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安静的商店街道上开始有了人群,虽不多但热闹。
蝶花花店
胡蝶香奈惠从冷柜中拿出几只粉嫩的海棠花,回头:“入秋了,海棠花正茂盛呐。绘恋要来一些吗?”
“好啊,对了、老板娘,你有没有”
“誒、绘恋酱,我说过什么。别叫我老板娘,要叫..”
鬼舞辻绘恋轻笑地望着眼前的温柔美人,接对方的话:“香奈惠姐。”
胡蝶香奈惠扬起嘴角,回应:“乖。”
挑出了几朵海棠花,转向桂花枝,继续:“我说,绘恋酱我能问你件事情吗?如果冒犯了,你可以不用回答我哦。”
“什么问题啊,香奈惠姐?”
“你都在固定的时间段来买花...是为了?”
“噗呲!”
“你笑什么啊,绘恋。这问题对我来说...十分重要呢,是为了..为了客流!对、为了客流。”
鬼舞辻绘恋向对方指了指迷迭香,意识自己要加在花束里后,回答:“去见一位重要的人啊,当然要带当季的花了。再说了,她喜欢花,我当然要带花去见她吖。”
将包好的花束交给鬼舞辻绘恋,胡蝶香奈惠猜测:“他?”
“嗯,她。”
“是..他?”
鬼舞辻绘恋疑惑,歪头:“是啊,她。”
“那他是”
“啊、糟了!”
鬼舞辻绘恋瞧见了墙壁上的时钟,发现时间不早,冲冲拿出一张大钞塞入胡蝶香奈惠的手中,转身快步、准备离开:“巴士快要来了,我先走了哦、香奈惠姐。今天也谢谢你了。”
望着手中的大钞,胡蝶香奈惠连忙:“绘恋、零”
话还没说完,对方不见了踪影。
无奈地先收好钱,胡蝶香奈惠拿出手机,给自家妹妹发消息:
【今天绘恋酱也来买花了哦。姐姐我帮你打听了,那些花都是去见一位很重要的他...看来有人要失恋了呢~~】
发送。
信息发送后不久,手机震动了起来。
是短信。
胡蝶香奈惠挑眉,拿出手机:“速回啊..”
打开信箱,进入眼眶的是那简短的五字。虽然简短但成功让胡蝶香奈惠‘噗呲’地一声,笑了。
回信里,写着:【别·多·管·闲·事。】
胡蝶香奈惠笑着回信:【要姐姐帮你一把吗?】
发送。
很快的,手机来了信息。
点入,这次依然简短但在字句后加上了个毫无生气的笑脸表情符号:【不用劳烦。】
收起手机,胡蝶香奈惠笑着嘀咕着自家妹妹的可爱,开启一天的工作。
医院前
鬼舞辻绘恋捧着花束感叹着自己幸运地赶上了来医院的巴士。步入那冲忙消毒水气味的建筑物,熟练地向护士们打招呼。
正想要走向母亲的病房时,一只手搭上了肩膀。
回头,留有一头半长银发的美型男子站在了面前。
望着眼前的女人,宇髓天元欢喜:“绘恋?真的是你啊!”
“宇... 宇髓学长?!!”
鬼舞辻绘恋记起了眼前美男子,睁大了双眼:“是宇髓学长、对吧。我没认错吧?你..”
瞧见了对方打着石膏的左手,想起了在学生时对方是个不良老大,顿时担心:“你受伤了?该不会是打架..”
“打架?”
宇髓天元笑着解释:“我不干那些事了,这伤是艺术带给我的。”
“...艺术?该不会是”
“对啊,艺术”
宇髓天元撩起刘海,咧嘴:“艺术就是爆炸!”
翻出了以往的记忆,鬼舞辻绘恋想起身前的美男子虽然帅气,但从以前开始就是个‘爆炸狂’,身上无时无刻都带着些小瓶、小罐,都是不具危险性的炸弹用品。加上学生时期的宇髓天元是位不良少年的领头,所有那时道上都流传着他的代号‘爆鬼’,虽然他本人常以‘祭典之神’来自称。
鬼舞辻绘恋扶额:“这么久了,还是那么自带危险吗...”
“嗯?”
“没、没事..学长你还是那么..”
“那么?”
鬼舞辻绘恋干笑,回应:“那么自带‘艺术’感啊...”
宇髓天元欢喜,大笑了几声:“那是当然的,我可是华丽的代表。”
瞧见鬼舞辻绘恋手中的花束,宇髓天元疑惑:“绘恋,你这是...探望病人?”
“啊、是的。”
“欸..”
紧盯着那花束,宇髓天元直问:“是谁、是我们认识的吗?”
“要说认识嘛...”
想着自己身边的朋友们有些都见过自家母亲,继续回答:“一部分认识,一部分不认识。对了、学长你还没见过她呢。”
宇髓天元挑眉:“他?”
“嗯,她。”
鬼舞辻绘恋眨着双眼,继续:“是我的母亲哦,我是来探望她的。”
内心顿时松了口气,宇髓天元换上爽朗的笑容:“原来是伯母啊,我还以为是..”
“是?”
望着眼前自己曾思念多年的女人,宇髓天元伸出没受伤的手,轻揉对方的头:“没,我跟你去看看伯母吧。”
“欸?”
