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还别说,这小姑娘居然能练凤鸣剑谱。”紫玥一身紫袍,中间的袍面用银线绣着弯月,周边也是用银线绣着祥云,带着半面,摸着下颚。
“那龙家的小子也不赖啊,这龙鸣剑谱也被他练到了第七式。”凤长安还是着着玄黑色的衣袍。
“话说回来,这一个龙,一个凤的,还是蛮般配的。”紫玥看着院中俩到身影。
夜白冥听到这话,眉头一皱,冷淡道:“配吗?”
“当然配了,都是流落在外的龙凤之子,我相信我的眼光。”紫玥毫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只觉得身旁有一阵冷风吹过,他侧头一看,身旁的夜白冥没了身影。
“咦?人呢!”紫玥看着没了人影的夜白冥,不明所以,凤长安和白笙啥也不说,也走了,紫玥看着此时此景,嗯?他又哪里干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吗?
没细想,瞥了一眼还在比剑的萧画幽俩人,身形一闪也走了。
“停!不打了,歇会。”龙惊鸣一手收了剑,一手掌心对着萧画幽,他的额头明显可见冒着汗。
萧画幽也将树枝收了起来,额头只是冒着细汗,更没有龙惊鸣那般上气不接下气。
她走到茶几旁,玖儿早就给她倒好了茶水,她接过茶,喝了下去。
“这才多久,就累成这样,不行,在打一会。”萧画幽将茶杯放下,看着过来的龙惊鸣。
龙惊鸣也是玖儿倒的水,他点了点头表示感谢,一口将茶喝下,这才道:“多久?都俩个时辰了,天上的月亮都去睡觉了。”
萧画幽看着天上,月亮确实已经没了,只剩满天繁星。
“那好吧,去睡觉。”萧画幽二话不说,起身就往卧室走。
“嘻嘻,龙公子,你的卧室在东厢房第一间,早点去休息吧。”玖儿也起身,和萧画幽一样的方向。
龙惊鸣慢悠悠的将茶杯放下,看着离去的萧画幽,心想,这小姑娘心里好像藏着什么事。
他将双手放在身后,看着乌黑的天空,想着。
夜王府,书房。
夜白冥坐在书桌旁,他已经摘下了面具,换下了幽冥的衣服,穿着一套纯黑色的衣袍,衣领,袖口用金线绣着边,手里拿着那张萧画幽写的降妖阵口诀,一阵敲门声将他拉回思绪。
门外的敲门声没了,一道中厚的声音传来,“王爷,夜深了,该休息了。”门外正是夜王府的管家,夜伯。
门从里面打开,夜白冥看着眼前的老人,轻声道:“夜伯,你跟着本王多少年了。”
“王爷,已经二十年了。”夜伯答道,他从这小少主一出生就照料着,这一照料就是二十年。
“外祖父可还好。”他将门关上,往前走着,夜白冥的外祖父便是四大仙府之首夜府的家主。
夜伯跟在夜白冥身后,回道:“家主说他大限将至,少主不要分心,好好在人界将事情办好。”
夜白冥皱了皱眉,半响才道:“明日,本王回去看看。”
夜伯悄悄拭去眼角的泪水,默默跟在夜白冥身后。
秋风萧瑟,凉意入眼。
深宅大院里还有隐隐约约的烛火,平民百姓家早已歇下,繁星似是再也撑不住,也悄悄睡去,只剩孤寂的黑夜,江都街上几片黄叶被秋风吹走又吹来。
一户人家的妇人,被这入了凉的深秋寒风吹醒,她俩眼惺忪,紧了紧身上的棉被,嘀咕道:“入冬了……入冬了。”
一夜过后,天空已经大亮,江都街上许许多多的人都开始穿着棉衣,商贩们哈着气,搓了搓手,吆喝着。
凌安郡主府,内院。
卿阁。
萧画幽刚睡醒,她打着哈欠,眯着眼睛将衣服穿好,不知哪里吹来的寒风,让她打了一个哆嗦,瞬间困意全无,将房门打开,“嘶,这么冷。”一阵冷风吹的她的脸瞬间红了,连忙将门关上。
门外又响起敲门声,“小姐,醒了吗?”玖儿站在门外,手里端着一盆冒着热气的热水。
萧画幽听到声音,将门打开,看着玖儿单薄的衣服,“这么冷的天,你还端水给我。”
玖儿进来,将水放在洗漱架上,“冷吗?”她好像从那次昏醒之后,就感觉不到冷了,那风吹着,只觉得好舒服。
“你不冷?”萧画幽摸了一下玖儿的手,暖乎乎的,也没见着冻红,脸上也是正常的血色红。
“不冷啊,这说来也奇怪,从我那次昏醒之后,我压根就不觉得冷。”她说着突然把门打开,一阵风对着她吹,“真舒服。”
萧画幽漱完牙,洗好脸,想着玖儿的话,也是,她家玖儿是那人鱼公主的魂魄转世,常年生活在水里,这点凉风应算不得什么。
“一会吃了饭,咱们就要去狼族了。”萧画幽道。
“嗯。”玖儿点了点头,羽化尘就是狼族之王,她好像真的有点想他了,小姑娘想着,嘴角就上扬。
上界,夜府内院。
“冥儿,你怎的回来了。”夜府大厅,上堂坐着一个俩鬓斑白的老人,俩旁分别坐着俩个中年男人,俩个妇女。
