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7梦徊之于冬夜(中)
"呜!"帕拉米迪斯抱着薇薇安,笨重地跌在地上。jiujiuzuowen他的身体已经开始石化死亡,就算救也来不及了。
"嘿嘿,最后还是耍了一下帅。"他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苦笑道。
"帕拉米,听着,你愿意把你的身心都交给我,以后都听从我的话吗?"薇薇安问。
"你这是------"
"快点回答!没有时间了!"女人急道。
"我愿意。我的身和心都是你的,薇薇安。"
"好。"女人把头伸到豹人的脖子前,在他的脖子被石化以前,一口咬了下去。
她展现出从未见过的尖牙,正是这蛇一样的尖牙,往豹人战士体内注射了某种东西。
某种,逆转死亡的东西。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帕拉米迪斯痛苦地叫道,他的内在犹如火烧,他的血液在沸腾!他石化的那部份身体开始再次活化起来,但是全身也变得灼热,冒着白色的蒸汽!
"不要抵抗!相信我!把你的身心都交给我!"薇薇安叫道。
"薇薇安!"痛苦的豹人叫道,他的本能在找寻着让自己没有那么痛苦的方法,他下意识地抱紧了女人,吻了下去!
"呜!---"女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拥吻吓了一跳,但她很快就放弃了抵抗,反而是,用更大的力度,拥抱着豹人帕拉米迪斯。
男人和女人紧紧地拥抱着,在白色的烟雾中,疯狂地接吻,视旁人如无物。
男人身上的剧痛慢慢地消逝,他不是不痛,而是幸福得没有空去管那些疼痛。女人身上的冰冷也慢慢消逝,她本来冰冷的身与心,被男人的灼热而融化。
"噢,快点回去,小鬼。"默林抱起豹人少年,匆忙地逃离这里,他还不忘施展了一个黑幕魔术,把男人和女人包裹在其中,免得别人再看到。
帕拉米迪斯和薇薇安就在这片黑幕之中不断激情拥吻着,互相感受着对方身上的灼热。肌肤紧贴着对方,交融在一起,在这个寒冷的冬夜里,一同作着温暖的美梦。
一夜过去了。
帕拉米迪斯平躺着,看着周围的环境,他原来已经躺在床上了,估计是自己昏迷不醒的时候,被薇薇安送回来的。
他再转头一看。女人正睡在他身旁,满带温情地看着豹人战士。
"薇薇安?到底生了什么事?我在天堂吗?"他问。
"你还活着,笨蛋。"女人微微一笑,"我把我的魔力(固有光子)给了你,让你成为了我的翠绿骑士。这是当时唯一救活你的方法了。"
没错。薇薇安是魅魔。正确地说,她的母亲伊格莲是半人半魅魔,而她的父亲康维尔伯爵则是纯种的魅魔。
薇薇安,摩苟丝,已经摩根勒菲三姐妹,都有四分之三魅魔血统,以及四分之一人类血统。
她痛恨这种血统,她不愿意承认自己是魅魔那样丑陋恶心的怪物,她从来都不愿意使用魅魔的力量------直到这一次,魔女薇薇安,为了救一个男人,把他变成了一名[翠绿骑士]:拥有魅魔的力量,只效忠与薇薇安的战士。
通过咬对方的脖子,在对方的体内注入魅魔的固有光子,就是魅魔们制造[翠绿骑士]的方法。
"我这样说,你能理解吗?"薇薇安解释道,她战战兢兢地看着床上的这个男人,深怕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后露出厌恶之色。
"我知道我是怪物,是魅魔。你虽然是我的翠绿骑士,但你若是不愿意的话,用不着一直待在这里侍奉我。
你只需要每隔十年来这里一次,让我往你身体里再次补充一次魔力(固有光子),就能一直活下去。"
帕拉米迪斯看着自己的身体。他全身的蓝色豹毛编成了黑色,他成了一头黑豹。看着如此惊人的变化,他的脸一开始是惊愕,渐渐地却变成了释然,最后再变成了喜悦:"我不要十年来一次。"
"是吗?"薇薇安的脸上略显失望,连掩饰都做不到。她是让人厌恶的魔女,对方宁愿选择死亡也不愿意苟且偷生,也是无可厚非的事。
但是,豹人的回答却让她意外:"我不要十年来一次找你。我要和你一直在一起,每天都要看见你,每一刻都不能离开你。
我说过了,我要你做我的妻子。------嫁给我,薇薇安。"
"笨蛋"就连平常习惯了一脸冰冷的薇薇安,也无法忍耐这一刻的眼泪了。泪水哗哗地落下,落在二人的枕头之间。
"我把那个当作是肯定的回复了。"豹人再度抱紧了女人,继续他们的拥吻,"我觉得身体还很虚弱。我们再来补一次魔力吧。"
距离亚瑟修复王者之剑的约定之日,还剩下一天。
同一时间,东天骑士团基地,艾尔森堡。
"呜"昨天躺了一整天的亚瑟,起床的时候只觉得腰酸背疼。感冒不算是好了,只算是稍微有点好转而已。
"你还好吧?亚瑟表弟。"帕西瓦在一旁问,"要帮你换衣服吗?"
"我自己来。你出去你在一旁看着好了。"虽然很反感这么一个近身护卫,但亚瑟心里也清楚,现在这个病得手脚无力的自己,要是再遇上什么刺客,绝对是必死无疑。
生病时虚弱无助的感觉,不禁让他对旁人产生依赖的心理。
生病时有亲人在身旁真是好。
但是,正如崔斯坦那家伙所说,这些亲人最终都会离他而去,独自成家,唯有亚瑟这种不知道情爱的人,会孤独终老。
想到这里,他不禁打了一个冷颤。晕头转向的他,匆匆地穿上裤子和衬衣,再套上一件胸铠,就打算出去了。
"脱掉胸铠吧,亚瑟。那东西太重,你现在走路都有困难。"帕西瓦却拉着亚瑟道。
"可是------"
"放心。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就是你的肉盾,你用不着穿这样沉重的盔甲也可以。"帕西瓦笑着说。
亚瑟愣了一下。帕西瓦说这话的那一瞬间,亚瑟有某种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感觉。
的确,这样肉麻的话就连凯都没说过,亏帕西瓦这家伙说的出口。
亲人吗?
"亚瑟?"帕西瓦问,"你的脸很红,在烧吗?"
"有一点。"亚瑟掩饰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