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舒绵的性格是自由不羁的,又生了一张好嘴,说话从不饶人,只是随着她慢慢长大,再这样说话可就不符合国公府小姐的身份了。xinghuozuowen
谢舒绵自己也知道自己有些时候是有些咄咄逼人了,但是她说的人都是坏人,干嘛还要对坏人嘴下留情。
一路上,谢舒绵都听着谢婉辞的说教,怕让谢婉辞不高兴,谢舒绵也不敢反驳,只能乖乖听着。
说来好笑,在英国公夫妇和谢锦盈面前,谢舒绵都是由着自己的性子,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只有在温柔的谢婉辞面前,谢舒绵总是很容易就被制住,变得十分乖巧。
看着谢舒绵乖巧的样子,谢婉辞微微一笑:“我说的这些你都知道了吗?绵绵,你长大了,跟从前不一样了。”
“嗯!”谢舒绵点点头,事实上她根本没怎么听谢婉辞说话,只是点头应着而已。
谢婉辞哪儿能不知道谢舒绵的性子,只无奈的叹息一声。反正她已经和离回家了,日后再慢慢教三妹妹好了,不急于这一时。
谢婉辞不再说教,谢舒绵都欢快不少,高高兴兴的直到了宝元寺。
英国公府的人是宝元寺的常客了,每次来她们都会住上几日,已经有下人提前来说过,给谢婉辞和谢舒绵住的禅房都安排好了。
谢婉辞直接去大殿上香了,谢舒绵叫人去跟方丈打一个招呼,直接就去了后山桃林。
常溪暮的快马比谢舒绵她们的马车快了不知多少,反正谢舒绵她们到的时候常溪暮已经跟方丈下了一盘棋了。
听到小沙弥带来的消息,常溪暮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知道是谢舒绵来了。
将手上这局棋下完,常溪暮看着方丈说道:“方丈大师,今日就到这里吧,明日本王再过来跟你下棋,今日想出去走走。”
方丈对着常溪暮一施礼:“王爷请便。”
常溪暮一笑,撩袍起身,背手含笑往后山桃林去了。
后山桃林,看着一大片桃树都硕果累累,谢舒绵可是十分高兴,跑跑跳跳,随手摘了树上的桃子就开始吃,看起来像只顽皮的猴子。
看着谢舒绵又是跑又是跳,还直接摘了桃子就开始吃,桃夭连忙喊道:“姑娘,您慢点,这桃子还没有洗,您别直接入口啊!”
“没事的,这时候的桃子好甜,你也来一个!”谢舒绵根本没有理桃夭的担忧,甚至无视她的话,还丢了一个桃子过去。
桃夭手忙脚乱的接住,跟着谢舒绵在桃林里面到处跑,心里祈求着二姑娘赶快上了香过来,现在姑娘就跟脱缰的野马一样,她劝不住啊!
桃夭紧紧的跟在谢舒绵身边,生怕谢舒绵跑着跳着一个不小心摔着了,或者直接吃树上的桃子吃坏了肚子,要是谢舒绵出了什么事,她可也就完了。
桃夭紧紧跟着谢舒绵,奈何谢舒绵实在太跳脱,桃夭根本追不上她。
正在桃夭追赶谢舒绵的时候,谢舒绵已经抱着一颗粗大树干,三两下爬到了桃树上去坐着,一双腿还前后荡着,粉色的裙摆在空中飞扬。
谢舒绵笑容灿烂坐在桃树上,享受着微风的吹拂,一边啃着爱吃的桃子,玩得不亦乐乎。
谢舒绵是玩得高兴,桃夭可被她的举动吓得魂飞魄散。
桃夭在地上央求着谢舒绵:“我的好姑娘,您快下来吧!当心别摔着。”
“不会的,可好玩了。桃夭你别这么小心嘛,你也爬上来坐坐,上面有微风,吹着可舒服了。”谢舒绵看着桃夭笑眯眯说道。
桃夭摇摇头:“好姑娘,您就下来吧!您要是不小心摔着了,奴婢可怎么办呢?”
看着桃夭这个样子,谢舒绵不高兴的嘟嘴:“你怕什么?父亲母亲待下最是宽厚,什么时候责罚过你们,就是摔着了,疼的也是我自己,你不陪我玩儿就算了,就别再扫我的兴了。”
看着谢舒绵有些生气的样子,桃夭也不敢再说话了。
看着这偌大的桃林,还有谢舒绵跳脱的样子,桃夭也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她心里其实也是想玩的,只是她是个丫头,得时刻注意主子的安全,看着谢舒绵这么胡闹,她不得不劝。
“谢三姑娘好兴致啊!丫头倒是个护主的,不过主子却不怎么领情了。”正当谢舒绵扭头生桃夭气的时候,常溪暮突然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吓了她一大跳。
常溪暮是从高处下来,好像刚刚他也在哪棵树上看着谢舒绵她们,这会儿直接从树上纵身跃下。
谢舒绵坐在较矮的树丫上荡着脚,常溪暮的突然出现吓了她一大跳,她身子一下子没有掌握好平衡,竟然从树上跌了下来。
看着谢舒绵从树上跌下来,常溪暮上前了半步,不过看着谢舒绵坐的那棵树并不高,他又收回了脚。
眼睁睁看着谢舒绵从树上跌下来,桃夭救不了谢舒绵,只能快步过去将谢舒绵搀起来。
“姑娘,您没事吧!”桃夭担忧的看着谢舒绵。
“好疼!”谢舒绵皱眉呼喊。
桃夭紧张的看着谢舒绵:“姑娘,那咱们快回去吧!请个大夫来瞧瞧,可别落下什么后遗症了。”
谢舒绵疼的龇牙咧嘴,但还是拒绝了桃夭的提议:“没事,等会儿再说。”
然后谢舒绵死死的瞪着常溪暮,抬手指着常溪暮气道:“又是你这个坏人,上次你想害我二姐姐,这次你又害我,你这个坏人太过分了!”
谢舒绵气愤的看着常溪暮,一张脸气鼓鼓的,看着十分可爱。
常溪暮看着谢舒绵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
“你害我从树上掉下来,你竟然还嘲笑我!?”谢舒绵瞪大了眼睛,她觉得自己真的太讨厌这个人了。
常溪暮还是看着谢舒绵笑,因为这实在太好笑了,谢舒绵从树上跌了下来,捏在她手中的桃子竟然毫发无伤,并且半点灰尘都没有沾上,这个三姑娘也太护食了。
谢舒绵不知道常溪暮在笑什么,只觉得是在嘲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