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袁绍陨落之后,曹操在北方就没有什么像样的竞争对手了,所以曹操当时对于袁绍的三个公子,基本上没有留什么活路的想法,纵然曹操最后在袁绍坟前祭奠拜哭。zhongqiuzuowen但是,现在不一样。
为了能够尽快的吞并冀州,曹操只能选择袁谭作为幌子。一来袁谭是袁绍的长子,名正言顺,二来也确实只有袁谭更加适宜一些。
曹操一方面令人堵住了淇水,使其流入白沟,以此来方便转运粮草,一方面让夏侯渊带着一部分的兵卒,撤去了曹军的旗帜,装成了袁谭手下的样子,跟着袁谭作为先锋,再次逼近邺城之下。
袁尚大惊。
相比较而言,历史上的袁尚实力较强,因为那个时候并州大半也是属于袁绍的,袁尚不仅控制了冀州中心位置,还能从上党区域获取一些粮草和兵卒,整体实力在历史上也不算是很差。
但是么,现在不一样。
袁绍征讨斐潜的时候,折损了一部分,再加上太原和上党现在全数在斐潜的手中,袁尚不仅不能从上党获取资源,还要分一些兵力在要道关隘之处进行防备,这一来二去,自然是实力上比历史上的低了不少,听闻袁谭二次攻伐而来,不免有些慌乱。
“其兵何来?”袁尚问道,“莫非挟裹青壮,妄顾地方?如此一来,岂不是轻许青州于他人?败坏袁氏基业,真乃罪无可恕也!”
袁尚十分的痛心疾首,他还以为袁谭将所有的家底都拖出来了,来了个全家老小一波流,这样自然会导致整个青州的力量空虚,其结果肯定是便宜了老曹同学。
逢纪看了一眼袁尚,心中冷笑,破坏袁氏基业,你袁老三也不用笑袁老大,都是半径八两的存在,只不过眼下也只能是顾着袁尚这条路继续往下走了。“若征青壮,定为乌合也!黄巾之贼,亦号百万,倾覆不过旦夕也!此番前来,可避其锋锐,待其军疲,便可一击而定,永除后患!”
袁尚点点头,然后看向了审配,问道:“正南以为如何?”
审配沉吟着,最终也点了点头,说道:“回禀公子,此策可也……”
袁尚又看了看郭图,见郭图也默默点了点头,顿时觉得心中轻松放下来一块,笑容重新浮现了出来:“便依元图之策行之!乌合之众,纵然百万,又何惧之!哈,哈哈哈!”
袁尚放下了重担一般,然后回府邸之中去了,留下审配郭图逢纪三人,却并不能轻松多少起来。对于袁尚来说,他只想到了一个方面,可是审配等人,却怀疑袁谭二次来袭的兵马,并不是简单的乌合之众。
如果真的是临时征调的,那么为什么不在第一次的时候就混在一起前来?那样一方面手中有一些老兵,也方便控制和督战,另外一方面也会显得人马众多,更有气势。何必像是现在这样的添油一般?
那么如果不是临时征调的,又是从哪里来的?袁谭和曹操联手?
抑或是泰山军?
