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要不要, 你也来和我们一起试一试?”沈知将柳书言和卫千儿拉开, 她本想质问她二人为何会如此。xinghuozuowen可她万万没想到, 下一瞬, 柳书言竟朝她挑了挑眉,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来,意有所指地问道。
也不知道为什么, 柳书言就这么一说, 沈知便立马领会到了她的意思。她羞红了脸,连忙将柳书言往前推开了去, 连连摇头:“孤不要……孤不要……”她说着,额头上的汗珠便又不自由自主地一点一点冒了出来。
看到柳书言嘴角玩味般的笑容,沈知本想向卫千儿求助,可当她朝着卫千儿那边奔走过去时, 卫千儿不仅没有帮她,反倒还点了她身上的穴, 让她整个人都定住了,一点儿也动弹不得。
沈知咽了咽自喉间往上因着紧张而不停泛起的哈喇子。看着柳书言朝自己越走越近,她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 可是现下她却是连一点点办法都想不出来了。孤立无援,这下, 她才真是沦为了鱼肉,只能任由柳书言这个刀俎宰割了。
顷刻之后,柳书言打横将沈知整个人抱了起来, 放到了床榻上。她丝毫不顾沈知言语的阻拦,不管沈知怎么恳求,她都还是坚定不移、毫无商量余地地脱起了沈知的衣衫。
沈知鼻头一酸,现下这个情况,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闭上眼睛不去看柳书言。渐渐地,她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衣衫被柳书言解开尽了,左手手臂上忽而传来一阵温热。身体间热流涌动,仿佛她体内所有的力量都传到了手臂上那处被柳书言软软的唇眷顾的地方,一时间便使得那处已经灼热无比。
及此时,画面忽而一转,不知为何,沈知仿佛又来到了像是她假扮情夫时与柳书言相遇的情景。只是现下并非她穿着夜行衣去蓬莱殿寻柳书言,反而成了柳书言穿着夜行衣来丽正殿寻她。
她躺在床榻上,方一睁开眼,便与柳书言四目相对。
此时的柳书言与沈知的身子挨得极近,她两手撑在沈知两肩旁,用和方才一样看起来便是意味深长蕴含着勾人意味的眼神看着沈知。见状,沈知连忙往被子里缩了一缩,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她不知晓柳书言深夜来寻她究竟要做什么,可是因着前一个似梦非梦的经历,她在这种情形下面对着柳书言,脑中的想法便不由自主地与方才联系起来了。
“臣妾在这里照顾殿下,从昨夜到现在,一直都在等殿下醒过来。”柳书言的声音不同于往日一贯的温柔,低沉又有些魅惑,让沈知一时乱了心神,不知该如何面对她。
从昨夜到现在?照顾我什么?
沈知正想着,柳书言却好似容不得她“冷落”自己那么久一般,还不等沈知回应,她便曲了曲手臂,将自己的身体整个俯下来,与沈知又贴得更近了一些。她笑道:“难道殿下就不想知晓臣妾要伺候殿下什么吗?”
“贵妃,孤……”沈知偏过头去,不去看她,可是那颗心却好似只能不受控制地一直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沈知本想与柳书言说些什么,可是她一时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才好,只能将一双红润的薄唇微张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见沈知久久没有将话说出口,柳书言便等不急一般地欺身上来,与她唇齿相接。沈知不知道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明明柳书言是她父皇的妃子,即便两人没有夫妻之实,但不管怎么说,柳书言至少也算是她的长辈,她本不该如此顺从地和她做这种乱.伦之事的。
可是柳书言身上的桃花香味实在是太好闻了,也不知道那是不是她身上专门勾人心魂的毒药,沈知闻入鼻中,就好似真的被迷了心窍一般,明明想要拒绝,可身上却一瞬间什么力气都没有了。
她,好甜啊……
沈知鼻尖和唇齿之间都充斥桃花那股独特的香味,她心中一直在对自己说不可以,但是她的身体根本不受她的控制,只能由着自己越陷越深。黑暗之间,柳书言究竟对她做了什么她不得而知,可是当她一瞬从梦中醒过来时,她那颗心还在仿佛要冲出胸腔一般剧烈地跳动着,而她的身体,也早已化成了一滩水,连轻轻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醒了,她能感受到自己小臂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周围其余的一切她也都能感知。可她好累啊,累得连最简单的抬一下眼皮都做不到,更别说要开口说话了。
“殿下,喝水了。”杜沁宁不知道沈知已经醒了,她还像往日一般半似自言自语地对沈知轻声道了一句,便将她扶起了身来,端过一旁的水一口一口、一点一点地喂到她的口中。
温水自喉间滑下,沈知本来有些干涩的嗓子也因此稍微好上了一些。
她不知道自己一共昏迷了多久,想起自己失去意识之前的种种事情,她都还有些头疼。不过她知道,她昏迷的这段时间,应当都是杜沁宁一直在她身旁这般细心地照顾着她的。
那贵妃呢?那晚之后她又来过东宫吗,她现在又在何处忙碌呢?
