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栀一怔,两颊红起来,“什么啊,我是要给我弟弟买礼物。”
闻寂不大好意思,原来是他误会了,“抱歉。”
黎栀兴致勃勃要给男子送礼,他以为是黎栀春心萌动了。
黎栀鼓了鼓嘴,“没事,我不搭理你了,你睡吧。”
月考后书院休沐,第二日,黎栀在屋子里看书,福安院的丫鬟急匆匆来禀,说是三少爷黎让回府了。
黎栀急忙把书放下,到了福安院,还未进去堂屋,她就听见了说话声和笑声。
见黎栀来了,沈氏满脸笑意,“让儿,这就是你二姐姐,只只。”
黎栀看向坐在沈氏旁边的少年,少年只有十一二岁,眉间透着几分稚嫩,个头约莫和她一般高。
黎栀弯了弯眸子,“三弟弟好。”
方才黎栀掀开帘子进来,黎让就注意到了自己的这位亲姐姐,他站起身,“二姐姐好!我早就盼着见二姐姐了,可惜到今天才从书院回来。”
黎栀笑着道:“你读书要紧嘛!”
黎让左右两边都坐了人,黎栀便挨着沈氏坐下,沈氏对黎让说起了黎栀在冯家村和书院读书的事情,黎让时不时应上几句。
姐弟俩虽是第一次见面,但场面并不尴尬,比黎栀预想中的要好很多,黎让看起来很愿意亲近她,黎栀心里暖暖的。
虽然黎蝉没能回到冯家,但黎栀在黎府的日子很是舒心,黎自修疼宠她,沈氏说要一碗水端平,却也没苛待过她,亲弟弟黎让也把她当亲姐姐看待。
黎栀没有基础,月考自然是丙班垫底的,不过,许是不欲打击黎栀的自信心,一贯严苛的黎自修,不仅没说一句重话,还给了黎栀一本游记。
黎蝉和黎让的功课都很出色,他们给黎栀准备了礼物,黎栀也送了小玩意给他们两个。
黎栀和黎蝉的关系,还不如她与沈秋秋亲近,但同是黎家人,加之黎蝉也没有再搞事情,两人明面上还过得去。
替许明昊申了冤,许大人和许夫人特意设宴答谢她,还用匣子装了好几锭银子要给她。
回到黎府时间不长,黎栀全部的身家也不过几两银子,她自然想要银子,但黎栀知道不能收下。
许明昊入狱的时候,为了给许明昊打点,许家人花光了大半积蓄,许家人手头也不富裕,这些银子她不能收下。
再者,鬼差大人说这些是她该经历的,收银子的话,可能会有不好的后果。
黎栀说什么也不愿意收下,“许大人,许夫人,婉婉是我同窗,我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我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还要烦请你们帮我保密。”
许夫人忙道:“这是自然。”
黎栀不收银子,许夫人心里终究过不去,隔三差五做了点心,让许婉带到慧芳书院给黎栀。
给同窗和肆月轩的丫鬟分过后,匣子里的点心还剩下一些,趁人不注意,黎栀来到流苏树下,“江渡,你要不要吃点心?”
闻寂不喜甜食,但少女如此热情,他也不好拒绝。
有一就有二,接下来黎栀又“投喂”了闻寂好几次,虽然他没有味觉,品尝不出味道,可遇到好吃的,黎栀都会和他分享。
黎栀的字不好看,哪怕天气热了起来,她也每天坚持练大字。
支摘窗开着,书房里闷热得让人喘不上气,谷雨拿着湿帕子过来给黎栀擦脸,“小姐,您歇一会儿吧。”
“不行,还有几张大字没写完。”擦了擦脸,黎栀好受许多,“谷雨姐姐,外边凉快,你帮我拿着笔墨,我出去练字。”
来到白流苏树下,阵阵凉意涌到脸上,黎栀长出一口气,给自己扇着风,“这才四月份,天都这么热了,再过两个月可怎么办啊?”
