多年的事情了,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计较了。”
“谢三姑娘真是宽宏大量,小王在这里谢过了。”常溪暮闻言跑到谢舒绵面前,像模像样的给谢舒绵作了一个揖。
谢舒绵看着常溪暮的样子皱眉,一张嘴就管不住了:“你看你现在的样子,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不正常了呢?你不是那个霸道专横的王爷吗?现在跟个上蹿下跳的猴儿似的。”
不得不说,谢舒绵的形容很贴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