“人界如今有紫玥和白笙看着,不用孙儿时刻盯着,孙儿这才上来看看祖父。”夜白冥站在老人面前,他微微皱眉。
“冥儿,如今你责任重大,雪阁主能赐你人界制裁者的殊荣,你可要好好把握。”老人看着他一手带大的外孙,时间过的是真快啊,一转眼二十年了。
“孙儿明白。”夜白冥点点头,“祖父的身体。”
“哎,祖父活了几百年了,足矣,只是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你娶亲生子了。”老人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也不埋怨。
“家主说的是,这冥儿都已经二十了,当初本来十七岁就可以说亲了,被这人界制裁者耽误了。”左边的一个妇人开口道。
“冥儿可有欢喜之人?”老人便是夜府的家主,夜逍渊。
夜白冥听到此话,脑海里突然闪过萧画幽那张脸,正打算说什么,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表哥!”来人一身绿色罗裙,画着精致的妆容,额头上点着花钿,直奔夜白冥而去。
夜白冥被这声音拉回思绪,他似乎明白什么,他侧身一闪,夜夏安扑了个空。
“表哥,你干嘛。”夜夏安扑了个空,好似受了委屈的看着夜白冥。
夜白冥看也不看她,冷着脸。
“你怎么回来了?”夜逍遥皱着眉头问夜夏安。
“孙女见过祖父,大伯,大伯母。”夜夏安一一对旁边的长辈行礼,“爹,娘。”她脸色红润的望着夜白冥,“我听说表哥回来了,我就回来了。”
“胡闹!”夜逍遥拍了桌子,“你父亲好不容易将你送到花霄阁历练,你回来,那花霄阁阁主可知道?”
“哎呀,祖父,孙女跟花凝阁主批了假的。”夜夏安是夜逍遥二儿子的养女,他这个二儿子儿媳妇,当初为了炼药,以身试药,伤了身子,没有子嗣,后面不知道是何方人,将这孩子放在夜府门口,刚好被要出门的二媳妇看见,收了来养。
“在花霄阁如何?”夜逍遥这才问。
“很好啊,花凝阁主对我特别好,说有意收我做徒弟呢。”她眼里闪过一丝得意。
“当真?”左边的妇人激动的站起身来,正是夜夏安的养母,夜府的二夫人,宋氏。她身旁的是她的夫君,夜家二爷,右边则是夜家大爷,和夜府大夫人,冯氏
“当然了,那花凝阁主都把花令给孙女了。”夜夏安说着,随手一挥,掌心便出现一块粉色牡丹花样的令牌,刻着花令俩个字。
宋氏看着夜夏安手里的令牌,喜不自胜,“真是花令。”
“既如此,你就好好把握机会,切勿让花阁主失望。”夜逍遥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花令,嘱托道。
“孙女明白。”夜夏安将花令收了起来,又看着夜白冥,娇声道:“表哥,你终于回来了,安安好想你。”
夜白冥皱了皱眉,“祖父,人界还有事,孙儿先走了。”他二话不说,身形一闪,就不见了踪影。
“表哥!”夜夏安看着又走了的夜白冥,跺了跺脚,“每次都这样。”
“安安,你表哥就这个性子,你别跟你表哥置气。”宋氏给夜夏安整理一下凌乱的头发,“你看你,一路奔波,都成什么样了。”
夜夏安一听自己母亲如此说,摸索着自己的发型,她苦着脸,“啊,那,快,快走。”说着便拉着宋氏离开大厅。
看着走远的夜夏安,夜家大爷站起身来,对夜逍遥道:“父亲,为何不与冥儿如实说?”
“如实说,怎么如实说?”夜逍遥叹着气。
夜家二爷坐着道:“大哥,你就别操心了,冥儿自会明白的。”
“我……”夜家大爷皱着眉头,一家气氛尤为压抑。
下界,鬼墓森林。
一青一蓝的身影在鬼墓森林中围忽闪忽现,俩道身影所过之处都会倒下一头狂兽。
“玖儿,你可得加油啊。”萧画幽出现在一颗树上,她一身青色锦袍,将头发竖起,扮作男子模样,倾国倾城的容貌让萧画幽此时特像一个浪荡不羁的贵公子。
“小…公子,你进步飞快,玖儿怎么赶得上。”玖儿扶着一棵树,喘着粗气。
“照你这速度,去妖界都要一年半载了。”萧画幽飞身而下,手里出现一把折扇,纯白色的扇面写着风花雪月四个大字,扇骨用的是黑檀木,上面雕刻着几朵梅花。
“那也挺好的,一辈子都跟着小姐,照顾小姐。”玖儿眯着眼,笑着道。
萧画幽听到玖儿的话,收了扇子,轻敲一下玖儿的头,“那怎么行。”
“可是……”玖儿看着还在鬼墓森林中围的她们,微微皱眉。
“好啦,别可是了,你家小姐我自有办法。”萧画幽一手放在身后,一手摇着折扇,打量着四周,又道,“你那里多少兽核了?”
玖儿扯下腰间空间袋,道,“四十五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