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和暂时伪装成人类的乌鸦谈讨关于乌鸦到底是清蒸好吃还是红烧好吃时,很遗憾的是乌鸦认为你先管好你自己,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用一种华丽的,辗转反侧的,人类无法理解的语调不可置信的喊着。
前缀这么多你才是作者亲女儿吧。
“你……你是那个平民!?”
这熟悉的女高音。
我抬起头,看向眼前这位震惊的金发蓝眼大小姐,她的嘴巴微微张开,用那双透彻冰蓝的双眼看着我。这双眼睛放在这位大小姐上可能冰冷得可能有些不合适,不过我觉得应该用“骄阳似火”来形容她更恰当些。
我有些无趣的放下了手中的乌鸦,没什么情绪的看着她表演舞台剧。这位大小姐一出场仿佛就自带kirakira特效和随身混响,有种我现在也在舞台剧演龙套的感觉。
她再次跌宕起伏的夸张开口道:“你居然也有魔力!?”
我:“我就根本没说过我没有魔力吧。”
她干巴巴的对我的话进行了无效反驳:“……双,双重否定表肯定。”
我呵呵:“你怎么不说因为我当时说的话在括号内所以可以省去。”
她一下子像是被我激起了怒火,看上去正要和我辩论关于英语的基础理论,执着的模样让我惊叹于她勇于挑战的精神和实践精神。但在这时,乌鸦像是看无聊了这场戏,在我脚跟头前轻轻戳了戳我的腿。
我感受到了点轻微的触感,没有管那个大小姐的唧唧歪歪,好奇的低下了头,然后看到它用一种“你再不攻击她我可要攻击你了”的眼神深沉的示意我。
我懂了。
原来你是分奴啊。
我用一种“我明白了”的眼神的看了眼它,然后抬起头,用手做了个停的动作,看向她的眼睛:“你是不是忘了,这里还是考场。”
“!”她一下愣住了,迅速控制好了自己的表情,讽刺的笑了一声,“所以,你这个平民也想夺取我的红条?……不,应该说我夺走你的才是。”
我悲悯的看着她。
傻孩子,我是主角。
“不过,”我又开始了老绝活睁眼说瞎话,“我们还是公平竞争比较好。”
“那是自然的,贝.尔.诺.特家的大小姐从不屑于这种手段。”她自傲的卷了卷头发,句子里着重强调了“贝尔诺特”四个字,然后悄咪咪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
我:……什么玩意,看不懂。
我移过眼,自动过滤了这个眼神:“我倒数三个数,然后看谁先抓住对方衣角,谁就赢,输的人就要给赢的人红条。”
“哈,”她挑了挑眉,“这种粗俗的原始单挑方式我还是第一次见。”
我觉得她真难伺候:“那你想要怎样。”
“使用魔力吧。”
“……”我装作深思熟虑了一会,“也行,但是一定要在我数的三秒后动手,谁犯规谁就是小狗。”
看她脸上没什么表情,我便清了清嗓:“那,开始了哦。”
“三——”
我故意拖长了音,然后在内心里默默数了几秒。
哈哈憋死你。
“二——”
她的神情开始警惕。
我静静地不说话了。
“一!”
我突然说,然后趁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优雅的开跑……当然不是朝她的方向跑,而是飞速的转过身朝着反方向跑,这个速度我觉得我已经可以去参加奥运拿下金牌为国争光了。我在脑内已经开始幻想些无营养的致谢词,内容之羞耻我还是不细说了。
“谁和你打啊略略略!”
我在脑袋里快速过完了小剧场,转过头看她一脸茫然的站在原地,还边跑边对她做了个鬼脸。
没想到吧我是老六!只和等级比我小3级以上的人打,你这个13级的触犯天条了!
果然,我还是只适合虐菜装逼。
我深沉的想。
“……你!”
我感觉自己已经跑出了一段精彩,她没跟上,只听见背后传来的渐远愤恨的声音。
“怎么每次你都跑啊!!”
*
大小姐体能都很差,这是常识。
我边跑边这么理所当然的想着,然后像是注意到了什么,慢慢渐缓了脚步,速度像是老大爷遛弯,走走停停注意着四周。
这点体能对我而言不算什么,这样做,只是因为我听见了水源声。
这片森林并不是只有林的存在,要是真只有树木的话已经不是荒野求生的范围了,而是一档食人族看了都说老人小孩都爱吃的节目。
现在正是午后,太阳逐渐下山,与郁葱的树木隔开了一道红色的细微明暗分界线,我越往水声那处走,树越是紧密,从一开始空空落落的几棵往前边靠的树,到现在只能挤进去两个人左右的空间,阳光倾落在叶片上,被照焦出金黄脉络。
水声离我越来越近,直至,我听见了微弱的脚步声,停下了步伐,屏住了呼吸。
那声就在不远处,估计是别的人也发现了这块水源。不过说起水源那自然会有鱼啊之类的,毕竟是森林中的野生水资源嘛……但没有也必须有,不然资源都去哪,除了水还有什么合理的地方,天上掉下来吗……还真有可能。
我还是好奇的躲在树后,看看那人到底几级,连人带货一通带走得了。不过唯一一点就是,我来的时候肯定发出了脚步声。
是不是已经发现我了?
