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阿姨派人传话,“言少爷,夫人整理少爷房间,说是有东西要给你。”
言希不明所以。
昏暗的光线,言希乏力地睁开眼睛。陌生的地方,言希还有种迷茫。那是一个类似地下仓库的地方。言希抚了抚发痛的脑袋,看着林若梅端坐在自己前方,身后除了陈文清,还站着四个中年大汉,不时发出不怀好意的笑声。言希警觉,问,“林阿姨,这是什么意思?”
林若梅笑了笑,“男生女相,我早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
言希一愣,陈文清踏上前,将他脖上的链子一把扯下,交给了林若梅。
林若梅打量着链子中央那枚戒指,铂金材质,低调奢华。“陆流倒真是舍得。”林若梅转眼间变换了脸色,说,“言希,你想毁了我儿子,我就先毁了你。”
林若梅一摆手,身后四个大汉发出恶心的笑声向言希走来。林若梅对身后的陈文清说了声,“交给你了,别让我失望。”便转身离开。
后来,一切都荒乱了,恶心,厌恶,痛不欲生。镜头下的言希向陈文清伸出手,口中声音微不可闻。救我。陈文清无措的,不忍的,冷血的,摆弄着镜头。他甚至转过身去,好像这样就看不见那荒淫的场景,听不到那些恶俗的,残忍的,下流的笑声。
不知过了多久,恍若隔世经年。安静下来了,陈文清转过身。破碎的少年蜷缩在地上昏迷不醒,青痕累累,触目惊心。
陈文清想要叫醒他,只是指尖轻轻一触动,少年便猛的打了个寒颤。已经结束了啊。言希哭笑着,大声的,肆无忌惮地笑着。悲戚地让人想哭。
陆流到达维也纳的第三天,收到一封国内莫名的信件。陆流狐疑地拆开,“哗啦”一下,陆流猛的倒坐在地上,照片纷乱一地。言希,言希。手机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
“照片收到了吧。”林若梅说。
陆流握紧拳头,深呼吸,勉强克制住喉咙的哽咽。
陆流说,“为什么?”难以抑制住哭腔,“为什么要这么对言希?”
陆流抓狂,“我明明已经疏远了他,我明明连爷爷都瞒住了。为什么?”陆流大声哭喊着。手臂遮不住眼泪。
林若梅笑了狠毒说,“想骗住别人,就先管住你的眼珠子。”
陆流已泣不成声,“可是,你不应该毁了言希。”
言希,言希。陆流看着散落的照片。哭泣的言希,绝望的言希,放声大笑的言希,被撕碎的言希,被蹂躏的言希,伤痕累累的言希……
那是他的言希啊!他们怎么忍心,怎么敢?为什么要怎么做?陆流大喊,林若梅为什么?我只有他了,为什么要毁了他?你怎么可以?陆流第一次感到自己竟如此的无力。那是我的言希啊!我在黑夜中唯一的光,小太阳一样的言希啊,是陆流唯一的言希啊!
林若梅,言希那么相信你,言希那么可爱,你怎么忍心?我只有他了,为什么连唯一的他你也要夺去?
我的言希,我的言希啊!
陆流拨通陈文清不为人知的手机。“少爷?少爷,对不起。”
电话筒中传来声音,陆流握紧掌心,才勉强克制住想要掐死他的冲动。“嗯。”陆流闷闷地回答。
陈文清刚轻松了口气,听见陆流说,“让那些人永远消失。”沙哑的声音,听得让人胆颤心惊。陈文清来不及再问,对方电话已经挂断。
陆流颓倒在地,他压抑着,无助的放声大哭。
每次想起这件事都恨不得杀了林若梅。全文中最讨厌的一个人就是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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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噩梦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