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太真实了。”
王锦移不开脚步,犹豫一下后还是走进了病室。
“疯子,去看看。”
“好嘞。”
疯子握了握手中的铁钳,缓缓走向了那道身影。
那个背对着众人的女人依旧一动不动地坐在病床上,王锦晃了晃手电筒,在灯光照射下她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嘿嘿,嘿嘿嘿。”
疯子脸上露出病态的笑容,缓缓绕到了女人的正面。
“不知道有没有因为污染获得行动能力。”
王锦握紧了水果刀,盯着疯子的反应。
“boss,这不太对,不是我的同类。”
疯子兴奋的笑容突然一滞,随后苦着脸对王锦说道。
“嗯?吴文你去看看?”
王锦眉头微微一皱,退至众人身后。
没办法啊,他**凡胎,好不容易有两个不怕死的,当然要好好利用起来了。
吴文点了点头,拔出了匕首,气势猛然一涨,随后慢慢走向了那道人影。
“王锦,没事的。”
吴文扫了一眼,确认安全后对王锦招了招手。
王锦点了点头,随后跟李慧并肩走上前去,看向了那女人的脸。
塑胶的脸皱皱巴巴,五官都已经模糊,怀里还抱着个老旧的录音机,看来那句“救救我”就是出自这里。
伸手按在了女人的肩膀上,并没有接触到了怪谈的感觉。
“虚惊一场。”
王锦微微呼了口气,随后伸手准备关掉录音机。
“咔哒。”
“啊!!!好疼!好疼啊!!”
王锦按下录音机开关后,录音机里突然传出一个女人歇斯底里的哭喊!
“妈的!”
疯子一铁钳抡了上去,把录音机砸到了地上。
“该死!”
声音响起的一瞬间,王锦看到身边的一切突然蒙上了诡异的血红色,随后那具干枯到连五官都没有的假人猛然站起,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好疼!好疼啊!”
假人双手上的力道奇大无比,王锦感觉自己的颈骨正在咯吱作响,似乎下一秒就会被折断脖子,一命呜呼。
“滚开!”
王锦下意识伸手想去扒开女人的手指,可在伸手触碰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这双手纤细而又有弹性,上面还有着长期练习刀术的老茧。
总之,跟那具干枯假人应该有的手感根本对不上。
“难道...”
王锦猛地伸手探向了身前,随后手感觉摸到了什么粗糙的东西,接着是一阵柔软。
没有错,是鬼打墙,那件战术马甲的材质比较特殊,王锦能分辨出来。
至于柔软,现在不是想那个的时候。
“好疼啊!好疼啊!”
面前的假人嘶叫着,手上的力道不断加大,王锦却并没有第一时间拔刀反抗,而是皱着眉头涨红了脸。
“是幻觉,这具假人应该是中了招的李慧,她把我当成敌人了。”
脖子处传来的力道越来越大。
王锦能在短短几秒钟之内看出来问题不代表李慧也能看出来,她是真的把王锦当成敌人掐。
“不对,疯子和吴文呢?他们没被影响的话不应该站着不动啊?”
王锦皱了皱眉,随后想象了一下这两个非人类生物抡着铁钳和匕首无差别攻击的样子,瞬间冒出了一身冷汗。
“得赶紧制服李慧。”
王锦也中了幻觉,除了眼前的假人就只能看见一片血红,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万一响声惊动了护士可就糟了。
“我能受这委屈,我刚学的擒拿术。”
王锦猛地抱拳下砸李慧双臂的关节,随后扭动胳膊,闪身滑步,控制住了李慧。
这是王锦从地摊上买的,五块钱一本十块钱三本的擒拿术。
正面对决也许完全不是李慧的对手,但是对付一个陷入幻觉只知道用手掐的李慧,王锦还是绰绰有余的。
“好疼!好疼啊!”
王锦不知道李慧在说什么,幻觉让他连话都听不到了。
“真邪门儿啊,怎么才能摆脱这状态呢?”
王锦第一时间想到了去按滚落在地的录音机,既然是它里面传出的声音导致了幻觉,那么关掉它也许有效。
“好疼啊!好疼!”
王锦刚微微放松力道,李慧就猛地扑了上来,随后拔出了直刀。
“卧槽?来真的?”
猛地吸了口气,王锦感觉视线中的血红似乎淡了一些。
“知道拔刀,说明幻觉减轻了。”
王锦皱了皱眉,他也不能真的拔出水果刀跟李慧互相砍,可是又要避免李慧弄死自己。
最关键的是他现在除了李慧什么都看不到,完全不知道外界的情况。
“有办法了。”
伸手探入内兜,王锦摸出了一张符纸。
鬼压床符纸,能让人陷入假死状态,三天之内如果没人干涉就会真正死亡。
虽然王锦第一次加入公司就获得了它,但这并不代表它不强力。
鬼压床很少有调律者使用,是因为调律者独自一人工作的特性,用出来就相当于自杀。
这张符纸甚至能通过三天后必死的特性配合王锦的接触压制强行让怪谈休眠一段时间。
这是王锦的小底牌,用在李慧身上绰绰有余。
“啪!”
王锦猛地将符纸贴在了李慧额头,李慧两腿一伸倒在了地上。
可就算这样,她也还在不停挣扎。
“居然还能挣扎?是因为没有灵感吗?”
王锦看着不断抽搐的李慧小声说道,然而身体上的动作却丝毫不敢停止。
吴文和疯子怎么样了,护士有没有被惊动,这些王锦一概不知。
这让喜欢谋定而后动的王锦很没有安全感。
王锦凭借记忆在地上不停摸索着,疯子把收音机打飞了老远,不过还在这间屋子里。
视线内一片血红,王锦听不见也看不见,只能慢慢摸索。
“这是...”
王锦感觉到自己的手摸到了什么东西,似乎像是...
一只脚。
“铛!”
王锦猛地拔出水果刀,毫不犹豫地扎向了那只脚。
这个大小,一看就是女人的脚,而且从手感来看,穿的还是那种露出脚背的女式鞋。
这间屋子里唯一的女人正在地上躺着抽抽,这只脚的主人就很明显了。
护士。
【作者题外话】:昨天太高兴忘记说了。
噫!我科一过啦!
(狂喜)