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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小小：“？？”什么夜店？
殷小小：“说人话！”
秦妩：“世上男人那么多，你为什么总跟楚霄越纠缠不清？”
“你要多走多看多认识！然后就会发现，还有许多其他美好的男人！”
“就比如，我们的小水仙，小睡莲，小桃花！”
“而且——只是聊个天，喝个茶，下个棋而已。jiujiuzuowen你以为还能做什么？”
“你就算想对人家做什么，人家还不愿意呢。你有钱么？”
殷小小：“……”
秦妩见她还是皱着眉，决定下一剂狠药。
她凑过去，恶意挑拨，“你觉得，类似这种地方，楚霄越去过没？”
说完，秦妩轻轻一笑，满脸嘲弄。
“不仅去过无数次，还睡过无数个吧！”
毕竟，原男主就是个种、、马，洁身自好四个字，跟他完全不沾边。
殷小小瞬间被这两句话刺激得脸色发白。
也不用秦妩拉了，重重踏着步子，重新回到房内。
房内的三朵花儿，已经做好了待客准备。
等她们进门，一声清缓的琴声响起。
香炉内已经燃起了熏香。
味道很淡，很清冽，有点像松香。
秦妩拉着殷小小重新坐下。
这三人，风格气质不同，爱好所长也不同。
弹琴的是小睡莲，泡茶的是小水仙，焚香的是小桃花。
见秦妩进来，小桃花斜着眼睛，挑了挑秦妩。
笑吟吟地意有所指，“若是姑娘愿意，只怕也花不了多少钱。”
毕竟，今天来的两位姑娘，都是难得的大美人。
他们这种地方，能进来玩乐的，非富即贵。
但一般来说，最多的客人是男人，年纪大一些的贵态女子也有。
年轻的女孩面皮薄，很少有人来。何况是这么漂亮的姑娘，他们也是第一次见。
……嗯？这话秦妩立刻秒懂了。
显见的，刚才她和殷小小在门外聊天，提及消费太贵，被他们听到了。
“我订婚了哦。未婚夫很凶，我就算了。”
“着重照顾这位小姐姐就好。”
殷小小板着脸。
秦妩凑到她面前说：“你看看那个小水仙，我觉得你俩挺搭配的。”
都是高高在上，一副谁都不放在眼里的德行。
俗称，清冷。
殷小小一边觉得秦妩这混蛋莫名其妙，一边果然忍不住，朝着小水仙看去。
他的确符合水仙这个花名。白皙，精致，带着种不合时宜的脆弱。
洁净得一尘不染。
秦妩的话并没有遮掩，小水仙便也抬起头朝着殷小小看过去。
一双干净的茶色眼眸，像是花瓣上的露珠。
他对着殷小小，安静地点了点头。
…
见他们果然只是坐着，煮茶，下棋，弹琴。
殷小小渐渐平复了心情。
秦妩抓着时机，劝说女主赶紧变心。
男人嘛，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不经历人渣，怎么能长大？
楚霄越就是个渣，男女关系混乱，智商还不大好。之前出的算学题他都做不出来！
这样的废物，要他何用？
放开他那棵歪脖子树，前面还有一大片小树林呢。
殷小小：“你那位师兄，也是歪脖子树？”
秦妩立刻坐正了，神色郑重。
“当然不是，我师兄是我的星星，我是他的小仙女。”
说着，她手臂往上举，还比了个心。
比个屁啊！又没有人看到！
殷小小很生气。
于是她喝光了碗里的茶。
那位小仙男一样的小水仙，又给她送了一碗。
放下茶盏的时候，他忽然说了一句。
“姑娘身上有药香？可是通药理？”
秦妩咬着嘴唇，强忍住笑声。
殷小小身上有药香，是因为她中了毒。
秦妩为了缓解她皮肤肿胀过敏，给她外敷了一些药物。
殷小小瞪了秦妩一眼。
“对。”
然后，两个身上都自带清冷气质的人，围绕着神农经，药理学，针灸心法等等，展开了愉快的讨论。
看吧，单身狗们，一定要好好学习。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些你觉得很乏味的东西，就变成了跟妹子的共同话题。
又待了小半个时辰，眼看着要傍晚了。
那青衣小侍过来问秦妩要不要续时间。
秦妩看了看账单——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心脏病都要发作了。
叶小五跟她说了，很贵。她心里也有预期，知道很贵。
但是没想到居然这么贵！
她这个皇帝的女人，都有些承受不起！
走走走，什么小水仙小桃花，宰人！
她带着殷小小刚站起来，那小桃花手中折扇收拢，凤眼波光潋滟。
“就走了么？”
“再过一会儿，回风楼有雪神舞，我做东，带你们过去看。寻常人要进去，门票可要百金的。”
殷小小刚想说不必，就见身边秦妩道：“好！”
殷小小：“？？”
秦妩：“不要钱，等于白捡钱！”她的钱包不能白流血！
…
回风楼的果子酒，喝着香甜，谁料后劲居然这么大。
主舞场，雪神舞刚开始，点点雪片在楼内飘飞，惊起一片赞叹。
秦妩开始觉得头晕，后悔没有带上一点醒酒药。
她看了看旁边，正沉浸在雪神舞中的殷小小，自己悄悄退开。
寻了一处安静的角落，对着窗子吹着夜风，消化醉意。
忽然看到，天上散着许多星星。
零落分布在各处角落，清亮如水，非常纯净，与后世，被污染的天空截然不同。
“——师兄你看啊，星星很好看。”
身边有声音应了一声，“嗯。”
秦妩感觉到身边笼罩的气息很熟悉，整个人不由得放松下来。
她朝着那人肩头靠去。
“这里太吵了。在山上看星星，一定更好看。”
身边的年轻人又应了一声。
秦妩双手举到半空，两手食指拇指相对，扣成一个菱形。
一点点截取着天上的星光。
“我听说，如果非常爱一个人，为了她连星星都能摘下来的。师兄，你给我摘一颗吧？”
“想什么呢？”回应她的，是年轻人冷淡的声音。
秦妩顿了顿。
猛然睁大眼睛，霍地朝身边看过去。
这这……这不是慕容伤么？
那张清冷好看的面孔半隐在光影之中，幽黑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她。
等等——她现在正在燃雪居喝酒，燃雪居是……
那么，慕容伤是怎么进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