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小小回了北燕,按照言情小说定律,楚霄越过不了多久也会来北燕。zhongqiuzuowen
原著中也有这个情节。
不过,主要提到的场景是药王谷。
其中穿插着一件事情,北燕暴君慕容伤暴毙,寥寥提了几句。
这是一个剧情的转折点。之后,楚霄越跟殷小小重归于好,马不停蹄回到边境调兵遣将。
趁着北燕国境内大乱,出兵进犯。
过了三年,将整个北燕拿在手中。
秦妩这段时间过得太开心,居然没想起这段剧情,直到跟殷小小重逢。
也是因为原书中,对这位北燕之君,提及不多,秦妩才没留下深刻印象。
…
慕容伤好端端的自然不可能暴毙。
那就是有人要行刺他?
这念头没起来也就罢了,一旦想了起来,压都压不下去。这么重要的事情,她怎么就忘了呢?
秦妩脚步越来越快。
手中提着的琉璃灯左右摇摆,灯影也跟着晃来晃去。
冷宫距离金华宫,步行要将近三十分钟。
倏然间,前面路口一盏同样的琉璃灯亮起来。
秦妩遥遥看到,立刻把自己的灯丢在道旁,朝着那盏灯跑过去。
“师兄!”
慕容伤怕她跌倒,不过几个喘息间,人已经出现在她面前。
“跑什么?”他问。伸手把她带在怀里。
她眼圈有点红,眼中还带着点水光,一眨不眨看着他。
慕容伤把她微凉的小手,裹在自己宽大的手掌点。
渡了点气内力过去。
“你见了她就这么不开心?”他牵着她的手问。
秦妩用鼻音嗯了一声。
想到殷小小,愤愤道:“那就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
慕容伤:“杀了吧。”
秦妩:“……倒也不必。”
慕容伤:“明日送回药王谷。”
秦妩:“不太好吧,她身上的毒我还没解。”
慕容伤:“死不了。这样回去更安全。”
秦妩:“……”是啊,顶着张猪头脸,还有谁敢觊觎她?
“明日再说吧。”
她心情不好,现在打不起精神处置殷小小。
金华宫,夜深。
寝殿内已经熄了灯火。但是外面宫廊下挂着的灯笼,丝丝缕缕透出些亮进来。
秦妩洗了澡,像是只长毛猫,一个劲往他怀里钻。
慕容伤反手搂住她。
两人呼吸相闻。
秦妩眼睛在黑暗中,熠熠发着光,一眨不眨望着他。
慕容伤在她额上亲了一下,低声问,“怎么了?”
秦妩脸埋在他胸口,闷闷道。
“你可千万不要死啊。”
慕容伤:“……”
也就是在数月之前,他对生死并没执念。恣意随心的过了,死也无所谓。
但现在心境已经不同了。
“我不会死的。”他承诺道。
秦妩:“嗯!”
…
两人安静拥抱在一起,温热的怀抱,把秦妩心里的不安逐渐驱逐。
睡到一半,她被人唤醒。
迷迷糊糊睁开眼,枕前点着蜡烛。
慕容伤摸了摸她的脸,满脸泪痕。
“怎么了?”他问。
秦妩心脏还在扑通扑通剧烈跳动,伴随着撕裂的疼。
她扑到他怀里,哭得说不出话。
慕容伤静静抱着她,一下下拍她后背。
秦妩眼泪逐渐止住,哽咽说:“我梦到楚霄越来了,他杀了你!”
“我怎么不早点想起这件事呢?”
“我太难过了,我的心都要裂开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慕容伤:“他杀不了我。”
秦妩抬头看他。
“那别人呢?”
慕容伤在她额头点了下。
“别人也不行。你忘了?我很厉害的。不然,我们今天再去皇城司打一架?”
秦妩满眼的泪。
“我心里难受。你多找点人保护你,那些暗卫,搞个百过来。”
慕容伤:“……好。”
秦妩被他抱着哄着好久,心情渐渐好转。
在慕容伤怀里叹了口气,喃喃的,像是自言自语。
“我俩还没成亲呢,你这要是死了,我想给你守寡都守不成。”
慕容伤:“……?”
第二天一大早,皇城司北院院长房沧,擦着蒙蒙的天色,骑着快马进了宫。
也不知道那位主子又想起了什么,火急火燎,就要召人过来。
房沧来到金华殿的时候,天还没有亮。
殿内点着金花枝的烛台,身着黑色常服的主君,散着长发,正盘膝坐在案后。
垂着眼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上去,竟是一夜未睡的样子。
房沧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叩拜行礼。
书案后的年轻男人,抬起一只手,支在腮边。
幽冷眸色,漫不经心看着他。
问了句,“最近京都如何?”
房沧感觉到那股不加收敛的强盛威压和杀气。
头垂得更低。
保持着跪拜的姿势回禀。
“姜大司马准备告老还乡,这些时日,都在交接公务。”
“有不少门生故交,得到消息,前去拜见,都被大司马拒绝了。”
姜大司马告老还乡,也有请罪的意思。
陛下之前在云雾四时山险些被叛乱的朱雀卫诛杀。
经查,朝堂中大部分官员,卷入其中。
他们觉得北燕暗日当空,百姓哀哉,自愿以身做刀,还北燕一个朗朗乾坤。
这件事情,虽然没查出大司马插手,但波及范围这么广,说大司马不知道,根本不可能。
还有陛下回京之后,那被养在宫里的伪皇,还意图夺政。
此事,与上面刺杀君上,是前因后果。
伪皇的事情,主要是渤海君主使。但同样,其后必然有大司马的授意。
如今,主君平安归来,重掌大位。
总要有人为之前的事情,付出代价。
姜大司马说是要告老还乡,只怕也是做好了准备。
等到了老家,或者在路途上,就会“病逝”了。这也是给陛下的交代。
至于陛下,根本揣摩不出他在想什么。
他归来了,就这么冷冷淡淡看着,也不说要怎么处理。
弄得整个朝堂,包括整个北燕,都暗潮汹涌。
…
听他回禀之后,慕容伤依旧神色不动。
只是瘦长的手指,在桌案上叩击了一下。
又问道:“大夏近日如何?”
房沧回过神,将大夏这些时日与南陈联姻,关系过密的消息说出去。
附加一句。
“目前,大夏摄政王不在金都,去向暂时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