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起被子盖在银子身上,李炎曦让人进来把战报放到书案上。
李炎曦将自己的银枪立在床头,像一尊守护神代替他守着心爱的人。
拿着战报去了李子梁的帐篷时,里面已经有几个人在等着了,李子梁见李炎曦进来,汇报道:“王爷,王昂和胡飞汀两位将军带人出去巡逻了,随后就到。”
李炎曦随意地点了点头,坐到了李子梁给他让出来的主位上。
李炎曦展开刚送来的战报,细细地读了一遍,又传给其他几位将军,等大家都看完了,才问道:“有什么看法?”
在漠北待了十多年,他们一直守着这片土地,没让匈奴进军大齐一步,但今年匈奴内乱,气候又不好,天灾**让匈奴的日子很不好过,就动了想要来大齐边关劫掠的念头。
这么多年里,李炎曦和匈奴打了几千场仗,几乎就没输过,被匈奴称作“阿修罗”,但是边关的百姓却叫他“修罗王爷”,正是因为有他带领将士们守在边关,才让他们过上了和平的日子。
今年是大齐和匈奴打得最凶的一年,匈奴人没有粮食,只能屡屡进犯大齐,可边关被李炎曦布置得固若金汤,哪是那么容易就能进攻的,因此他们先派了老弱病残来转移大齐将士的视线,趁他们不备再派主力军偷袭。
虽说几次偷袭都被李炎曦察觉到并且反击回去了,但匈奴人隔三差五就来骚扰一次,让人烦不胜烦。
李炎曦便写了信给皇帝,请旨攻打匈奴,直到匈奴人愿意签订友好条约,百年内不再侵犯为止。
昨天,他们刚打了一场胜仗,加上是李炎曦的生辰,所以才会那么放纵。
想起那食髓知味的感觉,李炎曦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心里不断告诫自己要注意场合。
“咱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易守难攻,匈奴人若是想把这里夺回去,集结好兵马,最多四天,就会重整旗鼓杀过来。”李子梁指着地图的其中一处说,“咱们如果在虎头关设伏,至少可以牵制住他们的一万兵马……”
“然后我们派人绕过去从后面包抄,在这里,也就是桃水沟,再派一部分人潜伏在那里,将匈奴兵力全都斩杀于此!”旁边的一位彪形大汉接过了李子梁的话,眼里闪着凶光,恶狠狠地说道。
说话的人大名叫贺州,是后加入李曦炎的军队的。
他家原本就在这边关,一家老小都死在匈奴手里,女儿才九岁就被匈奴糟蹋了,所以对匈奴恨之入骨,恨不得将匈奴人都挫骨扬灰。
他是一个人单枪匹马想去找匈奴人报仇时被李炎曦发现的,帮他将家人安葬后,李炎曦问他愿不愿跟着自己,一起杀匈奴。
能有这种机会当然是求之不得,从此以后被李炎曦收在麾下,成为了他亲兵的一员。
贺州对李炎曦忠心耿耿,上一世就是为了守住王府而死。
剩下其他人,无一不是死在李炎曦面前,无论是在王府被杀死,还是后来跟着李承曦造反被杀,或者在朝堂上惹怒皇帝斩首,都是李炎曦亲眼看着死亡的,如今再看到他们和自己一起商讨战事,竟有种过去种种皆为黄粱一梦的错觉。
若不是刻骨的恨意还深深地扎在骨髓里,大概他真的会以为只是大梦一场。
“其他人呢,什么想法?”见众人都盯着自己看,李炎曦收回心神,看了看刚才李子梁与贺州说的地方,道:“你们说的都没错,但是桃水沟与狼崖相距不远,若是匈奴分出兵力守株待兔,依照狼崖的地势,被包抄的很有可能是我们。”
这时帐篷外传来通报的声音,是王昂和胡飞汀巡逻回来了。
“进来。”李炎曦道。
两人回来后迅速加入商讨,李炎曦手底下的将军大多数都是他亲自招募过来的,能坐到现在这个位置,没有真才实学可糊弄不过去,所以针对下一步的部署,竟然吵得不可开交。
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他们指着地图恨不得把对方扔进去说服对方。
李炎曦拿着另一幅地图,假装研究,实际上魂早就飞了。
上一世这场战争他们赢了,虽然费了点力气,但是伤亡也没多惨重,最严重的就是胡飞汀被砍掉了一只胳膊。
现在他不想破坏帐篷里的气氛,只任由他们讨论,反正这几人很少能够意见统一,只等到最后他来定夺,这次不能让胡飞汀再被砍掉胳膊了。
王昂舌战群儒,引经据典,终于堪堪说服了李子梁几人,让他们觉得自己的计划才是最可行的。
吵了半天,每个人都口干舌燥,一壶水一人分了一杯就没了,李炎曦让人又拿了一壶水进来,顺口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王爷,已经午时了。”
李炎曦点点头,想着帐篷里应该还睡着的某人,对身后众人说道:“该用膳了,等用过午膳再继续商讨。”
说着,就将地图放下,走出了大帐,也不管身后人是什么表情。
待李炎曦出去后,众人才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他们的王爷突然抽了什么风,居然在讨论战事的时候记得准时吃饭了。
王昂永远走在关心李炎曦的第一线,在其他人询问的目光下,不计前嫌地说出了自己猜测出来的消息:“咱们王爷呀,可能是铁树开花了,我看用不了多久咱们就能喝喜酒喽。”
“不可能。”贺州第一个就不信,李炎曦平时不近女色,男色也不近,日子过得跟个苦行僧似的,而且他们也没看见身边有谁跟李炎曦走得近,故而不相信王昂说的话。
“就是,王爷怎么可能金屋藏娇,况且一点消息都没传出来,你可别胡说八道啊。”说话的这人是刚才和王昂吵得最凶的何予安。
他原名其实叫何予宁,但李炎曦的封号就是宁王,为了避讳,才改了名字。
“你们爱信不信。”王昂见他们不信也不恼,只是慢悠悠地说道:“反正王爷身边的人嘴严得很,你们也问不出什么,更何况王爷今早三十大板,打死了一个奴才,现在王爷身边的人都谨小慎微,谁也不敢多说一句,你们不信我,也问不出其他的可能。”
王昂一向能说得很,无论是在军事上还是在生活琐事上,身边鲜少有人能说过他,这会儿众人又被他几句话堵了,顿时不甘心起来,嚷嚷着要打赌,要是王爷真的金屋藏娇,他们就给王昂洗一年的臭袜子!
若是王昂输了,就反过来,给他们洗一年臭袜子!
王昂欣然应允,笑得毛骨悚然,让众人都有一种上当了的感觉。
不过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他们也不好意思收回刚才的话,只能打算找个机会去李炎曦的帐篷附近探查,让王昂心甘情愿的给他们洗袜子!
李炎曦:时间够久吗?
银子:时间长怎么了,还不是中看不中用。
服了,真的没办法了,盖被子被锁,上药被锁,只能删除,总之第一段和第二段之间被删除的内容就是攻给受盖被子并且上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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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打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