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卿 第64章 事情真相

他带着心底的疑问，问小姑娘，“阿玖，你们人鱼族的形血丹好像不能完全……”还未等他说完，小姑娘又消失了，他知道，每次凭空消失，那就是她的母后将她召回去了，因为这个小姑娘啊，总是迷路。

……

“阿玖，你说我要是变成人形了，你会不会嫁给我？”画面中是水月湖可以凝聚半身人形的水月湖，他的身旁是一个人身鱼尾的绝色姑娘。

小姑娘看也没看水月湖，眨了眨她水蓝色的双眸，摇着自己的鱼尾，戏水道，“我才不要嫁给你呢。”

“为什么？”水月湖侧头看着小姑娘问。

“嗯……我有喜欢的人了。”小姑娘脸色微红，突然脖间的珍珠项链亮了起来，“哎呀，阿月，我要回去了，下次再来找你玩。”小姑娘说完便消失在水月湖中。

看着消失的人鱼，半身男子闪过一丝失落，然后一头扎进水里，他不知道，这一次，将会是他这六百年来最绝望的一次。

只是三息片刻，千万个画面在玖儿的脑海里出来，是那位人鱼公主鱼筱玖和水月湖的第一次相识，接着是她和水月湖所有记忆，然后最后一次见面。

“阿月，我…我想起来，你是阿月，东海北岸的阿月。”玖儿回想着那一切，她失声痛哭，她知道这个阵法，这是他们人鱼族的禁术啊，阿月怎么会他们人鱼族的禁术。

“阿玖，你终于记起…我了，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水月湖看着能够想起一些关于他们的回忆，他心底是真的高兴。

“不，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人类苍生，你不可以死，你要活着给人类赔罪。”玖儿抱着水月湖，水月湖的脚已经开始凝聚不起来了，慢慢的变成了普通的水，流在地上。

她见此，抬头看着萧画幽，“小姐，救救阿月好不好，阿月都是为了我才这样的，如果夜少主要惩罚的话，那就算上我吧。”她看了一眼夜白冥，不再是以往的夜王，而是夜少主，仙界九霄四大仙府之首的夜府少主，他有权决定水月湖的生死。

因为她知道，夜白冥不仅仅是夜府的少主，更是被仙界钦定的人界制裁者，掌管人界秩序，以防妖界，魔界，鬼蜮的人妖魔鬼怪祸乱人界。

水月湖便是犯了为害人界这一条。

“本王给过他机会。”夜白冥没有任何情绪起伏，虽然他有点奇怪玖儿为何会知道他是人界制裁者。

萧玖为何会知道？

按理来说，夜白冥如今也不过二十岁，夜白冥受封时是十七岁，也就是三年前，他步入灵术修炼的那一天，人鱼公主鱼筱玖，在三百年前就死了，相差这么远，怎么会知道，这个凡胎更不会知道上界的事，人界根本不知道有他的存在，他只是三年前到人界来，当个闲散王爷。

他的身份唯一一次被道破，是那个逃回魔界的易桃霜，但易桃霜也只是以为他是仙府使者，而仙府使者是凤长安，紫玥，白笙三人。

他来到人界第一件事，就是成立柒噬阁，本来就当个闲散王爷就行，可风花雪月四阁之主又交给了他一个别的任务，那就是寻找凤主之魂，他才建立起柒噬阁，紫玥建立寻月阁。

江湖中，人人都说，寻月阁阁主紫玥，神医白笙与柒噬阁阁主三人关系密切，是那种关系。

然后紫玥实在是听下去了，偷偷放出风声，他们是义结金兰，不打不相识的兄弟，而白笙于柒噬阁阁主有救命之恩，成了朋友，一系列狗血都被紫玥完美运用出去。

除了他们几个，在人界没有人知道夜白冥会是柒噬阁的阁主，和人界制裁者的身份。

夜白冥不得不深思。

“那个，夜王……”萧画幽看着已经哭成泪人的萧玖，她的心告诉她，她想救水月湖的命，因为她总觉得水月湖命不该绝，在日后会有一番大作为。

“救他，于兰城枉死的百姓如何交代。”夜白冥问。

萧画幽被问的哑口无言，是啊，因为一己之私，不惜他人性命，这种人日后在来一次，也亏的是夜白冥在，不然日后又当如何，手无缚鸡之力的那些人又该如何生存。

“夜少主，我可以请我父王去鬼域，他们不会枉死的。”玖儿开口乞求的说。

“阿玖，不用求他们，能够再见到你，死而无憾了。”水月湖的身体已经融到大腿了，他的温柔只对他的阿玖。

“不，不要，阿月。”玖儿抱着水月湖，心里的那种痛狠狠的撞击着她的心。

“夜王哥哥，你救救……哥哥好不好，哥哥没有杀人，那些不是普通的人类，是半妖。”小团子小小的，他刚刚抱着水月湖时，是坐在地上的，如今却是俩条腿收了过来，跪在地上，满脸泪痕的看着夜白冥。