我探出头,水池就在前方十几米,小瀑布从上往下流发出“哗哗”的声音,清澈透亮的撒出水花来,附近的泥土都变得黝黑,被水逐渐浸透。
就在这个时候,我所靠的树的上方,传来了一阵窸窣。
“!”我反应快的脚一蹬远离了树,看向上面藏在繁茂树叶所簇成大树中的东西。
“……”
只有半个脑袋露了出来。
“……”
我忽然面无表情。
“你在干什么。”
我问。
“……”
还是一阵沉默。
“……救救我。”
里面的人终于出声。
“我拔不出来了。”
我:“艾拉,几天不见,你怎么那么拉了。”
她:“你不嘴贱一下会死吗。”
我叹了口气,慢慢走近了那棵树,仰头看着红棕色的脑袋显得格外格格不入:“是准备吓我一跳吗。”
“是准备取过路人的性命,”她顿了顿,“但没想到是来的你。”
我收回了要帮艾拉的手:“取性命,好残忍!你是黄泉引路人吗。”
“只是剥夺比赛资格而已,你才是真的在咒人吧。”
“对不起,”我诚恳的道歉,“那还是不帮你拔.出来了。”
“……听起来你好像没有什么道歉的觉悟。”
“所以到底怎么帮你。”我苦大仇深的说,“拔你的头吗,但是我怕待会场面太血腥了晚上会做噩梦。”
艾拉呵呵开口:“那你以前可不天天做噩梦。”
我抽了抽嘴角:“对,梦见你变成了粑粑食人花开口就V我50。”
“你做噩梦别把我扯进来。”
我:“噫,怎么不说我还把你的粑粑扯进来了。”
艾拉明显对屎尿屁美学没什么兴趣,闭上了嘴,用眼神淡淡看着我让我把她救出来。我眨了眨眼,往上跳了一点起来,乘着时机费力扒开了一根遮盖着艾拉的细长树枝。这树没事长这么高干什么,其实我也是很想说“你怎么知道我的身高是180”的。
“刺啦”的刺耳声恍然传入我的脑内,随之不断。在我费力掰开最后一根挡视野的树枝时,我终于看清了大树的里面。
那是许多条荆棘环绕着艾拉的下半身。艾拉的裤子被它们划破了几道裂痕,鲜血顺着脚流了下来,整个人僵直在了树中,一有动作就会被割破衣角。
“嚯,伤敌约等于零,自损八百,”我没什么感情的惊叹道,“你是怎么进去的,可以被列为世界七大不可思议之一了,大变活人找的下一个就是你。”
“明明钻进去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她头疼的说,“突然就出现了荆棘,可这又不是黑魔法。”
我:“该庆幸你幸好遇到的是我,不然你现在已经开始在路上乞讨了。”
艾拉:“这种事情我是不会做的好吗。”
“也是,”我漫不经心的试图触碰荆棘,但显而易见的被戳破了手指,鲜血一滴滴慢慢融入黑色的经脉,“你按照现在的时间线不至于路上乞讨,应该还在天上被乌鸦拽着飞。”
“……”
“你忘了你是木魔力的吗。”
就在我思考该如何暴力扯开时,艾拉生硬的插嘴冷冰冰的说,“蠢,用你的魔力。”
我拍手,语气没什么波动:“好聪明呀。”
“……”
我开始生疏的在指尖散发出魔力,然后让魔力逐渐包围刺痛着艾拉的荆棘,隐隐约约的在周围溢出淡绿色光芒。
掰断。
我的脑内瞬间出现了这个词,然而就在这刹那,荆棘随着“咔擦”的一声倒落在了旁边。艾拉看见散落在地上的荆棘,不自在的略微扭了扭脚,浅浅地低下头看向我的眼睛:“站旁边点,我要下来了。”
“嗒。”艾拉扶着树干慢慢爬到了地上,拍了拍肮脏的裤子,难受一样的转着脖子做手腕脚踝,看上去似乎马上要准备去跑八百米了:“再不把我救出去就要石化了。”
“石化美杜莎?”我好奇,“这荆棘真的不是黑魔力吗?”
她扯了扯嘴角:“能在开玩笑的地方较上真,真有你的。”
“不过,接下来该怎么办。”她接着静静的说,“太阳快要落山了。”
我抬起头,望向天空。
“……”
“是啊。”
我闷闷的说。
“快落山了。”
我们的影子被逐渐拉长,拉长,天和晚霞间参杂了些淡紫,与之相比的是红橙晕染了整个墨画,昏沉沉又有种诡异的美感。
“没有住处诶——”我不开心的说,“结果我才淘汰了就一个人。”
艾拉:“哦,那人还真挺不幸的。”
“这个遗憾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喂……”
我突然哽咽住了,因为就在这时,被我放在地上的水晶球散发出剧烈白色的光芒。
“1!5!哥们在这给你说唱!”
这什么东西,听起来就很没品位。
我走近了这个像是在播放铃声的水晶球,小心把它拿了起来。当我的手碰到球体的时候,它停止了响动。
“各位考生,”里面取而代之传来的是熟悉的机械声音,“天色已晚,为了考试能够正常进行,考官们会将资源包与帐篷发放到地图的各个角落,便于过夜。注,帐篷和资源包的数量不等于考生队伍数,如果有困难的话,请和谐沟通,和谐相处,分享帐篷。播报完毕。”
“哔——”
我看着挂断了的水晶球,心里默默的想。
那还真主打的是一个友善啊。
不过——
我听着耳边的寂静恍然不见,树林后面传来了阵逐渐清晰的,人类之间的嬉闹声。我站在原地没有动,略微舔了舔干干的嘴皮。
是得友好相处一下子了。
放弃挣扎,随便写了。
1/24:修了一下规则和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顺便说一下,女主现在15级(我自己都快忘了),艾拉10级,大小姐13,应该没什么bug吧(心虚)
米娜新年快乐呀!!(不是已经过了)
11个收藏了好开心!!!!还有一个小可爱叫老爷卿一直在看我的文嘿嘿,开心加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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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考核中的初次p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