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 第19章 第 19 章

有的人天生的体质异于常人的好，睡四五个小时，就能精力充沛，和别人睡上七八个小时没有差别，容羽歌就拥有这样优于常人的好体质。

不到五点，她就清醒了。这两天，她把卫明溪流露在外的视频都看完了，她此刻看起卫明溪写过的唯一一本书。平时她看书是很快的，卫明溪的书，她却逐字逐句的看，试图找出更多的破绽来。

容羽歌初衷更多的是为了知己知彼，但她无意间践行了江凝月所说那般，只有足够了解这个人，以及了解对方的思想，才有资格评判。

接触得越多，容羽歌越发觉得卫明溪真不是一般的神棍，绝对是一个智商非常高的神棍，她的逻辑很严谨，根本挑不出毛病，只有她要传达的内容，并不完全科学。可人家开篇就说了，很多看法都很主观，提供参考，建议不要盲信盲从。俨然一副你信不信不重要，较真你就输了。可偏偏她的思想自成体系，非常有洗脑的能力。

看来就算要当神棍，也要点真才实学，容羽歌从一开始的偏见的鄙视，到现在多了一丝的忌惮和佩服。越是找不到破绽，就越激起她的斗志，就越想接近卫明溪。她知道人是经不起细致的审查，自己要在更近的地方，要用放大镜审查这个人，她就不信卫明溪经得起自己的观察。

容羽歌把书合上，准备起床。

就在监控视频接近尾声的时候，高雅祯听到敲门声。她内心有些慌乱的赶紧关掉了播放器，她并不想被更多的人知道这些事情，哪怕是自己最宝贝的女儿。

“进来。”

容羽歌进屋，并没有闻到浓郁的信息素味道，看来妈妈没有再发热了，这让她放心了不少。

“妈妈还好吗？”容羽歌还是很关心的问道。

“没事了。”高雅祯内心感觉一点都不好，如此掉以轻心的被人催眠这种蠢事，她怎么好意思告诉容羽歌，一世英名都毁光了。

“昨天妈妈和她在会客厅单独呆了三四个小时，她是您挑中的床伴，还是她乘着您最虚弱的时候乘虚而入？”若是后者，容羽歌不介意帮妈妈弄死江凝月。

别说羽歌会误会，自己都误以为自己被江凝月睡了，只是羽歌问得这么直接，高雅祯内心很尴尬，承认不是，不承认也不是。

承认子虚乌有的事情，本来就很冤，而且对象还是江凝月那贱人。不承认，羽歌肯定会追问，那么长时间她们到底做了什么？比起被睡，被催眠、被挖掘内心的**和弱点，显然后者更丢人。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你就不要太好奇了。”高雅祯试图模棱两可带过这个话题，不想容羽歌追问太多和江凝月相关的事情。

妈妈没有否认，果然和江凝月睡过了。

“没想到妈妈会喜欢这样的女人。”容羽歌并不掩饰自己的诧异，以及对江凝月不喜。

容羽歌这话让高雅祯内心憋屈得要死，别说羽歌没想到，自己也万万没想到事态会发展成这样。

“玩物罢了，谈不上多喜欢。”高雅祯矢口否认自己喜欢江凝月，却没有否认自己和江凝月睡过这个假的事实。睡有两层意思，睡江凝月，和被江凝月睡，高雅祯觉得前者还是更有面子一点，后者她是不愿意承认的。反正都是假的，高雅祯自欺欺人选择前者。

容羽歌想想也是，就认识一天，能有多喜欢。江凝月也只配当妈妈的玩物，不过昨晚妈妈应该是被睡的吧，工具人可能比玩物更贴切一点。妈妈这话的言外之意，也可能是昨晚被睡了，以后会变本加厉的睡回来，把江凝月玩残在床上，这才像妈妈的性格。

其实个性可能比容羽歌还要纯情的高雅祯，并不知晓，自己宝贝女儿竟然联想了这么多不正经的内容。

“只要能缓解妈妈发热症状，都是好事。”容羽歌对妈妈多了一个床伴这件事，是持以支持态度。

高雅祯见容羽歌认定自己和江凝月睡过，却无法否认，真是有种跳入黄河都洗不清的感觉，内心更憋屈了。都怪江凝月那贱人害的，此刻她对江凝月更恨了三分。

不过发热症状好像真的有所缓解。高雅祯不确定自己发热症状的缓解和被催眠有没有直接的关系。

““神域计划”按原计划进行？”既然妈妈都把江凝月收为玩物了，那合作项目应该不变了。

高雅祯冷静下来，想了一遍，觉得为了江凝月，舍近求远划不来。而且她有理由怀疑，作为卫明溪虔诚的邪|教徒，江凝月说不准就是故意破坏合作项来的，就是为了扩大她们这些神棍的影响力。

“过几天你可以去翠微宫报到了。”有这么大的项目做依托，塞个人进翠微宫，就很简单，不然就得靠别的渠道，虽然也能塞进翠微宫，就是费时了一些。高雅祯觉得正大光明的把羽歌塞入翠微宫或许是不错的注意，卫明溪她们肯定会把注意全放在提防羽歌上，反而疏忽对其他人的提防。

