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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你。
不是你的错觉。
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
——《蓝色太阳》
23 这不是我养的狗
被蛊惑到了的陈意眠，成了绵绵临时的铲屎官，为期七天。
并答应了他提出的一个小小请求——每天晚上开视频看看绵绵。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并且疯得不轻。
否则从不与人打视频电话的她为什么会答应这个对她来说称得上是丧心病狂的要求？
晏如舟表示绵绵很外向，和猫猫狗狗都相处融洽，让她不需要担心和小八待在一起会不会打架的问题。
事实也证明陈意眠的担心实属多余了。
小八和绵绵一见面就亲得跟亲兄妹似的，很快就靠在一起你侬我侬了。
小八：“汪！”
绵绵：“喵！”
陈意眠：“……”
让她来人工翻译一下，它们在嘲笑她是单身狗没人陪。
“小八，你过来，我们有个五毛钱的天需要聊一聊。”陈意眠咬牙切齿地伸出食指朝小八的方向勾了勾。
谁知小八那庞大的身躯竟往小小的绵绵身后躲了躲。
陈意眠：“……”
这不是她养的狗，她不认。
24 小八好，姐姐坏
绵绵真的很乖，长得漂亮又会撒娇卖萌，比小八好养多了。
小八：“汪！”
面对小八的不满，陈意眠毫不客气地瞪回去：“有本事你也给我表演一个撒娇。”
小八：“嘤嘤嘤。”
“啧。”她顿时惊为天狗，“小八，你的原则你的底线呢？”
就在昨天，她拿着某音上的视频怼到小八面前，给它洗脑：“萌犬一声嘤响，黄金万两。来，给姐姐嘤一个。”
当时小八义正词严地“汪”了一声表示拒绝，声称它是猛犬，不是萌犬。
陈意眠揪着它软乎乎的大耳朵，又摸摸它的卡姿兰大眼睛，继续给它洗脑：“看看你这天生的眼线，看看你的长睫毛大眼睛，我都忍不住想给你涂口红了，你说你萌不萌？”
小八：“汪，不萌，但猛。”
她放弃了与小八的争执，偷偷给它减了狗粮的分量。
它最近胖了，得减减肥，否则将来关节要受老大罪。
可小八是聪明的狗，还没吃完就发现她的心机了：“你是不是克扣我粮食了？”
她不承认：“我那叫为你做身材管理。”
小八听了一脸委屈地望着她。
陈意眠不为所动。
就如此时此刻，小八也是委屈巴巴地看着她，可这一次，她感觉心里有点不舒服。
她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她不该拿别人家的孩子和小八对比。
小八就是小八，它好的坏的，都是独一无二的。
于是，她蹲下身抱了抱小八，向它道歉：“对不起，小八，姐姐错了，姐姐不该这样说。”
小八委屈地嘤咛了一声，然后往她怀里拱了拱。
陈意眠感觉心更疼了：“小八好，姐姐坏。”
她决定晚上给小八加餐，超级豪华的那种。
25 狗嘴里可以吐出象牙
说干就干，陈意眠给小八做了水煮鸡胸肉，烫了西兰花和胡萝卜，还弄了两个鸡蛋黄，最后和狗粮一拌，一碗色泽鲜艳的美食就诞生了。
小八吃得很开心，小嘴吧唧吧唧的，大眼睛也亮得像落了星星。
可是，半个小时后，她就不开心了。
小八肠胃不好，一吃点复杂的食物就容易放臭屁，那气味能熏得堵住的鼻子自动疏通。
陈意眠无奈地看着它，它也无奈地看着她。
小八：“我也不想，我也想拥有铁胃。”
陈意眠：“不得了，你还知道铁胃。说，你还知道什么？”
小八转动着大眼睛，眉毛挑了又挑，才又有了声音：“什么都可以说？”
陈意眠向来很民主：“当然。”
真是稀奇，小八还有欲语还休的时候。
“那我可说了？”小八砸吧砸吧狗嘴，挑眉的速度越来越快。
突然觉得这狗精不怀好意是怎么回事？
只听狗言狗语立刻响起：“我还知道你喜欢上如舟哥哥了。”
陈意眠：“……”
都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回她信了。
可她这掩饰不住的心跳是怎么回事？
这时突然大作的手机铃声演示了什么叫狗嘴里可以吐出象牙。
因为当她看见打来视频通话的人是晏如舟时，原来心就怦怦直跳的她，霎时脸热得像要烧起来，心脏也在一瞬间快得像是要跳出胸口。
根据陈意眠看了这么多年言情小说和偶像剧的经验判断，她这种反应不是害羞就是紧张。
至于为什么会害羞和紧张，也许真的只有一个解释。
如小八所说，她可能真的喜欢上晏如舟了。
26 浑身像有蚂蚁在爬
