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离开后,灶门新呆呆愣愣地站了好久,才发现自己就是被无视掉了。
就在灶门新都要以为小姑娘会读心术,知道了刚刚自己心里一闪而过的想法的时候,房顶上传来一声压抑不住的轻笑。
灶门新抬头一看,是身着白素羽织的蝴蝶忍在房顶上。
灶门新一惊,心想自己也算是有些道行了,没想到竟然都没感觉出来房顶上有人,看来鬼杀队里的人都不可小觑。
心惊归心惊,心里的好奇还是要解开的,于是他看着还在笑的蝴蝶忍,哀怨地问道:“那个小姑娘是谁”
灶门新站在屋檐下,忽然发现蝴蝶忍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蝴蝶忍的眼眸跟她的发梢一样都是浅浅的淡紫色,笑起来的样子很阳光。风轻轻一吹,又轻轻地掠起她刚好披肩的散发。
灶门新当然没有看呆过去,但是这样的美景还是让他微微有些入迷。
蝴蝶忍笑到差不多的时候,问灶门新:“哎呀哎呀,你的人品是有多差呢?竟然连续碰到同一面。”
灶门新在蝴蝶忍开始“哎呀哎呀”的时候就跳到了屋顶上去,蝴蝶忍说完后半句的时候,灶门新险些脚下一滑就摔下去。还好只是踉跄了一下,然后他就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坐在一旁的屋脊上。
蝴蝶忍见灶门新踉跄一下,以为是他故意做出来逗自己玩的样子,也就没有管他,毕竟就算是最差的葵级队士,也不会在屋顶上站不稳。
蝴蝶忍放下手中正在整理的药材,坐在灶门新身边,回忆了起来:“这是我姐姐的继子,名字叫做栗花落香奈乎。因为早年的一些遭遇,她在被我和姐姐救下之后,就不会怎么跟别人交流了。于是我姐姐给她想了个办法。”
灶门新一听到这里,立马觉得这道题我会,张口就抢答:“抛硬币?”
蝴蝶忍瞪了灶门新一眼,没有正面回答他,却接着他的话说:“姐姐拿了一枚硬币给她,告诉她,以后碰到你不知道该不该做的事情就抛硬币,表面是做,里面是不做。”
灶门新听她这么说,好奇地问:“那你也不至于笑成那样吧?”
蝴蝶忍忍不住又笑了出来:“虽然说香奈乎她好多事情都靠着抛硬币来解决,然而在蝶屋里遇到客人或者病人与她说话的时候,她总会稍微控制一些,让硬币尽量落成表面。”
灶门新不死心地继续问:“所以呢?”
“所以说,像是你这种,连作弊都翻不到表面的人,一定运气特别差吧?哈哈哈哈~”
回到屋子里面后,灶门新还是无法从刚刚接受到的打击中恢复过来。
自从上一辈子,灶门新就是一个买彩票不中,刮刮乐赔钱,就连打麻将斗地主,也会因为各种原因输掉。总之一句话,在赌的世界里,灶门新是食物链最低端的那个。
自从灶门新重生之后,他也很想知道自己的赌运会不会还像上一辈子那么差。
但是一来,这个世界的赌博行业发展的并不好,而来灶门新也害怕测试出不好的结果来。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不仅仅是把前世的运气带到了这一世,甚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灶门新默默地用刀在桌子腿上刻下:哀莫大于心死。
字刻完没多久,他就听到屋子外面传来了一个陌生人的声音:“哎呀呀,灶门君你可真是叫我好找啊,为了给你送刀,老头子我可是快跑断了腿哇。”
灶门新听到送刀二字,立马站起身来开门。
“刀?我的刀送来了吗?在哪儿呢?”
开门之后第一眼看到的是走廊上有一个带着火男面具的人向他走来。
灶门新默默退回屋内,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说实在话,灶门新刚刚收到的打击对他而言,实在是太重了。以至于当他看到有人带着那么好笑的火男面具向他走来的时候,竟然完全笑不出来。
然而,笑意又不断地在胸中发酵,慢慢膨胀,憋得灶门新趴在桌子上重重地用头抵住桌面。
过了一会儿之后,听到敲门声的灶门新终于感觉好受了一些,于是起身打开了房门。
那个带着火男面具的人进屋坐好之后,蝴蝶姐妹和三小只还有栗花落香奈乎也都陆续地进了来。
灶门新一脸懵,问:“为什么你们都来了啊?”
三小只中最小的那只迅速站起来回答:“我知道我知道,因为我们是来观礼的。据说队士第一次拿起日轮刀之后,刀身会根据持有者的不同而改变颜色。而当一个队士第一次拿到他的日轮刀,就意味着他正式成为了鬼杀队员,这是很有意义的一件事,所以要观礼。”
说完之后,这一小只就一脸我很骄傲,你们不用夸我的表情坐下。
蝴蝶香奈惠和蝴蝶忍都是一脸宠爱地看着可爱的小不点回答完后坐下,然后同时对着灶门新点点头。
这时,坐在灶门新对面的火男面具说话了:“灶门君,我听说这次藤袭山考核是您杀掉了里面为害多年的一只恶鬼,而且也是您杀鬼杀的最多。所以在收到你的要求之后,我就第一时间动手为你打造了这把刀。现在,请你打开包袱看看这把刀合不合手。”
索然看不到面具后面的表情,但是灶门新能听出这位锻刀人语气里的重视,也就不再多说话,而是直接打开了被放在自己面前的黑布长条。
包袱打开之后,入目的是黑色的木质刀鞘,刀鞘上装点着古铜色祥云纹理的装饰。
裸露在外的黑色刀柄上,布满了刻意被做粗糙的不规则纹理。
刀格很小,只是稍微有一点。
从外观上看,这把日轮刀比灶门新腰间的那把刀好看了不知几座珠穆朗玛峰去。
然而刀不光要看外观。
灶门新双手捧起这柄刀来,右手握住刀柄,重重地一抽,“唰!”地一声亮出半个刀身来,慢慢抽出整把刀来,刀身笔直,从刀格处到刀尖上都是一水儿的亮银色,没有一丝杂质。
灶门新看得有些痴迷,喃喃出声:“好刀。”
灶门新把玩了许久,蝴蝶忍忍不住问:“锻刀人先生,为什么这柄刀在他手里没有变颜色呢?”
