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溪暮回头看着谢舒绵,他故意让惊鹊带着桃夭离开,好不容易换来跟谢舒绵的独处机会,他怎么舍得就这样放弃。
常溪暮对谢舒绵说道:“马上都快到了,现在回去可是很可惜的。你放心,有惊鹊跟桃夭在一起,他们肯定会没事的,只是一时走散了而已,惊鹊知道这里,很快就会带着桃夭找过来的。”
谢舒绵看着常溪暮思考了一下,决定信任常溪暮:“那好吧,咱们先过去等他们。”
“嗯。”常溪暮露出笑容,继续拉着谢舒绵去他说的那个地方。
常溪暮没有撒谎,他说的那个地方确实快到了,没走一会儿,谢舒绵就听见了水声。
谢舒绵惊喜的转头看着常溪暮,这声音,这附近竟然有水流吗?
看见谢舒绵惊喜的神情,常溪暮笑了笑说道:“这里有一条小溪,小溪周围的景色不错,你一定会喜欢的。”
“那我们快去吧!”谢舒绵兴奋说道。
常溪暮带着谢舒绵穿过灌木丛,过去便是一条溪流,小溪上有着乱石,瞧着却别有一番味道。
谢舒绵松开常溪暮的手,环顾四周大声说道:“这里果然不错。”
常溪暮还微张着手掌,他掌心还有谢舒绵留下的余温。
谢舒绵蹦蹦跳跳的跳到了溪水旁,见小溪并不深,谢舒绵坐在一个大石头上将鞋袜给脱了,然后提着裙摆开心的跳进了水中踩水玩儿。
猛然间见到谢舒绵雪白的小腿跟脚丫,常溪暮只觉得眼前一花,心间似有火窜上来。
谢舒绵这是完全不拿常溪暮当外人,她喜欢在浅浅的溪流中踩水玩,只有在亲近的人面前才会露出现在这样开心的笑容。
常溪暮可是救过谢舒绵的命,谢舒绵身上除了手腕上还有淡淡的疤痕,身上的都已经全部消除完了,这多亏了常溪暮送来的药膏,现在谢舒绵觉得常溪暮这个人挺好的。
在水中跳了一会儿,谢舒绵唤着不远处的常溪暮:“常溪暮,你要不要也过来玩,溪水凉凉的,可好玩了。”
常溪暮被谢舒绵灿烂的笑容晃花了眼,不过还是缓缓向谢舒绵走去。
“你表情怎么呆呆的,总觉得你最近傻傻的,有问题啊!”谢舒绵看清楚走近的常溪暮的表情,低身捧了水洒在常溪暮脸上身上,同时大声喊道。
秋日凉凉的溪水洒在脸上,让常溪暮顷刻清醒。
“谢舒绵!”常溪暮唤着谢舒绵的全名,谢舒绵愣了一下,然后迎接她的是常溪暮的反击。
常溪暮是从来不在乎自己王爷威仪的,跳进水中跟谢舒绵一起玩闹着,毫不客气的将水洒在谢舒绵身上。
谢舒绵反应过来后也赶紧反击,两个人在溪水中跟孩子一样打着水仗。
这边常溪暮跟谢舒绵开心的玩着水,桃夭还被惊鹊带着在林子中转。
久久没有寻到谢舒绵,桃夭已经急了,对着惊鹊凶道:“你到底知不知道路啊!”
惊鹊回头对着桃夭挑了挑眉:“这林子这么大,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人很正常,你别着急啊!不然你来带路,我跟着你走。”
“你半天都找不到,还不如我来带路呢!”桃夭瞪了惊鹊一眼说道,然后走到前面找了一条路走着。
见桃夭走的是跟小溪完全相反的路,惊鹊在后面笑了笑,悠哉悠哉的跟在桃夭身后走着。
桃夭跟惊鹊还在林子中转着,谢舒绵跟常溪暮都已经玩累了,二人正一起坐在大石头上歇息。
石头比较滑,一不小心就容易滑坐到地上去,所以谢舒绵跟常溪暮挨得比较近。
谢舒绵抬头看着万里无云的好天气,眼神清澈,面上是开心的笑容。
常溪暮转头目不转睛的看着谢舒绵,这样炙热的眼神,谢舒绵自然感受到了。
谢舒绵缓缓转头回望着常溪暮,二人对视,对上常溪暮那双深邃的邪眸,谢舒绵弯眸问道:“我漂亮吗?”
常溪暮闻言愣了一下。
谢舒绵笑着说道:“是不是因为我太漂亮了,所以你看得出神,好多人都说,我以后会比我大姐姐二姐姐还漂亮的。”
“这样说自己,也真是不害臊。”常溪暮说着谢舒绵。
谢舒绵看了常溪暮一眼说道:“这有什么害臊的,长得漂亮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有目共睹的事情,还需要藏着掖着吗?”
“你有理就是了。”常溪暮看着谢舒绵无奈说道。
“本来就是。”谢舒绵嘟嘴说道。
常溪暮笑着抬头看天,他嘴上说着谢舒绵,其实心里也是觉得谢舒绵很漂亮的,不然怎么能令他心动呢?
“再玩儿一会儿,等桃夭他们找过来,咱们就回去吧,我今天还要进宫给大姐姐送平安符呢!”谢舒绵开口说道。
“嗯。”常溪暮应了一声,惊鹊能猜到他的意思,差不多时间应该就会带着桃夭过来的。
谢舒绵在小溪边等着桃夭,心里想的是宫中的谢锦盈,等她把平安符给大姐姐,大姐姐的胎应该就能坐稳了吧!
皇宫,太医院。
今日黄公服不当值,不过每日的安胎药还是要给谢锦盈送去的,黄公服将药准备好,让太医院一个小弟子熬了药送去昭月殿。
小弟子药已经熬好,盛了出来正要给昭月殿送去,还没出熬药房的门,小弟子就失手将谢锦盈的安胎药打翻了。
小弟子瞬间急了,黄太医可是说过皇后娘娘这安胎药一次也不能停的,他现在把药打翻了,皇后娘娘没有安胎药可是不行的。
小弟子连忙看了看时辰,现在时辰还早,他现在再重新熬一锅安胎药还来得及。
小弟子连忙收拾了准备熬第二锅药,但是刚刚的药渣已经被他倒掉了,小弟子又不知道黄公服安胎药的药方。
小弟子突然灵机一动,跑到了黄公服平时看脉案的房间,在黄公服的桌上找到了谢锦盈安胎药的方子。
小弟子看着药方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不过看着药方他笑容逐渐消失了。
“这是多少啊?”黄公服桌上的药方好像被茶水打湿过,上面一味药材的用量看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