谷雨道:“咱们府里没多少冰,不过,往年天热的时候夫人会带着大小姐去郊外的庄子避暑,小姐,今年您也去庄子上吧,那里很凉快。”
郊外的庄子是沈氏的陪嫁,地方不大,不过供一家人避暑还是可以的。
黎栀点点头,“好。”
虽然出汗了,但该完成的功课还是要完成,丫鬟们不在院子里打扰黎栀,黎栀坐在石凳上,聚精会神地练字。
突然,少年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这一笔力道不对。”
黎栀抬起头,看向头顶,少年依旧是那一身素色锦袍,靠坐在白流苏树上,“那该怎么写啊?”
闻寂从树上跳下来,给黎栀讲解着落笔的力道和姿势,黎栀试探着写了几下,还是不对,她无奈地道:“你教我写吧!”
闻寂犹豫一下,“你有帕子吗?”
“有。”黎栀从怀里拿出帕子,“你要干什么?”
闻寂接过来,将帕子搭在少女的手背上,隔着绢帕,他握上黎栀的手,带着她运笔。
素色的绢帕上绣着几朵栀子花,少年手上的凉意透过帕子传到黎栀的手背上,她忍不住握紧手指,又急忙松开。
教她练字,难免会有肢体接触,虚虚靠在江渡的怀里,黎栀觉得自己像是靠着一块浸泡在山泉中的石头,丝丝凉意让人神清气爽,赶走了她身上和心头的燥热。
“谢谢。”等闻寂松开她的手,黎栀笑了下。
闻寂的个头要比黎栀高许多,他一低头,可以看到少女乌黑的鬓发和莹白的颈子,闻寂不着痕迹收回视线,“没事。”
黎栀好奇地道:“你的字写的那么好,你练了多长时间啊?”
闻寂道:“十多年吧。”
黎栀皱眉“啊”了一声,“那我岂不是二三十岁的时候才能像你一样写一手好字?”
被她的话逗笑,闻寂眸里浮现笑意,“活到老学到老,练字没有捷径可走。”
“你和我爹爹说的一样。”字如其人,即便黎栀不需要考取功名,她也得和大家闺秀、世家夫人们打交道,写得一手好字是很必要的,就连同在丙班的陈薇,写的字都比她好看许多,黎栀鼓了鼓嘴,“可能等我以后嫁人了,有孩子了,还得跟着孩子一起练字。”
脑补了一下场景,闻寂眸里的笑意更浓,他不忘提醒,“你现在是官家小姐,不可把这种话挂在嘴边。”
“我知道。”黎栀笑着道:“我也就是对你说说罢了,不会对别人说的。”
别人?
闻寂微微一愣,黎栀的意思是说他不是别人吗?
同住一个院子,他与黎栀的关系确实亲近不少。
虽然肆月轩没有冰块,但江渡一个树妖,站在黎栀身边,比冰块降温的效果还要好,黎栀好奇地道:“为什么你身上会那么凉?”
“无法幻化人形的缘故。”闻寂解释道。
看着黎栀泛红的脸庞,他又问道:“你很热吗?”
“对。”黎栀用右手扇着风,“这会儿还好,刚才在书房里我出了一身的汗。”
黎栀又问道:“那你冬天会不会觉得冷?”