“半妖？”萧画幽问。

“那些半妖是人类与妖族结合而成，他们会妖术，经常利用这些，混在人类中，伤害人类，哥哥并没有想真的要人类赔罪，哥哥只想以此逼出阿玖姐姐的肉身。想见阿玖姐姐最后一面。”小团子在也忍不住，他不想哥哥死去，他之所以可以变成肉身，都是因为哥哥把修为给了他，哥哥根本就没有用修为去布雨行洪，命魂是一个长的很奇怪的人与哥哥做的交易。

“可他用修为作约，以命魂为契，偷盗人鱼族禁术，祸害人界，众座房屋侵泡洪水之中，让那些有家可归的人无路可走，这一桩桩，一件件，本王并没有冤枉他。”夜白冥没想到，居然有半妖，为何这三年来，他没有得到半点消息，只查到了魔人。

“不，不是的，是……”没等小团子说完，水月湖大声呵斥住他，“团团，不可。”

小团子看着已经融了大半身的水月湖，他的傻哥哥，什么都要自己扛，可他不想阿月哥哥死。

他又转过头来，收起哭腔，看着夜白冥道，此时的他没有之前那般稚嫩，只留下认真，“是龙族太子，龙族太子和哥哥做的交易。”小团子大声道，生怕夜白冥听不见，“龙族太子以阿玖姐姐肉身去向为由，要哥哥在人界杀掉他流落在人界的耻辱，人鱼族禁术，和腐雨阵诀是龙族太子给哥哥的。”

小团子一口气说出来，生怕自己晚一步。

“阿月？”玖儿疑惑的看着怀里已经融了大半的身体的水月湖。

她很着急，她只知道自己是人鱼族的公主，刚刚的残缺记忆都很模糊，残缺不全，只是让她想起来她与阿月的事情，她的父王母后都不知道长什么样，记忆中的母后很温柔，父王刀子嘴豆腐心，对她也是嘴上说说，唯有一次因为什么事将她关了起来……

“夜王哥哥，大姐姐，求求你们了，救救哥哥，团团愿意替哥哥给人类赔罪，团团虽然年龄小，但是术法没有落下，哥哥有很认真的教我，团团可以帮人类建房子的。”小团子小小的跪在地上磕头，力气用的也挺大，磕了三下都磕红了。

萧画幽见此，母爱泛滥，“团团你起来，姐姐救。”她过去将小团子抱了起来，走到水月湖身边。

玖儿见过来的萧画幽，眼睛也是红彤彤的，“小姐…”

“好了，别哭了，人给我，会没事的，只是需要时间。”萧画幽蹲下身来，给玖儿擦了擦眼泪。

“夜少主…”玖儿看了看夜白冥，如果这位夜少主不让阿月活的话，她家小姐就算有办法救，那也只会是白瞎功夫。

夜白冥看着萧画幽动作，眉头微皱，他抬手玄力释放，金色的光直奔水月湖而去。

瞬间，水月湖被金光包围，一盏茶过后，水月湖又变回了人形，只是紧闭双眼。

“多谢夜少主救命之恩。”玖儿郑重的对着夜白冥磕了一下头。

萧画幽还在风中凌乱呢，她刚想给水月湖输送一下玄力，探测一下该用什么方案，这家伙直接把人给救了，她笑着抬头看着夜白冥，“谢谢夜王殿下了。”

也好，省了她的玄力，她的玄力虽然好用，可是她的等级还低，要好久才能恢复到十成。

夜白冥冷峻得脸，没有任何情绪，转身就走了。

“…真是个冷面。”萧画幽嘀咕着。

“团团。”玖儿转过身去，对着小团子道，“过来。”

小团子起身，额头已经没有红肿了，因为哥哥夜白冥一并治好了，他知道，是那个夜王哥哥用很厉害很厉害的法术治疗的，还救了哥哥。

“阿玖姐姐。”小团子走到玖儿身边，看着已经恢复人身的水月湖。

“团团，你哥哥已经没事了，过几天就会醒，你带他回家好不好？”玖儿腾出一只手来，摸了摸小团子的头。

“团团和哥哥不走，要给人类赔罪，建房子。”小团子低着头，道。

“给人类赔罪的事，有你阿玖姐姐呢，如今，你哥哥刚刚恢复，他需要休息，你先带哥哥回去，日后阿玖姐姐再去找你们。”玖儿哄着这个小团子。

“哥哥会生气。”小团子似乎知道什么。

“那你不答应阿玖姐姐，阿玖姐姐也会生气，阿玖姐姐生气可是很严重的。”玖儿故作生气道。

“……不要，阿玖姐姐不要生气……团团…团…”

小团子这才抬头，稚嫩的脸让人忍不住想掐一下。

而萧画幽确实就这么干了，她轻轻的捏了一下小团子的脸，故作认真道：“小团子，你要听你阿玖姐姐的话，不然到时候那个坏夜王，又计较起来，不会放过你哥哥的，所以你把你哥哥带回去。”

“是吗？”小团子疑惑的开口，又想着刚刚夜白冥的样子，没有吧，那个夜王哥哥好像不坏耶，也没有很生气，救了哥哥，还给他治了伤。

“当然啦，团团乖，带你哥哥回去，姐姐给你糖果吃。”萧画幽说着便从空间袋里拿出一瓶药，倒出一颗来，红色的药丸倒在她的掌心，给小团子，“给，很甜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