卫明溪在食堂打完饭，看到正在吃饭后甜品的江凝月，便向江凝月走去。

“可以坐下？”卫明溪笑着问道。

“当然，这还用问吗？”江凝月觉得卫明溪是唯一一个可以不用和自己见外的人。

“这么多甜品？”卫明溪看着江凝月跟前摆了两份蛋糕，一份提拉米苏，一份芒果慕斯，外加一份红糖凉粉，含糖量不低。

“你知道我喜欢吃甜的嘛。”不过，她怎么感觉这食物香味没有高雅祯身上信息素味道香甜。

“分量比平时多，必然有什么突如其来的刺激，勾起额外的食欲。”卫明溪语气笃定的总结道。

江凝月给卫明溪竖起大拇指，算是认同卫明溪的分析。

“昨天路过一家糕点，里面传来的味道特别香甜，就特别想吃甜的。”江凝月哪里好意思说，昨天闻到了非常香甜诱人的信息素，不单勾起自己性|欲，也勾起自己的食欲了。如果对方不是高雅祯，江凝月觉得冲着这么香甜的气息，说不准自己可能会考虑追求对方。但对方是高雅祯，江凝月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那个女人，自己还是避而远之比较好。估计清醒后的高雅祯，想弄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卫明溪听着就觉得逻辑上有点漏洞，如果真按凝月所说，路过糕点店，闻到香味，勾起想吃的**，应该当下就解决了，直接买进点购买甜品就行了，没有必要延迟到今天才满足。食堂的甜品，并没有好吃到让人牵肠挂肚。

人撒谎，必然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内容，卫明溪自然不会拆穿。

“昨天拜访高总，情况如何呢？”卫明溪觉得江凝月突然吃这么多甜品，可能是出于心理压力，比如当前她遭遇的糟心事。

虽然高雅祯不算自己病人，但自己确实对她实施了心理疗愈，职业道德下，不能泄露病人**，哪怕泄露对象是卫明溪也不行。

“一言难尽，总之应该是办砸了，高雅祯想越过翠微宫和国外的高校合作。我正考虑着下午去校长办公室负荆请罪，或引咎辞职。”江凝月叹气道。

“情况这么糟糕吗？”

江凝月把昨天高雅祯发热前，自己和高雅祯对话，复述给卫明溪听。

“我倒是没有你想这么悲观，我觉得当下拒绝你，她纯粹只是不想让你好过。我认为她冷静下来，还是会以利益为重，她首先是个商人。”虽没和那位高总相处过，从江凝月对高雅祯的所有描述，卫明溪对高雅祯的性格也有了大概轮廓。

“我一开始也是这么觉得，可是昨天和她谈话来看，她对我充满偏见，甚至有点情绪化了，你也知道人心是最不稳定的。”江凝月觉得情况也没有卫明溪想得那么乐观。

“一般人的心确实不稳定，作为那么大集团的总裁，不会那么不稳定，情绪化的决策，是她们这些科学理智派的大忌。她当下不接受，估计是因为她不喜欢自己会做的决定已被预判，甚至让她觉得她的决定是在你诱导下做出的。后续她会给自己找个借口，认为你是故意想破坏，甚至抹黑你的人格，以确定自己的决策是自己独立完成且正确的，也好给自己下个台阶。如果她拒绝合作，王院长应该是第一坐不住的人。只要王院长没找你，应该没事，你就耐性再等几天。”卫明溪觉得高雅祯为了给凝月寻不痛快，肯定不会马上松口，肯定是犹犹豫豫拖上几天，但是也不会明确拒绝。

“卫明溪，你太神了，你明明和没她接触过，我怎么感觉你比我还了解她。”这确确实实就是高雅祯的性格，那个连被催眠状态，都对自己无比自信的女人，强势且好面子得不容别人对她指手画脚，大概连决定也是。

“或许是旁观者清，一个人的身份地位，以及行为细节，都能客观推测出一个人的性格，以及可能的行事风格。当然，我的推测也不可能百分百正确。”卫明溪并不觉得自己有多神，只是自己到底在心学宫修过三年的心理学，可不是白修的。

“你说得非常对，王院长还没找来，应该还没那么遭，就先等等。”江凝月对卫明溪的判断比对自己的判断还要信服，一想到自己可能不用辞职，还能和卫明溪继续当同事，她就一扫刚才的郁闷，心情大好。

卫明溪见江凝月如此坚定不移的信任自己的判断，也不知该高兴，还是该担心，只希望自己的判断没有错了。

“对了，我好像从未闻到过你的信息素，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自己的信息素，有时候还会因为身体控制不当而溢出，可卫明溪对身体的控制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自己和她认识这么久，就从未没闻到过卫明溪的信息素气味。她一直都蛮好奇的，只是之前没好意思的问，大概是昨天闻到了高雅祯的信息素，让她对卫明溪的信息素味道产生了强烈的好奇。

“你想要闻到什么味道？”卫明溪笑着问道。

江凝月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看着卫明溪。

“你可以随便控制的自己信息素的味道，变幻出任何香味？”江凝月震惊到无以复加的问道。这还不是神吗？

“差不多，前提是我必须闻到过的气味，我也不能凭空变出自己未曾接触过的气味。”卫明溪据实说道。

这技能太逆天了，以后她的情人想要什么味道，她都有，岂只是“幸福”两字可以描绘的？江凝月看向卫明溪，她还是很难想象，卫明溪和别人产生亲密关系的场景。卫明溪给她感觉，她可以属于所有人，又不属于任何人。

容羽歌：官方证实了，我的谣言不虚。

高雅祯：一口老血憋在心口，心堵得很。

江凝月：震惊中。

卫明溪：可以完全控制身体，好处比你们想象中多。

容羽歌：我可以想象一下，确实会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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