泰山贼军,在三国演义当中是被弱化了很多的存在,甚至导致了很多人对于泰山军没有留下多少的印象,认为其无足轻重,但是实际上,泰山军作为一个地方势力,一直持续到了曹丕的时期。
因为徐州青州的遗留问题,所以曹操对于泰山贼一开始采取就是怀柔策略,甚至一度将徐州牧给了臧霸,另一泰山贼势力昌豨则被曹操加封为了东海郡守。曹操这样的安排完全是将青州、徐州交给了泰山贼势力,这也导致臧霸、昌豨虽名义上是曹操的部下但实际上却是手握重兵的割据势力。
臧霸到了魏国征讨孙权的时期,依旧有出现在战场之上,所以可以说泰山军其实是一个存在时间非常长的一个地方割据势力,自不过因为基本上没有往外走,因此一直都被人忽视其存在。
因为袁谭之前在青州作战,除了面对曹操兵马之外,还有面对着臧霸的泰山军,所以如果袁谭引外援,要么就是曹军,要么就是臧霸的泰山军,甚至泰山军的可能性还要更高一些,毕竟是认钱不认人的贼子组成的成军……
当然,也不排除袁谭自己起初大意,以为一开始他带的那些兵马就够了,然后落败了发了性子不顾一切的情况……
所以,究竟是怎样的一个情况,审配等三人都没有底。
只不过逢纪之策,乃稳中求胜,也是当下相对来说比较稳妥的一种策略。在不明情况之下领兵出战,舍弃城防优势,确实并不明智,因此审配和郭图也没有就第二种比较复杂的情况和袁尚明说,仅仅是表示逢纪的策略可行。
三人相互看了看,都没有了什么闲聊的心思,拱了拱手,便相互告辞而去。审配去巡查城防,逢纪去处理政务,郭图去准备后勤,各自都有安排。说起来也是好笑,袁绍时期原先三个人明争暗斗,时不时的还会坑对方一把,到了现在反倒是合作得相得益彰,流畅高效,也不知道袁绍在九泉之下知道了这样的情况,是会开心还是会伤心。
……(╯ ̄Д ̄)╯π__π……
袁谭再次来袭,苦恼的不仅仅是审配郭图等人……
“现在不一样了啊!”王铭恶狠狠的瞪着蔡昱,恨不得一巴掌将其扇到墙上去,“早叫你走,非要拖拖拉拉的,现在好了!又封城了!”
王铭作为主要掌管农事的官吏,贵倒是不一定有多么贵,但是清倒是一定清了,所以在秋收农事忙完了之后,便基本算是进入了闲暇时光,就算是天天在家休息睡大觉,也没有人敢说什么闲话。
毕竟之前农忙的时候一天到晚在田头,现在农闲了休息休息,难道不合理么?
看着袁绍死后似乎非常不妙,王铭原本计划着,趁着农闲,没人关注的时候就开溜,但是这么些时间下来,和蔡昱么,多少也有些同一个战壕里面蹲坑的情感,所以觉得如果自己开溜了而不通知蔡昱,多少有些不厚道,于是乎也联系了蔡昱。
结果蔡昱倒也是同意找个机会溜之大吉,但是蔡昱一方面可能是因为事情太多交付不开,另外一方面也有可能是其和一些缺少关爱的内府之人,沟通情感太多了一时难以割舍,导致延误了时间,明明袁谭撤走的时候有一个空档期,结果给错过了。
蔡昱陪着笑:“王兄!王兄!消消气,消消气……这,这我也没有想到啊……这袁家老大,上一次攻打不成,这一次恐怕也是一样攻不下来,到时候我们再走也可以啊……”
“这一次不一样!”王铭愤怒的挥动着手,说道,“上一次守城,难道没有死伤么?现在又有一战,你能确保到时候不需要你我去守城?万一真到了城池之上,刀枪可是无眼!”
蔡昱陪笑道:“王兄,你这样的人物,谁舍得……呃……”蔡昱说到了一半,脸色顿时差了不少。
是的,作为能够增加粮食产量的官吏,正常来说是不会让其去拿刀枪参战的,但是如果说己方没有了任何希望,那么谁还能顾得了那么多么?破釜沉舟都能干,谁还顾得谁啊?
当然蔡昱的风险更大,要上城墙守城,也肯定是他走在王铭的前面。
“你以为你干的那些事情没人知道?有人肯定知道,为了面子不好声张而已……”王铭冷笑着,“到时候真上了战场,你要是少看一眼,还保不住是从那个地方捅来的刀子呢!”虽然说汉代对于贞操这种东西,并不像后世儒家那么的变态,但是也不是说完全不在乎的,再加上蔡昱干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一天两天,哪里有不透风的墙?
蔡昱脸色顿时惨白,“王兄救我!”
“我怎么救?”王铭恨恨的看着蔡昱,“早叫你一起走,非要留恋不去!现在你说,我人言轻微,怎么救?”
