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不要跑哦……你不是说喜欢我吗……”甜甜的声音平缓地划向的空落落的自习室。
“呃……呜呜……”杂乱的哀鸣声从窗户的角落里发出,角落里紧紧贴着一个男人,他把头埋进膝盖间,嘴唇无规则地颤动。
甜甜的声音更加媚人:“你怕什么啊?看着我,我的眼睛多美啊……”
“不要……不要杀我……”颤抖的声音抽着冷气。
“呵呵……呵呵……”洁白的影子盛开出巨大的梨花,白色的裙纱一层层翻开,像黑夜拍岸的雪浪,泛出一堆又一堆泡沫,花萼紧紧包裹住的黄绿色花蕊,伸出血红色的舌头,**的,滴答出一点点声音。舌头优雅地滑进男子的嘴唇内,不带一点血腥的贯穿了男子的身躯。被杀的男子可怜的如同幼小的生灵,一点点地被残暴的撕碎到花蕊里。一片片白色花瓣滚进影子的发髻上。
“花非花,
巫溪凝眄。
镜若虚,
倩影揽腰。”
生命是这样的不堪一击……这就是脆弱的生命嘛?
静默的花林间散发出一股浓烈的死亡气息,模模糊糊的光圈投在地上聚焦成一个黑色的影子,犹如单腿兀立的水鸟。这里晚上除了爱读书的学生鲜少有人来。潮湿的空气和着淡淡的血味,扩散到四周,紫白色头发的女人走上水面,她目视前方,朝着池塘里的水榭走去,随着步伐的迈进她的身影渐渐锁进了黑暗里……
第二天早上,林雪揉着眼睛打着哈欠,拖着步子慢悠悠晃进教室。
“你怎么一付睡不醒的样子?”高剑军眼含温柔望着林雪,声音也不由自主的温柔起来。眼前的女孩子不论如何去看,不论是什么样子都那么的可爱。
“悃吶!一连几天雨水不断,天润润的,凉快了,人都觉得舒服呢!”林雪伸长手臂,打了一个哈欠。
“昨天几个人在一起玩碟仙呢。”
“你们怎么就喜欢玩这种小儿科的游戏。”高剑军摆出一付教官的模样训导。
“真受不了!”林雪无语了。
“快来看!校长室炸开锅了呢!”八卦嘴李庆周抓住了特大消息似得在每个拐角处散开。
“什么事!”班级里闹哄哄地。
“你们想看也看不见的,校长办公室门前挤满了人,校长想关门都关不了。”李庆周继续散布消息。他那双浮肿的眼睛略为鼓出,犹如鱼缸里吹气泡的金鱼眼,,将眼眶滚得异常饱满,平时黯淡无光此时闪着苍狼般寒光。
“法律2班的魏伦的爸妈来了,他妈妈正揪着校长的衣服哭呢!说她儿子二个月前在学校弄丢了,要校长赔她儿子。”李庆周吐沫飞溅,绘声绘色地描述。
“这也不能说是校长的事啊!谁知道那小子去哪玩了!”听众一插言道。
“问题是有人亲眼见到他晚上去的自习室,后来没回来。”李庆周摇身转变为“当事人”辩驳,“魏伦的成绩年级第一的,大家又不是不晓得。有好几次临考前,我看见他的眼睛就跟502号胶一样紧紧贴在书本上。他旷课?没那可能性。现在警车都出动了。”
刘佳、王晓姣、季卫敏也插在人群中听着,她们的脸上挂着挺故事般的好奇。
“这不是普通的凶杀案!”高剑军一扬手,钻进了自己的课桌旁。
林雪掩盖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跑向校长室。校长室门前果然挤满了一堆人,阴云般地盖住所有空隙。林雪试图挤进人群里,无奈她个人的力气怎么敌得过众多的“人民”。林雪只得放弃往里挤的意图,站在几层黑乎乎的面包圈外望着,人嗡嗡地议论,各种各样的版本都有,但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的。校长室里面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到里面的谈话,只有涌动的人头和轰轰的声音。
一会儿黑鸦的人群让开了一条道,1个人背着一位昏倒的中年妇女出来了,妇女旁边有几名警察搀扶着。
“魏伦的妈妈!”
“是啊!”
“太可悲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