过了一会,见那个锻刀人没有回答,蝴蝶忍叫道:“锻刀人先生?这位先生?”
也不知火男面具下的人是不是刚刚睡着了,现在回答的声音都有些口齿不清:“哦,哦,额?哎呀,忘记自我介绍了,在下钢铁冢萤。”
仅仅是回头对着蝴蝶忍说了这一句话之后,钢铁冢萤就又扭回头去看灶门新。
看了一下发现不对,又把头扭回来对着蝴蝶忍说:“他的刀变了颜色了,只是变颜色的过程我们没看到。这把刀出炉的时候,刀身上布满了好看的纹理,现在那些纹理都没了,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蝴蝶忍有些奇怪,追问道:“你是说,他的刀是变色之后,变成了这种亮银色?”
灶门新正在把玩手里的剑,听到亮银色之后,眉头一皱,对着刀说:“太亮了,暗一点。”
说完,众人看到那把刀散发出来的光芒似乎卡了一下,然后委委屈屈地降低了自己的光泽。
刀身还是银色,然而现在多了一些哑光感,看上去比刚刚更加的漂亮。
钢铁冢萤直接被这声控的操作惊到了,问灶门新:“你...您...它能听懂您的话语?”
灶门新心满意足地把宝刀还鞘,对钢铁冢萤郑重地说:“刀剑有灵,有些事情,心诚就能做到。”
钢铁冢萤的声音多了些哭腔,他抽抽搭搭地说:“这么多年了,终于遇到一位懂的。希望您能好好待它。我就不多留了,祝您武运昌隆。”
灶门新看他要走,急忙问他:“稍等一下,您可曾为刀取名?”
钢铁冢萤身形一顿,说:“刀,出了我的手,到了您的手,就不是我的刀了。”
灶门新了然地点点头,把钢铁莹冢送出了蝶屋,看着钢铁莹冢走的看不到身影之后,灶门新才转身回屋。
屋内,三小只早已经炸开了锅,我们一直以为这是一个鬼和鬼杀队的世界,结果现在居然看到了言灵的存在?好神奇啊,这一点也不科学,这一点也不鬼杀队!
蝴蝶香奈惠和蝴蝶忍毕竟见多识广了许多,她们不像是三小只那样惊奇,却也在窃窃私语。
看到灶门新回来,蝴蝶香奈惠叫住叽叽喳喳不停的三小只,然后对灶门新说:“刚刚那一幕神奇,所以有些事情钢铁先生可能忘记说了,我也不知道这些事情你知不知道,但是总还是告诉你一声的好。”
灶门新还真不知道这里面还有什么说法,就躬身伸手请蝴蝶香奈惠继续说下去。
蝴蝶香奈惠等灶门新坐好之后,才开口说:“日轮刀以特殊的‘玉钢’铸成,会因为不同的主人而改变自身的颜色,一般而言,水之呼吸的刀主,刀身会在第一次出鞘之后变为蓝色,炎之呼吸为红色。我使用的是‘花之呼吸’,刀身为桃色,忍的刀身是绿色。一般而言,除特殊的几种颜色外,刀身的颜色与主人所使用的呼吸法有关,我们不知道你使用的什么呼吸法,但是你自己要多加注意。各种呼吸法虽然各有威力,却也各有禁忌。”
灶门新听到这里,知道这二位是担心自己不了解自己的呼吸法,害怕反伤了自己,心中有些感动。
所谓交浅言深,这番话对方肯定不是随便说说,然而灶门新知道对方的出发点是好的。
灶门新想了想,说道:“说真的,我都不知道自己使用的什么呼吸法。我应该是没有呼吸法的。”
蝴蝶忍到底没忍住,插了声嘴:“不可能,你在藤袭山上的表现我们差不多也知道一些,没有呼吸法,你怎么可能那么厉害?”
灶门新微微一苦笑,开始给她们讲述自己从狭雾山到神谷道场的修行经历。
许久之后,得知一切的蝴蝶姐妹也是微微一叹气,说了一些安慰的话之后,就准备离开。
灶门新想了想,说:“我在这里这几天,已经麻烦你们很多了。如今日轮刀已经送来,明天开始我也要出去开始执行任务了,之前说的珍奇药材的事,我会尽量帮你们操心的。”
蝴蝶香奈惠冲着灶门新微微躬身,说道:“那以后就多麻烦你了,明天一早,我们会把肥啾送还给你。”
说完,蝴蝶姐妹领着所有人对灶门新说道:“祝君武运昌隆。”
开始感觉自己写得不好了。
但是还是得往下写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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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那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