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角都被俩层白纱围着,里面俩个身影若隐若现,空气清新宜人,微风吹来,好似喝了蜜水,闻着十分清甜。
凉亭里,男子轻吻着身下的女子,柔情似水,含情脉脉,生怕弄疼女子,俩人的衣裳早已褪去,散落满地,一道轻吟传出凉亭。
此刻,凉亭外的梅花树,在不是盛开的季节盛开,朵朵鲜红娇艳,园林里充斥着梅花的清香,闻之气人心脾,观之赏心悦目。
日色渐渐落下,黄昏升起,俩人躺在凉亭内的软垫上深拥而眠,男子紧紧抱着女子,女子脸色有些病态,但那抹红晕还留在脸上。
俩人盖着薄薄的轻纱,睁眼时,已是深夜。
男子愧疚的看着怀里的女子,女子在这时,也睁开了眼睛,她眉头微皱,整个身体好似散架了般,疼痛不已。
侧头看到那男子与自己……
她晃了晃头,回想着,呆着许久,终于想起来了,她怎么可以做出这般禽兽不如的事!
“我……我想我应该是中药了,我不是故意毁你清白的。”女子坐起身子,用那根本遮不住玉体的轻纱挡着自己。
男子看着她,嘴角微微一笑,“虽说不是故意的,那在下已然是姑娘的人,姑娘打算何时给在下一个名分?”
“啊?”女子疑惑。
“请问姑娘是哪家小姐,明儿在下便去府里提亲。”那男子认真道。
“不!不用!”女子连忙道,她是在是羞愧难当,这种事怎么能和家里人说,她父亲不得把她打死。
男子看着如同受惊的小鹿,他伸出手抚摸那绯红的脸。
女子怔怔的,也没躲开,看着眼前的男子,她的脸更红了。
“在下姓长孙,名季志。”那男子收回手,自我介绍道。
“长孙季志?”女子疑惑,她没有听过,“我叫慕容菱。”
男子一听女子的名字,有些楞,“你是慕容仙府的人?”
“对啊。”女子点了点头。
男子想了一下,从空间拿出俩套衣服,一套当着女子的面穿上,“需要我帮你穿吗?”想着刚刚的温存。
女子愣了,男子也不说话,拿起另一套衣服给女子穿上,不知不觉女子就这样被男子穿上了宽大的衣袍。
牵着女子的手走出凉亭,俩人看着满园的梅花,一怔,“好美!这个季节居然还能有梅花!”女子松开男子的手,跑到盛开的梅花树旁,踮起脚尖闻着花香。
俩人在梅园待着许久才离开,分别时皆是依依不舍,“阿菱,等我。”
女子被男子抱在怀里,嗯了一声。
男子松开不舍的松开女子,低头吻了一会,才放女子离开。
女子一步三回头看着男子。
终于不见了女子的身影,男子才消失在梅园。
梅园里的梅花树在这刻,又重新变成光秃秃的枝头。
——
慕容菱的泪愈发多,一双眼睛哭的通红,“长孙季志,你食言了,你还没有来慕容府提亲,你怎么就可以丢下我。”
在这时,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阿菱,对不起。”
慕容菱见人醒来,喜不自胜,“我不要你的对不起,你要真觉得对不起我,你就好好的,不许丢下我。”
“我掉入禁地,已经成为废人,再也不能给你撑腰了。”长孙季志脸色苍白,被慕容菱握着的手,轻轻的给慕容菱擦掉眼泪。
“不会的。”慕容菱泣不成声,“不会的……我不会让你死的。”慕容菱说着便低头吻向长孙季志,瞬间,俩人被金色玄力包围,这是那日慕容卿救夜白冥的法子,以魂生魂,以骨生骨。
长孙季志还在窃喜,但又想到什么,大手一捞,将慕容菱捞上床,制止慕容菱散发的金色灵力。
金色光芒消失,长孙季志翻身将慕容菱压在身下,唇齿相依,夺取着那久违的甘露。
慕容菱被吻得昏七迷八,直到一丝凉意将她拉回神,只见她与那男人的衣服不知去了哪里,赤身**的躺在床上,她好像明白了什么,“长孙季志!”
“阿菱……”男人似乎有些委屈,但不得不压下邪火,施法将地上的衣物捡起。
当着慕容菱的面穿好衣服,与刚刚那气若游丝,病入膏肓的样子完全不一样,在拿起慕容菱的衣服,给她穿上,可慕容菱不依,瞪着长孙季志。
“阿菱可是舍不得穿?既如此,那我……”见不肯穿衣服的慕容菱,也放下手里的衣服。
“滚出去!”慕容菱一脚将长孙季志踹下床。
长孙季志也不恼,起身背对着慕容菱,“阿菱那便自己穿吧,我不看。”
慕容菱气急败坏,却不得不将衣服穿上,约摸着床上的女子穿好衣服,长孙季志立马就转过身去,立马圈住慕容菱,生怕她逃走。
慕容菱确实正打算施法离开,不料心思被男人猜透,圈在怀里,抵抗着,“放开我!”