沈知脑中恍然间闪过这个念头,想到此,她又不禁回想起了方才梦里的一切。这段时间,她不记得自己究竟了做了多少次类似的梦,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如此,可是她每次只要梦到柳书言,几乎都没有发生过什么好事情。
许是……这药就像上次那药一样,自己便带了催人遐想的药性罢了……
沈知只能这般安慰着自己,而此时,外面忽而传来了一阵略微急促的敲门声。随后,一个沈知并不熟悉的男子的声音也接连着响了起来:“伴读,贵妃娘娘回来了。”
闻言,杜沁宁顿时便松了一口气,连带着回应那男子的语气中也带着些难得的欢快之意:“知道了,快快有请。”言罢,她将盛着水的碗小心翼翼地放到了一旁,这才又轻手轻脚地将沈知放回了榻上躺着,替她理好了被子。
开门声响起,一个熟悉的步伐声越来越近,沈知知晓那是柳书言来了,她的心也又因此跳得更快了些。
“贵妃娘娘。”听见声响,杜沁宁便立马起身迎了过去。她本是面带着微不可察的笑容的,可转身一看到柳书言那显得有些许憔悴的面容,她的眉又立马微蹙了起来。
看到杜沁宁满是担忧的神情,柳书言朝她挥了挥手表示自己无碍,又从胸前的暗兜里掏出了一个包得整整齐齐的布囊来,交给了杜沁宁。她这才道:“这便是无涯草,还麻烦沁宁你去一趟药膳坊寻一些上好的鹿茸,与之一起熬制成药,再分成两碗送过来给殿下和若雨服用。”
手中捏着虽轻却又沉重无比的无涯草,杜沁宁心中不禁感慨万分。柳书言不愧是柳书言,虽然杜沁宁不知道柳书言的师门究竟在何处,但看着她已经黑了不少的眼眶,她能这么快便将无涯草取回来,想来也应当是近乎马不停蹄地跑了几日的。
“好,”应了声,杜沁宁并没有立马出殿去,看着提起下裳就要准备在沈知旁边坐下的柳书言,她又带着些犹豫之意地向柳书言提议道,“可是娘娘,您外出几日劳累,不如先回去歇一歇。等一会儿殿下喝过药醒了,学生再派人去蓬莱殿请您。”
怕柳书言不放心,说完这句话后,顿了一息,她又补充道:“现下门外守着的两人是卫大人从松州带过来的精锐,娘娘也不必担心有人会闯进来。”
“不必了,”还在杜沁宁说话间,柳书言便已然在床榻边坐下了身,“沁宁你去吧,我在这里陪着殿下,等她醒来。”
两人的这一番对话都清楚地落到了沈知的耳朵里,虽然她看不见,但听杜沁宁的语气,她也大抵猜到了现下柳书言的精神状态应当不是特别好。她虽是忧心,可当柳书言在她身旁坐下的一瞬间,桃花香味飘入她的鼻中,她便又立马想起了方才的那个梦,心思也不禁往着别处去了。
此时的沈知并没有带着面具,所以当她本来就泛着红晕的的脸又一瞬便几乎红透时,柳书言和杜沁宁都即刻便注意到了她的变化。这几日她在梦里和现实中反反复复脸红,杜沁宁早都已习惯了,可不明真相的柳书言却是立马便紧张了起来。
“殿下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般脸红?”她微蹙起眉头,敛了敛衣袖,又伸手在沈知额头上轻轻探了探温度。
杜沁宁虽是前几日便大抵猜到了原因,可她也不好如实向柳书言解释。但她也不想让柳书言白白忧心,所以犹豫几分后,她还是决定随意编个理由将这件事糊弄过去:“殿下这几日都时有脸红,但是并无发热,想来大概是中毒之后的正常反应,应当吃过药之后便不会如此了,贵妃也不必太过担忧。”
闻言,柳书言也没有多过怀疑,点了点头后,她忽而又想起了薛若雨,便问道:“若雨呢?她现下在何处?可醒过来了?”
一连三个问题,杜沁宁听得出来柳书言虽然亲自刺伤了薛若雨,但她其实还是很记挂薛若雨的。那夜她这样做,也是为了救沈知万不得已而为之。就是不知道等薛若雨今日醒过来后,她又会对那事……如何想?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我对不起父皇对不起母妃对不起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