闻寂道:“不会。”
听到这话,黎栀羡慕地道:“我要是像你这样就好了,夏天不会热,冬天不会冷。”
黎栀若是知道实情,就不会这样想了,看着黎栀羡慕的小眼神,闻寂道:“等天热了,你可以去庄子上避暑,天冷的话,多放几个火盆子就行了。”
黎栀声音低了几分,“我爹爹他俸禄不多,我娘亲说他自己的书房里都没放几个火盆子呢。不过还好,在冯家村的时候我也没用过火盆子,不管夏天还是冬天,忍一忍就过去了。”
闻寂想,黎栀倒是不娇气,许多世家贵女一年用的冰块和暖炭加起来得上千两银子,“等我……”
说到这儿,他顿了一下,改口道:“等我修成人形了,我多给你送些冰块和暖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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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靖勇侯府的两位小公子落了水,宋虞的秀才爹爹把人救了上来,这个高大温和的男人,却再也没能睁开眼睛。
宋虞爹爹的遗愿是让宋虞找个好人家嫁了,最终,靖勇侯府的世子傅濯娶了宋虞为妻。
嫁入高门后,不少人嘲讽宋虞挟恩以报,故意牺牲了老父亲好攀高枝。
傅濯对宋虞道:“只要你安分守己,别太贪心,我不会纳妾打你的脸。”
不就是搭伙过日子、人前假扮恩爱夫妻嘛,宋虞表示非常可以。
花傅濯的钱,享傅濯的势,还不用伺候狗男人,宋虞在侯府的日子美滋滋。
然而,成亲的第三年,傅濯把他前未婚妻领回了府,前未婚妻大着肚子,像是有了傅濯的种。
宋虞去向傅濯讨要说法,“夫君,孩子是不是你的?”
傅濯眉目冰冷,没有出声。
宋虞用沾了辣椒水的帕子擦擦眼,红着眼眶,“你当负心郎可以,但得信守诺言给我补偿,不多不少,十万两银子就行了。”
傅濯:“…没钱,不给。”
没钱还想让她当弃妇,想得美!
两人开始了冷战,然而,冷战没几天,宋虞重生到了三年前爹爹溺水而亡的那一天。
重生后的宋虞只想做两件事:一,赶在爹爹下水前,拦住爹爹。二,踹了傅濯那个狗男人,下一个更好。
*
傅濯梦见自己会娶一个秀才女儿为妻,梦中,他的妻子虽然只空有一副好皮囊,娇气爱哭又爱花钱,但好像…非常在意他。
傅濯没有换一个夫人的打算,只等按照梦中的时间去提亲。
可是,到了提亲的那天,梦里那个红着眼眶不让他纳妾的小妻子,却对着别的男人笑意盈盈。
宋虞:不装了,不自爱又抠搜的男人要不得,还不如养条狗!
傅濯沉默片刻,突然:汪汪汪!
傅濯:绝对自重自爱守男德,赚的钱都给虞宝花!
宋虞:谁能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她只想让傅濯当前夫,傅濯却缠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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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一
戚幼萱到了说亲的年纪,一日,她刚送走登门的媒婆,却在门口“捡”到了一个女童。
女童粉雕玉琢,抱着她的腰,脆生生叫了她一声娘亲。
戚枝:???她自己还是个孩子呢,怎么就突然多出来一个崽?
那么问题来了,崽她爹是谁?
文案二
六岁的季一一死后,竟然穿越到了八年前,季一一攥着拳头,下定决心,再也不要让娘亲嫁给爹爹。
娘亲救了爹爹,爹爹这才娶了娘亲,季家人嫌弃娘亲出身不高,娘亲吃了好多苦。
爹爹空有一副好皮囊,和娘亲聚少离多,答应过娘亲不纳妾,几年后,爹爹却把自己的前未婚妻领回了府,任由前未婚妻对着娘亲耍威风,娘亲生了好大的气。
季一一总觉得自己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或妹妹!
这样的爹爹,不要也罢!
季一一:“娘亲,你千万不要嫁给那个叫季时琛的混.蛋哦。”
戚幼萱:他就是你爹?
季一一心虚地眨眨眼,“不是!”
戚幼萱:……行叭!
文案三
真千金回府,假千金戚幼萱主动让位,去到了庄子。
一日,她在后山捡到一个男子,年轻男子伤势严重,昏迷不醒,腰间挂着的玉佩上,刻了一个“季”字。
戚幼萱:原来这就是她未来夫君兼负心郎季时琛。要不还是别救了,赶在他没醒之前,先把他给弄死吧!
小剧场:
季一一掰着小指头,给自己挑爹,“娘亲,周叔叔温文尔雅,李叔叔孔武有力,王叔叔家里有钱,他们当我的后爹正好。”
季时琛:???崽,你爹还没死呢!
正在养伤的季时琛,觉得自己的心口更疼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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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教她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