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人快步走向凉亭,跟赵夫人同行的英国公夫人她们却有些犹豫,现在这个情况,她们还要不要跟上去。xinghuozuowen
谢舒绵大眼睛眨了眨,看着凉亭里面的两个人,她知道赵徽云跟云何私会不对,但是也不是很能明白这件事的重要性。
谢舒绵突然想起,好像有一次她也遇见过赵徽云跟云何在桃林,好像也是在这个桃林,她跟虞若棠她们一块儿来玩的时候遇到的,只是那个时候谢舒绵对这件事并不在意,没放在心上,所以很快就忘记了。
谢婉辞看着凉亭中的赵徽云紧紧皱眉,她一直在劝赵徽云不要跟云何来往,万万不可铸成大错,可是不知在什么时候,赵徽云跟云何的关系已经变得越来越亲密了。
谢婉辞忍不住为好友担心,赵徽云这个世家小姐,注定跟云何这个普通百姓没有结局。
赵夫人去找赵徽云,这是赵府的家事,尽管两府的关系很好,但是这种事还是不要知道太多细节比较好。
英国公夫人就带着谢婉辞跟谢舒绵站在原地,远远的看着凉亭中的情景,没有再走近。
赵夫人黑着脸走进凉亭,这个时候赵徽云才发现赵夫人的到来。
见到赵夫人,赵徽云脸色瞬间一变,脸色白了白看着赵夫人颤抖着嘴唇开口:“母……母亲。”
赵夫人神色难看,看了一眼旁边的云何,尽管心里已经如山呼海啸,但还是尽力克制自己的情绪,维持修养。
赵夫人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用冷漠的语气对赵徽云开口说道:“马上跟我回府!”
“母亲……”赵徽云看着赵夫人,赵夫人突然来宝元寺,这是赵徽云没有料到的。
在看到赵夫人的一瞬间,赵徽云脑海中闪过许多猜测,她以为母亲看见她这样会大发雷霆,可是没想到母亲看起来情绪还算稳定,只是让她先回府。
赵徽云看了一眼云何,只是她现在还不想回府,主要是不想以这样的方式回府,赵徽云的直觉告诉她,这样回去之后,她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云何了。
赵徽云看着赵夫人摇了摇头。
看了赵徽云摇头,赵夫人心中已经快被气得发疯了,她辛辛苦苦养育出来的女儿,竟然就这样被一个男人迷了心窍,把所有的教导礼仪忘到脑后,根本不知道自己大家小姐的身份。
赵夫人深吸一口气,她不想在外面跟女儿争吵,尤其是在这个男人面前,所以她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只想先将女儿带回去再说。
“赵徽云,跟我回去。”赵夫人已经唤了赵徽云的全名。
赵徽云闻言一愣,她这才发现,母亲不是不生气,母亲只是不想在外面发怒。
看着赵夫人的神色,赵徽云咬了咬唇。她跟云何之间是发乎情,止乎礼,从未有过逾矩的事情。男欢女爱并没有什么不对,为什么要因为云何的身份,他们的这段感情就要是错的。
赵徽云含泪看着赵夫人,她不想放弃云何,可是她也不可能为了一个男人伤了生她养她教她的亲生母亲。
“母亲……”赵徽云带着哭腔唤着赵夫人。
赵夫人神色冷漠的看着赵徽云,只冷漠的看着重复了一遍:“跟我回去。”
云何在旁边皱眉看着,看着赵徽云眼中的泪花,终于忍不下去了,压下心底对世家贵族的厌恶,看着赵夫人张了张口:“夫……”
“你住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云何才说出一个字,赵夫人就直接打断了他,她并不想听这个勾引自家女儿的男人的话。
赵夫人打断了云何的话,云何的神色立马变了,眼中是寒冰般的冷意。
赵徽云见云何跟赵夫人还没有开始交流,二人之间的气氛就已经变成了这样,生怕自己在乎的这两个人相处得更加不愉快,赵徽云连忙上前几步抓住赵夫人的手臂唤道:“母亲……”
赵徽云这声母亲中包含的感情有太多,有恳求,有无奈,有为难。
赵夫人听出来了,但是她也是一心为了女儿好,她必须要将女儿拉回正道上去。
赵夫人抬眼对上云何的冷眸,云何眼中的冷意她看得清楚,赵夫人最后看了云何一眼,然后拉着赵徽云转身就走。
“……”赵徽云被赵夫人拉着走,还回头看着云何,一双美眸中是无法述说的情意。
对上赵徽云满含情意的眼眸,云何眼中的寒冰才化去,眼底的情意跟赵徽云相比只多不少。
赵夫人拉着赵徽云往回走,走到英国公夫人身边,赵夫人神情依旧难看,不过她微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对着英国公夫人说道:“国公夫人,我教女不严,让你见笑了,今天的事还请国公夫人帮忙保密,麻烦了。”
英国公夫人看着赵夫人说道:“赵夫人放心,我今日只是陪女儿来宝元寺上香赏桃花,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多谢,我还有些家事要处理,带着女儿先回去了,下次有机会再跟国公夫人一起看桃花。”赵夫人对着英国公夫人微微低头说道。
“慢走。”英国公夫人微微侧身让着赵夫人。
赵夫人对着英国公夫人点了点头,然后拉着赵徽云走了。
谢婉辞一直担忧的看着赵徽云,只是赵徽云一直回头看着云何,并没有看谢婉辞,也没有看见谢婉辞眼中对她的担忧。
看着赵徽云被赵夫人拉走,谢婉辞眉头紧蹙。
谢舒绵看着赵徽云跟赵夫人的背影,眨眨眼有些疑惑,抬头看着英国公夫人问道:“母亲,为什么徽云姐姐跟云何在一起,赵夫人会那么不高兴啊?”
“你认识那个人?”英国公夫人闻言问着谢舒绵,还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云何,云何此时还站在凉亭中。
凉亭中的云何紧握双拳,他还是太弱小了吗?看着心爱的人从自己的面前被带走,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只是因为那无用的身份,有一个高贵的身份,真的就那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