“阿菱……当年那不是我。”长孙季志低着头,一双柔情的眸认真的看着慕容菱。
慕容菱听到这话,拍打长孙季志的手也停了下来,抬眸与长孙季志四目相对。
长孙季志拿起慕容菱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头,“这里,从来都只有阿菱一人。”
慕容菱低下头,不去看他,手心传来的心跳,让她的心也乱了起来。
长孙季志牵着慕容菱来到一个大厅,大厅下方跪着一个捆成粽子的男子,男子正在打着瞌睡,听到有人走路的动静,惊醒,“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吧。”长孙季影道。
慕容菱一看那人的脸,再看看自己身旁男人的脸,此时,长孙季影也看到了慕容菱,“是你!”不等他在说些什么,他便被一道玄力翻飞,在地上滚了几圈。
“啊……嫂子,我知道错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那日我不该调戏您,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长孙季影委屈可怜,仔细一看,脸上居然还有几块淤青。
慕容菱疑惑。
长孙季志缓缓道来,“长孙一族,向来单脉相传,却不曾想在我这一代,是双脉,族内长老认为不吉,要将弟弟火焚,我母亲不忍,连夜带着弟弟离开了长孙府,直到后来,我开辟了第八重天,创立洒月门,母亲才带着他与我相认,以防家族寻到,我将母亲和弟弟放在别院,而母亲为了躲避家族,吃了许多毒草,无药可医,俩年后,便去了,留下弟弟。”
“刚好在那时,家族想要吞并我的洒月门,让洒月门生了内乱,我忙着洒月门的事,忽略了弟弟,让他养成了不学无术的样子,整日只知道寻欢作乐,我也曾自责愧疚,我想着补偿他,什么都依着他。”
长孙季志的话让慕容菱感到一丝心疼,她从一出生就是慕容仙府的嫡女,养尊处优,是慕容仙府的团宠,这种她根本就没有想过。
“阿菱……那日不是我,我与门内长老去了蓬莱岛,别人不知道我还有个孪生弟弟,便将他认作了我。”长孙季志看着慕容菱,生怕慕容菱不相信,“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不见了,我找了你很久……很久。”男子的眸落下一滴泪。
慕容卿给他拭去泪水。
长孙季志突然想到什么,一挥手,一道玄力打向长孙季影,只见那长孙季影的衣袍变得透明起来,长孙季志道:“我膛前是有家族传承印记的,阿菱……你还说过它长得很丑的。”
慕容菱回想起,那日她被伤了心,完全没在意那些,如今回想,好像确实是,她真的误会他了。
见女子不说话,以为她还不相信,竖起三根手指,“我长孙季志这一生,心里永远都只有慕容菱一人,若变心,便让天雷降下,让我神魂……”
不等他说完,女子伸出手,食指放在他的嘴唇上,制止他,“我相信你。”
“阿菱……”长孙季志将慕容菱拥入怀中。
不知抱了多久,一旁传来声音,“咳咳……哥,嫂子,我真的知道错了,您就放了我吧,我是真的困了!”
慕容菱这才发现一旁还有人呢,连忙松开长孙季志的怀抱,娇羞了脸,长孙季志眉头一皱,随手一挥,给长孙季影松了绑。
长孙季影立马站了起来,“谢谢哥!我保证,我以后都乖乖待在别院,保证不给你添麻烦。”说完立马往门外走去,差点没摔着。
瞬间,长孙季影的影子都不见了,厅内额外安静,“啊!”慕容菱忽然被横抱起来,吓得一惊,“长孙季志!你干嘛!”
“阿菱整整误会了为夫十五年,让为夫独守十五年得空房,为夫需要补偿。”长孙季志抱着慕容菱往刚刚来时的路走去。
许是着急,也不愿走了,眨眼睛,俩人回到了刚刚的房间,长孙季志将慕容菱温柔放在床上,欺身压下。
“长孙季志!你放开我,你耍流氓!”床上的慕容菱挣扎着,满脸写着不情愿。
长孙季志是男人,力气自然比女子的力气大,俩只宽大的手握住慕容菱纤细的手腕,满目柔情,“为夫早已与阿菱成亲,怎会是耍流氓,勉强也是闺房**之乐。”
“你……你。”慕容菱惊了,这话怎么可以从她嘴里说出来!不等她在挣扎,唇部就迎来柔软。
纱幔轻轻落下,床上的手已经从握变成了十指相扣,女子闭上了眼睛,男人轻吻女子脖颈,玉肩,锁骨,床上掉出衣物,床榻好似被风吹晃着。
直到天泛起淡淡白光,那晃动才停下,男子低头吻了吻熟睡的女子,将她拥入怀中,无比珍惜。
美好的夜晚一下子就过去,迎来暖暖的阳光,慕容卿正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发呆,秋千轻轻晃着,一晃就晃到了下午,慕容澜过来了。
“卿儿?”慕容澜走近看着发呆的慕容卿。
“啊?舅舅。”慕容卿起身,往一旁的石桌走去,倒了一杯茶给慕容澜,“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