鬼舞辻绘恋抬起眼,对上那红瞳,疑虑:“学长你不用工作吗?现在都是工作时段吧。难不成你...”
见对方以为自己是无业游民,宇髓天元连忙解释:“别误会,我可是有份安稳且高尚的工作。这不,我手不是受伤了吗、所以我请了伤假,能不用回去上班了。”
转念一想,鬼舞辻绘恋扬起嘴角:“也好,把学长你介绍给妈妈认识认识。不然妈妈都以为我没朋友、孤僻得很呢。”
走向病房的路途中,两人正聊得欢,互相说着最近自己发生的事情。
“对了!”
鬼舞辻绘恋想起了那天的小聚会,继续:“那天就是却了学长你呢,我就说、怎么像是少了个人,原来是学长你啊。不过...也是,那时候我都没学长的联络方式呢。忍他们也是的,怎么就没想起学长你呢。”
“那天?”
点了点头,鬼舞辻绘恋向宇髓天元说出了那天因不死川玄弥而有的小叙旧。
想着自己那一群同事,宇髓天元将这仇记下了,皮笑肉不笑:“原来发生了这种事情啊...我还什么都不知道呢,亏我们还是同事。”
鬼舞辻绘恋吃惊,直望身边的宇髓天元:“同事?难道学长你也是位教师?!”
“是啊,是美术老师哦。”
“美、美术老师..”
记起了对方在学生时期时,成绩单里唯一的优秀便是美术了。鬼舞辻绘恋‘噗呲’了一声:“的确,很适合学长你哦。”
望着那曾打动自己心脏的笑颜,宇髓天元轻笑:“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到了。”
鬼舞辻绘恋指了指个病房,继续:“就是那里了。”
加快脚步,鬼舞辻绘恋打开门,欢声:“妈妈、我来看你了。”
宇髓天元随之跟上,踏入病房:“您好,阿姨。我是”
抬起眼,看见了那正躺在病床上沉睡的女人,让宇髓天元一怔。他没想到,鬼舞辻绘恋的母亲是昏迷中,加上病床身边大大小小的仪器,证明了病床上的女人昏迷了许久并且还处于危险时期。
呼吸辅助仪器声让宇髓天元回神:“...我是宇髓天元,绘恋的学长。随绘恋一同来探望你了,阿姨。”
鬼舞辻绘恋将买来的花束放入花瓶里,望着自家母亲,咧嘴:“瞧,我说了吧、我有朋友的哦,妈妈。”
话完,从柜子里拿出毛毯,为母亲盖上:“入秋了,妈妈你可别着凉。瞧,我今天为你买来了海棠花和你喜欢的桂花哦,漂亮吧。”
拉过一张椅子让宇髓天元坐下,鬼舞辻绘恋开始为母亲的四肢按摩边向宇髓天元道歉:“抱歉啊学长,我这里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招待你的...”
“没事。那、那个,绘恋...”
“嗯?”
望着对方清纯中带着坚强的双眼,宇髓天元收起了同情和即将吐出的慰问,轻笑:“没事,等会儿..我能去看看你的店吗?顺便吃个午饭。”
鬼舞辻绘恋咧嘴一笑:“当然欢迎!我店里的东西可好吃了,保证让学长满意。”
被对方的笑容感染,宇髓天元起身,想要加入鬼舞辻绘恋的按摩工作:“我来搭把手吧。绘恋,教我、我该怎么做?”
“欸?不用了啦,学长、你的手受伤了,怎么能让你来呢。”
“没事、没事,我这不还有只完好的手嘛。如果你感到不要意思的话...等会儿你就请我吃一顿呗。”
“噗呲!学长,你这是光明正大地想要吃免费的午饭吗。”
“是不错的主意吧,既能讨得伯母欢喜,也能有免费的一餐。”
病房内,欢声连连;病房外,却是寒气连连。
站在病房外的鬼舞辻无惨听着房内传出的欢笑声,握紧了手中的花束。
冷哼了一声,转身。
鬼舞辻无惨咬牙切齿地吩咐自己的秘书、鸣女:“去,查清里面那个男人的资料。一分钟不,我要半分钟后知道所有有关那狗子的东西。竟敢跟我女儿那么亲..敢我女人,还叫得那么亲密...可恶!”
面对于自家老板的愤怒,鸣女习以为常,尤其是碰见了有关小姐、鬼舞辻绘恋的事情。她打开了平板电脑,开始查询有关宇髓天元的情报。
“还有。”
见老板还有话吩咐,鸣女抬起头,等待着对方发话。
“给我去买最好、最能消毒的用品回来。等绘恋和那混蛋离开了,我要清理那渣渣一切走过的地方。绝不能让那家伙身上的气味沾染到了弥音,必须消毒消毒。”
“...”
“鸣女,听见了吗?”
鸣女无奈地在内心吐槽这老板的病态保护欲,回应:“明白了,组长。”
脑海里顿时闪过继国岩胜的身影,鸣女顿时叹出口庆幸,嘀咕:“还好那家伙不在..”
病房内,宇髓天元突然冷不林丁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啊、啊嚏!!”
“学长?”
鬼舞辻绘恋连忙递上纸巾:“着凉了吗?入秋了哦,你要好好保暖,可别感冒了。”
接过纸巾,宇髓天元嘀咕:”感冒?我已经有10多年没感冒了....该不会是哪里一位暗恋我的小妹妹正在想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