陈意眠哆哆嗦嗦地按下接听键，然而因为她太久没接，在接听的同时视频自动挂断了。
这让她更加不知所措。
不知所措的同时还伴随一阵巨大的失落感。
失落于没能接到晏如舟的视频电话。
小八一脸“你看，我就说你喜欢如舟哥哥”的表情，陈意眠狠狠地瞪了它一眼：“闭嘴。”
小八听了不再搭理她，转身继续和绵绵你侬我侬了。
就在陈意眠纠结是当没看到还是回拨时，铃声又猝不及防地响了起来，吓得她险些把手机扔出去。
是晏如舟再次打了视频通话过来。
这回她没有犹豫多久就接了起来，隐约记得自己接之前还扒拉了两下头发。
当晏如舟那张堪称完美的脸出现在小小的屏幕上时，一种奇妙的感觉袭击了她。
一时之间，她不敢看屏幕，更不敢看屏幕里的自己。
视频的经历对她来说太过陌生，怎么看都觉得画面里的自己怪怪的，丑丑的。
见陈意眠不说话，还低着头，晏如舟先开口道：“陈医生，你在忙吗？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没有，我没在忙。”陈意眠低着头否认道，哪怕没看着屏幕，她的眼神都飘忽不已。
原来视频是这种感觉，太尴尬了，浑身像有蚂蚁在爬，难受极了。
那些旖旎的心思早已跑得无影无踪，眼下她只想赶紧结束视频通话，结束这一点都不美好的怪异感受。
27 我想看着你
“那你怎么不看我？”晏如舟略显委屈的声音传来，“是不是视频里的我长得很奇怪？”
陈意眠一愣。
脑海中自动浮现他那双狗狗一样可怜的眼睛，而后她才缓缓地将视线移到屏幕上。
“没有，不是。”她慌忙否认，目光瞥到自己的脸时，那种想躲的感觉更强烈了。
视频里长得奇怪的人是她，不是他。
陈意眠不知道别人从视频里看到自己时是什么感觉，总之此时此刻的她很想挂电话。
她在屏幕上胡乱按了几下，结果她原本小小的脸突然变大，吓得她将头猛地往后缩，根本顾不上晏如舟这时是什么表情。
在她一通手忙脚乱的操作之下，镜头终于变成后置，不再对着我。
她狂跳的心也渐渐恢复平静。
“绵绵和小八相处得挺好。”陈意眠没话找话说，以缓解自己的窘迫。
“那就好。”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晏如舟的语气带着些失落。
她摇摇头，赶走自己这离奇的想法，继续说：“我走近一点，看得清楚些，这样可以吗？”
她边移动镜头边问。
“可以调整一下镜头吗？”晏如舟突然问。
“嗯？”她没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
紧接着，陈意眠听到了一句让她脸红心跳的话。
他说：“我想看着你。”
就在她的心重新跳快，不知该怎么回答时，又听他说：“毕竟感谢人要看着对方的眼睛说比较真诚，也比较礼貌，你说是不是？”
陈意眠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倏地松开，却也没来由地感到失落。
“哦。”她闷闷地说，“心意收到了，我不习惯视频，就这样说吧。”
28 我有喜欢的人了
接下来的每天晚上，晏如舟都会准时给陈意眠打视频电话。
有时候她在值班，他会很不好意地表示打扰了，然后乖巧地挂断电话。
挂了电话后还会发上两条消息过来——
“抱歉，下次我打视频电话会先问问你方不方便。”
“几点下班？我给你点夜宵当是道歉。不要拒绝我，可以吗？”
陈意眠看完不知为何脸有些发热，于是快速将手机放进外衣口袋，没有马上回复。
应春生刚好在她办公室收拾一应器具，目睹了她接视频电话的一幕，这让她更加感到不自在。
让陈意眠感到更不自在的是，一直安安静静的男生突然开口问：“男朋友打来的？”
“啊？”她慌忙摇头，“不是，就一个朋友。”
“那陈医生——”应春生却揪着这个问题不放，“有没有男朋友？”
在听到这个问题的一瞬间，陈意眠脑子里浮现的第一个人竟然是晏如舟。
他算是她的男朋友吗？
显然不算。
她跟他只是有过一夜之亲罢了。
于是，陈意眠再度摇了摇头：“没有。”
她虽然没谈过恋爱，但她能从应春生这个问题中嗅出不寻常的味道来。不管是不是自作多情，她都补充了一句：“不过我有喜欢的人了。”
说完，陈意眠冲他微微笑了笑。
果然，应春生没再继续说什么，而是匆匆收拾好东西，说了句“陈医生，我先出去了”，便出了她的办公室，背影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看来她觉得应春生对自己有意思并不是她的错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