蔡昱也是无言以对。主要是之前蔡昱刚刚开发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寡妇,才解锁了几个姿势,正是奸情火热的时候,哪里舍得拔**就走,原以为拖个几天没事,没想到袁谭这么快又给回来了……
两个人都有些一筹莫展。
……(﹁﹁)(?д?。)……
“围城?”
袁谭从夏侯渊之处,听到了这样的一个方案。
现在的军队,说是袁谭为帅,其实还不如说是以曹军为首。
“兵法有云,十而围之……”袁谭有些迟疑的说道,“如今……如何能围得?”
夏侯渊冷冷的看着袁谭,很不客气的说道:“某来知会于汝,非与汝相商也!”
袁谭愣了一下,咬了咬牙,低头说道:“某知矣!”
打着袁谭旗号的兵马到了邺城左近的,便开始在邺城之外大修土木起来,这样的举动,自然引起了邺城守军的注意,审配第一时间就赶倒了城门楼上,皱着眉头远远的眺望着。
天色刚刚明朗,在视线之中,已经有不少人已经开挖了,挖出的泥土就地装进了袋子之中,然后一层层的码了起来,形成了一圈矮小的围墙一般,
邺城之外,似乎在一夜之间成了一个巨大的工地,人头攒动,号角声此起彼伏的传了过来,一个个身影在晨曦之中游动,像是水中的鱼群,忙乱,但是又有些秩序。
一两队的兵卒,站在高处,似乎在看着地形,另外还有一些兵卒则是在地头指挥,大声号令着让这些挖土的民夫手脚快一些,似乎完全不担心邺城之中的人马冲杀出来一样。
“这是……”袁尚闻讯,也急匆匆的跑到了城头,按着城垛往下看,有几分不解的说道,“这是要干什么?”
审配微微皱了皱眉,倒不是因为袁尚的愚蠢的提问,反正袁尚这种问题他也不是第一次碰到了,而是因为在袁尚身上还沾染着浓烈的脂粉香味还有一些杂乱的其他气息,显然是刚刚从温柔窝里面爬出来的……
虽然不至于说一定要憋三年,但是多少也要在前期装个样子么,你这么做不怕你爹棺材盖都盖不住?
审配心中暗自叹息,然后说道:“回禀公子,看如此架势,乃欲掘壕围城也……”
“掘壕围城?”袁尚重复道。
不得不说,修理地球的本领么,华夏民族还是一等一的。虽然场面上看起来有些混乱,但是实际上并不是如此,一会儿的功夫,大体上的雏形就出来了,还有一些车马拖拽了一些新砍伐的木头来,似乎要修建望楼或是哨塔的样子,也陆陆续续的开始往地面上砸夯。
还有一些人拖拽着拒马鹿砦来,立在原本的道路之中,还用铁链子拴到了一起,有些弓箭手站在后面,朝着邺城张望戒备。
“何不出兵击之?!”袁尚看着城下肆无忌惮的修建,有些心头火起。就像是后世节假日,好不容易搂着小娇娘折腾了一晚上,然后一大早就被装修的电钻声吵醒了,真是立马操刀子上楼砍人的心都有。
“公子请看……”审配将手一指。
临阵冲击一下,试探虚实,也是正常不过的举措,但是既然袁尚能想到这样的办法,难道说袁谭就会毫无防备?
审配方才一直都在巡看,总于发现了在邺城西山那边,似乎有些异常。山地灌木之中,似乎闪耀着一些寒光。这些寒光自然不是什么原本林木的颜色,定然就是伏兵,一旦袁尚开门出击,这些人马肯定一时间冲杀出来抢夺城门。
袁尚死盯着,看了片刻,也发现了这一点,不由得皱眉说道,“难道就此任其来去自如不成?
审配忽然想到了什么,顿时大笑了起来,说道:“公子,请看,如此人马,如何能围?纵掘沟壕,亦是浅薄,又如何能用?此乃诱敌之策也!欲引城中之军出之,随后兵马齐聚,乘机夺城也!且看某立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