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将门推开,透着淡淡月光,走到江明渊床前,还真的睡着了,她坐在床边,打量着他,长了一副正儿八经的脸,做的事怎么那么臭不要脸。
轻轻戳了一下他的脸,还掐了一下,这么软!再看看那鼻尖下的薄唇,又想起刚刚他对自己做的事,悄悄靠近,低下头,亲在他的唇上,反正他睡着了,也不知道,谁让他刚刚亲她的,这是利息!
江明渊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大胆的女人,苏雪衣感觉有些不对劲,她也睁开眼睛,只见那人不知何时醒了,她大惊,刚要起身,就被男人扣住脑袋,与刚刚在雪地里一样。
只是现在是在床上,她被他捞上床,压在她身上,嘴角上扬,“师姐是刚刚没有亲够,这才三更半夜来师弟的房间回味吗?”
被人调侃,苏雪衣推搡着,她要起身,却被他扣着手,“其实,师姐要是想回味,直接和师弟说就是了,师弟一定把师姐伺候好了。”
“江明渊!你放开我!”苏雪衣得脸额外的烫和红,嗔怒道。
“不放。”江明渊一只手就扣住了她的俩只手,将她的斗篷扯下丢出床外。
苏雪衣原本就只穿了睡袍,斗篷被扯开,睡袍也被扯松了,漏出白嫩的脖颈与锁骨,她瞪着他,一副你敢碰我下试试的样子。
江明渊低头,靠近她的耳边,轻声道,“师姐身材真好,师弟真的喜欢。”
苏雪衣被江明渊突然的撩拨,弄的心烦意乱,“我……我可是你师姐,你…不能这么对我。”说话也软了下来。
“那师弟要是憋坏了,师姐不负责吗?”在她耳边轻声说着,声音充满磁性与诱惑,另一只手游走在苏雪衣的身上,不知不觉睡袍已经被江明渊解开。
苏雪衣才反应过来,睡袍已经被江明渊丢下床了,“你…唔。”朱唇被堵上。
微微离开朱唇,那人声音低沉,“师姐…师弟忍不住了……”轻轻吻在她的唇上,小心又温柔,不同于之前的霸道,此时的他就像在呵护一只待宰的小白兔。
苏雪衣被江明渊吻得全是发软,她为什么不会抗拒?她怎么还特别享受,身上传来那人掌心的温热感,她闭上了眸,任他亲吻抚摸着。
对于苏雪衣的不反抗,江明渊也有意外,他离开她的唇扯下自己的睡袍,如此亲密的接触,让他身下的火越发强烈,他低头埋进在她的脖间,好香好软。
……
苏雪衣等待着这一切的开始,她的脑海里突然闪现一个画面。
她缓缓睁开带着水雾的眸,那画面一会模糊一会清楚。
男人很会,她被撩的心猿意马。
努力控制自己不去想那些回忆,她闭上眼睛。
仅瞬间,那些回忆又浮现出来……越来越清晰。
苏雪衣一惊,连忙推搡着江明渊。
江明渊没察觉她的异常,继而亲吻着她。
*
身下传来手掌的热量,苏雪衣有些焦急,“江明渊!你放开我!”她推不动他,眸子里流出晶莹剔透的眼泪。
“江明渊,求你了,你放开我。”苏雪衣已经带了哭腔,“江明渊……放开我…求你放开我。”
江明渊一怔,他停了下来,抬头却发现苏雪衣已经哭成了泪人,他慌了,连忙松开苏雪衣,捡起地上的睡袍穿上,苏雪衣坐了起来,用被子将自己裹着,靠在床角,依旧哭着。
“我……”江明渊背对着她,“对不起……”然后就走了,出来房间,站在门口,寒风瞬间将刚刚的热量吹散,人也清醒了不少。
伸手就打了自己一巴掌,脸上五个红指印就出现了,可见打的多重,他抬脚走到院子中,已经没有下雪了。
苏雪衣的记忆恢复了,她反抗是觉得自己已经配不上他了,不配拥有他,她裹着自己,不知过了多久,她哭累了,拿起床上的睡袍和穿上,拿起手里的斗篷,往门口走去。
看着江明渊单薄又孤独的身影,有些心疼,给他披上斗篷,正想走,被江明渊拉住了手腕,“苏雪衣,我娶你。
苏雪衣一怔,若是以前,她听到这个肯定会很开心,虽然现在也很开心,可她……已经配不上他了,她的身体被别人亲吻过,已经脏了。
松开江明渊拉着她的手,一言不发,走了。
江明渊被松开的手,重重落下,失落袭来,俩个人,都在各自的院子里站了一宿。
天亮了,苏雪衣咳了几下,她的脸色有点苍白,该是着了风寒了,她正想要进屋,头晕眼花了一下,倒在雪中,刚闭上了眼睛。
“仙女姐姐!”羽化翼刚走到门口,就看到苏雪衣已经倒在地上了。
他跑了过来,把苏雪衣抱了起来,抱回房间,发现苏雪衣的额头特别烫,怎么办,他不会医术,伸出手,掌心冒出绿色的玄力,挥在她的身上。
没用!怎么办,找找找,慕容卿!对,慕容卿!嘴里念了一道口诀,消失在房间里。
慕容卿和夜白冥正在用早膳,就听到震耳欲聋的传来,“慕容卿!仙女姐姐生病了!”夜王府有结界,修玄者进不来,他没办法,只能走大门,可门卫还要通传,传个屁啊,他等不及了,就只能闯进来了,“慕容卿!”
夜白冥眉头一皱,挥了挥手,侍卫下去,“慕容卿仙女姐姐生病了,你快去看看。”羽化翼道。
慕容卿放下碗筷,起身往龙门去了。
收回玄力,收回银针,苏雪衣已经退烧了,慕容卿接过羽化翼手里的药,“愣着干嘛,扶起来啊。”看着傻站着羽化翼。
羽化翼哦了一声,扶起苏雪衣,轻轻的,极其温柔,汤药喂下去,把苏雪衣放回床上,又搁一旁站着,苏雪衣也恢复血色,慢慢睁开了眼睛,“师父…”
“你昨天是不是在外面站了一夜?”慕容卿问,“脚都站肿了,你告诉师父,你这是要干什么?”有些责怪但多的是心疼,“你知不知道你要是在站一会,在冻一会,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孕。”
苏雪衣看了一眼羽化翼,慕容卿对羽化翼道:“你先出去。”
羽化翼有点舍不得出去,但是他的仙女姐姐要他出去,那他出去好了,关上门。
苏雪衣坐了起来,“师父……”
慕容卿好像明白了什么,“你想起来了?”
苏雪衣点了点头,同慕容卿说起昨晚的事,“那你有没有……”
苏雪衣立马摇了摇头,慕容卿轻轻戳了一下苏雪衣的额头,“傻丫头,若这点他都接受不了,他就不配去爱你。你也不用这么自责愧疚,这种事谁都不想发生,也怪师父,没有早些发现。”
“师父是最好的师父。”苏雪衣挽着慕容卿的手,靠在苏雪衣的肩上,明明她比师父的年纪还大些,可师父却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要沉稳,对他们来说,没有师父就没有他们,师父是他们的顶梁柱,他们的一切。
靠在慕容卿的肩上,悄然睡着了,慕容卿轻轻将她放好,盖好被子,脑子里思索着什么,然后离开了房间,打开门就看到羽化翼和夜白冥。
慕容卿开门的那瞬间,夜白冥就牵着她,往外走了,留羽化翼一个人站在门口。
此时此刻,慕容卿来到太子府,看着龙惊盈越来越大的肚子,道,“是第七个月了吧。”
龙惊盈道:“嗯,身子愈发重,人也跟着懒了。”江明耀扶着她坐下。
“徒弟都生二胎了,怎么为师还没动静呢?”慕容卿道。
龙惊盈轻笑,“莫非是师父没让师公睡床?”
慕容卿也被逗笑了,“我们俩个都没问题,为师也找不出缘由。”
俩人聊着聊着,其他徒弟也过来了,除了苏雪衣和江明渊。
是慕容卿叫他们过来的,说有事商量,江明晗的肚子也大了,慕容卿本来没让她来的,她非要跟着,便也过来。
见人齐了,慕容卿才和他们几个说起她的计划,众人听到计划后,“这么好玩!”江明诗激动着。
“可别漏出破绽,听到没。”慕容卿道。
“明白。”几位徒弟也是跃跃欲试。
几人在太子府用膳,用了膳聊了一会便各自回府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这几日,那些乱臣贼子被关在囚车里游街,百姓们都拿出自家的臭鸡蛋,烂菜叶子往他们身上砸,没有的,搓起雪球就砸在他们身上,三百多人,一个车十个人,整整三十车。
要问他们可曾后悔过,有的悔过,有的不悔,何思清低着头,那些东西砸在她的身上,贱民!都是贱民!
何容清回想着以前,他悔过,曾经的日子那么好为什么非要去追逐那些名利,如今沦为阶下囚,百姓唾骂,不日就要横尸荒野。
李烈和顾丰被砸的最惨,头车都是有什么砸什么,后面的车稍微好一些,百姓手里的东西在前面砸没了,顶多挨些雪球。
慕容卿等人站在城墙之上,看着被游街示众的他们,何容蓉抬头看了一眼,贱人!贱人!
慕容卿同样看着何容蓉,随手一挥,何容蓉的脚前便出现了一个银镯,银镯上面挂着俩个小铃铛,一个大铃铛,大铃铛上面刻着一个蓉字。
她一怔,捡起银镯,回忆拉回年幼时,她六岁,她偷偷跑出府,遇到坏人要把她抓走,然后一个小女孩出现,把她从坏人手里救了出来,她不知道她是谁,她说等她回家了,会让爹娘感谢她,她说不用,然后她把自己的手镯给了那个女孩。
她抬头往去,慕容卿已经转身打算走了,侧头看了一眼何容蓉,俩人四目相对,何容蓉哭了,一旁的何容清连忙安慰她,“哥哥在,哥哥在。”
何容蓉哭的泣不成声,许是后悔了吧,她原本也是天真烂漫,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